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金蓮台原先放置在一個不高的山丘上,但這處是玄元山公開處刑重罪之人的地方,占地廣,氣勢宏偉,給人以威懾之感。


    山丘上下都修了,還有暫時放置重罪之人的牢房。


    現在這裏隻剩下一個大坑,裏麵冒著煙,連火星都沒有剩下。


    最近這裏隻關押陸師兄一個人,雷光金蓮台是修仙界至寶,看守也不需要,倒也沒有其他人受傷。


    焚天淨火也是不可多得的上界寶物,世間難尋,陸師兄沒有留下一點給這些人。


    但唐玥在飛來的路上,感覺到有一團溫熱的氣體飛到了她身上,接觸後立刻察覺這是包裹著陸師兄靈氣的焚天淨火。


    她心知這是陸師兄送給她的,急忙收起來了,不能讓別人發現。


    很多人都向這個大坑處飛過來,泰掌門是飛的最快的,看到眼前的場景後,目眥盡裂。


    不僅那孽徒毫無所蹤,金蓮台也沒有了,這可是玄元山傳承了萬年的法寶,從未有失。


    此寶護著玄元山過了一代又一代,泰景平還是弟子時,就被師長領著到此處受訓誡教導,到了他做了掌門之時,金蓮台又成了他的東西。


    如今竟然在他手中消失殆盡了。


    雖然泰景平現在隻是平靜地望著眼前的大坑,一動不動,但其實他體內氣血翻湧,心魔叢生,要用盡全身力氣去克製。


    有閉關的幾位老祖察覺了此處的動靜,出來查看,質問泰掌門:“景平,雷光金蓮台呢?”


    泰景平隻能跪下,“是弟子失誤,不知那逆徒有此之能,竟然毀了鎮山之寶,不知所蹤。”


    幾位老祖麵色不愉,掐指推算起來。


    一位最善推演的老祖道:“此子果真不凡,我推不出他的去向,似乎世間已經沒了這個人。但無論人死生,卦象都該顯示他的狀況才對,不會像這般完全消失。”


    另一位女老祖為泰景平說話,“景平也不知會這樣,是陸家居心不良,隱藏了實力。”


    有一位老祖諷刺道:“是陸家隱藏了實力,還是有人嫉妒陸家能修神道,設下了針對他們的圈套,卻百密一疏,還害得玄元山的重寶都沒了。”


    他此話一出,女老祖和泰景平臉色都一變。


    善推演的老祖道:“派人去查這件事是怎麽樣吧。”


    女性老祖對泰景平道:“辛苦你去查了,不管是有人陷害陸家,還是陸家真與邪魔勾結逃脫此地,都要查出來。”


    事已至此,重寶已經丟了,隻能查明真相,修複山門,再看看有沒有辦法去追迴法寶了。


    幾位老祖不想再多說,交代幾句話後,又迴去閉關了。


    執法峰的峰主見老祖走了,上前詢問,“掌門,陸令儀是死了,還是活著?我們要不要對他下追殺指令?”


    泰景平穩了穩心神,“以剛剛的異象來看,此子未必會喪生在天火之下,對他下追殺令,再去查查陸家,看看他是否會迴去。”


    唐玥現在開心了很多,放下了心中的事,她還仔細打量了附近的情形,


    焚天淨火當真厲害,她覺得不光這個山丘沒了,附近的建築應該也受到了影響。


    玄元山真是損失慘重,這時有人用擴音府告知來觀刑的其他門派的人:“玄元山突發變故,請各位迴去等候,我們會及時告知最新的情況,希望諸位能體諒玄元山。”


    出了這般大的事,玄元山又損失了鎮山之寶,麵子上不好看,要自查,外人留在這裏不太好。


    而且現場確實什麽都沒有留下了,留下來也無用,其他門派的人都識趣,離開了。


    姬重光和藏仙都找到了唐玥,她知這兩人掛念自己的傷勢,主動道:“我已經好多了,再過幾日,就恢複如初了。”


    兩人點點頭,水長老請他們去太昊山坐坐,還帶著魏鴻雲。


    唐琬跟著楚天舒迴了現場,他們是玄元山的弟子,要聽從掌門號令,留下來處理事務。


    唐琬沒有錯過唐玥的動靜,她有水長老相護,毫發無傷,而自己隻有楚天舒護著,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焚天淨火灼燒到了,過一會兒要去醫修那裏治療。


    她也看到姬重光和藏仙飛向水長老的靈舟了,且進去後,就沒再出來。


    心中越發覺得不平,接下來的一個月,她還要被罰去做外門雜役弟子,而唐玥就能舒舒服服地在太昊峰養傷,享受眾人的關愛。


    忽然間她想起了一件事,覺得就算不能傷到唐玥,給她填填堵也是好的,說不定她就像從前一樣衝動,做下什麽事。


    惹了父親的厭惡,那也是好的。


    若是原書的唐琬,絕對不會做這麽多的事,她比唐玥的天賦高,什麽都不做,就能讓唐玥嫉妒,生出許多事來。


    而原書唐玥又蠢笨,傷不到她,每每都被長輩責罵一番。


    而唐琬經營得當,朋友也多,都會幫著她,與唐玥不對付。


    一生都順風順水,處處比唐玥好,心態就好,自然能專心於修道。


    現在的情況反過來,唐玥根本沒有把她放入眼中,且唐玥過得越來越好,讓唐琬的心態失衡了。


    這種原本不如自己的人,慢慢地比自己強很多,且追不上的感受不好,就是高修大能也要努力調節心態。


    他人即地獄,唐琬本就不是那種有修道悟性的人,在一次次的比較中,心裏越發變態起來。


    而唐玥還要與她未來夫婿爭奪昆吾城,親手剝奪她的希望。


    現在她還失去了事事為她打算的母親,心中很慌,沒有安全感,隻能拚命抓住師兄。


    於是她的心思就雜了,修道也很難進步。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她就是控製不住,她害怕自己一輩子都被唐玥壓得抬不起頭,最後像她母親一樣,隻能事事去討好別人,以此為生。


    至於自強自立這種事,那很辛苦,且成效不大,很多人就庸庸碌碌地死去了,毫無進階得道的機會。


    她靠著小手段,就能有很多修煉物資,得父親喜愛,讓師兄助她修行,比其他人強很多,這也算是她獨有的機緣,憑什麽讓她放棄?


    唐玥也知道這是唐琬的生存方式,從來沒有因此鄙夷過她,隻是她自己事情就多,不想和她浪費時間而已。


    但唐琬要是真讓她煩了,她也不介意弄些快刀斬亂麻的手段,讓這兩人滾到天邊去。


    唐玥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太昊峰,水長老等長輩留小輩在一起說話,敘舊。


    姬師兄找了個機會,問唐玥:“今日之事,是否與你有關?”


    唐玥冷汗直流,她沒想到姬師兄如此敏銳,一下子便懷疑到了她,喝了口茶水壓驚,道:“姬師兄多慮了,我哪有這本事。”


    姬重光看著她,滿眼不相信,以他之前的經曆,若唐玥在場,那不可能發生之事多半都與她有關,且她確實是不會放著陸令儀不管的。


    但他也並不是要問罪唐玥,隻是輕聲道:“你不要露出什麽痕跡,給自己招來麻煩。”


    唐玥知道他的意思,“不會的。”


    藏仙聽到了他們的話,這兩人沒避著他,他心中也訝異,此事居然是唐玥幫助了陸令儀。


    試想若他落入陸令儀那種筋骨盡碎的境地,也很難翻身,恐怕隻有入魔一途。


    可如今看來,陸令儀絕對沒有入魔,卻能在眾人眼下以如此奇異的方式逃脫,其中必有玄機。


    他看著唐玥,不知她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能一再令奇跡發生。


    仙都少主代代傳承,每代傳人都繼承了商人的精明,無利而不往。


    他接近唐玥一半是有好感,另一半是想看看她身上有什麽秘密,自己能否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做生意的三瓜倆棗,隻是一些助興的事情罷了,她喜歡就順著她,並不是重點。


    藏仙上前道:“二位在說什麽悄悄話,能否講給我聽聽?”


    唐玥道:“沒什麽重要的,多謝藏仙少主贈藥之情。”


    藏仙燦然一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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