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音也不躲,硬生生地挨了他兩拳。


    白涵榆氣得想殺了蕭銘音,又是一拳砸過去。


    蕭銘音依舊沒有躲,盡管三拳依舊將他嘴裏打出了血,可他愣是一聲都還沒哼。


    白涵榆根本不解氣,又是一拳如旋風便朝蕭銘音撲去。


    這次,蕭銘音終於不站著挨揍了,他眸光淩厲地盯著白涵榆,突然伸手截住了他的拳頭:“第一拳我受你是因為宓兒,算是了了你跟宓兒的未婚夫妻之情,謝你這一年替我照顧宓兒。第二拳我受你是因為暢哥兒,算是了了你跟暢哥兒的父子之情,雖然是假的,但我依舊謝你在這段時間給暢哥兒當父親。第三拳我受你是因為這件事的確是我做錯了,是我強迫宓兒的,你要怪就怪我,這事不怪她。”


    聽到這話,白涵榆更是氣得想弄死他:“你個畜生,竟敢玷汙宓兒,我一定要打死你!”


    白涵榆說著便真的運起玄氣朝蕭銘音打去。


    純肉搏的話蕭銘音可能還能跟白涵榆拚一拚,可是用上玄氣,蕭銘音哪裏是白涵榆的對手,一個猝不及防就被白涵榆打了一掌。


    “噗……”一掌打在心口,蕭銘音猛地噴出一口老血。


    白涵榆憤怒都瞪著蕭銘音,抬手又要去打,卻聽那紗幔裏傳來聲音:“出去!”


    藍宓兒的聲音沙啞幹裂,死氣的聲音透著絕望,聽得蕭銘音的心猛地一痛。不過他卻並不後悔,他知道他不逼她,她永遠都會拒他千裏之外,所以他才想逼她選擇。


    白涵榆身子猛地頓住,他通紅著眼睛看向那紗幔:“宓兒……”


    “出去!”沒等白涵榆開口,藍宓兒就再次出聲,聲音比剛剛尖利了些。


    白涵榆眸中閃過一抹難堪,到底沒有在屋裏多留,直接出去了。


    白涵榆一走,蕭銘音便想上床,卻直接被藍宓兒丟了個枕頭:“滾!”


    蕭銘音知道她在氣頭上,倒也識趣:“那我先出去。”


    從地上撿了衣服褲子穿上,蕭銘音便出去了,還體貼地給她關了房門。


    白涵榆站在院子裏,看到蕭銘音出來,眸光一寒,再次朝蕭銘音打去。


    蕭銘音自然不是白涵榆的對手,不過他也不笨,知道比玄氣他肯定是比不過人家,不過他會跑:“要打就打,你一直用玄力做什麽,欺負我武功沒你高嗎?”


    不僅跑,蕭銘音還知道用言語刺激人家。


    白涵榆還真聽了他的話,隻因為他實在是太氣了,若是肉搏能揍他,那他就跟他肉搏。


    白涵榆也不用玄力了,直接一個飛撲就將蕭銘音壓到身下,接著便是拳頭直唿。


    肉搏的話蕭銘音自然也不怕他,他也早就想揍這人了,想到這人是藍宓兒的未婚夫,還想給他兒子當便宜爹,他就嫉妒得發瘋。


    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趕過來的家丁們見兩人打成這樣,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看來家主真的和這個公子在一起了,不然白少主怎麽會這麽生氣?”


    “什麽在一起,家主本來就和人家在一起的,沒看到孩子都生了嗎?”


    “胡說,白少主才是家主的未婚妻,不管家主之前怎麽樣,現在還是不能跟這公子在一起。”


    “我看家主還是更喜歡這新來的公子一些,不然怎麽會跟他生孩子,而且沒看到這公子剛剛是從家主屋裏出來的嗎?昨晚明顯就是宿在家主屋裏了。”


    周圍的議論聲傳到白涵榆耳裏,白涵榆更加生氣,扭著蕭銘音再次狂揍:“你個畜生,竟敢強迫宓兒,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眾人聽到白涵榆的怒吼聲,頓時都震驚地盯著蕭銘音,倒吸了口涼氣。


    “這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家主用強!”


    “我看不像,這是藍府,這人對家主用強那家主為什麽不喊呢!”


    “就是,家主的修為可比這人高多了,家主若是不願意,這人可能對家主用強。”


    蕭銘音唇角揚起冷笑,不甘示弱地也迴了兩拳:“你聽到了,她心裏有我,所以我才能進的了藍家,上的了她的床,入的了她的心。”


    昨晚雖然是他用強,可他相信藍宓兒心裏還是有他的,要不然他不可能會得逞。就像之前她對他用強一樣,如果他不是喜歡她,他硬都硬不起來,她怎麽強。


    “你無恥!”白涵榆氣紅了眼,拳頭像加了彈簧一樣拚命朝蕭銘音揍去。


    蕭銘音也被揍出了火氣,立刻也迴了好幾拳。


    兩人這樣的打法,圍觀的家丁看著都覺得疼。


    雁兒在旁邊也看傻了眼,好半晌才迴過神來,看向那些家丁:“都愣著做什麽,還不快上去把他們拉開。”


    不管是這位小侯爺,還是那位白少主,都不能死在藍府。


    “哦。”家丁們這才依言上前拉人。


    一群人上前一半拉住了白涵榆,一半拉住了蕭銘音。


    白涵榆哪裏肯放過蕭銘音,還要撲上去打,蕭銘音也是不肯鬆手。


    就在大家拉架拉得十分困難的時候,房門開了。


    看到藍宓兒出來,眾人瞬間不敢動了,就連白涵榆和蕭銘音也都僵住了,一起看下藍宓兒。


    藍宓兒目光冰冷地掃了眼兩人:“都拉著他們幹什麽,鬆開他們,讓他們打。”


    家丁們倒是聽話,藍宓兒這麽說,大家立刻就鬆開了兩人。


    雖然鉗製沒有了,不過白涵榆也不朝蕭銘音撲了,蕭銘音也鬆了白涵榆的衣襟。


    見他們終於不動手了,藍宓兒才看向那些家丁:“你們都出去。”


    家丁們不敢多待,立刻聽話地出了院子,就連雁兒也是乖乖地退到了側屋。


    “宓兒……”白涵榆上前,心疼地看著藍宓兒:“是不是他強迫你的?”


    藍宓兒愧疚地看著白涵榆不知道怎麽開口。


    蕭銘音見狀,連忙上前攬上藍宓兒的肩膀:“剛剛我那些拳頭都還給你了,以後你就不是宓兒的未婚妻了,以後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白涵榆咬牙,舉著拳頭又要去走蕭銘音。


    藍宓兒一把抓住白涵榆的手,然後嫌棄地拂開蕭銘音的手:“榆哥哥,我們進屋說。”


    說著,不理會蕭銘音,藍宓兒便拉著白涵榆進屋了。


    蕭銘音一臉嫉妒地瞪著兩人牽著的手,想要跟進去,卻見房門“砰”地關上了。


    蕭銘音差點沒撞到鼻子,他氣得想錘門,可是又怕藍宓兒生氣。不過他也不甘心就這麽走了,所以便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到門上,豎起耳朵聽著屋裏的動靜。


    屋裏,藍宓兒見白涵榆鼻青臉腫的樣子,到底不忍心,拿了傷藥來給他抹。


    白涵榆目光灼灼地盯著藍宓兒精致絕色的臉,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宓兒,我們成親吧。”


    屋裏屋外,藍宓兒和蕭銘音的心同時一抖。


    蕭銘音磨了磨牙,有種想要衝進屋的衝動,可是他又很想知道藍宓兒會怎麽迴答,到底還是忍住了。


    藍宓兒沒有甩開白涵榆的手,抬眸苦澀地看著他:“今天你都看到了,我與他……”


    藍宓兒的話還沒說出口,白涵榆的臉色便瞬間白的近乎像張白紙一樣。


    藍宓兒自嘲地笑了笑:“我早就不是什麽清白之身,就連暢哥兒也是他的血脈,如今我與他又這般不清不楚,這樣你還願意娶我?”


    白涵榆僵著身子,定定地看著藍宓兒,許久堅定地開口:“我願意!”


    屋外,蕭銘音聽到白涵榆的迴答,心裏急得不行。


    這白家小子怎麽這麽難纏,他都跟藍宓兒這樣了,他竟然還來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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