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直接將馬丟給了那些侍衛,便迴了東宮。


    紅纓看到花千夜,立刻激動地迎了出來:“殿下,您可迴來了,您再不迴來,這宮裏就要翻天了。”


    花千夜一邊往屋裏去,一邊冷哼道:“母皇不是還在宮裏,她能翻什麽天?”


    “最近殿下不在宮中,殿下是不知道那良王有多囂張。”紅纓皺著眉,跟著花千夜後麵喋喋不休,“良王上奏說陛下子嗣不豐,又說殿下不肯留在宮中勤學政務,給咱們陛下送了十幾個美人,想讓陛下能再有子嗣,如今陛下夜夜笙歌,屬下實在是擔心陛下的身體,所以才讓小黃鶯去找了殿下。”


    花千夜倏地眯了眯眼,“十幾個美人,我母皇都收下了。”


    紅纓苦笑:“您還不知道陛下嗎?見了美人就走不動道了,哪裏會有不收的道理。”


    要說好色這事,殿下跟陛下還真是截然相反。一個好色成性,一個潔身自好,一個見了美人就走不動道,一個看到那些官家公子就避之唯恐不及不及。若是兩人能稍微互補些也就好了。


    花千夜臉色很是難看:“母皇今晚歇在何處?”


    “應該是歇在蘇王珺那裏。”


    “蘇王珺?”花千夜一臉迷茫,顯然是不知道這個蘇王珺又是哪位?


    紅纓連忙解釋道:“這位蘇王珺就是良王剛送給陛下的,是那十個侍珺當中最得寵的一個,前些日子剛被陛下封了王珺。”


    西徑後宮的位份很簡單,侍珺,美珺,王珺,貴珺,皇貴珺,鳳後。鳳後也就是相當於其他國家的皇後。


    花千夜的父親便是西徑的鳳後,隻是很早便過世了。


    當年母皇和父後也是十分恩愛的,隻是父後過世之後,她便徹底放縱了自己。


    想到自己那個讓人頭痛的母皇,花千夜便按了按額角:“走吧,先去看看陛下。”


    “是。”紅纓應了一聲,便立刻到前麵給花千夜領路。


    很快,兩人便到了那位蘇王珺的寢宮外。


    花凰的貼身女官蔡嬤嬤看到花千夜,頓時便驚喜地跑了過來:“殿下迴來了。”


    “母皇可在裏麵。”花千夜皺眉看了眼蔡嬤嬤。


    沒等蔡嬤嬤迴答,屋裏便傳來了那不堪入耳的聲音。


    花千夜臉色瞬間便難看起來。


    蔡嬤嬤也是老臉一紅,連忙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花千夜:“殿下可是要陛下,如今天色已晚,陛下已經歇下,不如……”


    “孤現在就要見母皇,你去通稟。”沒等蔡嬤嬤說完話,花千夜便冷著臉說道。


    “是。”蔡嬤嬤哪裏還敢不應,立刻便推門進了屋。


    很快,屋裏那不堪入目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沒一會兒花凰便從屋裏出來,一看到花千夜,花凰便立刻屁顛顛地跑過來要抱他:“小夜夜,母皇的心肝大寶貝,你可終於迴來了。”


    瞥了眼花凰衣衫不整的樣子,花千夜立刻嫌棄地推開了她:“碰了別的男人,就別碰我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這個惡心的味道。”


    ……花凰要抱抱的手僵在半塊,這小屁孩,還是這麽難搞啊!


    知道他不喜歡,花凰也不去抱他了,不過看著他的眼睛,卻還是晶亮無比:“你今天怎麽迴來了?這次迴來是不是不出去了?可以天天在宮裏陪母皇了?”


    花千夜黑沉著臉,沒有說自己的事,而是直接質問道:“這蘇王珺是怎麽迴事?聽說你近來挺忙啊?”


    花凰眨眨眼,頓時有些心虛起來:“不過就是幾個美人,不值得小夜夜費心。”


    “這些都是良王給你送來的,你就睡吧,哪天睡死在這宮裏,看良王會不會給你收屍。”花千夜氣不打一處來,說話也半點不客氣起來。


    沒等花凰說話,屋裏便走出來一個衣衫半露的男人。


    看到男人衣衫不整地出來,紅纓,蔡嬤嬤,以及宮人們全是識趣地垂下了眸子。


    花千夜冷冷地掃了眼那男人,果然是好顏色,不過這樣的好貨,良王怕是自己用了不知道多少迴了,不然哪裏舍得貢獻給花凰。


    這姐妹倆沒什麽像的,就隻有這好色最相像。


    男人也是看了眼花千夜,見他長得如此傾城絕色,頓時便心癢難耐,眼裏泛起淫光。


    “陛下,您還要說多久,奴都快等不及了~~~”男人嬌聲說著,直接倚到花凰懷裏,便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還沒等花凰有反應,花千夜的臉色瞬間就綠了:“行,你就作死吧,我懶得管你。”


    花千夜一眼也不想多看花凰,直接氣得轉身就走。


    “小夜夜……”花凰想去追卻被男人纏住了。


    紅纓看著花凰也是無聲地歎了口氣,朝她躬了躬身,便轉身追花千夜去了。


    等花千夜走遠,男人傾身過來想要吻花凰,卻被花凰一掌拍開。


    “陛下?”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花凰,好似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那這男人給寡人送迴良王府,還有之前良王送的那些,通通送迴去,就說寡人玩膩了。”花凰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隻伸長脖子看著花千夜離開的方向。


    她難得把這臭小子騙迴來一趟,這麽快就給她走了。


    花千夜氣唿唿地出了後宮,便直接要走。


    紅纓連忙追上來:“殿下,您又要走啊,這次一晚都不住嗎?”


    花千夜頭也不迴道:“孤還有事,母皇的這些混賬事以後不要跟孤匯報了,你盯好良王就行。”


    他太了解母皇了,就算有點好色,可卻不是個昏君,若她真是個色令智昏的家夥,當初繼位的便是良王,而不是她了。


    良王的那點小心思,根本不用他提,其實母皇她清楚得很。不過好色這點,是真的令人頭疼就是了。


    “是。”紅纓連忙應了,見他要走,連忙又問:“殿下,您下次什麽時候迴來啊?”


    花千夜眸子晃了晃,不知道這次去南齊要多久,“可能三個月,也可能半年,不一定,有事給孤傳信就是。”


    三個月?半年?


    竟然這麽久!


    紅纓無奈,隻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應了。


    花千夜到宮門口牽了馬,便直接飛馳出了西徑皇宮。


    殺神一直跟著花千夜,見他又進了那處宅子,糾結了下還是跟著進去了。


    花千夜進了主屋,到了屏風後麵就開始脫衣服。


    他剛脫下女裝,換迴男裝,又打了水,將臉上化的妝洗掉,然後迴到鏡子前,將自己頭上的發髻散了下來。


    他拿起梳子剛要重新梳成男子發型,那鏡子裏卻突然出現一個鬼麵麵具。


    花千夜嚇得魂都快飛了,猛地轉身看到殺神時,卻是兀地鬆了口氣:“是你啊,真是被你嚇死了,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能嚇死人的。”


    這家夥是瘋了吧,大半夜的戴著個鬼麵麵具在鏡子裏出現,他是真的被他給嚇死了。


    殺神皺眉看了他一眼,他現在穿著男裝,雖然極其俊俏,可卻是一張男子臉。如果不是親眼看著他卸妝,他真的很難想象他跟之前的那個女人是同一個人。


    不過想到他的稱號,他也就釋懷了。


    千麵神君,不管男女老少他皆可變幻,隻是單純變裝個女人,對他來說太簡單不過了。


    “你是怎麽跟我到這裏的。”花千夜皺眉看著殺神,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跟蹤我?”


    他是從營地一路跟著他的,他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你是西徑太女。”殺神麵無表情地直述事實。


    花千夜頓時有些驚慌起來:“你跟我進了皇宮?”


    “你不是女人。”殺神又蹦出一句話。


    花千夜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再次驚慌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殺神沒有說話,隻是走向花千夜。


    花千夜頓時更緊張了,立刻想要後退,可是後麵就是妝台,他根本無路可退。


    隻是瞬間,他健碩的身軀便如一座大山一樣罩了下來。


    花千夜緊張得剛想說話,就突然被他點了穴道。花千夜身子兀地僵住,再也不能動了。


    見他點了他的穴道,花千夜更緊張了:“你到底想幹嗎?”


    “我要確認。”殺神血紅的眸子如火似地盯著花千夜的胸口,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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