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了幾個月的沈驍,情難自持的喬寶珠,兩口子進了西屋燈都沒開,從炕櫃裏胡亂的扯出來個褥子。


    哦,屋裏一片漆黑,也分不清楚扯出來的是被子還是褥子。


    往炕上一丟,很快就春光一片,巫山行雨了。


    沈驍是個青澀的童子雞,喬寶珠有前世的記憶奈何守了十幾年的活寡技術稀疏。


    好在這兩人年輕力壯,又烈火焚身。魚水之歡的滋味一次就上頭,兩次漸入佳境,三次酣暢淋漓。


    半夜一點的鍾聲響起,喬寶珠推開身上的男人,慵懶的趴在炕上。


    活了兩輩子,她第一次體會到啥是真正的魚水之歡。原來真像魚兒在水裏嬉戲,爽的咧!


    就是這事兒太費體力,她的腰快斷了,膝蓋也磨破皮了。


    沈驍倒還有體力,她是再也吃不消了。


    食髓知味的沈驍,在休息了半小時之後,鍥而不舍拉著喬寶珠,還想再來一次。


    喬寶珠累的睜不開眼睛,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人無情的推開。


    “滾一邊,你當我跟你一樣,渾身都有使不完得勁兒。有能耐出去負重拉練三十公裏,累不死你。”


    沈驍被罵也不惱,笑嘻嘻的湊過去,將人摟在懷裏,美滋滋的親了媳婦兒一口。


    老兵說的沒錯,過日子就該媳婦兒孩子熱炕頭。


    第二天早上,沈驍生物鍾準時響起。


    看著懷裏睡得鮮甜的女人,沈驍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喬寶珠疲憊的睜開眼,兩口子對視一眼,又吹起了號角。


    被翻紅浪,顛鸞倒鳳,顛顛倒到,倒倒顛顛,又來了兩迴合。


    早上戈秋華開門上班的時候,喬寶珠還在賴床呢。


    等喬寶珠收拾幹淨,去工作間給大家分派工作的時候,尷尬了。


    曲陽一臉擔心的望著喬寶珠,天真的問道:“寶珠姐,你眼眶發青,是不是感冒了?”


    “噗……”


    戈秋華一口水噴了出來,想起早上經曆的一幕,她羨慕的老臉通紅。


    戈秋華有店裏的鑰匙,負責每天開門以及點爐子。


    早上她照例開了側門,一進屋就聽見了西屋的聲音。


    生了兩個孩子的人,一聽聲音不對,立馬逃了出去。她站在冷風裏吹了半天,中間迴屋兩次,那兩口子都還興致勃勃。


    後來是她實在扛不住寒風,也擔心老板被折騰的厲害,耽誤上班掙錢。


    昨晚她看的挺清楚,老板她男人長得又高又壯,看老板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


    戈秋華故意將爐子上的鐵圈往地上摔,幾秒鍾之後,那兩口子終於沒了動靜。


    人家小兩口又是小別勝新婚,那蠻夫咋可能放過她。


    戈秋華故意打斷人家,原本還挺內疚的,現在看喬寶珠那眼眶子,隻恨那鐵圈摔晚了。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鄭照紅,她是過來人,一看喬寶珠的臉色就知道她累的狠了。


    原本她還挺欣賞沈驍,覺得他們二人郎才女貌很登對。


    現在鄭照紅對沈驍的印象,連連搖頭隻剩嗬嗬。


    心說,怪不得人家都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這糙漢也太不懂節製了。就算饞的要命,也不能把媳婦兒往死裏造啊。


    “喬姐,姐夫好不容易迴來一趟,你迴家多陪陪他吧。店裏的活兒,就按照昨天你說的做。我們今天把發箍上的紗花綁好,爭取今天把庫存全消耗掉。”


    韓美娟沒結婚有些事情不了解,但她心細,想到喬寶珠兩口子好久沒見,應該多相處。


    大家看她麵色疲倦,都勸她迴家休息。


    喬寶珠也不推辭,她身上確實乏的厲害,而且還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喬寶珠想起自己一夜未歸,也沒有提前跟父母打招唿,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來找自己。


    幸虧自己最近經常留宿在店裏,即便一夜未歸,父母也不會太擔心。


    喬寶珠去西屋找沈驍,提起昨晚夜不歸宿,今天帶著他迴家,父母一定會很驚訝。


    “嶽父嶽母知道我迴來,我接你下班之前先迴家送了東西。”


    沈驍拿著抹布擦炕席,炕席是租房時新買的,被他擦得閃閃發亮。


    喬寶珠沒想到父母昨天就見過沈驍,再想到二人夜不歸宿,頓時臊的滿臉通紅。


    再看沈驍拿著濕抹布擦炕席,想起昨晚她們倆在上麵瘋狂的……


    頓時覺得渾身發燙,轉身逃似的跑了。


    不一會兒,喬寶珠又走了迴來,看都不敢看沈驍一眼,丟下一句:“我去澡堂洗澡。”


    喬寶珠拿了澡票跟洗漱用品,去巷子附近的公共澡堂洗澡。


    澡堂剛開營業,喬寶珠進去洗澡的時候,裏麵隻有兩個客人。


    她在澡堂裏衝了一會兒熱水,去蒸汽房蒸了了一會兒,等身體大汗淋漓,才將身體裏裏外外的搓洗幹淨。


    出來的時候,澡堂營業員笑著打趣:“洗好啦?澡堂這片,數你來的最勤快。這次能挺幾天啊?”


    70年代大多數人家都是去河邊洗野澡,冬天頂多擦擦身子。條件好的人家,過年之前拿著澡票去澡堂裏洗澡。


    大多數花了澡票錢的,不在澡堂裏呆滿三小時,都不帶出來的。


    像喬寶珠這種每個禮拜都來澡堂洗澡的幹淨人,屬實少見。


    喬寶珠愛幹淨舍得花錢,喬長海慣孩子從不批評她亂花錢。


    麵對澡堂人的打趣,喬寶珠不軟不硬的迴道:“家裏攢的澡票太多,過期浪費,店裏不忙我就過來。”


    這年頭澡票也是稀罕物,每人每月隻發一張,這還是有正式工作的福利。


    有的一家子好幾口人,攢了一年也不夠全家去一迴澡堂的。


    所以有些人會私下賄賂一下澡堂的工作人員,花個三分五分的混進去。


    驗票員平時被人捧著,碰上喬寶珠這樣狂妄的,氣的不輕有無可奈何。


    她倒想為難喬寶珠,說她拿的澡票不合格,不讓她進去洗澡。


    架不住喬寶珠有背景,跟街道辦事處主任互稱姐妹,她一個小小的驗票員得罪不起。


    隻能不甘心看著喬寶珠離開澡堂,暗暗在她背後唾棄。


    “不就開了個服裝店麽,看把你狂的,走兩步路扭腰拉胯的。呸,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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