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陽長公主和北寧郡主母女情深的時候,秦瑟和曹玉梅已經迴到了曹家。


    而在她們剛迴來沒多久,國公夫人,也就是曹玉梅的母親,張氏,就急匆匆地尋了過來。


    張氏進了屋子,就張了張嘴,要和曹玉梅說什麽,但見有個外人在,她改了到嘴邊的話,微笑道:“梅兒這邊有客人啊。”


    曹玉梅知道張氏要說什麽,便道:“母親想說什麽,盡管說,不必避諱瑟瑟的,今天要不是她,我就保不住命了。”


    張氏打量著秦瑟一眼。


    秦瑟朝張氏福了福身,不卑不亢。


    張氏略略頷首,她相信自己女兒看人的眼光,旋即走上來,握住曹玉梅的手,道:“好孩子,今日在梅園的事,我聽丫環說了,是那北寧郡主動的手?”


    曹玉梅點點頭,提起今天遇到的事,她又恨又怕,忍不住紅了眼圈,“除了她,還能有誰恨我入骨?”


    張氏大怒,“她也欺人太甚,就算她是郡主,母親是長公主,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啊!我要去宮裏找太後評評理!”


    曹玉梅連忙拉住就要出門的張氏,“母親,你現在去找太後,也是於事無補,我們沒有證據。”


    張氏蹙眉,“那兩個害了你的婆子,聽說已經被她處理了?你這孩子,當時就該把人直接拿下來逼問口供才是!”曹玉梅望著張氏,“母親真以為,拿到了那兩個婆子的口供,就能處置了北寧郡主?她既然做得出來,那必定是留了後手的,母親怎知那兩個婆子不會一力攬下罪責,


    或者直接反咬我一口,說我故意汙蔑也未可知。”


    張氏一呆,“怎麽會這樣?難不成她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曹玉梅抹了抹眼睛,“這種事她們母女倆幹的還少嗎?”


    張氏:“……”


    張氏一噎,想了一下,還真是。


    雲陽長公主和北寧郡主母女一脈,脾氣秉性都差不多,都是心狠手辣的,不知道沾染過多少人命。


    便是她聽到過的閑話,就不止三兩件。


    張氏握著曹玉梅的手,憤憤不平地道:“難不成,我們國公府還得忍下這樣的屈辱不成?”“母親,長公主如今受寵,我也未曾真的嫁入東宮,如今我們隻能韜光養晦,避其鋒芒。”曹玉梅拉著張氏坐下來,道:“不過母親不必太過擔心我,我遇見了瑟瑟,瑟


    瑟會保護我的,她很厲害的,今日若不是她一再護著我,我隻怕都不能安然的迴來了。”張氏聞言,站起來,朝秦瑟福了一禮,“梅園中的事,我已經聽說了,真是多謝你了秦姑娘,你對我們曹家是有大恩的!我們曹家欠你的,還不清,不管你要什麽,隻


    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會給你,權當是我的謝禮。”


    曹玉梅頓時紅了臉,羞紅的,“母親你這是說的什麽話?瑟瑟不是那等貪財的人,她幫我隻是出於心善,你,你這樣……讓我以後在瑟瑟麵前怎麽做人?”


    秦瑟彎唇,“曹姑娘不必太過擔心,國公夫人擔心女兒,情急之下的言語,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曹玉梅聞言,拉了張氏一把,示意張氏趕緊去給秦瑟道歉。張氏才反應過來,秦瑟真不是貪圖他們家什麽才幫曹玉梅的,連忙歉然道:“真是對不住秦姑娘,我腦子急糊塗了,看不清是非黑白,你大人有大量,別忘心裏去,別


    跟我這個蠢婦計較。”


    秦瑟微微福了福身,“國公夫人言重了,國公夫人隻是愛女心切,我能理解的。”


    張氏拉起秦瑟的手,誇讚道:“秦姑娘,梅兒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心善之人,多虧了你多番照顧我家梅兒。”


    曹玉梅見狀,才鬆了一口氣。


    秦瑟笑著說了一句不敢當,氣氛才重新融洽起來。


    張氏留下來說了幾句話,秦瑟便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迴去了,過兩日我再來看曹姑娘。”


    曹玉梅本打算讓秦瑟留宿的,但見秦瑟這麽說,就知道她還是打算迴去,便沒有強留,隻道:“那我讓下人套馬車,送你迴去。”


    秦瑟應了一聲好,曹國公家距離秦家可不近呢,她不想折磨自己的雙腿走迴去,能坐馬車幹嘛拒絕呢。


    曹玉梅聞言,便讓下人去準備。


    待套好了馬車,曹玉梅和張氏親自送秦瑟出門,將她送上馬車。


    待秦瑟上馬車的那一瞬,張氏偷偷塞了一個大紅包給秦瑟,也不提,隻看著秦瑟笑:“姑娘早些迴去休息,過兩日再來玩。”


    秦瑟望了望她,發覺張氏隻是很真誠地在表達自己的謝意,便拿下了那紅包,進了馬車。


    張氏便揮手讓車夫開動。


    待瞧見車夫駕著馬車離開,張氏才拉著曹玉梅的手,一邊往家門進,一邊問道:“這位秦姑娘,看著文文弱弱的,竟能三番兩次救你?”曹玉梅看了看左右,沒其他人在,才小聲地道:“母親別看瑟瑟文弱,像個嬌滴滴的大家千金,實際上她卻是算命先生,還有一手好功夫,好幾個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呢。”


    張氏詫異了一瞬,“這麽厲害?”


    曹玉梅肯定地道:“那當然,她在我麵前,一人打敗了五個男子呢。”


    張氏吃驚之後,卻更在乎曹玉梅上一句,“方才你說,她是算命先生?”“對,瑟瑟是玄門的人,占天卜命的。”曹玉梅道:“她很厲害的,在園子裏看到我時,就說我要出事,然後阻止我喝了那一杯有毒的茶,第二次又一人打趴下了那幾個


    男人,救了我,她真的很厲害。我要是有那麽厲害,母親就不必擔心我了。”


    張氏驚愕不已,“我曾聽聞,有一定道行的玄門中人,確實很厲害,以一敵百都是有的,看樣子那秦姑娘著實厲害了?”


    曹玉梅再次點頭,又對張氏,把秦瑟好一頓誇。


    而在她和張氏的誇獎中,秦瑟坐著馬車,晃晃悠悠地迴到了秦家。


    她跳下馬車,叫那車夫迴去之後,才一邊打開紅包,一邊往秦家大門進。


    打開紅包一看,裏麵居然是五百兩的銀票!秦瑟不由揚眉,“這曹國公家出手真闊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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