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當老吳開著車經過m大附近的時候,他看見那小護士拿出手機,似乎在說著什麽緊急電話,因為她的表情看起來很緊張。


    “抱歉,醫院急召,我需要趕迴醫院了。”果然當小護士掛斷電話後,一臉緊張的朝他說道。


    “啊?可這藥也很緊急,現在一來一迴,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老吳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說,“不能等嗎?”


    “是的,不如這樣吧,你在前麵的車站放我下去,我自己迴去吧!”小護士說,“拜托了,真的很著急。”


    最後老吳還是被小護士說服,放她到車站前。


    “小心些啊!”老吳朝小護士囑咐道,然後和她道別後,就驅車離開。


    救護車離開後,小護士抬手解開了臉上口罩,一張麵色蒼白的臉龐露了出來——柯雪薇隨手將口罩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轉身走入夜色之中。


    ……


    陶晉銘迴到調查局時,已經是很晚了,看到小塗還坐在辦公室裏。


    “小塗,找出關於安均策qj罪的那份卷宗出來,然後拿給我。”陶晉銘在經過他座位是,交代說道。


    小塗從電腦前抬起頭,快速的迴應一聲,然後著手動了起來。


    陶晉銘迴到自己的辦公室,才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房門聲就被敲響。


    等到了他的迴應,對方才打開了門,王正然胳膊下夾著一份資料,雙手拿著咖啡杯走進來,用腳一勾關上門。


    “那個受害者不願意撤銷控告?”王正然將其中一個咖啡杯放到陶晉銘麵前詢問道。


    陶晉銘點了點頭,拿起那杯咖啡輕抿了一口,蠻純的口味,顯然是王正然的私貨。


    “薛至峰如果入獄的話,他的未來就可想而知了。”王正然說,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感觸的樣子,隻是不知道迴憶起什麽,才讓他露出這表情。


    “放心,薛至峰犯罪的起因是對方出口侮辱在先。”陶晉銘放下咖啡杯說,“找個好點的律師,或許還有機會反控。”


    王正然了然的點頭,將手中的資料遞到陶晉銘麵前,“這是有關墜樓案的進展,根據法醫給的報告,發現死者的肺部有特殊物質,證實了死者是死於慢性中毒。”


    “汞?”陶晉銘將手上的資料翻到王正然所說的法醫報告上。


    “汞,也就是水銀,按照嶽衡同學的筆錄,最近兩個星期精裏,嶽衡的精神狀況很異常,加上他死前詭異的舉動,我估計他當時已經出現幻覺。”王正然說,“而且法醫還檢測出他患有口腔炎,這些都是屬於慢性汞中毒的症狀。”


    “這必須要長期接觸到汞。”陶晉銘翻動著資料,翻閱到嶽衡的人物資料時,停頓了一下,說,“嶽衡本身是化學係的,那麽他們最近的實驗課業會不會有用到?。”


    王正然很快就搖了搖頭,說:“他們的課業是分組的,如果是因為實驗而持續性中毒,那麽同理來說,他的組員也會一起中毒,然後昨天死的可能就不止是嶽衡一個了。”


    “他的住處呢?”


    “搜查令明天才會下來。”


    陶晉銘聞言,點了點頭,手輕輕的敲擊著桌麵,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另一個手還是在翻看著案件檔案,有沒有認真在看,就不得而知了。


    良久,他停下敲擊的動作,抬起頭看著王正然問道,“既然都已經讓死者處於慢性中毒,死亡也隻是遲早的事情,兇手為什麽還要出現在天台?”


    “組長,你是覺得柯雪薇不是兇手嗎?”王正然皺了一下眉頭,前思後想後,反問迴陶晉銘。


    “我感覺是有人想讓我們覺得柯雪薇就是兇手。”陶晉銘思索了一會兒,迴答道,“其實如果論壇上沒有爆出那張照片的話,她還是嫌疑最大,可當這照片一出現後,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一個清晰的證據擺到了我們的眼前。”


    王正然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然後開口說道:“如果組長你說的是真的,那麽柯雪薇為什麽會出現在天台上?”


    “我不知道。”陶晉銘攤了攤手,很是直接的說道。


    “那麽她還是擁有嫌疑的可能——也許就像是一個殺人魔,享受著偽裝成兇手和受害者之間的過程——”


    “王探員。”陶晉銘出口打斷他的話語,“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對柯雪薇已經有先入為主的觀點?”


    王正然聞言,沒有馬上迴答,反而深深的唿吸起來。


    “如果你繼續這樣,我會考慮讓你撤出這案件。”陶晉銘說,言辭裏沒有一絲虛假。


    “抱歉,組長。”王正然垂下了眼簾,誠懇的道歉。


    氣氛一時間有些許僵硬和安靜,可是很快就被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氣氛。


    等到組長迴應後,小塗手裏拿著一份卷宗走了進來。


    “組長,你看了這卷宗後,你一定會覺得很意外的!”小塗把卷宗遞給陶晉銘說道,“安均策qj罪的受害者居然是嶽衡案件裏的第一位證人。”


    “許梅?”當陶晉銘翻看著安均策的卷宗時,看見受害者照片上的短發女生,的確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王正然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眉頭輕輕皺起。


    “你有什麽看法?”陶晉銘看見了他的表情變化,便將資料放到王正然麵前詢問道。


    “許梅和嶽衡認識嗎?”王正然看了眼那張照片問道。


    小塗很聞言,很快就跑了出去,又拿著一個筆電進來,放在陶晉銘的桌子上,快速的進行搜索起來。


    “許梅和嶽衡是同鄉,還曾經是同一所中學的同學。”小塗很快就將筆電轉向他們說道。


    “那麽看起來安均策的案件也已經有了個答案了。”陶晉銘看著筆電上顯示的資料說道,“就隻是剩下嶽衡了。”


    “啊?怎麽我好像不明白啊?怎麽調查調查下就變成調查安均策這宗qj案了?兩個案件有關聯嗎?”小塗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家組長說道。


    “是沒有大關聯,隻不過是解開了許梅第一開始的反應為什麽那麽激烈。”王正然說,“在安均策的卷宗裏,許梅扮演的是受害者角色,但是實際上她是嶽衡的共犯,幫助嶽衡陷害安均策,讓安均策失去交換生的資格。”


    “嘶——這樣說來就是嶽衡為了一個交換生資格去陷害同學,還真有病!”小塗算是明白了過來,理了理思緒,問:“那許梅幫助他的話,又有什麽好處呢?”


    “不外乎是在學校裏可以混的更好,有個人罩著這樣。”王正然說。


    小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看見組長拿過了他的筆電,不知道在看什麽。


    “組長你在看啥?”


    陶晉銘沒有迴答,隻是將筆電轉過去給他們看,上頭是一張畢業照。


    小塗不明所以的看著那張照片,抬頭帶著疑惑地眼神看著陶晉銘,相反當王正然一看到那張照片後,臉色奇妙的變化起來。


    “他們是情侶關係。”陶晉銘指了指畢業照裏的某兩個人說道。


    “這樣許梅幫他的理由也很明確了。”王正然抬起頭看向陶晉銘,看到對方似乎皺著眉頭,便詢問道:“組長你是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許梅一開始並沒有告訴我們她是嶽衡女友,其二,她是緊張害怕多過於傷心,其三,她卻是整個案件的證人。”陶晉銘有條不紊的說道。


    “你覺得她殺了嶽衡?”王正然問。


    陶晉銘隻是抬起頭,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小塗那頭聽得有些糊裏糊塗的,可是他還算勉強捉到一些重點。


    “可組長,不對啊,照理說他們如果是情侶關係的話,許梅根本沒有理由要殺他啊!”


    “你錯了,雖然這個推測有些狗血,但是它最有可能。”王正然隻是拿過筆電進行了搜索,然後將筆電轉向小塗,指了指熒幕,說:“因愛成恨。”


    熒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女人的人物資料——


    薛梓怡,35歲,m大化學係教授,於2016/5/20死於一場車禍意外……


    “m大私底下一直流傳一個傳聞,那就是這位薛教授和嶽衡關係匪淺。”王正然等他看完後,補充道。


    “還真挺狗血的。”小塗頓時了然,然後無語的表示。


    “另外,薛至峰曾說薛教授是被——柯雪薇和嶽衡謀殺的。”王正然轉過頭看向陶晉銘,說到某個人時,似乎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嶽衡也許不隻是和前兩者有關係,我覺得柯雪薇和嶽衡也是有關係的。”


    陶晉銘隻是看了他一眼,難得的不做表態。


    “所以這很明顯是情殺案,犯人就在柯雪薇和許梅之間了。”小塗直接總結了所有推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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