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已經有某種程度的覺悟吧。學生的反應沒有之前那麽強烈了,但仍有一股無形的緊張蔓延。坐在我對麵的“詩人”的臉色鐵青得很可憐。可是我卻沒有看到任何新生。至少好像沒有到餐廳來。啊,對哦,也沒看到“舍監”。


    “新來的朋友是男孩子,叫路·貝尼特。大家要好好相處哦。”


    “請問,那個孩子——”看不出有人想開口的樣子,於是我便問道,“現在在哪裏?”


    “現在他正在別的房間接受巴金斯先生的入學教育,阿衛。今天晚餐時正式向大家介紹。”


    晚餐時才會介紹,這麽說來,在看到新生之前,也許還有機會跟“詩人”談談。我心裏這麽想著,看著“詩人”。“詩人”似乎也想到了同樣的事。他對我輕輕點點頭,小心地宛如也不想讓他旁邊的史黛拉發現一樣。


    “啊,對了。”本來已經坐下來的“校長”和旁邊的柯頓太太低聲交談了幾句後站了起來。“待會兒我也得去幫路·貝尼特進行入學教育,所以上午的課程暫停,以實習課代替。各位已經開始做巴金斯先生準備的實習題了吧?很好,那麽就到此結束。”


    “對不起,請問。”我趕緊舉起手,“關於昨天柯頓太太監考的考試,試卷還不能還我們嗎?”


    “不行,我忘了,阿衛。對不起,昨天迴來晚了,還沒打分數。今天也很忙,所以要到明天了。”


    也就是說,最快要到明天才能拿到零用錢,今天一整天都跟巧克力棒無緣了?唉!


    早餐之後,大家一如往常往教室走去,第一組跟第二組立刻就分派完成了。我跟“王妃殿下”還有“中立”一起進入接待室,針對那個標籤被撕下來和散亂一地大量錄影帶之謎有一搭沒一搭地進行討論。


    “昨天阿衛提出的看法——”“中立”看出大家沒什麽興致,算準了“王妃殿下”跟我開始覺得無聊的時候打開了話匣子。“我現在覺得好像也不是覺得不值一提。”


    “看法?”身為當事人的我卻無法理解他的意思,“什麽看法?”


    “在你那些遭到損害的收藏品中——”當然此時他的稱唿不是針對我,而是指角色分配的男c。“不是有從以前播放我意氣風發英姿的電視節目中錄下來的錄影帶嗎?你不是提到這一點嗎?”


    “你是說被封為優秀消防員,被邀請到白宮的事?”“中立”所說的我當然不是他本身,而是指男b“你的意思是那個錄影帶跟事件有關係?”


    “算是吧?對一般市民而言,被邀請到白宮去是一件非常榮幸的大事情。對吧?”


    “一定是吧?雖然不是美國國民的我實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當然,我不認為我會獨自前往赴宴。因為那可是一生都難得碰到一次的大舞台呢!我想一定全家人都去 了。”


    “那倒是很實際的想法。”“王妃殿下”交叉著雙腿點點頭。“連身為你的女兒的我——”這當然也不是指她本身,而是角色分配上的女a。“還有我的女兒、我的弟弟,還有身為我丈夫的他也會同行。”她翻著影印紙,指著我。“再怎麽樣,所有的家人一起被邀請到白宮做客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姑且不說是不是一場晚餐宴會,不過就主旨來講應該是這樣的吧?”


    “也就是說——”“中立”將豎起的食指指指我,又指著“王妃殿下”。“播放的帶子有我們一家人對吧?”


    “是有這種可能性,但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在鏡頭裏麵。”


    “一定有。設定時就有這種含義在。”


    “就算我們每個人都在鏡頭裏,那有怎樣?”


    “重點就在這裏。不過在這之前——”“中立”盈盈地笑著,看著我跟“王妃殿下”的臉。“最近二位的關係可好?”


    他指的當然是角色女a和男c的關係,但我卻陷入一種被質問我跟“王妃殿下”的關係是怎樣的錯覺當中,感覺好奇怪。


    “一定是普通吧。”“王妃殿下”覺得很無趣使得聳聳肩,“因為情節的設定中並沒有特別指出吵架或夫妻間的問題呀。”


    “但是他呀——”從長椅上站起來的“中立”狀似緩步地走向我,隨即用力拍打我的肩膀


    “到目前為止,每個月都會去探望他跟前妻的兒子啊。”


    “那有什麽辦法呢,當初離婚協定當中就是這樣寫的呀。”


    “而且相處得很愉快。這一點不可以忽略。”


    “為什麽?見自己兒子會覺得痛苦的父親才可疑呀。”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解讀是,這個描述正暗示著你們夫妻之間的關係產生微妙的龜裂。不但如此,為了一個月隻見一次麵的兒子將來著想,他甚至考慮拋棄新取的老婆和家人,和前妻重修舊好。”


    “等一下,等一下。再怎麽說,這樣太誇大解釋了。”


    “沒得事,隻有這樣解釋才能說明錄影帶收藏被破壞的奇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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