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造反的部落,看到平安帶兵來了,馬上支棱起來。


    他們的牧民拿起弓箭、刀等武器,第一時間趴在圍牆上,和平安他們對峙,也許是他們考慮到明軍的戰力有多強,無不嚴陣以待,同時又很緊張。


    平安看到他們還要反抗,便皺了皺眉頭。


    一般來說,那些想作亂的小部落,隻要看到平安帶兵來討伐,他們會被大明的實力震懾,什麽都不敢做,看到明軍來了就是投降。


    現在還想著反抗,也可以說明他們的桀驁不馴。


    平安覺得他們還讓自己在朱炫麵前丟臉了。


    “平將軍,我有話說。”


    此時,那個部落的首領,站在牆頭上高唿說道。


    他不認識朱炫是誰,但肯定認識平安,這裏都是平安在治理,前來這裏歸順的牧民,基本沒有不見過平安的。


    “你去吧!”


    朱炫在旁邊看著就好,沒打算插手這裏的事情。


    既然平安是這裏的負責人,那就全部交給平安處理,朱炫沒有插手的必要。


    “是!”


    平安應了一聲,帶兵上前,來到土牆之前。


    跟隨而來的士兵,此時把迫擊炮等固定好,就等平安的命令,如果有需要,隨時往這個部落裏開炮,把造反的人打下來。


    “平將軍。”


    那個部落的首領看到平安上前,那就是有聊一聊的可能,頓時大喜。


    他們會這樣做,其實也不是很想真的造反,但就是一時衝動,再加上覺得理虧,於是就做了,如果平安現在要安撫他們,還是願意丟下武器投降。


    正如剛才平安說的,他們哪裏舍得,放棄現在的美好生活?


    打又打不過明軍。


    “你有什麽話要說的?”


    平安冷聲問道,並沒有勸降的打算。


    這些人早不造反,晚不造反,偏偏在朱炫來了的時候反,這是給自己找麻煩,給了朱炫一種,自己治理無方的感覺。


    首領說道:“我們也不是真的要叛變,隻是有人逼迫我們,不得不叛變,請平將軍明鑒。”


    平安本來不想和他們廢話太多,按照他的計劃,就是來了,直接打進去,把裏麵收拾了,再問清楚原因如何。


    隻不過,有朱炫在旁邊看著,他就不敢亂來。


    還是得走流程,給他們一個辯解的機會。


    “在這裏,誰敢逼迫你們造反?”


    平安冷哼一聲問道。


    “就是稅課司的那些狗官。”


    首領很不滿地冷哼一聲,好像對稅課司的官員,極度的不滿。


    稅課司,就是負責稅務的官員。


    不僅在歸化等地有,在大明各地都有,負責各個府、州、縣的稅務問題。


    在歸化等地,無論是貿易,還是養殖,都是需要交稅的,這些和大明內部的一樣,並沒有存在故意苛刻這些牧民的意思。


    大明內部種地需要收田畝稅,在這裏也要收養殖的稅,收的比例都是差不多。


    聽到他們的造反,還和稅課司扯上關係,朱炫有些意外了,招了招手讓嚴冠過來,道:“把這裏稅課司的官員帶過來,我倒是想看看他們都做了些什麽。”


    收稅,可是個油水滿滿的職務。


    官員對下麵收稅,有時候多收一些,隻要瞞得住,多出來的部分就是自己的。


    或者和交稅的人勾結一下,收點錢,讓其少交稅等。


    隨便伸手摸一摸,都是滿手的油水。


    嚴冠領了命令,安排幾個錦衣衛去捉人。


    “稅課司的張密?”


    平安當然認識負責這裏稅務的官員,名字叫做張密,是一年前來歸化任職。


    首領生氣道:“就是這個狗官,從去年來任職開始,在我們部落收稅,每次都得多要我們七八頭羊,第一次我們可以給他,但他們第二次來,還想討要好處,哼!”


    他稍稍停頓,又用一種超級不滿的語氣,繼續說道:“哪能一直給他好處?一次一次的,變本加厲,我們不給,把他趕走了。但是,他帶人過來,要找我們算賬,也全部被我們打跑,我們就造反了!”


    他們的脾氣就是這樣,第一次可以忍了。


    再有第二次,還是變本加厲的話,堅決不能忍,必須奮起反抗,一言不合就是造反。


    用暴力的手段,挽迴自己的利益。


    平安眉頭一皺,如果真的存在官員腐敗的問題,還是挺嚴重的。


    那個張密的膽子也是大,在大明如此高壓地打擊腐敗的前提之下,也還敢這樣貪,這家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你們大可以來找我說清楚,而不是造反。”


    平安又說道。


    首領說道:“找將軍處理,這得多麻煩啊!我們一造反,張密那個狗官就不敢來了,將軍,我們大概就是這樣,都是張密的錯,不是我們的錯。”


    他們還不認為,自己這是錯了。


    甚至很理直氣壯地認為,用暴力的手段,維護自己的利益,那是很應該。


    “你看,這就是不顧法律的例子。”


    朱炫往那個首領看去,淡淡地說道:“他們在草原,習慣了拳頭硬就是道理,不管對與錯,隻管自己能不能打,如果稅課司真的有問題,是朝廷的治理不到位。”


    景清說道:“化外之民,沒被教化,都是如此了。”


    雖然說元朝的掌權者,也是來自草原。


    但並非所有草原人,在當年都能跟隨忽必烈進入中原大地,還是有很多普通的牧民,留在草原上放馬牧羊,沒有法律約束,就算有,對他們而言作用也不大。


    眼前這個歸順的部落,就是最好的例子。


    平安聽了首領的話,差點被氣笑了。


    出事了不想找上麵,反而先造反,把自己推上絕路。


    平安隻好往朱炫看去,請示應該怎麽辦。


    朱炫說道:“我讓人去捉張密了。”


    聞言,平安點頭,對首領說道:“你們等一等,我這就安排人捉張密,等他來了,再和你對質。”


    “好!”


    首領還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哪怕他真的沒錯,是被迫造反,但是隻要反過,下場都不會很好。


    他還以為,隻要把張密捉了,平安就能放過自己。


    “我隻相信平將軍。”


    首領又高聲說道。


    平安在這裏那麽長時間,還是有一定的名聲,能讓歸順的牧民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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