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采妮不由自主停下了捶打的雙拳,微微發起呆來:對呀,時間可不早了。打進門起,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了一堆,正經事半點都沒做。


    怎麽辦?


    怎麽辦?


    羞死人了,渾身赤果果的脫給別人看,難為情死了……可是,如果不把體內的黑寡婦毒去掉的話,遲早是個心腹大患……


    本來好好的氣氛,再度尷尬起來。


    “妮姐……要不我先迴避一下?”秦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


    “不……不用了,”楊采妮一咬牙道,“反正,反正你早晚要看……我就當被個偷窺狂偷看去就好了。”


    這話說得!真有水平!


    秦遠眼睛不由斜視,額頭腦後各滴下一滴大汗。


    “算,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了,”秦遠握拳置於嘴邊,咳嗽了兩聲,“你打算在哪裏療毒?臥室,還是這裏?”


    “臥……臥室吧……”有如蚊蚋一般的聲響,楊采妮嬌羞無限地說。


    於是,在楊采妮的引路下,兩人從客廳轉戰臥室。


    “閉眼,你什麽都不準看!我要你睜眼你才睜眼!”


    “哦,好,好的,我保證不看。”進了臥室之後,甚至還沒有仔細打量楊大美女的閨房,就被強製命令不準睜眼偷看,所以,秦遠隻能正人君子一樣閉著眼睛,坐在指定的椅子裏,深嗅著楊大美女閨房裏的幽香。


    悉悉索索,一陣纖維織物從**上剝離的聲音響過,半晌,才聽到楊采妮羞澀如蚊蚋的聲音響起:“好……好了……”


    ……


    “那就是說,我可以睜開眼了?”秦遠背對著身子問。


    “好……好了,你可以……了。”如果說之前楊采妮的聲音是一隻蚊子,那麽現在的楊采妮就是一隻餓了三天,飛不動的蚊子,而且滿臉紅暈。


    “我睜開眼了?”秦遠試著轉過電腦椅來,卻兀自閉著眼睛。


    睜著一雙妙目,緊緊盯著麵前雙眼緊閉的正人君子,楊采妮心中千迴百轉。我這麽做對嗎?我這麽做對嗎?我應該相信他嗎?我應該嗎?萬一他是一個色棍怎麽辦?就像那個人那樣,我……我到底應該不應該相信他?


    “妮姐?”秦遠閉著眼睛試探著叫了一聲。


    “睜開吧!小色狼!”一個毅然決然的聲音,視死如歸一般地在秦遠耳邊奏響,“哼,其實你們這些臭男人,我早就看透了,你心裏其實早就想看了吧?來吧,看吧!”


    左眼……正確說,是左眼的上眼瞼,微微張開了那麽一點點,就那麽一點點……秦遠隻是看見眼前白花花一團的時候,就聽見那個視死如歸的聲音驟然變得歇斯底裏了!


    “不準看!不準看!閉眼!閉眼!”


    “妮姐,你……我沒睜眼,你也不用那麽用力吧?”雙手抱頭,秦遠躲避著突然發起潑來的楊大美女的粉拳攻勢。其實吧,這正是個渾水摸魚的絕佳良機。除非秦遠真正是柳下惠重生,不然的話,換誰都會借著兩手抱頭的機會,偷偷一窺佳人玉體。


    秦遠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他隻不過是一個愛看美女,更愛看美女**的正常男人。


    於是,他偷偷張開一隻眼,亂軍之中偷看了幾眼。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鼻子一堵,溫度驟然升高,險些沒一管鼻血噴出來!


    好家夥,波濤洶湧啊!誰說b+罩杯的女人就不能挺拔誘人了?頂多是不能作出像電子遊戲裏那種誇張的乳搖而已。


    “你偷看!你偷看!色狼!色狼!我打死你!”粉拳攻勢變本加厲了。


    “妮姐,饒命啊,我沒看,我這不是一直閉著眼睛呢嗎?”這個潑婦,她是怎麽看見我看她的?


    “還說!還說!你,你那裏都……都支起帳篷了!”急雨終於過去了,不時有一點兩點雨點落在秦遠的腦袋和手臂上麵。估計楊大美女真是羞得無所畏懼了,羞到極處變潑婦,竟然連秦遠支起的帳篷都看見了,也好意思開口說。


    “講點理好不,妮姐?”秦遠打死都不會承認的,這種事還是不要承認的好,“我一個大男人,麵對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我要是再不反應,我還是男人嗎我?”


    “不管!反正你欠揍!你……就算你沒看我,你心裏也在想著壞事!”拳頭變化的小雨點,還是一滴一滴地滴落秦遠的腦袋上。


    夠了!不準打了!再打我還手了!秦遠心裏如是說,但他去不敢這樣吼。既然不能來硬的,那就來軟的吧。


    “妮姐,你發現沒有,”秦遠抱著腦袋說,“你的拳頭就像小雨點,我忽然就想起了韓雨芹的曖昧……一絲一絲,一滴一滴……你的笑容如焚香,一圈一圈不見了……”


    後麵,就是秦遠版本的比較深情的曖昧演繹了。


    “……月西廂,花開牆壁上的時光,”歌聲感染到羞赧中的楊采妮,她不知不覺間停止了她拳頭上的雨點,輕聲跟著秦遠對唱了起來,“……謝家迴廊,紅袖白馬橋上……”


    這個意境,真的就跟韓雨芹的曖昧有點切合,一絲一絲,一滴一滴,笑容一圈一圈,嗯,真的好曖昧,好浪漫。


    “溫溫的香,閉著眼,睜著眼,都一樣……”秦遠輕輕抓住了楊采妮的兩隻手,眼睛深情地盯著楊采妮,繼續用他的歌聲吟唱楊采妮的共鳴,“兩顆心的天涯,一千裏,一厘米……”


    “落花滿庭芳,竊語闌幹……”楊采妮迴望著劇情中的深情雙眼,猶如望著劇中的男主人公,雙手任憑秦遠握著,如夢似幻,“傻傻的,不惆悵……”


    按照韓雨芹版本的mv,這個時候,就應該是男女主人公站在幽幽迴廊闌幹前,麵對著皎皎中庭月,任憑花牆上的兩個人的剪影慢慢重疊。古色古香的院落中,曾經的滿地殘花,忽然就被一股看不到的時間魔力重新倒流迴了生機盎然的枝頭……


    曖昧,曖昧呀!多麽浪漫的曖昧!欲說詞窮的曖昧!


    “暖暖的光,靠著往事的肩膀,是你一直都在我身旁。”也不知道是沉浸劇情之中,還是曖昧的心理作祟,仿佛被催眠的楊采妮水到渠成地就做了一個偎依的動作,輕輕將赤果果的嬌軀靠在了秦遠的肩頭,雙手輕輕摟住了秦遠的腰。


    酷刑!絕對的酷刑!


    一瞬間,秦遠就鋼鐵一般的堅硬了。這親密無間的觸感,軟玉溫香般的順滑,實在太特麽殘酷了!


    秦遠直直地挺立著,無論是大秦遠,還是小秦遠。


    這個時候,秦遠已經不知道是該感謝韓雨芹的歌,還是痛恨自己的自作聰明了。溫柔陷阱啊,這掉進去了,沒幾個人願意爬出來。哪怕是自己親手挖掘的。


    “妮,妮姐……”兩隻手觸電一樣,指尖的皮膚剛剛接觸到楊采妮水滑嬌嫩的肌膚,就問心有愧地彈開了,但最終,秦遠的兩隻手還是義無返顧地落在了楊采妮香軟的肩膀上,“那什麽……咱們是不是繼續幹正事……”


    幹正事……陶醉中的楊采妮抬頭看了一眼秦遠,忽然就驚醒,好像被蠍子蟄了一下,尖叫著跳開,雙手抱胸道:“秦遠!你……你你你……”


    “你就消停會兒吧,妮姐,”秦遠實在是哭笑不得了,“是你主動的好不?人家還是童男呢,多年修煉的便宜就這麽被你占走了……更何況,你也沒有脫光啊,頂多算是比基尼女郎。遊泳池邊,到處都是,不算什麽的。”


    好像說得也有道理,又或者,反正該看的也都看了,更何況一會兒不但要看,還要摸呢?所以,楊采妮也一步步地默認了。


    “那,那好吧,咱們先說好,咱們現在的關係是,你是醫生,我是病人。”楊采妮有點心虛地說。其實說起來那些婦科的男醫生,自己一個女病人也算不得了什麽了。


    “當然,我現在的身份就是醫生,隻不過,早知道是你這樣的女病人,我就應該提前帶一個鋼盔來。”秦遠故意說一說俏皮話,緩和一下氣氛。


    “哼,果然有色狼的潛質!”事到如今,楊采妮也算是想開了,於是就稍微自我催眠般地放開了護在胸前的雙手,“好了,看吧,又不是不知道女人長的什麽樣。你的針具呢,咱們現在就開始嗎?”


    “針具在這裏,咱們隨時都可以開始。”秦遠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色的麻布包裹,正色說,“先說好,我現在的身份是醫生,沒有帶鋼盔,一會如有冒犯,不準你打頭!”


    “知道啦!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忍不住撲哧一笑,楊采妮胸前的小白兔也蹦蹦跳。


    “那你還防賊一樣防著我!”秦遠嘴裏嘀咕了一句,指著臥室裏的大床說,“現在請你躺到上麵去……”緊接著後麵還有一句話,就想一顆子彈般擊中了楊采妮的胸口,“對了,順便請你把你的胸罩和內褲也脫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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