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滔滔不絕的講著,吳忘邊聽邊是不停的點頭,記錄著狂刀所說的一切。


    這時店小二不時的端著餐盤,忙上忙下的,不一會兒桌麵上就擺滿了豐盛的菜品。


    “吳兄,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到寶霖城,來參加天下商會的拍賣,並不是單純的為了金陽果……”


    狂刀看著吳忘,端起新上來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眼帶笑意,故作深沉。


    聽到狂刀的話,紅鳶則是一皺眉,她想阻止狂刀接下來的話,但是想到狂刀對他的態度,輕歎一聲,隨後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念頭。


    “哦?那顧兄方不方便展開來說說?”


    聽狂刀如此賣上了關子,吳忘也來了興致,身子不由自主的向著狂刀靠了一靠。就連旁邊的萱兒,也眨著大眼睛,看向了狂刀。


    “實不相瞞,其實這在一山二派、三宗四家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隻是不為外人所知罷了。”


    狂刀挪了一下椅子,來到吳忘旁邊。他猛的喝了一口酒,接著低聲說道:


    “我們來參加拍賣會,一是為了金陽果,這種能有概率助人突破的寶物,都是想拚一拚的。”


    “另外一個,最為關鍵的是,聽聞天下商會不知從何處得來了一塊龜甲,雖然隻是一部分,但是這龜甲是百萬年前的青玄仙帝,所遺留下來的寶物!”


    “青玄仙帝?!”


    吳忘驚唿一聲,他好似有點印象,但是又想不起來。


    “對!就是青玄仙帝,以陣證道的那位大咖!”


    狂刀說著,眼神裏滿是崇拜!


    “據史記載,青玄仙帝本體乃是一隻北溟玄龜,一生鑽研陣道,他在陣道上的成就,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隻是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變故,讓這樣的一位大咖都隕落了……”


    話說至此,狂刀不免有些難過。


    “他一生的陣道道果,全部銘刻在了他背後的龜殼上了,那是他一生陣道的精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爭奪太過激烈,讓一整塊龜殼碎裂了成無數塊流傳了下來,具體有多少,沒有人知道。”


    狂刀又幽幽地喝了一口酒。


    “我聽師父說過,好像不是八塊就是九塊。”


    一側的紅鳶接了一下狂刀的話,雖然她不喜狂刀把這秘密告訴了外人,既然已經不是秘密,她也不在乎多說一句。


    聽了故事的吳忘微微皺眉,他心中也不禁感歎,堂堂仙帝一樣風姿綽約的大人物,也會有隕落的那一刻。


    “這一塊殘破的龜殼有何用處?為何各方勢力都要搶奪一番?”


    萱兒在一邊想不明白,隨即悄然出口。


    “殘破的龜殼?有何用處?”


    狂刀聽了萱兒的話,還真是有點又急又氣,隨後便是給了萱兒答案:


    “這可是仙帝遺留之物,就算感悟不了其中的陣道的玄妙,就單憑其中仙帝的道韻,也能讓各宗老祖級人物有所突破!要是有人能悟出其中陣道玄妙一二,定會成為一代宗師級的人物!”


    “啊?……”


    萱兒有些懵了,這龜殼竟然有如此厲害?


    “我們就不要想了,各方勢力爭奪之物,可不是我們能染指的東西。”


    吳忘抓住了萱兒的手,輕聲勸說。


    “我沒有……”


    萱兒臉紅,當時她還真有那麽一瞬間動過心。


    而在此時,二樓的樓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人談及到了七葉紫竹香,這不禁讓吳忘微微側目。


    “錢兄,聽說天下商會已經進入齊雲山脈采摘七葉紫竹香了?”


    一行四人,前麵倆人,後麵倆人。說話的正是前麵一個穿著藍衫的青年,他側頭對著身邊身穿淡金色長衫的青年問道。


    “小王爺還真是手眼通天啊,實不相瞞,天下商會確實進駐了齊雲山脈,可是不知為何,已經過去月餘,竟然沒有一條消息傳來。”


    淡金色長衫青年搖了搖頭。


    “會不會是齊雲山脈太大,又布滿毒瘴,一時半會兒沒有找到呢?”


    金衫青年背後一個瘦小青年說道。


    “還有可能啊,他們都交代裏麵了。這齊雲山脈,有史以來就是進多出少,不,有一千個人進去,都不一定能有一個人走出來,不然怎麽會叫禁地呢!”


    瘦小青年旁邊一個光頭大塊頭,摸了摸他的光頭,做思考狀。


    “閉嘴!不會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瘦小青年冷臉訓斥了一聲身邊的大塊頭。


    “我說的也是事實啊……”


    大塊頭摸不著頭腦,不知這瘦小青年為何訓斥他。


    “要你閉嘴沒聽到嗎?”


    瘦小青年恨不得扇這大塊頭一巴掌,但是他又打不過這家夥。


    “都閉嘴,吵什麽吵!別打擾了小王爺的雅興!”


    金衫青年則是冷臉迴頭訓斥了那兩位。


    “藍衫青年是寶霖王小兒子,名叫帝久煊,金丹初期修為。此人為人謙和,在眾多紈絝子弟中算是很不錯的存在。”


    狂刀也是看向了樓口,小聲給吳忘介紹著。


    “而那個淡金色長衫青年叫錢繼業,是寶霖城天下商會會長的小兒子,此人看著人畜無害,實則城府很深,寶霖城天下商會的很多業務,正是他掌管著,地位僅次於他爹錢寶。”


    “瘦小青年是煉屍宗的真傳弟子,大長老的獨子,名叫董梟,一手煉屍術和趕屍術很是厲害,隻是他本身修為卻弱很多。”


    “大塊頭叫沈涵,是禦獸宗年輕一輩的天驕。此人雖然頭腦不咋靈光,但是他的禦獸術很厲害,又力大無窮,僅僅排在他大師姐之下。”


    “同為天驕,而且還不是一個宗門的,為何董梟能訓斥沈涵?而錢繼業能訓斥董梟加上沈涵?”


    萱兒不解,同為天驕,都應該是心高氣傲之輩才是。


    “他們之間有著姻親。沈涵的母親是董梟的姑姑,董梟是沈涵表哥。而董梟的母親是錢繼業的姑姑,錢繼業略大。”


    萱兒旁邊的紅鳶輕聲說道。


    “這各大勢力看似獨自雄踞一方,實則上相互之間,早就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不然怎麽會跟王權相抗衡到今天,哪家王權會容納猛虎酣睡在側?都是無奈罷了。”


    狂刀又是灌了一口酒,他對這些早就見怪不怪了。


    說話功夫,帝久煊等人就路過了吳忘這一桌,帝久煊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狂刀和紅鳶,隨後又打量了一眼吳忘和萱兒後,客套了一聲,便是向著三樓走去。


    狂刀和紅鳶同時抱了下拳,吳忘則是麵靜如水一般,看了看帝久煊,以一絲微笑做了迴應。


    “紅鳶姐姐你也在啊!”


    就在帝久煊一行人剛剛離開,一個一身綠色的小丫頭就蹦蹦躂躂的來到了紅鳶身邊。


    “靈兒你等等我,跑那麽快幹什麽!”


    此刻二樓樓口,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身材圓滾滾的青年。他此刻正喘著粗氣,滿頭大汗。


    “誰叫你平時不鍛煉,跑幾步就虛成這樣,哼!”


    綠裙女孩給了白衣胖子一個大大的白眼。


    “靈兒你怎麽跑出來了,你爹爹不管你了嗎?”


    紅鳶拉著靈兒的小手,語氣中有些責怪,又有些擔心。


    “我是偷跑出來的,別跟我爹說哈,要不然會被抓迴去的,嘿嘿……”


    靈兒轉動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的俏皮。


    “紅鳶姑娘!顧兄!”


    白衣胖子看見狂刀和紅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便是抱拳一禮。


    “公冶兄,你煉製的符籙就沒有減肥功效的嗎?為什麽每次看見你,都會胖一圈?”


    狂刀看著白衣胖子打趣道。


    “實在汗顏,這樣的符籙目前是沒有能煉製出來。”


    白衣胖子尷尬一笑。


    “要不要我勸勸靈兒妹子,給你煉製一顆減肥丸?”


    狂刀繼續打趣。


    “這個就不用了吧……”


    白衣胖子繼續尷尬。


    “我才不要!”


    沒等白衣胖子的話音落地,靈兒馬上就拒絕了。


    “哈哈哈哈……”


    狂刀放聲大笑。


    “來來來,公冶兄,靈兒妹子,我給你們介紹兩位新朋友……”


    “這位是公冶家大少,公冶雄!”


    “這個小妹妹是南宮家小姐南宮靈兒!”


    “你才小!你才小!”


    靈兒聽狂刀叫她小妹妹,有些不服氣的挺了挺她的胸脯,隻是她的胸前並沒有什麽起伏。


    “我才15歲,我還是個孩子,我還沒有長大!哼!”


    靈兒發現大家都看向了自己的胸脯,並且都帶著一絲笑意,小臉通紅。


    “嗯,你不小,不小,咳咳……”


    狂刀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底的那份笑意還是難以掩藏的。


    “你還說!找打是不是!”


    靈兒揮了揮小拳頭,故作兇狠。


    “咳咳,這位是吳忘兄弟,這位是他妹妹吳梓萱,他們二位來自……”


    “吳兄你們來自哪兒?”


    當狂刀介紹吳忘和萱兒時,竟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吳忘和萱兒的來處。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看見狂刀的窘態,靈兒放聲大笑。


    “我們來自很是遙遠的龍須山!”


    吳忘不便說從齊雲山脈裏,隻能胡謅一句。


    “龍須山?沒聽說過……”


    狂刀,紅鳶,公冶雄,南宮靈兒紛紛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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