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大年初一,s城市民中心廣場依然人潮湧動。


    向明月與幾個小夥伴看完燈光秀後,被慫恿著要一起去酒吧體驗一下,結果幾個十幾歲的高中生被要求出示身份證,搞得興致全無。


    好不容易擺脫討厭的課本,歡歡樂樂出來玩一場,還沒玩到通宵怎麽甘心迴家?


    但是現在的酒吧會所查得太嚴,根本沒有他們趁亂而入的機會,可這大過年的,去任何一個家裏都是被大人管束的。


    “明月,不如去唐慕岩家吧?他家人今年好像都在國外過年。”


    唐公子是因為懶得,不想動,所以借口說要補課自己留在家,這個,身為人家的好閨蜜,明月當然知道,但是同時,唐公子也是個不喜歡太過吵鬧的個性,他們這幫人全都擠到他家,不把屋頂掀翻了才怪.


    當然,他們也有可能被唐公子揍到不用過年.


    所以,還是算了.


    最後,幾個半大不小的少男少女隻能在街上無聊的壓了一會馬路,兩個被自家家長來抓迴,三個去了遊戲室,向明月不想去,打電話給司機來接,迴到半路時,念頭一轉:“馬叔,去唐家。”


    到唐家時,已是淩晨兩點。


    唐家所有人全都到國外渡假過年,隻剩一個唐慕岩,結果除夕日,他讓管家與傭人全都放大假,一個人過了個愜意無比的除夕夜。


    向明月的車子到時,他還在玩遊戲,玩得上頭。


    打了他n次手機,他才黑著一張臉按下大門開關,讓她進來。


    “喂,新年快樂,利是拿來。”


    一進門,她脫下外套,圍巾,帽子,隨意地扔到沙發上,朝他伸出白皙的手掌。


    “做夢時間到了。”


    唐慕岩冷嗤笑一聲,轉身要上樓,繼續大殺四方,向同學跳過來攔住他,一臉的無法苟同:“唐慕岩,來者是客,這大過年的,你這麽對我,會不會太孤寒?”


    “嗬……”唐同學冷笑,“向明月,你也知道這大過年的,來人家做客,兩手空空來?”


    “誰說我兩手空空?”她指了指桌上那杯喝了一大半的奶茶。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唐慕岩甩開她上樓,向明月緊跟其後:“喂喂喂,唐慕岩,你們家的酒窖不是有很多靚酒,拿一支出來試試好不好?”


    “你失戀啊?喝什麽酒?”


    唐同學白她一眼。


    “你才失戀。這世上能讓本小姐戀的男人還沒出生。”


    兩人鬥嘴上樓,去了唐慕岩房間。


    明月來過他房間無數次,完全沒有半點拘束。


    他繼續大發四方,向明月今天對遊戲提不起興致,於是幫他拚樂高,覺得無趣了在沙發無聊地滾,然後拿過他的筆電,看片,看了一會又覺得無聊,於是扯著唐慕岩東聊西聊。


    “唐慕岩,你們男生都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唐慕岩,你有沒有喜歡過哪個女生?”


    “唐慕岩,草包校花沈夢,氣質學霸徐宓,你更喜歡哪一款?”


    “唐慕岩,你有跟女生接過吻嗎?”


    “唐慕岩,你想試嗎?”


    “唐慕岩……”


    真是忍無可忍,還能不能好好玩了?


    為了封住她的嘴,他直接去酒窖拿了瓶紅酒,一隻酒杯上來,讓她自己在那裏品。


    舅舅對紅灑情有獨鍾,品酒更是一流,家中的酒窖藏著無數的好酒,可她一次品嚐的機會也沒有。


    說她小,不給碰,老古董。


    果然還是她的閨蜜最懂人心。


    於是,淺嚐地試了一口後,開始直播自己喝酒給那兩個被家人抓迴家的小夥伴看,在他們的慫恿之下,一杯接一杯地喝。


    唐慕岩打完幾局後,迴頭看著下巴抵在桌幾上,兩眼醉意茫茫的向明月,再看一眼旁邊已經空的酒杯——


    我艸,還真是個酒鬼!


    他關了電腦,走過來拍了拍她腦袋,她卻順勢趴了下來,閉上眼,怎麽也叫不醒。


    淩晨五點了,他也懶得理她,直接掀開被子,睡覺。


    睡了一會兒,察覺到有人在身側躺了下來,他迅速地開眼。


    喝得不分東北的向明月倒在他身側,一邊用手推他肩膀一邊閉著眼低嚷:“口渴……喝水……”


    唐慕岩的起床氣一向很重,剛睡著沒多久就被人叫醒,那股火氣別提多大,渴死她也不想理她。


    “自己去冰箱拿。”


    他很是嫌棄的一腳踢開她,用力有些猛,將堪堪睡在床邊的人給踢下床了。


    咕咚一聲後,下麵又沒了聲響。


    “向明月,死了沒?”他沒好氣地坐起身朝躺在長毛地毯上的人。


    “你好吵,煩死了!”她連眼都不開。


    看來是沒事了,床又不高,地上鋪著地毯,唐慕岩倒頭繼續睡。


    屋裏暖氣十足,冷不死她。


    這個時候,讓他起來踢她去客房他都懶得費勁。


    -


    向明月還是被渴醒了,迷迷糊糊地起來去找水喝。


    在唐慕岩房間裏找不到,眼隻是半開著,深一腳淺一腳地下樓,摸索著去廚房找水喝。


    開冰箱,摸到一盒牛奶,用嘴咬開吸管,插了半天才插進去,咬著吸管出來,差點又被沙發拌倒時,一雙有力的手從身後扶住她。


    她搖晃了兩下,開眼,醉意濃濃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人,眼花的連他的五官都看不清。


    “唐慕岩……你下來幹嘛?”她笑了下,將自己喝了一半的牛奶舉高,遞到他唇邊,也有可能是下巴,反正她現在不僅是腦袋,眼都是一片迷蒙:“要不要喝牛奶?”


    “不用。謝謝。”


    唐慕岩極有禮地迴了句。


    這麽客氣,根本不是唐慕岩對她會有的態度。


    唐慕岩聽到她這麽說,肯定是嫌棄地推開她,隻給她一個字:“滾。”


    難道是她喝多了,聽力也出現問題了?


    “不用謝,喝一口嘛……”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舉著牛奶盒子,撲到人家身上,軟施硬磨地地非讓人家喝她的牛奶。


    也不知後來他喝了沒有,反正她被扶到沙發上半躺下來,卻還扯著人家衣袖不放。


    “唐慕岩……”她嬌嬌地叫著他名字,果凍般的紅唇上還殘留著一抹白色的牛奶印子,“我也沒跟人接吻過也,我們試試看,好不好?”


    -


    向明月再次醒來,是餓醒的。


    開眼時,宿醉的腦袋還是一片迷糊。


    看著頭頂熟悉又陌生的水晶吊燈。


    好一會兒,她才清醒地想到昨晚半夜她跑來唐家,在兩個損友的慫恿之下,喝掉了一整支紅酒。


    然後好像她口渴,下樓來找水喝……


    印象到此為止。


    所以她喝了水然後直接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幸好唐家除了唐慕岩沒別人了,要不然她一個醉鬼睡在人家客廳是多丟人呢!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正想起來找東西吃時,耳邊傳來唐慕岩的聲音,不是叫她,而是-


    “小叔,新年快樂。”


    小叔?唐慕岩的小叔怎麽會在家裏?


    “新年快樂。”


    向同學整個人全都清醒過來了,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朝聲音的來源望過去,就對上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不同於唐家男人都偏向於陰柔美豔的長相,唐禦是唐爺爺與第二任妻子,一名美麗優雅的西方名媛所出,融合了東方的陰柔與西方的粗獷,有著一張英俊逼人的混血麵孔,加上修長有型的身材,勝過無數娛樂圈流量小奶狗。


    這等盛世美顏不混圈,真是太可惜了。


    唐家事業大部分都在海外,唐禦接手的還是母親那邊的事務,在國內呆的時間並不多。


    去年,公司有意進軍c國市場,唐禦做為先鋒迴來籌建分公司事項,但他工作很忙,向明月見他的機會並不多,偶爾碰到也是看到他開著車子出門。


    這次,算是倆人第一次正式碰麵,卻是個如此尷尬的場麵。


    還好,她身上衣物尚算整齊,隻是一頭長發亂糟糟,實在是,有辱她氣質。


    但沒辦法,在這個檔口,她隻能用兩隻手順了順,尷尬地叫了聲:“唐叔叔,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唐禦微微頷首,遞給她一個利是封。


    鮮豔的紅在他白皙修長的指間,顯得分外的妖嬈。


    小財迷向明月沒有第一時間接過紅包,而是看著人家漂亮的手,修長幹淨,骨肉分明,指頭形狀美好,妖嬈的紅色映著凍白玉般的手指,真是讓人目不轉睛。


    一個男人,怎麽可以有這麽漂亮的手?


    美手控向同學深深地被這雙手給迷住了,好想摸一摸……


    “她不要,給我。”


    一邊的唐慕岩見她不接小叔的紅包,同樣修長白皙的手伸了過來,將原本屬於她的紅包給奪了過去。


    手迷心竅的向同學終於迴神,唐慕岩已經往樓上跑。


    “唐慕岩,你還我紅包……”


    來不及跟美手的主人道聲多謝,她即刻追了上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零花錢被限製,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向同學,隻能趁農曆新年這個機會,盼長輩們多灑點水,讓她重溫一下花錢如流水的快感。


    唐慕岩這個死賤人,竟然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


    在物質麵前,果然都是塑料閨蜜情。


    ……


    “還我紅包……”


    “叫聲哥哥來聽聽……”


    “唐慕岩,你這個垃圾。”


    “再講聲垃圾,你連紅包皮都摸不著。”


    “唐慕岩……唐哥哥……慕岩哥哥……”


    ……


    兩個半大的年輕人在樓上的笑鬧聲,在安靜的大屋裏久久迴蕩。


    唐禦低下眼,麵無表情地拿起車鑰匙往門外走。


    -


    賀家大宅,同樣是一派新春的喜氣洋洋。


    賀家二佬去了皇城過年,但留在s城的其它小輩及親朋好友也依然如同往年,前來拜年。


    賀子航要帶謝筱君及雙胞胎迴去,正式介紹給大家。


    這不是他第一次要帶她見賀家親朋好友,但姐姐始終不願意,畢竟她臉皮太薄。


    平時一直住外麵,倒也沒什麽,但以這樣的身份公之於眾,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這次姐夫剛跟姐姐提起時,姐姐同樣也是不樂意的。


    謝筱晴還膽大包天地調侃了姐夫一句:“姐夫,你這是準備讓我姐上位嗎?”


    姐夫不滿地瞪她一眼:“怎麽說話的呢?你姐幾時不在位子上?”


    “何止在位子上,是在姐夫的心上才對吧?”謝筱晴不知死活的又調侃了句,惹得一向霸道專製的老男人老臉一紅。


    “自己臉皮薄,每年都不願意迴去,等這兩隻小東西迴去再問,媽媽怎麽不一起迴來,你自己來迴。”


    老男人丟下話,直接走人。


    謝筱君這迴為了兩個孩子,不迴也得迴去露露麵,當然也得把難得休息在家的妹妹一起打包上車。


    妹妹與他們那一群年輕人,倒是都認得。


    今年賀靜嘉姐妹一同迴薛家過年,若不是為了姐姐,謝筱晴根本不想去。


    這種場合,賀政哲會不會在場不一定,人家這種大人物,有活動也未必,但是餘珊妮肯定是會到場。


    他們的車子剛在賀家花園停下,屋裏就傳來一陣陣熱鬧的談笑聲。


    賀家二佬不在家,賀政寰帶著一幫年輕人撒歡似的沒規沒矩。


    進了門,傅衍,沈林熙幾個經常一起玩的都來了,直接在客廳裏開局打牌,一片烏煙瘴氣。


    幾位女眷受不了這二手煙,都到偏廳去了。


    賀子航一進門,眉毛一挑,直接讓他們挪地方。


    長輩發話,一群小的不得不聽,正好牌局結束,一群年輕人在招唿過後,直接往一樓娛樂室打桌球去了。


    沒看到賀政哲,也沒有餘珊妮,倒是讓人心情愉悅幾分。


    謝筱晴與賀政寰這些人算是認識多年,隻是很少玩在一塊,畢竟這些公子哥們在外一向很放縱,不過,在家玩不同於在外麵,都有分寸。


    打球就是打球,沒別的花樣。


    謝筱晴桌球打得不錯,跟賀政寰這種高手玩起來也不遜色。


    “啪”一聲,賀公子的球沒有進洞。


    謝筱晴握著球杆俯身壓杆,手臂帶動長杆用力一撞-


    白球利落地擊中紅球,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一杆進洞。


    “筱晴姐,好勁啊。”


    沈林熙拍手叫好:“平時很少見你玩,沒想到球技那麽棒。”


    謝筱晴笑:“平時沒時間玩哪。”


    哪像他們這些個就算一輩子不工作,照樣不愁吃喝玩樂呢。


    “跟阿哲哥一樣,平時不顯山露水的,一出手就知是行家啊。”


    謝筱晴嗬了聲。


    “下次約你啊。”


    “好啊。”


    “你跟誰學的?”沈林熙八卦地問了句。


    “自學。”


    “自學都能這麽厲害……”


    “沈林熙,你給我閉嘴。吵死了。”


    又一球沒進的賀公子朝說個不停的沈公子罵道。


    “阿寰哥,你技不如人也不能怪我多嘴啊!”


    “死撲街!”賀公子揚高球杆敲了過來:“你說誰技不如人?”


    “嗬嗬……”


    桌球室熱鬧之際,半掩的門被人推開。


    “這麽熱鬧?算我一個。”


    進來的是賀政哲。


    “阿哲哥,過來啦。”賀政寰停手,將球杆遞給他:“這小妞厲害得很,給我收拾她。”


    賀政哲笑著接過球杆,看向立在一邊的謝筱晴:“介意嗎?”


    “賀生不介意就好。”


    重新開局。


    “你來開球。”他很紳士道。


    “好。”


    謝筱晴吹了吹球杆上的粉,幹脆利落地將碼得整整齊齊的球打散。


    開局後,她幹淨利落地打進三球,打第四球的時候,她俯身時抬了下眼,與一直看著她的男人深邃的目光撞上。


    一瞬間,雙雙又移開。


    這一球,她打歪了。


    心裏忍不住暗罵他一句。


    賀政哲握著球杆輕敲了下桌沿,後退一步俯身,眉頭微蹙,目光盯著球時,像是盯著獵物般深幽。


    他開始擊球,身子俯得很低。


    不同於往日見他時總是西裝革履的模樣,今日他穿著套黑色休閑裝,彎腰俯身的樣子勾勒出修長有力的雙腿,外套袖口被挽到手肘處,露出小麥色的結實手臂。


    賀政哲隻進了三球就失誤。


    “賀生,你該不會是故意輸給我的吧?”謝筱晴看著他似笑非笑。


    他也笑:“好久不練,手生,該你了。”


    ……


    “賀政哲,等下你要讓我。”


    “為什麽要讓你?”


    “我是初學者。”


    “誰說初學者就要讓的?”


    “我還是你女朋友呢!”


    “初學者不讓,女朋友……讓。”


    ……


    兩人在球桌上玩得不分伯仲。


    一邊的沙發邊上,沈林熙握著酒杯,撞了撞霍希安的手臂-


    “希安哥,你猜他倆現在在玩什麽?”


    去年阿遠哥訂婚前夕的告別單身派對上,他倆可是跳貼麵舞跳到一半就雙雙消失了。


    他們當然不會去傳這種小道消息,但私底下八卦一下也無可厚非。


    霍希安一臉“我怎麽知道”的表情迴他,逕自倒了一杯酒。


    沒人應聲,沈林熙一個人也無趣,轉移話題。


    “希安哥,自從你接手宏宇以後,都沒出來跟我們喝酒了,轉性了?”


    “忙。”


    他隻迴了一個字。


    “那今晚在禦皇的局……”


    “不去。”


    “希安哥,你最近是不是忙到……不行了?”


    話音落下,他忽然悶哼出聲。


    小腿被人掃了一記,我艸,要骨折了。


    不就是多關心他一句,要不要這麽狠?


    -


    謝筱晴從桌球室出來,迎麵就與餘珊妮撞上。


    餘珊妮像是忘記了上次那一巴掌的事情,落落大方地朝她道:“筱晴,好久不見囉。”


    謝筱晴順手撩了撩長發,勾唇一笑:“餘小姐,下次見麵可以不用打招唿。”


    說著,踩著高跟鞋就走。


    身後,隱隱有聲音傳來-


    “嫂子,過來啦。”


    “阿哲哥,要不要跟嫂子玩一局?”


    “聽說嫂子也是個個中高手哦……”


    “好呀,阿哲,怎麽樣?”


    “阿哲哥,跟阿嫂再來一局。”


    “怎麽,不敢?怕輸給我丟臉啊?”


    ……


    “珊妮,你會不會打台球呀?”


    “不會。怎麽,你有興趣學啊?”


    “對啊,阿哲哥打球可厲害了。我先在這邊偷偷學,到時給他一個驚喜。”


    “我聽其它人說,他好像不喜歡女孩子打台球。”


    “為什麽?”


    “說女孩子打台球沒氣質。”


    “啊?”


    “所以,你還是別折騰了。”


    ……


    “賀政哲,你不許教別的女生打球,也不許跟別的女生打球。”


    “隻能跟你啊?”


    “恩。”


    “就你這爛水平,我還不如不打。”


    “賀政哲,找死啊你……”


    “怕了你……”


    ……


    謝筱晴忽然覺得背脊發涼,喉頭發澀,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空一般。


    -


    謝筱君出來尋妹妹,見她臉色蒼白地靠在牆邊時,一臉擔憂:“筱晴,你是不是不舒服?”


    “剛才跟他們在裏麵喝了些涼的果汁,胃有點不舒服,沒事,一會兒就好。”她朝姐姐彎了下唇。


    -


    午餐是家庭式自助餐,長型桌上分開的餐盤裏食物精致,漂亮,謝筱晴陪同兩個小外甥坐在一起,照顧他們。


    “筱晴,不介意我坐你旁邊吧?他們男人愛喝酒,讓他們坐一塊。”


    餘珊妮在外一向大家閨秀氣質十足,場麵上的事情從來都是滴水不漏。


    “好啊。”


    謝筱晴也是笑著迴應,配合十足。


    今天過來的都是一幫年輕人,少了往日長輩們在場的拘束,女眷坐一邊,男賓坐對麵,席間氣氛輕鬆、隨意。


    餘珊妮與在場的各位女眷都很熟,席間與她們言笑晏晏。


    倒是謝家兩姐妹不怎麽說話,謝筱君是跟她們還不太熟,多少有點拘謹,謝筱晴是覺得沒意思。


    跟她們聊不搭邊際的話不如陪兩個外甥來得有意思。


    “小姨,我還想吃蛋糕。”


    雙胞胎之一開口道。


    這兩隻小的對甜品一向沒什麽自製力,剛才她與姐姐那兩份已經進了他們肚子,還不滿足。


    “吃那麽多蛋糕,小心蛀牙。”謝筱晴直接拒絕了。


    “看我牙齒這麽好?”小外甥仰頭張嘴,露出白森森的小牙齒,若來斜對麵的男人一聲輕笑-


    “晨晨,哥哥不吃蛋糕,給你。”


    謝筱晴抬眼,與賀政哲望過來的眼神對上。


    ------題外話------


    今天冬至了哦,吃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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