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嶽父大人何時出兵?”到了門口,也不見夏景芝提這個事,風焱麟忍不住問道。


    夏景芝唇角揚了揚:“反正現在整個東秦朝堂都在你的掌控中,不急。”


    夏景芝說著,便上了馬車。


    風焱麟看著夏景芝的背影,雙手不自覺地捏緊。


    可惡!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條件他都提成這樣了,他竟然還不同意,連王爵都不要,難道他想當皇帝!


    怎麽他就攤上這麽個嶽丈,看看人家老四找的助力,別說雲勁鬆和雲末寒都站在他那邊,就連慕家都是全心全意支持著老四。


    風焱麟越想越氣,轉身就迴去找夏青雅去了。


    馬車上,一個侍衛撩簾進來:“侯爺,您真的要幫景王出兵嗎?”


    夏景芝唇角冷冷地扯了扯:“傳信給慕柏衡,就說本候要見他。“


    “是。”侍衛應了一聲,連忙去辦了。


    ……


    弈王府書房。


    慕柏衡和風正賢他們幾個也正說著這夏景芝。


    “聽說長平長公主和夏景芝來聖京的,他們不會是來幫景王的吧。”蕭南域皺眉擔心道。


    雲勁鬆也憂心忡忡道:“如今朝堂都在景王的掌控中,如果定遠侯再插手進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現在這景王也就差在兵力上了,要是連兵力都湊齊了,那這東秦就真的要變天了。


    風正賢麵色凝重地看向慕柏衡:“老將軍您對這夏景芝應該很了解吧。”


    這夏景芝雖然年紀比慕柏衡小很多,可是十三歲就混跡戰場,跟慕柏衡他們應該算是老相識了。


    慕柏衡麵無表情地看了眼風正賢:“夏景芝可是個老狐狸,依老夫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幫景王。”


    夏景芝那個人怎麽說呢,並不是個沒頭腦的人,不是誰說兩句好話就拎不清的,他比任何人都能看清形勢。


    風正賢聞言默默點了點頭,這夏景芝時他的姐夫,他也算是對他有些了解,這個人怎麽說呢,確實是個不簡單的人,當初皇兄上位全靠他的支持,如今他也不是沒能力扶景王上位,隻看他願不願意了。


    蕭南域卻是沒他們那麽樂觀:“景王如今可是夏景芝的女婿,他能不幫景王?”


    這景王如今可不僅僅是他的內侄,還是他的女婿啊,這樣的關係他能不幫,而且那景王妃馬上就要生了,他就算不為女兒想,也得為他外孫想吧。


    雲勁鬆也並不樂觀:“定遠侯就得了景王妃一個女兒,他不幫景王還能幫誰。”


    風正賢眯了眯眼,他也不確定了,換做是他的話,他會幫自己女兒,也會幫自己外孫。


    隻有慕柏衡從頭到尾沒有任何擔心,還是那句話夏景芝是個拎得清的,這世上唯一能讓他瘋狂的估計就隻有長平了。夏青雅這個女兒在他心裏的分量也是遠遠不夠他出手的。


    幾人正商量著,慕柏衡的貼身侍衛衛風進來,小聲在慕柏衡耳邊說了一句。


    慕柏衡眉間瞬間就開朗起來:“今晚子時老地方見。”


    衛風點了點頭,便躬身退了下去。


    眾人見慕柏衡豁然開朗的樣子,都是一臉不解。


    ……


    子時,東城的一間小院。


    夏景芝依約前來,院子裏慕柏衡已經在等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坐吧。”慕柏衡親自給夏景芝倒了酒。


    夏景芝也是老實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慕柏衡對麵,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了,“慕老的酒還是這麽好喝。”


    慕柏衡看著他笑起來:“你也就是不在聖京,若是在聖京,我天天請你喝好酒。”


    這話是真的,這輩子慕柏衡能看上的人不多,就是他女婿雲勁鬆,他怎麽都看不上,這輩子能坐在他對麵喝酒的人也沒有幾個,這夏景芝絕對算一個。


    別看他們年紀能當父子了,可是他們的觀念卻很想同,完全沒有任何代溝。


    夏景芝嫌棄地瞥他一眼:“聖京有什麽好,撫州天高皇帝遠那才自在。”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那個大舅子的心眼可不怎麽大,他手裏握著這麽多的兵權,還天天在他眼前晃悠,他能不著急?


    哪怕在撫州,他不是一樣派人時時刻刻盯著他。


    這話慕柏衡算是深有體會了,不過他與他又不一樣,皇帝是不可能把他放出去的,以他手裏的兵權放出去那絕對比把他們一家留在京城危害更大,皇帝不可能做那樣的傻事。


    慕柏衡歎了口氣,又給夏景芝倒了杯酒:“喝酒。”


    “喝!”夏景芝倒是來者不拒,慕柏衡給他倒酒他就喝,豪爽得很。


    “我就喜歡你這個豪爽得勁。”看夏景芝喝酒,慕柏衡就喜歡了,喝了口酒,有些遺憾道:“當初如果歆嵐許配給了你,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當初他是有意將歆嵐嫁給夏景芝的,那時候夏景芝隻是個落魄少年,可是他就是知道他是潛龍在淵。如果當初他早早把歆嵐嫁給了夏景芝,那或許歆嵐也就不會那麽早死了。


    慕柏衡想到幼女的早死,忍不住心酸起來。


    夏景芝愣了愣,親自給慕柏衡倒了酒:“慕老是知道我的,我是個認死理的人。”


    他認定了長平那就是長平,不管其他再怎麽好,他都隻要長平。


    慕柏衡跟著笑起來:“你呀你,來喝酒!”


    一壺接著一壺,一直喝了半醉,慕柏衡才醉醺醺地問起了正事:“你迴來是因為風焱麟?”


    夏景芝揚了揚眉:“也不算,雖然他之前就給我去了信,不過這次迴來主要是因為長平不放心雅兒,雅兒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了。”


    慕柏衡點了點頭,確實女人生產就是鬼門關,長平不放心也是正常。


    “所以你是打算待到景王妃生產結束才會撫州?”慕柏衡給夏景芝添了酒。


    夏景芝端著酒杯,邪邪笑起來:“誰說我一個月之後就一定走呢,我說不定就不走了呢。”


    慕柏衡很自信地笑著:“你不是喜歡山高皇帝遠嗎?”


    他了解他,他不會喜歡留在聖京的。


    夏景芝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不打算幫你那個女婿?”慕柏衡接著試探。


    如果他願意幫風焱麟,也不會主動要見他了。


    夏景芝沉默了半晌,才開口:“他不會是個好皇帝,也沒有他爹的手段和才幹!”


    皇帝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當初他扶大舅子上位,也是看他的才幹的,如果換做旁人,怕是為了長平,他也不會幫。


    夏景芝說著又衝著慕柏衡笑道:“倒是你那個外孫女婿,不錯!”


    那人雖說砍掉了長平的手臂,他是不喜歡他,不過他與他是沒有仇怨的。


    那人的心思不在這皇位上,可偏偏他有治國之才,之前他在安北的作為,他也聽到了一些。腦子靈活,做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手段也是快狠準。是個幹大事,幹實事的料。


    大舅子這些兒子中也隻有他最合適那個位子,可偏偏這樣的人就偏沒有爭位的心,若是他有心,他那個女婿也不用這麽蹦躂了。


    聽到他表揚風肆野,慕柏衡也跟著笑了:“小肆那孩子的確好,不過你也知道他沒那個心思的。”


    夏景芝哼了一聲:“現在這種時候豈是他說沒有心思就沒有心思的?”


    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又有誰能一輩子都按自己的意願活呢。


    慕柏衡也很認同夏景芝的話,“你打算怎麽做?”


    夏景芝笑眯眯地看向慕柏衡:“咱們合作。”


    他今天是來跟他談合作的呢!


    “你想要什麽?”慕柏衡也是開門見山。


    夏景芝:“我隻想要一個人。”


    慕柏衡皺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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