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聞言,望著秦脂,隻在她眼底看到了滿滿的堅定。


    顯然她自己早就想好了。


    秦瑟見狀,也隻是抿了抿唇角,道:“我早說過,你這條命隻是你自己的,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誰都無權幹啥,哪怕是我。”


    秦脂張了張嘴,最後卻是寂靜無聲,隻是朝秦瑟欠了欠身,而後走到樓千機身邊,像是要一直守著樓千機似的。


    秦瑟看到這一幕,則看向謝桁。


    謝桁對上她的目光,沉聲道:“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在這耽擱,樓千機現在昏迷未醒,開祭壇的事情,右巫祝那邊也會很快得知,我們要抓緊時間。”


    聞言,秦瑟神色跟著凝重起來。


    秦脂也是皺眉,“可是,我們不知道這裏還有哪些機關,如果再觸發機關,怎麽辦?還有,就算我們僥幸沒有觸發機關,那樓千機怎麽辦?我們不能丟下他不管。”


    謝桁看了秦脂一眼,衝秦瑟說道:“這裏有一條暗道,可以直通女君殿。”


    “我明白了。”


    秦瑟了然。


    謝桁是想讓她找出來那暗道在哪兒,讓秦脂先帶著樓千機從暗道離開去女君殿。


    如果右巫祝真的得到了什麽消息趕過來,也隻會直奔祭壇,相比較之下,女君殿那邊比較安全,可以讓樓千機暫時休養一下。


    思及此,秦瑟立即在地洞內找了起來。


    她不敢輕易觸碰任何的地麵和牆麵,每一寸都有仔細摸查過,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她才會進行下一步的活動。


    找了好一會兒,秦瑟在西南角一處山壁夾牆之中,找到了那個暗道。


    她在旁邊找到了機關,一個可以轉動的石塊,輕輕一扭動,那牆壁便凹陷進去,然後退到一旁,露出裏麵一條暗道。


    看到確實是一條暗道,沒有其他機關,秦瑟鬆了一口氣,衝秦脂立即道:“你先帶著樓千機去女君殿吧。”


    “我不能走。”秦脂卻下意識地搖頭,“我要是走了,小姐你出事怎麽辦?”


    “你留在這,也幫不了我。”秦瑟說道:“你現在受了傷,留下來,隻會讓你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再說了,樓千機現在昏迷不醒,你不帶著他離開,他又怎麽離開?難不成,讓他昏迷著自己飄過


    去?”


    秦脂抿著唇,她知道,秦瑟說的有道理。


    她武力本來就不濟,這裏沒有魂體讓她操控,她在這裏發揮十分受限。


    樓千機還受了傷,昏迷不醒,如若沒有人將樓千機送走,那無疑是把樓千機置於死地之中,全看他自己能不能僥幸逃過。


    而若要把樓千機送走,那個人,總不能是謝桁,更不可能是秦瑟。


    唯一可以離開,且離開後不會造成什麽巨大影響的,隻有她。


    秦脂思及此,緩了一口氣,衝秦瑟一點頭,“那小姐,我先送他去女君殿再迴來。”


    秦瑟張了張嘴,想要說,不用她迴來了。


    又想著,秦脂這性格,若是她說,不讓秦脂迴來了,隻怕她更不願意走了。


    秦瑟便隻得點了點頭,先應下來。


    秦脂沒有再多想,立即扶起樓千機,在謝桁的幫助下,扶著樓千機進了暗道。


    待她消失在暗道裏,秦瑟立即把暗道的門關閉,機關恢複原樣。


    一般來說,這種暗道兩頭,應該都有機關。


    秦瑟關閉了這一邊的機關,並沒有什麽用。


    可是,秦脂不懂機關,哪怕機關就放在她麵前,隻怕她也看不出來什麽。


    也就是說,隻要她這邊見機關關閉,秦脂就絕對迴不來了。


    如果他們真出什麽事,應該起碼能保住秦脂一命。


    秦瑟唿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謝桁。


    兩個人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傷春悲秋,擔心秦脂和樓千機。


    秦瑟直接開口道:“你說,樓千機剛才昏迷前,那一句話,是說真的嗎?”


    樓千機昏迷前說過,隻有女君一個人,能夠進入真正的傳承之地。


    樓千機以前以為,這句話說得是,女君血打開祭壇這件事。


    但現在看來,或許另有隱情。


    謝桁:“樓千機跟了右巫祝這麽多年,他應該比我們更了解右巫祝,既然這麽說的話,定然有他的道理。”


    隻不過,他們現在還沒辦法解釋,樓千機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秦瑟聽得謝桁這麽說,目光在地洞裏,搜尋了一圈,最後落在那尊女君像上。


    她忽然問道:“謝桁,你有沒有覺得,這尊女君像,在這裏很突兀?”


    謝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要說突兀,是有一些。


    這隻不過是個地洞,四周空空蕩蕩,毫無祭祀的模樣,不可能用作祭祀的場地。


    可是,在光禿禿的地洞裏,卻矗立了一尊女君像,確實奇怪。


    可要說奇怪,卻也能理解。


    巫族所有傳承,來自於女君,女君就是巫族的一切。


    是以,在巫族各地,都可以看到女君像。


    這裏出現一尊,似乎也不是多麽難以理解的事。


    或許隻是巫族人在修建這塊地的時候,將女君像當成信仰圖徽,添置進來的,並沒有其他意思,也說不定。


    “這尊女君像出現在這裏,肯定有其他用途。”盡管謝桁沒說話,秦瑟還是知道他這模樣是什麽意思,直接道:“你記得嗎,剛才女君像手掌上,有一顆紅痣,按下去後卻觸發了其他機關,由此可見,這個女君像是


    特意安排在這裏的,並非隻為了裝點或者是巫族人潛移默化的舉動。”


    謝桁眯著眼,“瑟瑟你的意思是,或許真正的傳承之地,跟女君像有關?”


    秦瑟點了一下頭,忽然道:“我想試一試。”


    謝桁沒有反對,“怎麽試?”


    秦瑟聞言,卻沒有說話,她從地上撿起來一根長槍,走到女君像旁邊,忽然拿起長槍將手掌劃破。


    謝桁眸子收縮了一下。


    秦瑟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疼一樣,用流血的說,握住了女君像上那帶有紅痣的那隻手。


    兩隻手交握在一起,鮮血立即沾染到了石像上。


    可還是沒有變化。


    秦瑟等了幾秒,還是沒什麽情況。


    她抿了一下唇,剛想說話,卻聽到啪嗒一聲,一滴血紅色的水珠,砸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緩緩地抬起頭,耳邊響起謝桁的聲音。“女君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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