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桁握著秦瑟白嫩嫩的小腳,很是嚴肅認真。


    “大約是這一路過來的石子路,會有些涼吧。”秦瑟看著他略有些深色一些的大掌,握著自己的腳,忍不住動了動腳趾,有些尷尬地往迴縮。


    謝桁卻握著她的腳,用手搓了搓,想給她暖暖似的。


    這下子,換成秦瑟紅了臉。


    她小聲地道:“我今天還沒洗澡呢,你先把我的腳放開,多髒啊……”


    “不髒。”


    謝桁擦掉腳麵上的浮塵,想了一下,大約覺得這樣不夠暖,他抱起秦瑟,坐到了灶洞前,然後將秦瑟的雙腳塞到自己的外衣裏。


    秦瑟晃了一下神,抬頭看著謝桁,就見謝桁一臉認真,一點嫌棄之色都沒有,還在往灶洞裏添柴,想要火更旺一些,讓秦瑟更暖一些似的。


    秦瑟從未見過,有人這麽為自己考慮,還如此認真的考慮,不由有些呆了,把自己出來的目的都忘了。


    謝桁就感覺到,旁邊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


    他側目看過去,就看到秦瑟那在火光映照下,有些水汪汪的眸子,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親密似的,耳尖通紅起來。


    見狀,秦瑟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雙手摟著謝桁的脖子,打趣道:“方才我還想說,我家夫君長大了,不會動不動就害臊了,可你這怎麽就又害羞起來了?”


    謝桁移開目光,“沒有。”


    秦瑟笑意更深,戳了戳謝桁的臉頰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臉上寫著兩個字:假話。”


    謝桁抓住她作妖的小手,“乖乖的,別亂動,等下水就燒開了。”


    聽著謝桁這毫無技術含量的轉移話題,秦瑟笑得合不攏嘴,上去就親了謝桁一口,笑哈哈地道:“我的小夫君,你怎麽這麽可愛呀。”


    謝桁見她笑得前仰後合,摸了摸自己被親過的臉頰,耳尖更紅了,卻沒說話。


    秦瑟見狀,就更想逗他,她舉起手,貼在謝桁的胸口上,緩緩地移動,還貼著謝桁的耳朵,氣吐如蘭:“小夫君”


    謝桁的喉結似乎動了一下,旋即他一把抓住秦瑟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裏,聲音低沉,“別鬧。”


    秦瑟揚了揚眉,咬了一下謝桁的耳朵,一臉無辜,“我哪鬧了?”


    謝桁耳尖紅的可以滴出血來,但隻是無奈地看了秦瑟一眼,他一直拿秦瑟沒辦法。


    也不知道她從哪學來的,這些個作弄人的手段。


    謝桁一隻手,就可以握住秦瑟的兩隻手,讓她不能再亂動,而後道:“你乖一點,水真的快開了,方才不是還困了麽,等洗完澡,便去休息,別鬧了。”


    秦瑟手動不了還有腿,她兩隻腳在謝桁的腰腹部踩了踩,輕輕地撓了撓頭。


    還一臉認真,“我沒鬧!”


    謝桁抬頭望著她,目光認真幽深,“瑟瑟,我是男子,你明白嗎?”


    秦瑟裝作沒聽懂:“不明白。”


    “我是男子,你逗我,吃虧的是你。”謝桁用另外一隻手,按住她作亂的小腳。


    秦瑟卻撇著嘴,“你這人怎麽這樣,一點都不經逗……”


    謝桁聞言,隻望著秦瑟,目光裏翻湧著一些,秦瑟不太懂的情緒。


    旋即,他突然將秦瑟打橫抱起來,往外走去,“今日這澡,你就別洗了。”


    秦瑟:“……”


    “喂喂喂,我鬧著玩的,你別……”


    秦瑟發覺事大了,趕緊掙紮起來。


    謝桁卻抱著她進了屋,直接將她按在床上,沒等她說完,就堵住了她的嘴。


    秦瑟:“……”


    廚房裏火焰高漲,最後燒好的熱水,從事前澡變成了事後澡。


    還好灶洞裏一直有柴,要不然這水隻怕早都涼了。


    ……


    秦瑟被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酒樓重新開業,她很光榮的……沒能爬起來。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日頭從窗柩透進來,照在她的臉上,她才勉強睜開了眼,看了一眼屋裏一旁貼牆放的漏刻,才發現居然已經正午了。


    外頭敲敲打打的,好不熱鬧。


    她居然睡到了現在。


    秦瑟擁著被子剛想坐起來,渾身就是一陣酸澀,疼得她又倒了迴去。


    算了,已經這麽晚了,起不起,無所謂了,還是繼續睡吧。


    思及此,秦瑟重新蓋上被子,包著頭睡了下去。


    其實醒過之後,也就沒那麽容易睡著了。


    畢竟這都快睡了一天一夜了。


    包著被子的秦瑟,睜著眼,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床帳,怎麽都沒想到開了葷的男人這麽可怕。


    她這腰,差點廢了。


    但想到昨天晚上,謝桁還在給她暖腳,她嘴角又裂出一抹笑來。


    這個小夫君,還是不賴的嘛。


    想著想著,秦瑟的思緒,又跑到了近來遭遇的事情上。


    胡亂飛舞的思緒,讓她在床上多呆了半個時辰後,感覺到身體舒緩多了,她才磨磨蹭蹭地換了一聲衣裳,打算出去弄點熱水來洗漱。


    但她剛要打開門,房門就被人從外打開了。


    謝桁端著飯菜和熱水,看到秦瑟瞠目結舌地站在門口,精神很好地道:“原想著進來叫你,你自己倒醒了。”


    說著,他就走進來,將飯菜和熱水都放下。


    秦瑟跟在他身後,屁顛兒屁顛兒地走過來,好奇地道:“謝桁,你是不是也會算命啊,怎麽每迴我起床的時間,你好像都知道似的,我要出去你就進來,這麽巧?”


    謝桁道:“方才我進來過一次,見你睡得香,便出去了,隻是定時進來看一看,正巧撞上了。”


    說著,他將熱水倒在一旁的銅盆裏,銅盆裏早就放了涼水,感覺到水溫差不多了,便朝秦瑟揚起淡笑道:“快洗漱吧,洗漱之後就吃飯,王老夫人還在外麵等你呢。”


    秦瑟聞言,就沒再想剛才那句話,她走過來,一邊洗漱一邊問:“王老夫人來了?”謝桁替她拿著布巾,“嗯,說是早上遇見吳蘭,問了一下情況,吳蘭說,當日給她算命的,是個遊方道人,如今早已尋不到蹤跡,給吳興算命的,是一個叫做麻二的,如今


    也不見了蹤跡。”


    秦瑟雙手一頓,抬頭望著謝桁,“麻二?”


    謝桁點頭,“是這個名字。”秦瑟立即嗤了一聲,“那她是肯定找不到這個人的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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