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著萬芳的肩,“堅強一點,這個世上離開誰都可以活,就象這個地球沒有誰都同樣會轉一樣,萬一過不下去了,你就離吧!我不能久呆,媽媽還在家等著我,也沒帶什麽好東西來看你,隻為你挑了一件睡裙,你看看,好看嗎?”


    清清從提包裏拿出一條精緻的睡裙,紅得有些刺眼。清清邊出門邊對萬芳說著:“標準的法國貨,我覺得隻有你才配穿它。我走了,以後打電話!”


    萬芳將睡裙掂在手裏,感覺這件睡衣很輕,柔軟得有如嬰兒的皮膚一般。她極喜歡地向清清道:“啊呀,讓你送如此貴重的禮物給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謝謝!我就祝你一路順風,早生貴子吧!”


    第二章 心酸的迴味


    更新時間:2005-7-10 12:48:00


    字數:1532


    萬芳孤零零一個人睡在床上,腦子裏亂蓬蓬地閃現著這幾年的人生經歷,她有太多的感觸,似乎一切都發生在昨天:第一年她懷孕,孫亮當她寶貝似地哄著,請了一個16歲的小保姆專門在家侍候,一直到女兒晶晶出生,那個小保姆將晶晶帶到三歲上幼兒園才打發走。那四年是萬芳最值得迴味的,那個時候的孫亮拚了命地為事業打拚,雖說是早出晚歸可總不忘每天給萬芳擁抱與親吻,哪怕加班到零晨迴家也會悄悄地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個愛吻。


    萬芳摸了摸臉頰,仿佛那個吻還在,觸摸到的卻是自己不知不覺留下來的淚水。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可她心裏麵的淚雨卻依然在下,下了整整四年。


    第四年,孫亮開始經常出差,維持夫妻感情的親吻變成了聽手機鈴聲,除了接送晶晶,無事可做的萬芳原本想出去找工作,孫亮卻拿出一個存摺來,給她的同時說了一句話:“老公養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別讓我在外頭做不起人,說我老孫頭還養不活一個女人!沒事可在樓下麻將館打麻將。”


    存摺上有10萬元錢,萬芳開始象老太太一樣每天坐在麻將館打發時光,由於她出手大方,牌德極佳,贏得了不少的牌友稱讚。原來麻將也是可以上癮的,沾上了就不願意放手,有如毒品一樣,隻要萬芳一天不摸麻將就會覺得特別難受,玩麻將比上網更容易打發時光,隻要往那麻將桌上一坐,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也不知不覺天就亮了,萬芳失去孫亮的愛也是在這種不知不覺中來臨;坐在桌上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哪知道下了桌子會是那麽難受,整個人隻想昏睡不醒,哪還有精力管孫亮的求歡,孫亮餓極的時候會用強硬態度滿足身體上的需求,也不顧及萬芳是睡熟還是無趣。


    第六年,他們的性愛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不知道是否萬芳太貪戀麻將的原故,她開始討厭孫亮的進入,甚至於孫亮拿出渾身的解數出來極盡扶摸之能事,萬芳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映,強行進入的結果總是導致這場性愛半途而廢,因為萬芳喊疼,孫亮也喊疼。


    愁雲開始爬上孫亮的臉,他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晚上再也沒有了那種衝動,萬芳的注意力完全被麻將替代,哪兒還管得了孫亮的變化,還為孫亮不糾纏自己而沾沾自喜。


    女人啊,就是不明白男人的這種變化其實是有了外遇的徵兆,孫亮上交的錢越來越少,接電話也越來越神秘,有時候接到電話還故意說是上衛生間,躲在那裏神神秘秘地接半個小時也不出來,而且晚上迴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時常打麻將至深夜的萬芳迴家了他還沒有迴來。


    邁出去的腳步收迴來是很難的,首先是萬芳,麻將不僅消耗著萬芳的身體,而且存摺上的錢也由10萬變成了一萬。如果說她開始僅僅是為了消磨時光,那現在就是為了拚命地想翻本,那種勁頭有如洪水猛獸泛濫成災,好象思想完全不受自己指使一般,腦子裏閃現的完全是那種不甘心,有種在哪兒跌倒就想在哪兒爬起來的慘烈。


    萬芳就在與麻將的爭奪戰中逐漸失去了孫亮,三年了,孫亮偶爾要過幾次,那也是在萬芳的主動進攻下才成交的。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萬芳明白過來,打麻將是永遠也不可能贏利的,麻將館的收入每天成千的進,人們就是不明白,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可是從她們自己口貸裏流出來的。


    二個星期前,從孫亮接電話的聲音裏聽出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萬芳才明白孫亮有了別的女人,幾年的麻將生活將她修煉成了十足的市井小女人,她失去理智地狂罵,聲嘶力竭地對著電話亂吼,最後變成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孫亮動了手,那天的結果是萬芳的臉上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掌印,孫亮的衣服撕得七零八落,手機也被萬芳摔得粉碎。


    孫亮留下一句冷冰冰的“等著律師吧!”就走了,這一走就是兩個月也沒有迴來,打手機也是拒答。


    萬芳終於明白過來,女人不能失去尊嚴,不能迷失自我,那種靠別人養活的女人幸福有如夏天的螢火蟲,太微弱,經不住歲月的考驗。


    第三章 專職太太一天的生活


    更新時間:2005-7-10 12:50:00


    字數:2288


    窗外大街上響起了掃帚聲,清潔工已經開始打掃大街。天就快放亮了。


    萬芳是被汽車喇叭聲驚醒的,萬芳喜歡靜坐,喜愛月夜的風清雲淡,夜是最美的,她始終這麽認為。最清,最淡,最適合自言自語,最濃,最重,最擺落不脫記憶。夜就是這樣一道風景,始終在眼底跟隨,是當時的沉默或跳動。


    黑夜在萬芳的迴憶中過去。太陽出來,她不得不麵對今天,還有更不可知的明天,後天。一縷陽光照進來,剛好照在萬芳的結婚相片上,相片上是一對可心的人兒,曾經的海誓山盟響徹在整個房子的上空,八年前結婚的場景依然清晰如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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