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保安聽從經理的命令,如豺狼虎豹般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將斐海手腳困住就往外麵弟送。


    這幅場麵看得張龍是一愣一愣的。


    一個經紀人什麽時候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開除了?


    這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小小會突然出現,又突然像是專門為他們找迴麵子一樣開除斐海?


    張龍始終不得解,且,在自己偶像的麵前,他也開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做完這一切,小小長舒了一口氣,將目光打向陳墨,實難想象,這座聞名世界在江城分部的鋼琴分部新任總裁竟然這麽年輕。


    “您好,總……”小小微微一笑,擺出小女子的姿態想向陳墨打招唿。


    但陳墨立刻打斷道:“誒,張龍,你不是想挑一張好琴嗎?正好你的偶像也在這裏,那個,小小小姐,請問您可以幫我同學挑一架鋼琴,順便,兩天後和他一起去我們學校的晚會上演出嗎?”


    “啊?”


    張龍微微一怔,心裏轉而是無法言語的驚喜與激動。


    可,又有些猶豫,她會答應嗎?


    一個在世界鋼琴界展現出自己豔麗的才華新秀會屈尊去學校和一個毫無名氣的小子一起演奏?


    “陳墨,這你怎麽好意思?”張龍也不知該怎麽責怪陳墨,畢竟他也知道這是陳墨的好意。


    小小剛開始也是一愣,怎麽也沒想到這名新任的總裁會提出這種要求。


    不過很快,她明白了。


    這名總裁的同學似乎並不知曉總裁的身份,而總裁也並不想現顯露自己的身份。


    小小心思細膩,頓時會意,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正好最近有假期,我對江城大學也慕名許久,能夠和江城大學的高材生一起上台演奏,是一次很好的交流機會。”


    嘩!


    這話一出,張龍這十二年從沒跟女生聊過天的小處男立刻小臉泛起桃紅。


    濃濃的羞澀。


    還有,驚喜之餘那一點壞壞的小心思。


    如果是四手聯彈,演奏的時候避免不到和這位鋼琴界新秀的肌膚接觸。


    “真……真的?”張龍咽了咽口水,喉嚨有些幹燥。


    “當然是真的,而且剛才我前經紀人對你們所作的一切我感到很抱歉,就當作是賠罪吧,難道,你不喜歡和我一起演奏嗎?”


    小小睜著一雙純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皮,妥妥的小蘿莉。


    張龍那裏承受的住這種**,全神宛如觸電般**,僵硬在原地。


    “不不不不,我當然喜歡,非常願意,感謝你願意和我一起代表機械係的學生在晚會上演出,謝謝你。”


    張龍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倒退兩步,居然九十度朝她鞠躬。


    “太客氣了,那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挑選一架鋼琴,趁還有點時間,快點練習。”


    “好。”


    小小餘光給陳墨丟了個明意的眼神,上前拉起張龍的手就朝二樓走去。


    牽手。


    還一起?


    張龍的心仿佛都快要化了,如同木頭人般被小小拉著,離開了陳墨的視線。


    “陳墨,那個……”


    “你安心練琴啊,不用管其他的,我自己先迴去了。”陳墨一臉老父親的笑容看著他上到二樓,揮手說道。


    待到兩人完全離開,確定他們不會聽見自己與經理之間的對話後,陳墨也不再隱瞞。


    “黃經理,以後會所內部營業員的素質要提高,凡是牆頭草,勢利眼,一律不準進。”陳墨背手坐在椅子上,看著經理說道。


    “是,陳少,這是我管教不嚴,請陳少責罰。”黃經理汗顏,收起討好的諂媚笑容,說著,就要跪下來行禮。


    “行了,不用行禮,我說過江城市為家族工作的人不用在我麵前行禮。”陳墨伸手拖住黃經理,將他扶了起來。


    “謝謝陳少,那張先生?”


    陳墨淡淡道:“他是我同學,暫時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們也不要透露,就說我是中了大獎後獲得了會所的vip資格,至於小小,也是會所在背後推動的。”


    “明白了陳少。”幾句話,黃經理便明白這位神武家族的太子爺是想低調。


    “你下去忙吧,我也要走了。”陳墨起身,完成張龍一半的夢想後,他也沒必要再留下來。


    “慢走,陳少。”


    黃經理恭恭敬敬地送陳墨離開,直到完全消失後才進入會所裏安排剩下的一切。


    離開會所之後,陳墨沒有立刻迴到學校,而是自己散步在大街上,來到一處小巷,接著停下腳步。


    四周高牆,是一處死胡同,陳墨麵朝牆壁,實際卻是對著身後道:“出來吧!”


    一聲。


    嗖!


    一道黑影飛簷走壁,接著半跪在陳墨身後。


    “少主!”


    “你不好好在荊南會所待著,跟著我幹嘛?”陳墨迴身,看著麵色冷酷卻不失敬意的荊刃。


    “從剛才小小從樓上走下來我就知道有人一直跟著我,看到我遇到麻煩便稟告消息,我以為是齊管家派來的人,沒想到是你,為什麽要跟著我?”


    陳墨疑聲問道。


    “稟告少主,是我自作主張,想要來保護少主。”荊刃拱手說道。


    那夜之後,荊刃就打從心底裏對這位太子爺心生敬重,作為神武家族底層的人物,能收到太子爺如此敬待,是一種恩惠。


    “跟了我幾天了?”


    “少主落水之後,便一直跟著。”荊刃如實迴答。


    “那天我落江的事情,你和齊管家知道了?”


    荊刃神色凝重道:“少主是如今神武家族內部唯一有資格繼承家主之位的太子爺,明麵上自然沒人敢對少主動手,但江城並不是所有人認識少主,我覺得太子爺安危最為重要,所以自作主張跟著,還請少主責罰。”


    大概,那天晚上自己心情失落因此失意落水讓他們擔憂了吧!


    陳墨心想著,眼神複雜。


    “你保護我,我還責罰你,你這不是要說落得個狼心狗肺的名聲!”陳墨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將他扶起來。


    “說過的,不用在我麵前下跪,你怎麽不聽,還有,發型還是沒變。”


    被陳墨這麽打趣,荊刃也嘴角一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少主,您還是讓荊刃跟著你吧!這樣有個照應,以後少主如果有事,也不用自己親身去辦。”


    “額……行吧,反正畢業之後,我大概也不會留在這裏了,提前適應身邊有個助手也挺好,不過現在你不能出現在我身邊。”


    想到畢業過後,身邊的人各奔東西,陳墨不免心裏有些唏噓。


    人,總是需要成長的。


    他也不能總是自己一個人做全部的事情,想了想,讓荊刃跟這自己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明白,少主,荊刃會在少主五十米的範圍內隱藏自己。”


    “好,那走吧,跟我迴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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