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讓人抽習慣,那麽會一直抽煙。


    隻要有人一直抽,他們一直有收入。


    朱權當然知道香煙的特點,正是朱炫他們通過香煙獲利的經營模式,可以說隻要打開了局麵,就能不斷地有收入,看看朱炫在西方的收益就知道了。


    那麽能賺錢的東西,朱權當然很想要,但被朱炫壟斷,就得不到,現在又有機會擺在眼前。


    “那個姓張的人,能不能查?”


    朱權是想要錢,可也是小心謹慎的人。


    李裶搖頭道:“他是南方的人,我們在南方沒有人脈,沒辦法查!另外,他還說了,不想等我們太久,否則會另外尋找合作的人,我覺得殿下沒必要考慮了。”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大把大把的錢,擺在眼前,等著他們去賺。


    但是,朱權明白,那個姓張的人,打通的賣煙渠道,應該就是走私渠道,不是合法的,如果同意合作,或許有點麻煩。


    作為大明皇子,還是大明藩王。


    朱權又覺得走私其實沒什麽,反正他是藏在幕後,大不了出事就把李裶丟出去,到時候殺人滅口,沒有人可以查到自己頭上。


    即使查到了,其實也沒事。


    隻要父皇還在,比如上一次的軍餉事件,最後大事化小,挨揍了一頓,還是沒什麽大事,朱炫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麽。


    朱權的心裏,對整件事,進行了一遍評估,最終肯定道:“你說的對,馬上迴去告訴他,我們願意合作。”


    李裶又道:“合作是可以,但他要求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香煙的船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殿下的錢到位,馬上就能給我們貨物,不支持賒賬。”


    朱權本來就是想,利用大明寧王的名號,壓一壓那個姓張的人,先賒賬,賺到錢了再付尾款。


    “不能再談嗎?”


    朱權皺起眉頭道。


    要知道香煙能不能推廣出去,他還是未知。


    如果不能,豈不是白白浪費錢?


    怎麽也得拿點貨迴來,先試一試,再付尾款。


    “他說過,如果賣不出去,可以原價收購。”


    李裶又道。


    在這同時,他又不得不歎服,那個姓張的人,做生意的方式,還能考慮得那麽貼心入微,就連賣不出去,都考慮上了。


    “還可以這樣?”


    朱權聽了,也感到驚奇。


    既然那個姓張的人做到這個份上,那麽他就不管了,道:“買煙的錢,我這就籌備,你迴去告訴那個人,我都準備好了。”


    “是!”


    李裶放心地說道。


    隻要朱權同意,他就能得到這筆大生意,以後在朱權身邊的地位越來越牢固,也越來越高,想要做點什麽,可以容易很多。


    總算可以找到一個,讓自己放鬆一點的方式。


    李裶沒有停留,得到朱權的命令之後,馬上出發,馬不停蹄地再去見施進卿,必須盡快,把第一批香煙拿到手。


    朱權還在做著,賣煙賺錢的美好夢想。


    越想越開心。


    ——


    第二天。


    朱炫早朝完畢,再看了看侯顯接收雲奇手下那些太監的結果如何。


    現在剛剛接手,還需要一個磨合期,沒有那麽容易可以為他查到一切,但他也不急,畢竟應天府的青樓,不會跑了,會一直存在。


    秦淮河邊上那些青樓,也不可能跑掉,要知道那些地方,特別賺錢。


    看完了侯顯匯報的結果,其實也沒什麽可以匯報,朱炫暫時放到一邊,再看了看最近的奏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好像還沒怎麽和科舉前三甲的曾棨他們見過麵。


    “傳,曾棨、周述和周孟簡進來。”


    朱炫朗聲說道。


    他們的官職,已經分派下去了。


    曾棨在刑部任職,周述去了禮部,至於周孟簡,到了禦史台,當一個言官。


    過了好一會,他們三人一起,走進文華閣。


    “拜見殿下……”


    他們跪下躬身行禮。


    朱炫擺了擺手道:“免禮,起來,賜座!”


    三個小太監,搬了三張椅子過來。


    他們三人再一次見朱炫,還是有點緊張,小心翼翼地用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再低下頭,等待朱炫的命令和講話。


    就算是周述那麽自恃才學,比較驕傲的人,現在也是畢恭畢敬。


    “我好像,還是第二次召見你們。”


    朱炫放下手中的奏章,又道:“作為科舉前三甲,我對你們其實不算了解,正好我這裏有一份舊的奏章,你們看一看。”


    他拿起一份奏章,讓侯顯給他們傳下去。


    奏章上的內容,正是之前治水相關的事情。


    河南那邊,一直問要錢治水,朱炫先後好幾次撥款,但治水好像無底洞,讓錦衣衛去查是否有問題,錦衣衛那邊又沒有結果,也許他們藏得太好,錦衣衛暫時查不出來。


    他就想看一看,他們三人對此事,有什麽看法,或者特殊的見解。


    “是!”


    他們應了一聲。


    於是,奏章就給他們,傳了一遍,最後又迴到朱炫手中。


    “如何?”


    朱炫問道。


    “治水,沒那麽簡單。”


    周述首先開口,盡管有點緊張,但對自己的學識和能力有幾分自信,續道:“想要治好黃河,更難了!加固河堤,疏通河道,全部需要花錢,還要征集好多徭役,臣認為河南的布政問要錢,這是應該的。”


    他不覺得有什麽,以前曾見過一次如何治水。


    那個場麵,確實很龐大。


    也曾詢問過治水的花費,想要把一個河段治好,少點錢都做不到,投入真的很大!


    單是徭役,已經成千上萬人。


    除了徭役,還不計其他材料的花費。


    聽了周述的描述,朱炫微微點頭,說得其實中規中矩,單是從治水最表層出發,其實也沒有問題,畢竟朱炫在廣州的時候,也治過水,修築過水庫。


    “周孟簡,你覺得呢?”


    朱炫點名問道。


    “迴殿下!”


    周孟簡想了一會問道:“當地布政,曾多少次問殿下要錢了?”


    剛才周述描述的角度,他不便再描述一次。


    但是,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分析,以及在自己禦史的角度,提一下自己的想法。


    “去年至今,已經第四次了。”


    朱炫眯了眯眼眸,好像猜到了周孟簡想說什麽,問道:“你覺得多次要錢,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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