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雲初涼這話非常尖銳了,不僅張貴妃難堪了,皇帝的臉色也不好了,那些字跡官們更是都怒了。


    “皇上,臣等可以檢驗信上的字跡,絕不會有差錯。”一個字跡官站出來義憤填膺道。


    他們可不是沒用的官員,不就是鑒定個字跡嗎?絕不對不會有問題的。


    皇帝沉著臉,朝他們揮了揮手,幾人便帶著那些信到一旁檢驗了。


    張貴妃恨恨地瞪著雲初涼,她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能小看她,她隨便說一句,她都能找到把柄。


    雲初涼不屑地瞥了張貴妃一眼,繼續看著皇帝道:“臣女除了吳錦娘,還有找了另外的人證!”


    還有人證?


    所有人都好奇起來,看來這福壽郡主是有備而來啊!


    張貴妃瞪了眼張氏,張氏立刻開始心慌起來。


    她也不知道是誰啊?怎麽她除了吳錦娘還有人證,這不可能啊,當年知道這事的除了吳錦娘都死光了。


    “傳!”


    很快,又一個中年男人被帶了進來。


    張氏看著那男人卻是一臉迷茫,這是誰啊,她根本就不認識。


    張貴妃也是眯了眯眼,不知道雲初涼的這人是誰?


    男人跪下就磕頭:“草民牛大力,是牛婆的兒子。”


    聽到“牛婆”兩個字,張氏終於有了反應,震驚地看著這中年男人。


    牛婆的兒子?


    雲初涼竟然找到了牛婆的兒子。


    皇帝並不知道誰是牛婆,疑惑地看向雲初涼。


    其他人也是一臉莫名。


    雲初涼連忙解釋:“牛婆就是當年為我娘接生的產婆,姓牛,所以人稱牛婆。”


    皇帝點了點頭,看向牛大力:“你有什麽證據?”


    張氏表情冷淡,根本就不怕牛大力拿出什麽證據。慕氏死的那天,牛婆就死了,她根本沒讓她活著迴去,她就不信他們能拿到什麽證據。


    牛大力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拿出一個荷包和一封信:“這是我娘當年去雲家接生的前一晚交給我的。她讓我和妻子孩子連夜離開聖京,還說第二天還等不到她的消息就不用再等了,結果我們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


    牛大力說著看向手裏荷包和信封:“我娘還說,她作了孽,如果以後有機會讓我一定要把這兩樣東西,交給雲家大小姐。”


    張氏看著牛大力手裏和荷包和信封,突然就忐忑起來。


    皇帝看向李榮,李榮立刻下了玉階,拿迴了牛大力手裏的兩樣東西。


    皇帝先是打開了那個荷包,荷包裏的是一張銀票,銀票已經泛黃,顯然已經有了些年歲。


    當皇帝看到那張銀票上的印戳時,臉色瞬間變了變。


    張氏在看到皇帝拿出銀票的那一刻,也是一臉驚駭。


    接著皇帝又打開了那封信,看完信上的內容,皇帝勃然大怒:“張氏你收買產婆牛氏,謀害慕將軍,現有牛氏親筆書信和你張家銀票為證,你還有何話可說!”


    皇上將手中的書信和銀票猛地朝張氏丟下。


    大家看到那飛散的銀票和信紙,也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那不是張家的印記嗎?看來真的是這張氏收買了產婆啊。”


    “這產婆也不蠢,竟然還留了證據。”


    “還好這銀票沒有被花掉,要不然證據就沒了。”


    信紙和銀票飄落到張氏麵前,張氏瞬間頹然地跌坐到地上。


    完了,徹底完了!她以為殺了牛氏,滅了口就沒事了,沒想到這牛氏竟然還留了書信。


    那張銀票也一直是她這些年心頭最擔心的,可是當年她殺了牛氏之後就沒在她身上搜到過銀票,後來趕到她家裏卻發現她的家人都不見了。


    她以為他們一定會把銀票給花了的,隻要那張銀票流出去,那就再也不可能有什麽證據。沒想到這麽多年,那張銀票竟然還留著。


    就在所有人都震驚那張銀票的時候,旁邊鑒定自己的官員也上前:“啟稟皇上,臣等取了張氏之前的隨筆,證明這些信件都是張氏親筆所寫。”


    這邊鑒定一出來,所有人再次嘩然。


    張貴妃看了眼徹底沒了掙紮欲望的張氏,心也徹底了沉了下去。


    “事實證明狡辯無用,朕宣布張氏謀害雲家嫡妻慕歆嵐罪名成立。”皇帝不再給張氏任何狡辯的機會,當場宣布。


    張氏的眸子徹底黯了下去,低垂著腦袋一句也不再辯解。


    張丞相痛心地閉上眼,同時這邊慕柏衡和慕奕哲也同樣為自己女兒和小妹的枉死,無比痛心。


    當然此刻最不好受的還是雲勁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張氏,可是張氏那天根本沒進產房,他怎麽也沒想到張氏會和吳錦娘聯手,他更沒想到的是吳錦娘竟然會背叛嵐兒。


    估計嵐兒自己也沒想到,會被身邊最信任的人背叛吧!


    “皇上,臣女還要告張氏毒害我弟弟雲末寒,害他小小年紀就纏綿病榻,足足臥床十六載,至今都還是一副破敗身軀。這件事情之前張氏在雲府門口當著萬眾百姓的麵親口承認的,臣女要張氏賠償我弟弟兩百萬倆銀子,以作我弟弟醫病之用。”在皇帝還沒有宣判張氏該有的懲罰時,雲初涼依舊告了她第二條罪。


    皇帝皺眉看向張氏,“雲初涼所說,你可認罪?”


    張氏低著頭不說話,殺慕歆嵐她都認了,毒雲末寒她還有什麽不能認的,她之恨沒用直接毒死他,讓他到現在還擋著翔兒的路。


    不過賠錢一說,她是無能為力了,她的錢可都給了翔兒了。


    雲初涼隻帶她在想什麽,冷笑一聲道:“臣女覺得這罰款應當由張丞相來承擔,畢竟張丞相他教女無方,才害得我們這麽慘。”


    雲初涼一句話,下麵的百官們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竟然要張丞相來承擔,那張氏都已經是出嫁女了,這怎麽還能跟丞相府有關係。”


    “雲初涼說的也沒錯啊,的確是張丞相教女無方啊,他女兒又殺人娘親,又害人弟弟的,難道不要賠錢嗎?”


    “我看也應該賠錢,生了這種女兒去把人家禍害成這樣,難道一點兒責任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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