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咯噔一下,腦袋裏嗡嗡作響,像是一群蜜蜂胡亂飛舞。要知道譚夢秋有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有了她的感知直覺,即便敵人隱藏得再隱秘,也都無濟於事。可現在她說她突然喪失了這種感知,這對我們每個人來說,無疑意味著當頭一棒。


    “嘭!”莫一是突然舉槍朝高處開了一槍,隻見得對麵的走廊上有一個沒有腦袋的人直直的栽了下去,像一顆炮彈一樣墜落到了密密匝匝的氣根之中,頓時被那些尖銳的氣根紮得個腸穿肚爛,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莫一是放了一槍,緊接著又放了一槍,隻見對麵一人的胸膛登時綻開了一朵血花,整個人爆裂開來。


    “快趴下!”猛子大喊了一聲。


    隻瞥見對麵齊刷刷的蹦出十幾個人,個個手裏端著各式各樣的突擊步槍和輕機槍,我頭皮兀的一麻,卻見身邊的譚夢秋還在那裏抓狂,或許是本能驅使,亦或許是人性使然,我毫不猶豫的將她撲倒在地,下一刹那,耳輪中就聽得一陣爆竹般的巨響,無數水泥碎屑劈裏啪啦的四處飛濺,一些落在身上的碎屑頓時讓皮肉火辣辣的疼,如同皮鞭抽打一般。


    此時此刻,臉頰上突的一陣溫柔,卻見兩個大漢躲避不及,被密集的彈雨擊中,灌翻在地,身上已經變成了馬蜂窩。


    “啪!”我的臉頰突然一陣火辣辣的,我這才意識到譚夢秋還在我的身體下麵,這倒是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的手剛好抓在她身上最柔軟的部分——我在情急之下吃了她的豆腐。她不是……但她怎麽會打得那麽準。


    對麵的槍聲還未停止,就見眼前的窗戶之中閃出不少人影,紛紛推開窗戶端起槍就向我們招唿,我們避無可避,隻能奮起反擊,還沒等他們的槍開火,我們就已經舉槍射擊,如此近距離射擊,基本上沒有必要瞄準,舉槍便打,眼前登時血肉橫飛,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槍下。


    彈匣裏的子彈支持不了多少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來不及換彈匣,抽出腰間的手槍又是一痛亂掃亂射。


    也不知道為什麽,對麵的槍聲陡然停止,我們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豈料一口氣沒喘勻,兩邊的走廊上已經湧來大批的人馬,黑壓壓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手裏淨是些半米多長的砍刀。看起來他們並不想用熱武器解決戰鬥,或許用刀捅進身體裏的感覺要比槍來得更加刺激吧。


    我把譚夢秋拽到自己身後,莫一是走到我身邊並肩而立,手緩緩的從大腿上慢慢抽出一把雪亮的指揮官戰術折刀,眼睛中迸射出一抹嗜血的光芒,就像是一匹孤狼被敵對狼群圍困時決一死戰時的目光,堅韌而殘忍。


    我手中的是一把“地獄守衛犬”戰術雙刃刀,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我居然沒有感到絲毫的害怕,反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似乎是期待著接下來那血光飛濺的場麵。


    兩個人咿咿呀呀怪叫著揮舞著砍刀一左一右分別向我們飛奔而來,我們誰也顧不了誰,隻能是自求多福。


    隻見那廝跑到離我兩米多距離時,兩腳猛地往地上一跺,竟蹦出差不多兩米來高,雙手舉刀高過頭頂刀背幾乎搭在了背後,身體如一張弓一般一個彎曲,隨即宛如一陣旋風,照著我當頭就一劈而下。說時遲那時快,我身體猛地一傾,斜著往地上一滑,當即從他的身下一劃而過。那廝一刀哐當劈在堅硬的地上,我則從他的身後一竄而起,舉手就在他的後脖子上紮了一刀。


    又有一個瘦高個已經衝到身後,一刀就向我的脖子上削了過來,我一腳踢出前者手裏的砍刀在手,豎在頭邊,隻聽哢嚓一聲,那廝刀鋒已到臉邊,砍在了擋在脖子邊的砍刀之上,也就這麽一擋,我的另一隻手就已經轉過來一刀切在了瘦高個的手腕上,那廝哇呀一陣怪叫,當即鬆開了握住刀柄的手。這一切說起來長,也不過彈指之間,俗話說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在你死我活的搏殺之中,短短那麽一毫秒時間,或許就已經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無論任何拳術或者擊殺術,反應力以及出手速度絕對是至關重要的。


    瘦高個捂著手翻倒在地哇哇嚎叫,另一個長頭發並且係著紅綢帶的家夥已經逼至眼前,他嘶叫著舉刀像一條瘋狗一樣竄了上來,一晃眼才發現這家夥手裏拿著一長一短兩把刀,到中途卻突然一個轉身,向和與一個黑大漢纏鬥的莫一是發難,莫一是猝不及防,被那廝黑了一刀,在他的手臂上被紮開了一道血口。黑大漢趁著莫一是吃疼之際,一箍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手臂上肌肉橫生,青筋爆凸,就像是一根鋼管一樣死死的箍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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