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木材製出的佛珠相當的密,質地很好,木料本身也有熒光效果,所以被廣大佛珠收藏者所喜愛。隻是這種木材也罕見,這倒不是因為樹的本身稀缺,而是因為這種樹


    ,十幹九空,而適合做佛珠的地方往往是空的。


    所以這種木材雖然不是很名貴,但是這種材質的佛珠,卻深受人捧。


    一顆一顆耐心的數著佛珠,往複循環,七殺的耐心很足,他就好像是等著獵物來臨的野獸一般。


    門一開,隻見袁縱橫走了進來,他很狼狽,胸口有一團血跡,他一路奔迴,天知道到底吐了多少血。


    “失手了?”張文遠停止了手中的佛珠轉動,他看向袁縱橫。


    “失手了。”袁縱橫的臉色很難看,他走到了酒櫃前,取出一瓶烈酒,仰頭灌了下去,然後靜坐在沙發上,雙手自點數十處大穴,然後掐了一個怪異的指訣。


    足足半小時,袁縱橫猛的睜開了雙眼,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之前他吐的血,每一口都要帶上一些黑色的血塊來,但是這一次沒有帶,這說明他的情況,比之前好多了。


    “要不要去醫院?”張文遠站起來問道。


    “不需要。”袁縱橫站起身來道:“我中了食心蟻的蠱,那東西會在我心髒盤踞,然後產卵,接著孵化,然後我的心髒會一點一點的被啃食掉。”


    “不過我現在已經用酒精暫時麻痹了食心蟻,它陷入了休眠之中。至於能撐多久,我自己也不清楚。”


    “蠱……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蠱存在?”張文遠很明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喃喃的說。


    “嗬嗬,這個世界上,你想不到的東西多了去了。”袁縱橫笑了,他笑的有些猙獰:“矮人王死了,玄戈太後重傷……通臂拳劉通……已經是廢人了。”


    “我早預料到是這個結果。”七殺歎了一口氣道。


    “如果你讓一丈青去,絕對不會是這個結局。”袁縱橫咬牙切齒的看著張文遠,他覺得這一次的失敗,絕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七殺舍不得放出他的殺手鐧出來。


    他相信如果一丈青在場,局麵絕對不會是現在的局麵。


    “青伯從上次受傷之後,一直在閉關,三個月內,他的實力將會大打折扣,現在讓他去,結果還是一樣。”張文遠道。


    “那現在怎麽辦?你甘心嗎?”袁縱橫咬牙切齒的說。


    “當然不甘心。”張文遠搖搖頭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袁縱橫道。


    “等……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張文遠顯得有些高深莫測的說。


    “我的時間,耽擱不起。”袁縱橫有些生氣的說。


    “如果你不想報仇……隨你。”張文遠淡淡的說。


    “我……”袁縱橫無言以對,他重重的一甩袖子,然後轉身憤憤的離開,現在他和七殺是綁在一起的,合則雙贏,分則兩傷。


    第二天,林煜在八診堂坐診。


    現在林煜的名聲在外,說實在的,找他看病的人真的不在少數,可是林煜畢竟隻是一個人,他不可能幫所有的人問診。


    所以現在需要提前掛號,而且每周林煜僅僅隻有周一與周三的上午坐診,其他的時間還要打理公司,還要在江南大學去授課,他整個人忙的不亦樂乎。


    “林總,今天經濟峰會召開,首長隨身要配備一份我們趕出來的藥,這件事情一定會被媒體關注的。到時候,我們平西製藥,就會被平反了。”


    剛剛坐到了診桌前,楊子濤的電話就打出來了,他的聲音都微微的顯得有些激動。“談定,過了今天,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保證,平西製藥很快就會開起來。”林煜微微一笑道:“去做準備吧,之後的幾天,媒體一定會像瘋了一樣找你,不過我們事先說清


    楚了,你是老板,你不能向外人透露我的身份。”


    “是的林煜,這個我知道。”楊子濤猶豫了一下問道:“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向外界隱瞞你的身份?要知道,如果沒有你,平西製藥就不會起死迴生。”“我隻是想低調一點。”林煜微微的一笑道:“另外做好準備,我們上市的一款中藥,就是這款專門針對腰椎方麵疾病的良藥,半個月以後,肯定大批的媒體會找你,以前的


    事情相關部門一定會為平西製藥平反,我們趁此機會,大舉推行中成藥入市,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填取中成藥的市場。”


    “我知道,我知道。”楊子濤激動的說:“林總,謝謝你,不管怎麽說,是你給了平西製藥一個機會,我這輩子都決定跟著你幹了,我會努力的。”


    “好,去吧,迴頭我們一起慶功。”林煜微微一笑。


    “是的林總。”楊子濤掛斷了電話。


    收起了手機,林煜心情也相當的不錯,這一次袁首長訪江南,幾乎是整人蘇杭乃至全國都關注的,而且國家對江南經濟中樞十分的重視。


    所以各大媒體會對這一次會議進行全方位的包裝轟炸,而林煜專門製作出一款針對袁首長這種腰疾的藥,這款藥,將會在會議上亮相。到時候記者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款藥的來曆,隻要稍加炒作,在加上袁首長已經查清楚平西製藥的問題是有不正當競爭,到時候平西製藥以前產生的不良影響,一定會消除


    的。


    因為這位首長一直以來,都是以非常親民的形像出現在大眾的眼前的,他的影響力很廣,所以有他出現,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之前林煜想好的公關方案,竟然一個也沒有用上,袁首長到江南來,對他來說也是意外之喜。放下了手機以後,林煜開始為跟前的人診病,他隻有半天診,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警車停在了八診堂的門口,車門一開,一名身著警服的女警走


    了下來。她正是蘇雲,這個女人的形像是多變的,穿變裝的時候,宛然就是一幅小家碧玉的形像,但是當她換上一身警服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種形像,總之她是屬於那種越看越


    有味道的女人。


    蘇雲徑直走到了林煜的眼前道:“現在有沒有時間?”


    “你覺得呢?”林煜看了看後麵排成了一條長龍一般的隊伍,他有些苦笑道:“周一周三上午不要找我,我坐診。”


    “沒事,我可以等。”蘇雲說著坐到了一邊候診室的椅子上,悠閑的看著林煜坐診了起來。


    林煜心裏有些狐疑,他不清楚蘇雲現在找上他幹什麽,不過看她的架勢,應該是有什麽事情想求自己幫助。越看林煜坐診,蘇雲就越覺得有味道,因為他看病的速度極快,每個病人從問診到開方子的時間都不足三分鍾,而且好多病人都是一搭脈,馬上便開始開藥方,邊開藥方


    ,一邊準確的說出病人的身體狀況。


    一眨眼,兩個小時過去了,之前幾天積壓的號已經診完,林煜站了起來,他走到了蘇雲跟前道:“好了,有什麽事情,現在可以說了。”


    “走,到車上說。”蘇雲站起來道。


    雖然一肚子的疑惑,但是林煜還是跟前她來到了她的車上,蘇雲係好安全帶,啟動了警車。


    “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林煜實在是忍不住了,因為這一路上,蘇雲表現的都很沉默,她想說些什麽,但往往卻欲言又止,弄的林煜莫名其妙。


    “我……”蘇雲把警車停到了江邊,雙手扶著方向盤,她有些遲疑。


    “我遇到了些事情。”蘇雲歎了一口氣,她打開了車門,走到了江邊前。


    林煜跟著她走了下去,江邊的風很大,蘇雲額邊的頭發被風拂起,她的神色有些憂傷。


    自從認識這個女人以後,她在林煜的眼裏,一直是一幅女漢子的形像,像她現在的這種表現,林煜還是第一次見到。


    “家裏出事了?”林煜問。


    “恩。”蘇雲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道:“雖然與家裏翻臉的時候,我發誓這輩子不在迴蘇家,但是現在蘇家有問題,我還是不得不迴去。”


    “你們蘇家,一門忠烈,之前們家老爺子一門兄弟數人,全部戰死沙場,現在有什麽坎,是你們邁不過去的?”林煜有些疑惑的說。他不太了解蘇家,但是蘇家在整個江南,都是如雷貫耳的,因為當處八年抗戰時,蘇家祖上一門忠烈,兄弟七人盡數戰死疆場,蘇家的事跡,在解放初期,還有很多說書


    先生將其編為一個個的小故事,到各地遊說。


    盡管現在蘇家老一輩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但是蘇家的影響力卻是還在的,他們蘇家,有什麽過不去的坎?“我們蘇家,不像是你想的那樣龐大。”蘇雲苦笑了一聲,“當年我太爺爺去世以前,囑咐我家老爺子,蘇家一門忠烈,天生就是為了戰鬥而生存的,現在和平年代,根本用不上我們蘇家,所以所有蘇家軍政兩係之人,全部辭職從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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