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老院長,我不是有意的……”慕容萱看著魯院長一臉的無奈和焦急,很是抱歉。


    “萱萱,過多解釋就不必了,你要是能幫你這個老院長解決解決燃眉之急,就是你對你老院長的關心了。”魯院長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慕容萱的肩膀,然後掉頭走開了,將一個背影留給了所有人,“我需要一個人安靜安靜了……這個時候,我真不知道誰能臨危受命,臨陣掛帥了!唉!”


    “老院長……”慕容萱看著魯院長的背影,想著他臨走時說過的話,忽然作出一個決定,她喊了一聲:“老院長,既然沒人上陣,我不妨就做一迴穆桂英吧?!”


    老院長呆了一下,卻沒有迴頭,隻是欣慰地點點頭道:“也好,你就試一試吧,遇到問題就和馬主任他們多商量!”


    說著他便離開了會診中心。


    其他醫生看慕容萱的目光就有點詭異了,紛紛猜測起慕容萱此舉的用意——到底是別有所圖呢,還是一時意氣?


    慕容萱定了定神,忽然扭頭,將目光對準了她身邊的護士長馮玉珍,“馮護士長!我需要你的幫助!”


    馮玉珍給了慕容萱一個理解的眼神,與慕容萱一起來到病情看板前麵,將韓雨芹的病患症狀向慕容萱一一詳細講解。這個時候,內科、外科、神經科等醫生或者湊在她們身邊細心聽講,或者三五成堆湊在一起討論。


    “……以上,就是病人的病患症狀,劇烈疼痛多集中在脾髒附近。”馮玉珍一口氣說完。


    “脾髒……”慕容萱聽取了馮玉珍的講解之後,神思微微陷入躊躇,“這麽說來,先前內科馬主任說病人可能是脾髒出問題,看來還是有些對路的。雖說中醫有些忌諱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但就算不能治本,能暫時治標,緩解一下病人的病痛也是好了,那樣至少可以為下一步的治療爭取時間。”


    “英雄所見略同!”一個稍顯得意的聲音插了進來,“慕容醫生,你擅長腦神經外科,而我馬廣宇則擅長內科,如果我們倆能夠攜手合作的話,正好取長補短……說不定這個病情完全可以當做我們的一個成功案例……”


    這時候,秦遠已經來到門外站了一會兒了,隻是沒進門而已!


    他聽到馬主任自報家門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馬廣宇?這個家夥跟馬明宇什麽關係?


    秦遠看著內科主任馬廣宇,忽然就把這個人跟馬明宇那個囂張家夥聯係在了一起。因為這兩個人的眼神太像了,都有一股發自骨子裏的淫邪味道。


    “雖然這個家夥看起來已經五十多了,但是看起來依然是個危險份子啊!看來以後不能讓他和學姐走的太近了!”


    想到這裏,他緩緩地走進了會診中心,來到慕容萱的身旁,問道:“學姐,有什麽我可以略效綿力的嗎?”


    慕容萱轉頭看到秦遠湊了過來,略感詫異:“咦?秦遠,你怎麽跑來了?”


    “我也是醫院的一份子,醫院有難,我當然不能不問!”秦遠麵帶笑容道,“還有,學姐既然相當穆桂英,師弟我當然也要來幫忙了!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嗎?”


    “你?”慕容萱皺起了眉頭,有點鬱悶地捶了捶額頭,“秦遠,這裏可不是你的實習課堂,這個病人的身份很特殊,病情也很棘手,咱們第一醫院幾乎所有的骨幹醫師都到齊了,也沒什麽辦法……你覺得你能幫得上什麽忙嗎?”


    說實在的,對於她的這個師弟秦遠的醫術,慕容萱本不是多麽了解,但從她自身的角度來看,她都覺得非常為難,更可況她的這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師弟呢?


    “年輕人,你是哪個科室的?”同樣是皺著眉頭,馬廣宇打量了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一眼,很快就從秦遠胸卡上看出了他實習生的身份,不禁鄙夷地道:“原來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實習生啊,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誰讓你進來的?快滾出去!”


    “實習生怎麽了?實習生就不能進來了?你這個內科專家研究了半天了,也沒見你研究出什麽成果來,這麽看的話,你這個專家也未必比我這個實習生強到哪裏去嘛?”秦遠本來就對馬廣宇有種敵意,所以聽著馬廣宇的訓斥就更不爽了,所以,還擊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混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和我頂嘴?……”馬廣宇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秦遠笑眯眯地道:“馬主任說笑了,和你頂嘴貌似也不需要太大的膽子,你以為你是總理還是主席啊?”


    馬廣宇雖然氣急,卻反倒冷靜下來,他冷笑地盯著秦遠,用一種帶有挑釁的言辭問道:“很好,這麽說來,你這個小小的實習生,倒比我這個專家對韓夫人的病情有什麽見解?”


    “見解談不上!我隻是覺得,多一個人就能多一條思路,就算我是實習生,未必就不能為病情提供一條正確的解決方案,剛才魯院長不是也說了,任何一個人都有發表意見的權力……對吧,學姐?”


    最後一句話,秦遠是一臉討好笑容地對著他的學姐慕容萱去的。


    “嗯……這話倒是不錯,多一個人沒準真能多一條思路,”本來慕容萱還有些不屑,但是仔細想了一想,便沒有拒絕下去。“那你就暫時留在這裏吧。不過,如果有建設性的意見,你就快點提,但是,如果是餿主意,你就別出了,免得引起公憤。”


    “沒問題,學姐!”秦遠爽快地迴答,他看了看病情看板上的韓雨芹病症相關資料,稍停片刻,卻對馮玉珍說,“護士長,病人的驗血報告出來了吧?可以給我看下嗎?”


    “喏,你要的驗血報告,”沒有等馮玉珍迴答,慕容萱就將一份報告遞給了秦遠,順帶著,還送上了幾句屬於學姐的提示的話,“驗血報告顯示,病人的各項髒器功能都很強大,沒有什麽異常。”


    秦遠低頭細細品讀了一下韓雨芹的驗血報告,煞有介事地在心中盤算了一番,忽然抬起頭來,又對護士長馮玉珍說道,“護士長,我記得您剛才分析病人的病症的時候,您說過,病人的脾髒器官附近伴有劇烈疼痛,是這樣嗎?”


    “是的……”馮玉珍對這個初來乍到的實習生有點摸不著頭腦,但看外表,似乎還挺地道的樣子,頗具名醫風範,很能唬一唬不明真相的群眾,“有什麽問題嗎?”


    “是這樣,”秦遠忽然憨憨地笑了,“經過我對韓雨芹病症的分析之後,我發現了一些異常,那就是盡管病人韓雨芹的脾髒附近伴有劇烈疼痛,但是內髒並未發生病變……”


    “廢話!”馬廣宇很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瞎子都能看出來!”


    “好吧,瞎子都能看出來,”秦遠聳了聳肩,不去在意這個諷刺,卻把這個諷刺原封不動地複讀了一遍,“基於這個瞎子都能看出來的表象,我們不妨做一個大膽的假設,那就是韓雨芹的疼痛並不是因為病變引起的!”


    “放屁!”對於秦遠的最後一句話,馬廣宇十分光火,這絕對是嚴重否決了他的判斷,也是對他尊嚴的嚴重挑戰,“難道你認為這是病人的神經係統出現了問題?可笑!幼稚!我告訴你,韓夫人的病情,就在於脾髒器官的病變!”


    “馬主任!”慕容萱冷冷提醒了馬廣宇一聲,“現在不是實習生的答辯時間,請你給他時間,讓他有時間把問題的需要解決途徑迴答完畢!”


    秦遠向他的學姐投以一個感激的微笑,“多謝學姐,從中醫理論上來看,我們人體內部的五髒是一個小五行。脾屬土,而腎屬水……”


    話還沒說完,有人陰陽怪氣地打斷秦遠:“小子,你若是打算測字算命的話,不妨出門右拐,右拐再右拐,出了第一醫院的大門繼續右拐……那裏很適合你擺一個算卦的攤子。”


    正是從德國留學迴來的李主任。


    “您是設備器材科的李主任吧?”秦遠不以為然地道,“也許陰陽五行理論對您來說,艱澀莫測,不過您大可不必糾結,如果有時間,我會義務為您掃盲的。不過現在,大家都在為病人的病情著急,您就別來添亂了。”


    “你……你……”李主任被秦遠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畢竟,大家都在為市長夫人韓雨芹的病情著急,如果這個時候,他揪住秦遠的中醫不放,不就真的是在添亂嗎?


    這個大帽子,李主任無言以對。


    秦遠繼續道:“我的意見是,病人的病情很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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