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鍾不群的迴答,出乎盧盼盼的意料。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反複多次受到針對,應該會下意識地將這一係列針對事件串並在一起才對。不過鍾不群向來是個有想法、值得依賴的,盧盼盼還是想聽一聽他的見解。


    “在論壇上發照片的人,水軍布置得很簡陋,隻是占了照片屬實的紅利,才在校園裏引起了騷動;這次這個人出手闊綽,一定是拿出了讓那個學生特別心動、可以直接放下原則的數目作為誘餌,才會讓學生心甘情願地這樣做。至少,那筆錢不會隻有一個家境普通、生活費有限的學生能夠時常見到的數目。有可能幾千上萬,甚至更多。但從這一點來看,兩次事件的主使完全不是同一類人。”鍾不群分析得頭頭是道,卻是說著說著,自己也很困惑,“可是我也實在想不出,我們究竟得罪過什麽人……在我的印象中,我們都是從不與他人結仇,也不屑於和他人鬧矛盾、起衝突的類型。”


    隻是這段時間以來,彼此間拌嘴上癮而已,從不牽扯旁人。


    “這些事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但現在我們前有狼、後有虎,下一輪比賽能否繼續晉級也是很懸……照片事件咱們積極解決,這件事也不能坐以待斃了。至於排練的事……唉,怎麽事情堆得越來越多了?真是叫人頭疼。”盧盼盼說著說著,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是啊。大一到大三一直風平浪靜,要是我們沒有惡意得罪過誰,多半是有人見不得我們發展得好,專挑著大四這個節骨眼與我們為難。”鍾不群將手從盧盼盼臂彎裏抽出,攬過她的肩膀,“現在,有人想讓我們比賽輸得慘不忍睹,有人想讓我們在校園裏名聲掃地,日後難以被大型的舞團任用……要想和這些人周旋,破這個局,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放寬心,就算我們最終沒能完全破了這局,我也早想好了其他的退路。不用害怕,我會一直護著你的。”鍾不群格外認真地直視著盧盼盼,反倒是盧盼盼有些不敢接住他這樣的眼神,於是任視線飄向別處。


    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鍾不群莫名其妙地對她說這麽嚴肅真摯的話了……每次都尤其鄭重,都把她放在無比重要的位置上。盧盼盼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也不止一次迴絕過類似的好意,可是鍾不群這麽個“浪子”若是也對她生出那樣的情愫,她隻會覺得無所適從。


    每次,他流露出一些什麽,總是既不許她和他生分或是拿他的情意開玩笑,又要讓這些流露出來的言行和情愫不了了之。他是在壓抑或是懷疑什麽嗎?他到底怎麽想的?


    好像剛剛在教訓那個學生誌願者的時候,他也在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來著。那副替自己女朋友出頭的氣勢,可全然不似作偽。


    這迴他又說“早想好了其他的退路”,怎麽給她一種,他喜歡她,蓄謀已久的錯覺呢……


    盧盼盼真是越來越不懂他了。


    在校外的外人麵前幹脆“承認”了自己是他的女朋友,那校內論壇的那個“請君入甕”的局,還能繼續下去麽?盧盼盼思來想去,也得不出個結論,卻是已經被鍾不群牽著手,迴到了顧青的咖啡廳。


    二人此來,也是為了把這次參加預賽的見聞和感觸都一五一十匯報給顧青。他們目前想要實現自己最向往的理想,亦即獲得青苗杯的國家級獎項、光榮地入職國舞團,難度堪比登天。


    畢竟遇到了他人的算計,而且難保不會再有防不勝防的下次。


    被拆掉鞋帶的那一節,他們也盡皆告訴了顧青。


    “好,我明白了。這樣的情形下,你們能夠遮掩住鞋子壞了的舞台事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舞台已是很有作為專業舞者該有的職業素養,更不用提成功入圍了。先調整心態,你們要明白,遇上這樣的事,無論最終你們進沒進決賽,都已經很了不起了。”顧青也意識到情況棘手,但總不能勸他們“既然希望渺茫不如放棄參賽”之類的,隻好竭力降低他們的心理預期。


    “還有,你們且記住一句話,觸底才會反彈。目前的情勢看上去像在懸崖邊上一樣很險,可能你們一心追求的就要與你們失之交臂。但萬一後麵會發生反轉呢?年輕人嘛,來日方長的。誰知道以後又會如何?好好等我,今天給你們露一手,待會兒給你們出出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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