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五觀看了幾場著名的舞台劇,為著接下來的舞台劇做準備,不久前,大王給她推薦了一個舞台劇的角色,劇本叫做《非花如花》。


    舞台劇的排練時間定在七月中旬,她現在正忙著拍攝拍完電視劇的最後兩幕戲,等她拍完了電視劇,尚有充足的時間為舞台劇做準備。


    進組之前,仿若消失在娛樂圈的趙曉曉給她來了一個電話,約她到家裏小聚,說是小聚,其實就是想要攤牌,大抵和宮鬥劇中女配死不瞑目一定要找女主問個清楚的意思相同。


    葉初五沒有拒絕她的要求,雖然趙曉曉已然是泥土之下的螞蚱,半根手指頭都能捏死她,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她不會給趙曉曉春風吹又生的機會,這次會麵,注定將會掀起又一翻風雨。


    過了七點,夜色正好,葉初五戴了一頂鴨舌帽,圓框的銀絲邊眼鏡大如拳頭,遮住了她的大半個臉,一身淘寶上買來的休閑連體運動服,乍看一眼,絕對看不出她是個女演員,因為她此時此刻的打扮,像極了剛進入校園的女學生。


    到了趙曉曉的家裏,葉初五拉緊衣領子,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可以的閃光燈之後,佝僂著身子敲了敲門。


    趙曉曉應聲而開門,看到葉初五的第一眼,眼裏流露出恐懼,隨即是對對手的挑釁,經過了懸崖那一遭,她是怕她的。


    她知道自己掛在懸崖上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中,隻要葉初五是真心想要她死的,每當她睡著之後,葉初五那嗜血的,帶著殘酷的目光總會讓她驚醒,使她忘了身在何處。


    葉初五拉下眼鏡,似笑非笑地瞄了趙曉曉一眼,隨即壓靠在門邊:“你臉上的傷疤還能痊愈嗎?”半真半假的關心,並不是全然的嘲笑,事實上,她對國外的整容技術很好奇。


    趙曉曉冷冷一笑:“醫生說會留疤,你高興了吧!”


    “為什麽這樣說,曉曉,你是不是仍舊對我有什麽誤會?”葉初五猛地靠近趙曉曉,一把扣住她環在後背的左手,舉起來,盯著她手中的錄音筆笑得人畜無害:“你找我來,是要和我道歉嗎?”


    趙曉曉原本是想要激怒葉初五,進而錄下倆人的對話,從而揭露葉初五的真麵目的,沒想到計劃還沒有開始,葉初五便察覺了她的意圖,並且找出了她的錄音筆,她原先的計劃恐怕是不成了。


    心下一顫,片刻又鎮定下來,隱下心中的憤怒,和葉初五打起了太極:“別人不知道的什麽情況,我們可是一清二楚的,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你心知肚明!”


    鬆開手,手中的灰色錄音筆從掌心滑落,掉在地上,撞擊地板時發出短處的一聲響,這一聲響,在燈火彌漫的夜晚,顯得似有如無。


    葉初五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入懷裏,帶著她往前走,途中踩碎了地上的錄音筆:“為何要這樣說,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為什麽要汙蔑我?”


    “哼,別演戲了,我沒安裝攝像頭!”趙曉曉咬牙切齒,好一個葉初五,真是渾身上下都是戲!


    葉初五不為所動,傷心地捂住嘴巴,挨著趙曉曉的耳尖,小聲道:“女人心海底針,我信不過你,說吧,找我過來幹嘛?”聲音很小,哪怕是高科技的設備,也未必能夠收錄到她說的話。


    趙曉曉一把推開葉初五:“離我遠點,看到你,我覺得惡心!”


    她轉身走在前麵,僵直的後背孤傲依舊,隻是後背孱弱了幾分,隻剩下骨架子,沒有了初見之時的嫵媚和自信。


    葉初五不介意她的態度,對她來說,對付趙曉曉就像是喝掉一杯溫開水,除了能夠潤潤喉嚨,無色無味,無聊至極,一點挑戰性也沒有。


    走進屋裏,關上門,葉初五打量著屋裏的擺設,曾經的奢華褪去,留下了的是心酸的樸素,昂貴的繪畫裝飾被搬空,精巧的燈飾被砸碎,這間屋子,與其說是頗有檔次的小公寓,倒不如說是被人遺棄了的空房子。


    葉初五瞥了趙曉曉一眼,眼中流露出半分疑惑:“這裏怎麽了?”難道是趙曉曉怕見物生情,把顧西岸送她的東西全部都砸了?


    隻是,瞧著趙曉曉的樣子,她並不是如此幹脆的人,這其中,莫不是出現了什麽變數不成?


    葉初五淡淡地看著趙曉曉,等著她說些什麽,趙曉曉赤著腳走過碎玻璃地,從地上撿起一個破了的玩偶,抱在懷裏。


    “你問我?”諷刺一笑:“我還想要問你呢,不就是攀上了顧西岸,把我取而代之麽,用得著如此趕盡殺絕,半點餘地不留?”


    葉初五凝視著她,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麽似的,抿唇一笑:“不是我做的,你要怪就怪自己當初瞎了眼,選了一個寡情的金主吧。”


    趙曉曉瞠目結舌,很快換了木然的情緒:“原來是他自己做的啊,嗬嗬,你還真是好手段,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我想要得到卻永遠也得到不了的東西拿到了。”語氣中帶著幾分羨慕之意,但更多的是憤恨。


    葉初五不想和她繼續聊這些沒有任何意思的事情,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板,盤腿而坐:“趙曉曉,你在娛樂圈的位置沒了,你已經一無所有了,而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是不在網上公然汙蔑我,或許尚有一分生機。”


    趙曉曉冷笑,她又何嚐不知道,但是在當時,內心的憤怒早就把她的理智壓得半點不剩,她隻想著要葉初五身敗名裂,卻沒有考慮到自己當時的處境。


    “要是時光倒流,我還是會那樣做!”


    “哦?也就是說,哪怕是一無所有,哪怕是毀了容貌,變得不人不鬼的,你還是不後悔?”葉初五倒吊著眼睛,鄙夷地在趙曉曉身上掃了掃:“可是,除了那張臉,你還有什麽東西能夠賣的?”


    趙曉曉本就是仗著一張臉勾搭上顧西岸的,此時她沒了絕美的容貌,臉上的傷痕更是襯托得她比普通女子兇狠幾分,別說一般的有錢人看不上她,就算是普通人,若不是瞎了眼,也絕對看不上她。


    趙曉曉捏緊拳頭:“不要把人說得那麽膚淺!”她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不全是臉,毀容又算得了什麽,再整迴來就是了!


    葉初五為了激怒她,繼續道:“膚淺?你太抬舉我了,我從來不誇大其詞,就你這張臉,我看著都覺得想吐,旁人又豈能看得上?不要心存僥幸了,你注定被人嫌棄!”


    話是越說越重,趙曉曉的理智在一點點地崩塌,五官慢慢地變了模樣:“住嘴!”她扔下玩偶,朝著葉初五撲了過去,豔紅的指甲直擊葉初五的眼珠子,她要挖下葉初五的眼珠子,讓她也嚐一嚐毀容的滋味。


    她的速度並不算很快,葉初五要是想要躲開,也是躲得掉的,但是葉初五並沒有移動,而是泰然自若地扭開頭,把頭揚了起來,露出脖子讓趙曉曉泄憤。


    指甲觸碰到皮膚,指尖劃過,白皙的皮膚上頓時紅了一片,帶著幹澀的疼痛,葉初五神情不變,一把抓住趙曉曉再次舉起的手,冷冷道:“證據已經夠了。”


    一把推開她,葉初五拿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你好,我要報·警,·······”簡單地把自己的情況描述了一邊,收起手機,在趙曉曉疑惑的眼神下,扯開自己的衣服,又毫不留情地拉起趙曉曉的手甩了自己一巴掌,留下紅紅的五個手指印。


    “這下子就真的是證據確鑿了,你說,故意傷人,要坐·牢嗎?”葉初五俯視著趙曉曉,眼裏滿滿的算計,看著趙曉曉的眼神,就像看著一件失去了價值的死物,半點不憐惜。


    “瘋子!瘋子!”趙曉曉跌跌撞撞地站起來,轉身想要逃跑,葉初五一把拉住她的手:“你想要逃?別白費力氣了,你是走不掉的!”


    “不不不,我沒有故意傷人,都是你自己動手的,我沒有動手!”趙曉曉語無倫次,若是正常情況下,她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隻是,葉初五一開始就擾亂了她的思緒,又引起了她心中的恐懼,才會如此容易地扯下最後一根稻草,讓她方寸全無。


    葉初五在等,等警·察的到來,她把趙曉曉關在屋裏,守在門口,等到警·察到了的時候,這才打開門,把趙曉曉從房間內提溜了出來,推嚷著借機打開了門,引著趙曉曉推著她壓倒。


    而剛趕來的警察,看到的一幕就是,過氣女明星趙曉曉在屋內傷人,她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刀口正對著身下的當紅女星葉初五,若不是他們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人證物證具在,趙曉曉辯無可辯。


    趙曉曉被帶走,葉初五也跟著去錄口供,一路上,葉初五都表現出被害者的姿態,渾身顫抖個不停,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興奮。


    趙曉曉手中的水果刀,是她塞的,脖子上的傷口,是她拉著趙曉曉的手劃下的,但她並不滿意這個結果。以傷害自己獲得的成功,她很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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