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也就是說你今天飾演的角色是精靈女王?”


    “是的。”


    “但是據我所知,在之前的三場演出中,你演的都是那個妖精公主。”


    “啊?”她的眼神朦朧起來。


    “告訴我,今天下午的演出你為什麽遲到了?”


    “我……”女孩子受不了羅修這麽嚴厲的詢問,她捂住臉,一下子哭了出來。


    “燕燕——”田冶輕聲叫喚著,張開雙臂,去保護她的學生,“羅修,你太嚴厲了。”


    羅修不說話,吞咽了兩口唾沫,走出了化妝間。


    “來,燕燕。告訴田老師,今天為什麽遲到了?”


    馬亞男聽了這話,忍不住大笑起來。


    “馬姐,你……”田冶埋怨她說。


    “對不起,隻是我想起不久前你也和她一樣,撲在某個小子的懷裏大哭,我就……”她忍不住又咧開了嘴。


    “田老師以前遇上過這種事?”王燕燕止住了哭泣,好奇地問。


    “哼,這種事算什麽。我當年還差點被他們戴上手銬呢。”


    “那麽,後來是羅修救了你?”


    “算是吧。”田冶咕噥著,“雖然他長得是醜了點兒,但頭腦還是蠻聰明的。把事情都告訴他,他能給你一個結論。”


    “哦,好的。我今天之所以遲到,是因為中午迴宿舍後睡著了。”


    “睡著了?”


    “是的。今天上午彩排以後,我們幾個一起去‘巧克力’吃飯,之後我就決定迴宿舍小憩一下,可是一覺睡下去,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後來曲甫打我手機,才把我叫醒的。”


    “那你的宿舍是在河東岸嗎?”羅修又插話進來,手裏端著一紙杯白開水。


    “是的。六幢,512房間。”


    “從那裏走到這裏,確實需要二十分鍾左右。難道你沒有自行車或者其他的代步工具?”


    “沒有,我一直是走路或者是曲甫帶我的。”


    “你和他戀愛幾年了?”


    臉皮薄的女孩頓時羞紅了臉:“我們倆……”


    “不要支支吾吾的,你又不是小學生。”


    “咳。”王燕燕咳嗽起來,“嗯,是的。我們是戀人……”


    “很好。那麽你們的感情又如何呢?”


    “感情還不錯。”


    “如膠似漆,能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嗎?”


    “可以。”王燕燕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緩慢而又堅定地點了點頭。


    羅修於是把樂蓉的“遺書”遞給了她。小女生滿是驚訝地看著上麵的內容,險些從凳子上摔下去。


    “樂蓉在暗戀曲甫?這不可能。”


    羅修拿迴遺囑,在化妝室裏踱起了步。過了一會兒,他互抱手肘,問:“這麽說的話,你知道樂蓉的隱私啦?”


    “隱私”這個詞是他精心挑選的。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像曲甫那樣高大的男生,她是不會喜歡的。她更喜歡奶油小生,比如像……對,就像李玄那樣的。”


    “但是李玄是肖夢靈的男朋友,對嗎?”田冶問。


    “他們的關係是很不錯,但還不能算是正式的戀人。”王燕燕突然喜歡上這個詞了。


    “可是那個李玄不喜歡樂蓉?”


    “這個我不好說。”


    “好吧,我們換一個問題。”羅修又問,“王燕燕,追你的男生有多少呢?”


    這一下,王燕燕徹底卡殼,迴答不出來了。


    “我不知道。”她搖起腦袋,背上的翅膀也跟著顫動。


    化妝室裏麵沉默起來。“阿修羅”甩開步子在王燕燕身邊來迴走動,那暴躁的樣子就像一頭關在籠子裏的非洲雄獅。


    馬亞男和田冶在一旁輕聲議論著這個脾氣古怪的小子,嘻嘻哈哈一陣笑。


    爾後,馬亞男端正麵孔,以和藹又認真的口氣說:“王燕燕,說說第二


    幕結束後到樂蓉倒地這段時間裏,你做了什麽?”


    “我嘛……”王燕燕緊緊交握著雙手,說,“第二幕過半後我就一直在舞台右側和喬雨、蕭誌在一起。第二幕結束後,他們倆就忙著去換幕,那個時候我和樂蓉一起上了趟衛生間。然後我迴去和他們一起喝了杯咖啡,這個時候肖夢靈帶著田老師也進來了。”她看了看田冶,年輕老師贊同地點點頭,“田老師來了以後,我們聊了幾句。然後賈正義就把我吊到維亞上,因為第三幕一開始有我的一段表演。”


    “是的,我看著燕燕被吊到了舞台中央的黑幕後麵。”田冶補充著王燕燕的論述。


    “從你被吊到黑幕後到開場演出,大概花了幾分鍾?”羅修問。


    “大概有五分鍾,不,隻有三分鍾。”


    “你被吊在舞台中央的最高處時,那兩個咖啡杯是不是已經作為道具擺在舞台上了?”


    “這個我看見了,是張健把咖啡杯放到舞台上的,之後就沒^、再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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