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五隻用了兩分的力道,但足以讓趙曉曉掙脫不開,不過,她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臉上卻表現出了全力反抗的表情,在趙曉曉一再使力的情況下,她慢慢地減緩力道,讓趙曉曉甩開她的手。


    趙曉曉被打了,還是想打人不成反被打的,雙目赤紅,一時間湧起與殺之而後快的記恨情緒,她哼了一聲:“大家都是圈內的人,我希望今晚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葉初五輕笑:“當然。”眼神戲謔地瞄著趙曉曉的左臉,用討打又驚奇的語氣道:“你的左臉比右臉腫,是破尿酸打多了嗎?也可能不是,像你這種女人,怎麽可能不去整形。”


    當真是無比惡毒的話,趙曉曉壓下想要衝上去撕裂她的衝動,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也別太得意,顧西岸現在能看上你,以後也一定會看上別人!”


    “我不會給他機會。”葉初五眼神暴虐,臉上笑得甜美。


    趙曉曉被她運籌帷幄的樣子氣得不輕,扭過身疾步奔走:“我們等著瞧!”


    等著瞧就等著瞧,她從來就不曾懼怕過!


    趙曉曉走了後,現場隻剩下葉初五一個人,初夏的夜晚,除了蟲鳴蛙叫,再無其他的聲音。葉初五脫下身上的外套,鋪在地上,隨地而坐,雙肩微微地耷拉著,顯得既頹廢又傷感。


    今晚的談話讓她想起了一些肮髒的過去,想起了那一個一臉溫和的女人——榮貴妃,初初入宮,葉初五就是跟在她身邊的,得寵之後,榮貴妃也是第一個不計較她的身份,把她視為姐妹的人。


    她見慣了世人的白眼,忽然有一個人對她好,她覺得那是比珠寶首飾,黃金萬兩還要寶貴的東西,她恨不得對那個人掏心掏肺,甚至為她獻出生命,隻要她需要!


    隻是沒想到,全然的信任換來的不過是身體的殘缺和滿腹的仇恨。


    她清楚地記得,在她生日的那天,榮貴妃派人來告訴她,她腹中疼痛,怕是要產子了,但是她害怕,想要她過去陪伴。


    她欣喜不已,當時她正得寵,老皇帝夜夜都睡在她的宮裏,為了榮貴妃,她婉言拒絕了老皇帝的召寢,不惜惹怒老皇帝也想要過去陪伴著榮貴妃生產。


    滿心的喜悅,換來的不過是濃濃的嘲諷以為無法言明的絕望,一切的巧合不過是榮貴妃的手段,她設計在她生日的這一天產子,為的就是把她引到宮裏,名人下藥,把她迷暈後割了她的*。


    用她的悲慘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被迷暈不久之後,她就恢複了意識,隻是動彈不了,她親眼看著榮貴妃一臉嘲諷地命人割了她的*,親耳聽著她說。


    “這個賤人還算有點用處,有了她就不怕泄露了秘密。”


    “娘娘高明!”


    從她的語氣中,根本聽不出產子的虛弱,葉初五大膽地猜測,榮貴妃怕是用了一招狸貓換太子的戲碼,不,或許並不存在所謂的太子,她分明是假裝懷孕。


    這樣一想,所有的一切就說得過去了,榮貴妃刻意地接近,肯定就是為了這一步棋,她知道葉初五受寵,所以假意和她交好,等到生產的時候,找人把葉初五弄傷,用她被害的消息掩蓋住她產子的驚喜。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在關注傷害葉初五的人是誰,反而減弱了對孩子的關注。不得不說,榮貴妃走了一步險棋,也是一步高棋!


    榮貴妃曾說過一句話:“葉初五,宮裏從來沒有感情,你太過輕信於人,所以你得受著這個結果!”


    多麽可笑,她的信任換來的竟然是傷害,她從此發誓,寧負天下人,毋令天下人負我!


    她後來有一段時間被老皇帝忘記,過著比冷宮還不如的日子,但她並沒有把真相說出去,反而藏著這個秘密,醞釀著複仇。


    很快的,機會來了,榮貴妃終於懷上了自己的孩子,葉初五找機會把小皇子的身世告訴了他,並挑唆他借機殺了榮貴妃,畢竟,隻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小皇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眼不少,他雖然拒絕了和葉初五合作,但是榮貴妃產子的那天,她還是死了,而老皇帝看在小皇子喪母喪弟,加之他平日裏討他歡心的情況下,過幾日把小皇子封為了太子,並把他交給了沒有子嗣的皇後撫養。


    在她迴憶正深,陷入心魔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邊的百年榕樹下忽然想起了“沙沙沙”,像極了身體觸碰到樹葉帶來的聲響。


    葉初五不動聲色地看了過去,一雙瑩綠色的眸子撞上她的視線,那裏有狼,或是有狗?她記得書中記載過,狼和狗的雙眼能在夜裏發光,那雙眸子的情形和書中描述的不差。


    她站起來,慢步走過去,想要看看怎麽迴事。葉初五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她之所以會過去,隻是覺得自己的人生安全受到了威脅,她得把這種潛在的危害扼殺在搖籃裏,她相信自己有這個本事,畢竟她的力氣很驚人。


    幾步走了過去,葉初五撿起地上的石頭,對準綠光的方向,猛力扔了過去!


    “哎呀,好疼!”無辜的幼稚孩子聲。


    看來那並不是動物,而是農家小孩在抓弄人,葉初五收迴眼裏的兇氣,變迴溫和的聲音道:“誰在裏麵,快出來,我都看見你了!”孩子就需要哄著,效果立竿見影。


    “沙沙沙”聲不斷,幾秒後,榕樹背走出來一個六歲左右的男孩子,他穿著一身不合身的長外套,渾身行下烏漆墨黑,髒兮兮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他膽怯地向著葉初五走了過去。


    葉初五表現出善良的樣子,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發,心裏嫌棄至極,臉上溫和無比:“沒打疼你吧,你剛才有聽到姐姐們在對台詞嗎?”她擔心小孩子聽到了她們說的話,要是小孩子真的聽到了,她也許會做些什麽。


    男孩子吸了吸鼻子:“冷嗎,我給你搓搓手。別碰我,你讓我惡心!怎麽惡心了,因為我搶了你的金主?別逗了,他又不是你的,能不能霸占他,我們各憑本事!·······”


    “夠了!”葉初五打斷他,心裏震驚,這個孩子不得了了,他竟然把她們的對話一字不差得背了出來,甚至連她們當時的語言情緒都半點不差。


    葉初五眼神微暗,初步猜測這個孩子是個神童,隻是可惜了,他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也就沒有存在的意思了。


    葉初五對著他的脖子伸出手,男孩睜大眼睛看著他,小聲說:“阿姨,我叫狗蛋,你有吃的嗎?”糯糯的男聲,說完之後,他的肚子配合地叫了起來。


    突然的打斷讓葉初五改變了原來的想法,她看狗蛋還小,如果被她培養了,說不定能夠成為最忠誠有用的手下。


    心裏有了主意,葉初五伸手又摸了摸男孩子的頭發;“你可以叫我姐姐,我沒帶吃的出來,隻要你把自己的情況告訴我,我就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


    “什麽情況。”狗蛋一臉茫然。


    “首先你告訴我你的家人在哪裏,然後告訴我你為什麽會藏在哪裏。”她指了指那顆大榕樹,她看狗蛋的穿著,猜測他是個孤兒,並且是沒有人撫養的孤兒,這種人最適合收·養了,以後她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狗蛋扁了扁嘴,眼淚啪啦啪啦地掉落:“狗蛋沒有家人,我沒有藏在哪裏,我就住在那裏!”後麵完全是一副天真的語氣,帶著幾許的炫耀:“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家吧,東西可多了!”


    他興奮地靠近葉初五,葉初五是第一個和他說話的人,他想去拉她的手,像村裏的那些小朋友拉著媽媽的手一樣。


    葉初五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按住他的肩膀,柔聲道:“跟著姐姐走好不好,姐姐帶你去找吃的。”


    狗蛋很喜歡葉初五的臉,在他懵懂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人這樣麵對過他,從他記事起,遇到的人都很嫌棄他,輕的會罵他,重的會打他,他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


    好在他聰明,通過偷聽別人說話學會了說話,他還是第一次和人對話,所以很高興。


    葉初五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獎勵地拍了拍他的頭:“走吧。”她走在前麵,狗蛋跟在後麵。


    她沒有迴去住的地方,而是去了導演組的監控室,由於她身後跟了條髒兮兮的小尾巴,導演組的人很驚詫,一堆人湧了過去詢問。


    “這孩子哪裏來的,髒兮兮的。”總導演作為代表,最有發言權。


    葉初五把狗蛋推到人前;“我也不知道,散步的時候遇上的,說是沒爹沒媽的,我看著他怪可憐的,想要領·養·他。”


    總導演不讚同地看著孩子:“你畢竟是個明星,加上又沒有結婚,身邊帶著一個孩子,對你的影響可不好。”


    他和葉初五關係一般,說這些話不過是實話實說,再說了,華夏想要領·養·孩·子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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