話還沒說完,另一邊手裏拿著一把花生的金花大嬸卻翻了個白眼。


    “得了吧,人家小兩口自己願意在一起,我們這些外人能摻和什麽?”


    她雖然比較喜歡聊八卦,但是對於別人的家裏事,她卻是一點都不願意摻和的。


    金花嬸也是真的吃了虧。


    她以前有一個交好的姐妹,一直在抱怨她娘給她介紹的那個男人不好。


    金花嬸仔細一觀察,還真的發現那個男人有那麽一些花心,那雙招子真的是又惡心又淫邪,看其他女性的眼神帶著那麽一些惡心。


    而且這個男人和好幾個女的都有一點不一般的關係。


    金花嬸想著自己和這個男人的姐妹有那麽一些好,就直接去勸這個姐妹。


    甚至還把這個姐妹帶到了這個姐妹的家裏人麵前,就是想讓家裏的人好好的考慮一下,不要隨便把這個姐妹給嫁出去。


    就算真的要把姐妹給嫁出去,選的人也不能是這種眼睛不幹淨的人。


    結果呢?


    這個姐妹卻反打一耙,哭哭啼啼的告訴自己的爸媽。


    她和父母選定的那個人可以說是兩情相悅,但是這個金花嬸非要在從裏麵插一腳,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出現了破裂。


    而這個姐妹的父母也認定了自己女兒說的事實,唾沫星子直接朝著金花嬸的臉上噴。


    那一天,金花嬸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倒打一耙,什麽叫做血口噴人。


    她也在那一天失去了自己交好的這個小姐妹。


    而那一天的教訓,她也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就算現在她已經嫁了人,她依舊堅定的把“不要摻和別人的家裏事”這條準則,刻在自己的心裏麵。


    時時也不能忘記,每次要睡覺都會多複習兩遍。


    就怕一個不小心,又步入了以前就踏進去的老坑。


    旁邊那個大嬸兒被金花嬸子這麽一懟,瞬間又有一些啞口無言。


    她確實不安好心,但是也不好把自己的那些陰暗心思都攤開放在明麵上。


    這樣一來,這件事情也就隻能這麽忽略過去。


    “對了,陳柔,這樣叫你,可以吧?你和白知青究竟有沒有過洞房花燭呀?”一個左邊眉毛上有一顆痣的大娘湊了過來,說話的同時,眉毛還一跳一跳的,特別的好玩兒。


    “嗯,我們是夫妻,當然要在一起住了。隻不過我們不能經常住在一起而已。”陳柔忽略掉別人異樣的眼神,直接把這件事情一筆帶過。


    她和自己現在領證的夫君,雖然不能住在一起,但是不代表以後不能住在一起。


    再說了,這些人問的,那都是什麽話?


    他們兩個人要是真的洞房花燭夜了,怎麽著也得等自己的房子建好以後啊。


    就算他們現在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小房間,但是小房間隻有一個牆隔著,而且都不怎麽隔音。


    他們夫妻兩個也不可能在一間房子裏麵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要是被別人聽到聲音怎麽辦?


    就算別人不好意思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但是他們自己也不能太厚臉皮啊。


    陳柔臉上沒有多餘的神色,看起來並不怎麽害羞,其他的人瞬間有一些失望。


    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逗那些剛結婚不久的害羞小姑娘,隨便說幾句話,那個小姑娘就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而且剛結婚的這些小媳婦兒,小姑娘,和沒有結婚的小姑娘可不一樣。


    對於這些小媳婦兒,他們這些大媽,大娘可以談一談葷段子,但是對於那些沒有結婚的小姑娘,他們這些人還是有一定底線的。


    誰要把那些不能和未結婚的小姑娘說的那些東西,口無遮攔的跟所有人說的清清楚楚,估計早就被抓起來!


    一些東西不能看文字,那麽,說話也是不能的。


    歸根結底,就是不能傳播那些汙穢的知識。


    流言是多麽的可怕,就算隻是特別普通的話語,經過幾個人的傳遞也會變成另一個模樣。


    流言如此,那些屬於大人們的那種知識,就更不能隨便傳出去。


    誰知道下一個人得到的知識,經過加工改變,又能變成怎樣的東西?


    “對了,你們的地基有沒有找大隊長申請?”眉毛上有痣的大媽立馬轉移話題。


    陳柔微微點頭,“大隊長已經說要幫我們找地基了,但是想要選好地基,還得等一段日子。”


    她其實早就已經知道具體的地基在哪裏,但是對於別人,她肯定不能這麽說啊。


    萬一別人也看上那塊地怎麽辦?


    盡管那塊地,是他們兩個隨便選的,但是他們選的東西,怎麽能輕易讓給別人?


    其他人好像也覺得陳柔這個剛結婚的小媳婦兒一點都不害臊,看上去也沒有什麽話題可以討論的,也就把話題轉移到另一個事情上麵。


    “你聽說了嗎?我隔壁的那個女人是真的狠心,自己生的兒子竟然一點都不看在眼裏,不給這個孩子吃的也就算了,沒事的時候竟然還朝著這個孩子發泄怒火。”眉毛上有痣的女人也感到憤怒。


    好歹也是隔壁的鄰居,她也算得上是看著隔壁的那個孩子長大。


    今年也才十歲,一個男孩兒,在其他的家庭肯定會被寵成寶貝。


    但是在他家裏麵,卻沒有一個人喜歡他。


    明明是一個男孩兒,但是母親卻格外的不喜歡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出去打牌,在外麵不停的鬼混。


    一天到晚,就沒有做飯的安生時候。


    至於這個男孩兒的父親那是更不用談,完全就是一個二流子,是一個妥妥的廢物。


    每天到處出去逛,一天都掙不下一個工分。


    也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是怎麽長這麽大的?


    金花嬸也覺得這樣不太好,可是她一個當外人的,也不好指導別人的家裏事。“那個孩子也確實是可憐,沒吃的也就算了,上次我看到他的時候,衣服破破爛爛的,手上還有剛剛結痂的傷疤。”


    她的眼神當中有著憐憫,語氣也為那個孩子感到可憐。


    隻是,還是那句話,無親無故的,她也不好去幫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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