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隻有這麽多錢,能不能先救人,錢我一分也不會少。”夏健急切的拉住主治醫生的胳膊,焦急的說道。


    “不行,不是告訴你了嗎?必須先交夠檢查費,才能做檢查,這是規矩,這裏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主治醫生翻了翻白眼,頭都舍不得抬一下,用筆將桌子敲得當當響,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說道。


    主治醫生四十上下,屬於成功人士那種,小肚凸起,一低頭是看不到腳麵的。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一刻,夏健覺得這句話發揮的淋淋盡致,如果他是一個有錢有勢的公子哥,或許醫生也不會這般刁難他。


    “做事得憑良心,你們門口的招牌是用來晃人的嗎?救死扶傷,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醫者父母心啊!”


    夏健好言勸說,主治醫生卻還是一副恍若未聞的樣子,半死不活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寫什麽。


    草!老子好不容易見義勇為一次,辛苦將人背到醫院,倘若還是半死不活的,那老子豈不是白費功夫?這都他媽的什麽醫院?老子算是見識了!


    救人如救火,一分鍾也不能耽誤。既然人已經被夏健背到了醫院,那他也不能一走了之,他要對那個暈倒的女人負責。


    夏健眼中一冷,他深吸一口氣,強製按下心中的憤怒,嘴角抽動兩下,咬了咬牙,心一橫,從手上卸下一枚黑色戒指,“不如這樣,我這裏有枚戒指,先做抵押。”


    這枚戒指通體發黑,戒身沒有鑲嵌鑽石,隻不過有著一條微微散發著光芒的金龍,形若複活,神態逼真,如同沉睡百年隻待蘇醒的東方狂龍。


    夏健也不知道戒指的價值,隻知道這塊戒指鑲在石壁上,自己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了這塊看似平凡卻充滿神奇的戒指。


    這枚戒指仿佛充滿了魔力,戴在身上感覺渾身輕鬆百倍,再也沒有一絲困乏之意,隻不過戴了二天,夏健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都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以往的夏健體弱多病,每到天寒之時都會生場大病,可是昨天一場寒雨卻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病感,反而感覺一陣涼爽。


    所以,他相信這個黑戒絕對不簡單,現在是事出緊急,人命關天,實在是無法可施了,大不了以後借錢再贖迴來。


    “戒指?”主治醫生忽然眼前一亮,連忙接過黑色戒指,仔細的觀摩了一番,然後沉著臉,冷冷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裏不是典當行,請湊夠錢再來吧!”


    主治醫生貌似是看出黑戒並非稀罕之物,索性一口否決,起身準備離開,眼神裏夾帶著一絲鄙視。


    醫院是用錢砸出來的!沒有錢就迴家等死吧!


    眼看著主治醫生的尊位逐漸遠去,夏健急了,連忙收起真若如命的黑戒,身子一閃,左手一揮,一把捏住主治醫生的手腕,眼中閃過一道怒光,“你到底救還是不救?”


    奶奶的———給他點顏色他就敢開染坊,給點陽光就想燦爛,這種恃強淩弱的人渣,簡直就是欠打。


    沒等主治醫生說話,幾個小護士顫抖著身體,道:“你幹什麽?別亂來啊!”


    “都給老子閉嘴。”夏健一雙漆黑的眼神充滿陰森之意,死死地盯著幾個小護士,“別以為穿上這身皮就是白衣天使了,說不定也是一坨屎。”


    說完,轉頭看著麵部嚴重扭曲的主治醫生,“你連一坨屎都不如,活著都是浪費空氣,死了還要浪費土地的人渣,老子要不是看在你這身皮的份上,老早送你去見閻王了,一句話,救還是不救?”


    主治醫生麵孔嚴重扭曲,額頭布滿了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咬著牙半天才蹦出了一句話,“我救!我救,還不行嗎?快點鬆手。”


    他現在是一句不字都不敢說,生怕眼前的少年一不高興扭斷了他的手腕。


    靠!這都是什麽人啊?欠揍的人,吃軟不吃硬的人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夏健依舊捏著主治醫生的手腕,但是力度上卻明顯有所減少,身子一閃的功夫便來到了病房。


    幾個小護士提著工具,腳下像是抹了油,一刻也不敢停頓,生怕晚一步就會步主治醫生的後塵。


    夏健望著病床上的女人,終於鬆開了手,一字一句的吼道:“快治,治不好有你受的。”


    主治醫生乖乖的點點頭,一聲也不敢吭,偷偷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身高一米八上下,皮膚略微黝黑,眼神如同刀刃劍鋒一般的鋒銳,正死死地盯著他,讓他渾身一顫,全身猶如灌下了涼水一般,冰冷之意油然而生,連忙上前給病人做檢查,不敢再有半點耽擱。


    主治醫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敢保證這次檢查是有史以來最認真的一次,“那個……初步斷定,病人患有嚴重的心髒病,這次可能是運動過量導致昏厥,現在沒事了,按時吃藥就能好。”


    心髒病吃藥就能好?我嘞個擦,這家夥竟然說心髒病按時吃藥就能好,當老子是三歲娃娃呢?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十分刺耳,這是夏健為自己的智商而打得,什麽時候也不能狗眼看人低啊,老子雖然衣著樸素,倒不至於是個sb。


    主治醫生挨了打,依舊乖的像隻綿羊,摸著印著手印的臉蛋,眼淚在眼眶中打滾,委屈地望著夏健,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露出一副憋屈可憐的摸樣。


    幾個小護士站在後麵偷偷地捂著嘴,哧哧的笑,看著昔日欺壓著自己的主治醫生吃癟,她們高興地差點跳起舞來。


    病房裏還有幾個病人,瞧見主治醫生挨揍,也是相當的驚異,可是隨後居然興奮的鼓起了掌,這該死的醫生可沒少欺詐大家夥的辛苦錢,普通老百姓一月也就掙那幾個錢,不敢得個什麽小病,否則連家底都會陪在他的手裏,媽的,挨打———活該!


    夏健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巴掌居然為大家夥出了一口氣,否則他肯定會再賞上幾個耳光。


    打架這事他在行啊。別看他長得一副文弱書生的摸樣,論身手,十個八個肌肉男也拿他沒辦法。


    “哼,真不知道是誰的褲襠門沒拉,怎麽把你漏出來了?真是把老子當成白癡了,心髒病隻吃藥就能好?”瞧著主治醫生那副豬頭樣,夏健就氣不打一處來。


    主治醫生腸子都快悔青了,其實心髒病並不可怕,控製飲食堅持治療,幾乎和常人無異。但是病人患的是嚴重的心髒病,甚至可能是先天性的,為了安慰一下夏健,他才這麽說。沒想到這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主,早知道何必拐彎抹角。


    “不是!是我口誤。”主治醫生趁機瞪了一眼偷偷偷發笑的幾個護士,恭敬的說道:“病情的確嚴重,這一次的確沒有什麽問題了,但是以後再發作就……”


    主治醫生哽住了,蠻有深意的望了夏健一眼,其中之意再明顯不過。


    夏健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主,無奈的搖搖頭,微微的眯起雙眼,從兜裏掏出戒指戴在無名指上,輕輕地轉著,“好!辛苦了!這枚戒指雖然值不了幾個錢,但是還是不能給你,欠你的錢我會盡快還的。”


    “…………”主治醫生摸了摸印著手印的臉蛋,有種噴血的**,不給我那拿出來幹什麽?吊人胃口?


    “這裏太吵,給老子轉私人病房,錢我稍後還你。”


    主治醫生隻感到渾身肉疼,這可都是自己從腰包裏掏出來的,不當家不知道油米貴。


    市級人民醫院到底有多深的水,主治醫生明白的清清楚楚,他們的工資其實不高,大多都是在病人身上扣油水,所以廉價的藥材到醫院,價格就能翻個幾倍,當然其中見不了光的還有很多……


    總之說來,這次主治醫生反倒要被同行小弟敲上一筆了,這能不讓他肉疼嗎?


    可是瞧見夏健一臉惆悵,眉頭緊皺,他也不敢拒絕,更加不敢報警,誰知到這小子會不會報複自己,這家夥的身手可是不賴。


    無奈之下,主治醫生此時也隻能屈服於夏健的淫威之下,大出血一次,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隻要等他出了這個房門不怕沒有招對付夏健,他就不信夏健可以以一敵十。


    想到這裏的主治醫生臉色都是微微一冷,雙眼更是閃過一絲陰霾……


    反而夏健倒是像沒事人一般,隻是眉宇間露出一絲惆悵,內心似乎還糾結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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