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帶著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秦茂和離開的背影。


    分辨出他是要往皇城去,長公主也並不在意,其實秦婉個人怎麽樣,都與她無關,隻要她女兒被放出來了就好。


    看著下人扶著北寧郡主上了馬車,長公主就覺得神清氣爽,沒心思管其他人,喜笑顏開的上了馬車,往自家迴。


    而北寧郡主一上了馬車,就撲進長公主懷裏哭了起來,“娘,我真的快被嚇死了……”


    長公主心疼不已,攬著北寧郡主一直安慰。


    另一邊。


    秦茂和一走,秦夫人不走也得走,她想著有免死金牌在手總能救秦婉一命,便安慰自己放下心來,就當迴去收拾一番,等著秦婉迴家便是。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她便沉下心來,想吩咐車夫迴府。


    但秦瑟卻搶先道:“我還有點私事要辦,就先不迴去了,夫人先迴去吧,晚點辦完事我自會迴去的。”


    秦瑟笑了笑,就拽了拽謝桁的袖子,兩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


    秦夫人都沒有阻攔的時間,眼下她也不好多問,就隻能任由他們去了,自個兒叫車夫駕車迴府。


    ……


    謝桁跟著秦瑟下了馬車,發現長公主的車駕已經走了,便道:“長公主速度倒是不慢。”


    秦瑟似笑非笑道:“好不容易想出辦法救了自己的女兒,她手腳能不快嗎?”


    “你是說,長公主讓葉陽伯爵府頂罪一事?”謝桁道:“我一直覺得此事不對勁,葉陽伯爵府為何要幫忙頂罪?這可是重罪,稍有不慎就是抄家滅門之禍。”


    秦瑟道:“不知道長公主和葉陽伯爵府達成了什麽交易,總之罪名是葉陽伯爵府擔了。”


    皇帝本就在長公主和中山王之間搖擺不定難做人,如今有個出來頂罪的,不管外人怎麽看,知不知道葉陽伯爵府是頂罪的,總之這事有了‘滿意’的結果,皆大歡喜。


    謝桁聞言看了看秦瑟,“可是你從哪得知的這消息,確認是長公主讓他們出來頂罪的?”“這消息肯定靠譜。”秦瑟拉著謝桁的袖子,一邊朝前走一邊小聲地道:“不過我還沒告訴你吧,我秦家未被害之前,我有個丫鬟叫做秦脂,抄家的時候,被分去做了官


    奴,如今在燕王身邊當差,消息就是她告訴我的,她還說這辦法是燕王跟長公主提議的。”


    謝桁眉心一皺,“還有這樣的事?你確定那個人可靠嗎?以前的事你不是都不記得了嗎?”


    “我是忘記了很多,但看到她我隱約想起來一些片段,而且我偷偷試探過秦大人,他也說我之前確實有個丫鬟叫做秦脂,應該錯不了。”


    秦瑟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下巴,“不過那丫頭確實奇奇怪怪的。”她忽然故作神秘的笑道:“你知道她還跟我說了什麽嗎?”


    “還說了什麽?”謝桁一臉正色,很是凝重似的,像是擔心秦瑟被騙。


    秦瑟噗嗤一笑,“她居然還跟我說,我和當今皇室有仇,我是什麽前朝公主之女,讓我複仇,簡直笑死我了。”


    謝桁凝著她的笑臉,“你不信?”


    “我當然不信,這都是什麽年代的狗血劇情了?話本子都不這麽寫了好嗎?”秦瑟一副好笑的道:“我看這話就是她拿來忽悠我的,我才不信,難不成你信啊?”


    她挑眉,側目看向謝桁。


    謝桁微微搖頭:“這話確實有些離譜,可你方才卻說她的話可信。”“不不不。”秦瑟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我可從來沒說過她的話完全可信,我對她的信任,也是分事的,燕王和長公主讓其他人頂罪的事,我信,其他的事我一概不信


    。”


    謝桁打量著她不像是說假的,微微頷首道:“你心裏有數就好,我就怕你被人騙了。”


    秦瑟挽住他的手,笑嘻嘻:“我這麽聰明,誰能騙到我?除非……”


    聽到她停頓,謝桁問道:“除非什麽?”


    “除非你騙我!”秦瑟指著謝桁,彎唇笑道:“我現在一心一意相信的人,隻有你,除非你能騙到我!”


    她笑眯眯的道:“謝桁說,你不會騙我是吧?”


    謝桁望著她笑眯眯的雙眼,頓了一秒,語氣自然堅定道:“當然不會。”“那就是了,那就沒人能騙我。”秦瑟收起手指,望著謝桁,玩世不恭的語氣裏,帶了一分不容易察覺的認真,“這世上除了你沒人能騙到我,但倘若哪一天讓我知道,


    你騙了我,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我都不會原諒你哦。”


    聽著她調笑的聲音,謝桁心裏驀地一沉,旋即他握了握秦瑟的手,聲音裏帶上一絲誰都沒有察覺的沙啞,“我當然不會騙你。”


    秦瑟笑著跟謝桁手拉手繼續往前走,也不怕四周路人的目光。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側的暗影處,秦脂的身影若隱若現。


    她早就跟到了京兆府,但一直沒露麵,隻是跟著秦瑟。


    現而今看到秦瑟和謝桁感情深厚,不知為何她隻覺得心裏發沉,右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當然她知道小姐暫時不會有危險,並沒有出去阻止他們倆親近,看到秦瑟和謝桁走遠,她想了想還是往皇城去了。


    方才在京兆府外,她看得出來,秦瑟是想救秦婉的,她得想想辦法,保住秦家人。


    ……


    就在秦瑟和謝桁在京城裏‘閑逛’的時候,曹國公府裏同樣不太平。


    官差把秦婉帶走了,曹國公府裏同樣上下不安。


    尤其是柳夫人,見秦瑟走後一直沒迴來,不由拉住張夫人的手,問道:“秦大師是不是不迴來了?”


    張夫人遲疑道:“秦家出了那樣大的事,她怕是沒時間過來了。”


    “可我這邊的事,她也沒個說法啊。”柳夫人有些著急。


    秦瑟走之前的話,說的不清不楚,還說她安危有問題,可她們都沒問清楚,她就走了,這讓她如何安心?


    曹玉梅聞言客客氣氣的道:“夫人一開始不是並不相信瑟瑟的話嗎?”


    柳夫人神情有些尷尬,“我並沒有不相信…”


    她隻是有些猶豫該相信誰。


    畢竟三清觀的道長也是出了名的,她總不能一下子就相信初次見麵的一個黃毛丫頭。


    隻是她越想秦瑟的話越覺得難受,還是想找秦瑟問個清楚,起碼心裏能舒服些,不至於像現在跟在熱油裏煎著似的,難受的很。張夫人聞言,警告的看了曹玉梅一眼,她知道曹玉梅是無腦相信秦瑟的,不免會覺得柳夫人的不信任是慢待了秦瑟而不高興,但柳夫人畢竟是她的手帕交,又是來她家


    做客的,總得客氣些。曹玉梅並沒有想和柳夫人計較到底,隻是略有不快,稍稍提一句,見張夫人警告了,她便沒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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