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麽堅決,蕭銘音頓時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人要不要這麽執著啊,娶不到宓兒就不成親,就是他也不一定能做下這樣的保證,那可是還有他那個寶貝爹在呢,他能忍他一輩子不成親?


    蕭銘音看著白涵榆這樣著實有些不好受起來。


    “最後一個條件你到底應不應?”見他不說話,白涵榆臉色頓時有點不太好了。


    蕭銘音抿了抿唇,“如果第二個是個閨女呢?”


    他要孩子繼承家業,如果閨女他也要?


    “閨女就閨女,宓兒不是一樣可以繼承藍家家業。”白涵榆本就不是個重男輕女的人,男娃跟女娃一樣可以繼承家業。


    ……蕭銘音竟不力反駁,當然他也不是重男輕女的人,相反送出一個閨女可遠比送出一個兒子,更讓他心如刀絞。


    蕭銘音呆坐在床上,不停地糾結著。


    白涵榆也不逼他,坐在一旁靜靜等他。


    糾結了半晌,蕭銘音最終還是答應了他:“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如果以後你娶妻了,或者有自己的孩子了,你得把孩子還給我。”


    他也是欽佩他能為了宓兒不娶妻,不娶妻就沒有孩子,這家業總要人繼承的,他生在侯府,子嗣有多重要,他自然明白。所以他願意給他一個孩子,可是他將來若是有了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就不再需要他的孩子了。


    “可以。”白涵榆很爽快地應了。


    他應該不會成親,不過既然他不放心,他也可以答應他。


    見他這麽爽快,蕭銘音也隻能忍痛點頭:“那就這麽說好了,以後我和宓兒生下的第二個孩子便給你撫養。”


    白涵榆聞言臉上終於有了幾分笑意,然後從懷裏摸出一張契約:“既然你都沒意見,那就簽字畫押吧。”


    蕭銘音看著他遞過來的契約,臉色頓時有點黑。


    這個狡猾的家夥竟然連契約都準備好了?


    拿著契約看了看,蕭銘音黑臉把契約又甩了過來:“最後我們說的加上去。”


    白涵榆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接過那契約然後找了筆,很快又加上了一條,然後又拿著筆墨迴來。


    蕭銘音看到那契約上補的那一條,再怎麽不舍得,還是拿過筆簽了,還被逼著按了墨手印。


    白涵榆也不含糊,跟著簽了名,按了手印。


    “行了。”在蕭銘音那巴巴的眼神中,白涵榆珍重地收起了那份契約,“你可以走了。”


    白涵榆有些嫌棄地看著蕭銘音那一臉的胭脂。要不是看著家夥弄不醒,昨晚他就不會讓他碰他的床,這下不僅被子要換,連床他都想換掉了。


    ……蕭銘音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卸磨殺驢了,賴在他的床上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走。


    “還有事?”見他不動,白涵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還等著他走了,把床換了睡覺呢,他昨晚可是一晚上沒睡呢,哪像他睡得跟死豬一樣。


    蕭銘音心中苦惱,想到他跟宓兒從小一起長大,倒是不失為一個詢問對象。


    蕭銘音想著,便朝白涵榆湊了過去,“那個,大舅哥……”


    蕭銘音剛一開口,白涵榆便冷颼颼地瞪了他一眼。


    蕭銘音吞了口口水,好吧,他忘了。


    “那個,白少主……”


    “倒也不用客氣,就喊我涵榆就行了。”聽著那白少主,白涵榆有些別扭。


    可是“涵榆”兩個字,也讓蕭銘音渾身不舒服,想了想便折中稱唿道:“白兄,我有一事想像你請教。”


    白涵榆瞥了他一眼,沒應聲。


    蕭銘音倒也不客氣,繼續道:“是這樣,你也知道宓兒心裏有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向她求婚她就是不答應。”


    白涵榆黑著臉盯著他,很是不爽的樣子。


    蕭銘音頓時又有點心虛了,連忙解釋:“我可完全沒有想要跟你炫耀的意思哦,我是真的苦惱,你也知道我在藍家門口坐了三天三夜,她都不肯見我。”


    白涵榆哼了一聲,麵色依舊冰冷:“她不是也沒答應我的求親,你讓我拿什麽教你。”


    而且他又沒有女人,哪裏懂女人的心思。


    ……蕭銘音突然又無力反駁了,這家夥說的還真是。


    “好吧。”蕭銘音歎了口氣,隻能起身:“那我隻能繼續去她門口坐著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什麽時候能良心發現,這一天天折騰,他也吃不消啊!


    白涵榆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突然又開口:“或許她是因為我和藍家。”


    蕭銘音猛地轉身看向白涵榆:“你的意思是……”


    白涵榆撇撇嘴:“可能她也因為我與她的婚約,所以才避開你。”


    宓兒雖然不喜歡他,可與他從小的情誼還是在的,她這時候若是跟這小子在一起,無疑是在羞辱他,她不會這麽做。


    蕭銘音覺得很有道理地點了頭。


    白涵榆又黑著臉道:“退婚書我一會兒就讓人給她送去,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蕭銘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問:“藍家又是什麽意思?”


    白涵榆不爽地哼了一聲:“她生暢哥兒就是為了繼承藍家家業,若是她跟你成了親,藍家怎麽辦?除非你能招贅。”


    “招贅?”蕭銘音眉心不受控製地跳了跳。


    招贅他可真沒想過,以他老爹的性子若是知道他招了贅,那還不得那刀活劈了他啊!


    見他反應這麽大,白涵榆不屑道:“你若是做不到,趁早放棄,說不定我還有機會。”


    “誰說我做不到。”蕭銘音立刻梗著脖子道,“招贅就招贅,有什麽大不了。”


    大不了,他就先斬後奏,到時候水到渠成,生米煮成了熟飯,他爹就算生氣也隻會打他一頓,總不能真劈死他吧。


    蕭銘音想了想覺得安心不少,朝白涵榆道:“那我先走了,退婚書記得早點送過去。”


    白涵榆一頭黑線地抽了抽眼角,他怎麽發現這人真的很欠揍呢,他剛才就該揍他一頓,再鬆開他。


    解決了一樁大事,又解了心頭大惑,還美美地睡了一個好覺,蕭銘音通體舒暢,整個人精神奕奕地出了白家大門,往藍家去了。


    藍家和白家離得很近,走過來大致半盞茶的功夫。


    藍家門房看到蕭銘音過來,頓時又立刻把門給關上了。


    蕭銘音也不惱,繼續坐到他們的門檻上,反正一會兒藍宓兒肯定會叫他進去的。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白家家丁就將白涵榆的退婚書送來了。


    藍家家丁接到那退婚書頓時嚇得不輕,立刻送去了主院。


    屋裏,藍宓兒看到那退婚書也是有些呆。


    雖然她不可能跟榆哥哥在一起了,可是榆哥哥真的送來退婚書,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畢竟榆哥哥之前還那麽執著。


    想到什麽,藍宓兒又看向雁兒:“那個人又迴來了?”


    “是。”雁兒連忙點頭,“就在外麵坐著呢,跟白家家丁前後腳來的。”


    藍宓兒倏地皺起眉頭,看向雁兒:“去把他帶進來。”


    “好。”雁兒連忙應了,立刻去吩咐門房去了。


    門房家丁聞言,立刻出去請蕭銘音了:“公子,我家家主請您進去。”


    家丁點頭哈腰,那叫一個熱情。


    沒辦法,這白家家主都退出了,這藍家的另一位主子非這位莫屬了。


    蕭銘音得意地笑了笑,起身騷包地甩了甩頭發,便跟著那家丁進去了。


    熟門熟路的到了主院,也不等雁兒進去通報,蕭銘音便進了屋。


    雁兒見狀,倒也不進去稟報了,還體貼地替兩人把房門給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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