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再次好奇道:“到底是誰跟你吵架的?是不是小師弟?”


    花千夜總覺得小師弟跟他的關係不一般,絕對不是僅僅認識那麽簡單。


    前麵的人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完全沒有想要理他的意思,他越是這樣,他便越是好奇。


    “你們為什麽吵架啊?”


    “對了,你跟小師弟到底是什麽關係啊?你們……”


    他在他耳後喋喋不休,以至於他的耳朵越來越癢,身體越來越緊繃,甚至……


    “閉嘴!”終於,他再也忍不住地低吼一聲,“再說話我就把你丟到湖裏喂魚。”


    他聲音低啞嘶裂,仿佛還壓抑著某種痛苦,趴在他背上的花千夜似乎還感覺到了他的一絲顫栗。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花千夜覺得他可能是身體不舒服,他的聲音明顯不對啊。


    前麵依舊沒有聲音,花千夜有些擔心,伸長腦袋想要想要湊到前麵看看,隻是他一湊過去,那氣息更是從後頸繞到前頸,一連串唿吸甚至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我說……”他的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栗了下,他黑著臉猛地轉頭,卻在下巴碰到那抹柔軟時,徹底僵住了。


    花千夜伸長脖子想要趴到前麵看看他的情況,誰知道他竟然突然轉頭,那圓潤的下巴猝不及防地便撞到他的唇上。


    花千夜兀地睜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迴過神猛地縮迴了自己的腦袋。


    殺神也是身子僵硬地轉過頭去,那卡在嗓子眼的“閉嘴”兩個字到底是沒能說出口。


    空氣突然安靜地有些尷尬,花千夜懊惱地咬著自己的唇瓣,輕咳一聲:“剛剛……那什麽,我不說故意的。”


    花千夜說完,空氣又是一陣詭異的安靜,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輕“嗯”了一聲。


    聽到他的迴應,花千夜終於默默鬆了口氣。


    就知道他不會這麽小氣的,隻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他又不是故意的,更何況大家都是男人,也沒什麽好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一男一女是吧。


    雖然花千夜心裏覺得沒什麽,可是這會兒也終於安分了,不亂說話,不亂問問題,也不亂動了。


    他不說話,隻是那深深淺淺的唿吸卻依舊在他後頸,一路折磨著他。


    殺神走的不快,整整一盞茶的時間才終於迴到了營地。


    殺神沒有背著花千夜迴他的營帳,而是直接背著他去了毒醫那裏。


    營帳裏,毒醫正睡得正香,半邊身子斜斜地吊在床鋪邊上,仿佛下一秒就能滾到外麵來。


    花千夜眼角不受控製地抽了抽,這老毒物的睡姿還真是奇差無比。


    殺神直接上前,朝毒醫踢了一下。


    “咚”地一聲,毒醫頓時從床上滾了下來。


    “誰!”劇烈的疼痛讓毒醫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剛想罵人,可是在看到殺神之後,剛剛炸起的毛發瞬間便偃旗息鼓地安靜下來。


    “這大半年的不睡覺,跑這兒來嚇我作甚?”毒醫沒好氣地瞪著殺神。


    雖然他覺得殺神是自己人,可這也不代表他能大半夜的來嚇唬他啊。


    殺神直接將花千夜放了下來,扶他坐到地上,“他受傷了,你幫他看下。”


    “受傷了?”毒醫皺眉瞥了眼花千夜的那露在外麵的腳踝,看著倒真是傷得不輕。


    若是以前他自然不可能替神殿的人醫治,不過現在少主跟劍神成了親,這魔宮跟神殿聯上了姻親關係,加上這會兒他們得一起去南齊,怎麽說也算是夥伴了,這不治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毒醫蹲下身子,抓住花千夜的腿隨意看了看,卻又一臉無語地看向殺神:“這麽小的傷也值得本毒仙來治?”


    ……花千夜一頭黑線,什麽這麽小的傷,他的腳都不能走路了,這還算小傷嗎?


    殺神也是皺了皺眉:“情況到底怎麽樣?”


    毒醫不屑地哼了一聲,像看白癡一樣看了眼殺神:“什麽怎麽樣?不就是扭到骨頭了嗎?你給他硬掰迴來不就好了嗎?”


    殺神默默地瞥了眼花千夜,要是真跟他說的這麽簡單,那就好了。


    隻聽到“硬掰迴來”四個字,花千夜就開始覺得錐心刺骨的疼了。


    “你們這大半夜的跑去哪兒了,怎麽還弄成這樣了?”毒醫突然想到什麽,狐疑地看著兩人那都有些淩亂的衣衫,腦子裏瞬間腦補了一出基情好戲,頓時就嘿嘿笑了起來:“你們兩個該不會是……”


    看著毒醫那有些猥瑣的笑容,花千夜一臉懵逼,該不會是什麽……


    殺神的臉色卻有些不自在,好在他戴著麵具也沒人看得出來。


    “沒看出來啊,你們竟然有這樣的愛好。”兩人不反駁,毒醫便覺得自己猜對了,表情更加一言難盡起來,“不過你們兩個也稍微控製一下啊,竟然把腳都給折騰折了。”


    花千夜依舊一臉懵懂,完全聽不懂毒醫的話,還一臉懵逼地看了眼殺神,好似在問他毒醫是什麽意思似的。


    殺神老臉又是一紅,不敢去看花千夜那懵懵的眼神,隻能去瞪毒醫:“還不快幫他給治了。”


    “得,看你小子現在也是自己人的份上,本尊就幫你一把。”剛才毒醫還不太想替花千夜治,不過這會兒知道他們兩個是這種關係,倒是樂意了。


    聽到毒醫這話,花千夜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高興起來:“對嘛,咱們本來就是自己人嘛。”


    這大師兄跟小嫂子都成親了,這以後魔宮都說不定是他們大師兄的了呢,他們可不就是自己人了嗎?


    “是是是,自己人。”毒醫一邊樂嗬地點頭,一邊還曖昧地朝殺神笑了笑。


    殺神哪裏吃得消他這麽看他,頓時便從腳紅到了頭。


    看殺神的樣子,毒醫便更高興起來,這小子在魔宮這麽多年,也不是沒給他找過女人,沒想到他竟然中意的是男人,還是這種性子的男人。


    毒醫又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花千夜,倒是覺得這小子長得挺好,唇紅齒白,玉麵桃花的樣子倒是挺讓人稀罕的,性子什麽的也討喜,難怪那小子能看上呢。


    “都是自己人,你輕點給我治哈。”見毒醫一直盯著他看,花千夜連忙跟他拉關係,好給自己爭取減輕點痛苦。


    “放心吧,不疼。”毒醫說著便抓上花千夜的腳踝,可是還沒等他正骨,花千夜就殺豬一樣叫喚起來:“疼疼疼,輕點輕點……”


    ……毒醫頓時一臉懵逼,他還沒開始好嗎?


    殺神也緊張地看了眼毒醫,雖然沒說話,可毒醫卻是看明白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小子沒自己給他正骨了。


    這麽叫喚,怕是舍不得下手吧。


    既然他舍不得,那就隻好他來了。


    “別叫了,已經扭完了。”毒醫一頭黑線地看著花千夜。


    花千夜頓時不叫喚了,震驚又好奇地看向自己的腳:“你說我好了?”


    “好了。”毒醫點著頭,又從懷裏翻了個小藥瓶給他:“這個拿迴去敷一敷,明天就會好了。”


    “真的。”花千夜大喜,沒想到這麽快就好了,也沒感覺多疼,就疼了那麽一下下,比他想象得……


    還沒等花千夜想完,他便感覺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腳,還沒等他叫喊出來,那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了動作,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骨頭迴位了,他也升天了。


    一嗓子嚎叫聲沒來及喊出口,這邊就結束了。


    “好了,這迴真扭完了。”毒醫看了眼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人,鄙夷地擠擠眉。


    這還真是怕疼呢,就一點小疼都能疼出一身汗來。


    說完,又看了眼殺神:“你把他領迴去吧,那個藥你今晚給他擦一遍,明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殺神看了眼疼得沒了生氣的花千夜,眼底晃過一抹心疼,彎腰過去直接將他扛到肩上,還不忘把他的靴子和襪子給拿了。


    這迴花千夜老實了,不哭不鬧也不掙紮了,任由殺神扛迴了營帳。


    殺神將花千夜扛迴了他的營帳,才將他放了下來,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的腳,感覺好像腫得更厲害,凝了凝眉道:“還疼嗎?”


    “疼死了!”花千夜後知後覺地叫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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