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會了一遍火車,岑花還有些意猶未盡。


    迴到火車的起點之後,朱炫開始琢磨未來的火車該如何發展。


    但最重要的還是把跨江大橋的技術研究出來,才能把鐵路往北邊建造,建到大同等地,首先用在軍事方麵,這個還得需要皇爺爺同意。


    一切都等迴去應天再說。


    朱炫考慮了一遍未來的規劃,又暫時把這些放到一邊,再迴番禺城內。


    不過剛到家裏,就有人來傳,有幾個倭國人求見。


    去歐洲之前,朱炫就敲打了一下足利沙良,但是沒有對倭人做什麽,如今又有倭人來找,那些小矮子好像鐵定心思要修複和大明的關係,生怕被大明的堅船利炮打開國門,甚至把他們給滅了。


    “又是倭人?”


    岑花很瞧不起他們。


    朱炫同樣瞧不起他們,輕聲道:“倭人野心勃勃,一直覬覦我們大明,從來不安好心,不過……讓他們進來吧!我倒要看看,這次的倭人找我想做什麽。”


    言畢,他直接到廳子裏。


    就等那些倭人到來。


    等了沒多久,首先來的是之前見過的足利沙良,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看起來在倭國的身份應該更高貴的男人,以及幾個抬著箱子的仆從。


    “將軍,這位就是大明五皇孫殿下!”


    足利沙良來到朱炫麵前,主動地互相介紹,又道:“見過皇孫殿下,這位是我們的幕府將軍足利義持。”


    原來這個人,就是足利義持。


    小日子那邊,幕府的第四個將軍。


    看上去也不怎麽樣,長得還有些猥瑣,但那是小日子的特點。


    足利義持在朱炫麵前拱了拱手就當作行禮了,但朱炫隻是看著,沒有要迴應的意思,使得他們很莫名其妙。


    怎麽這個大明皇孫,對他們好像很不友好?


    “大明皇孫?”


    足利義持又說道。


    朱炫依舊沒有迴應,隻是用冷淡的眼眸掃視一遍,眼神很不友善,仿佛要殺人。


    嚴冠和雷綱等人注意到朱炫的反應,帶人從廳子四周出來,往足利義持等人靠近,隻需要朱炫一個命令,這些小矮子一個都活不成。


    “殿下,我們知錯了!”


    還是足利沙良最懂事,反應也最快,瞬間明白朱炫的意思。


    這是責怪他們無禮!


    麵見大明上國的皇孫,都不行跪拜之禮。


    足利沙良首先跪下磕頭道:“是我們忘了大明的禮儀,請殿下責罰!”


    說完了,他還看向足利義持,示意跪下磕頭行禮。


    他們實力不強,在大明的絕對實力麵前,得放下身段,否則誰也別想能活著迴去。


    足利義滿在倭國是相當於三國時期曹操那般的存在,位高權重,作為倭國第四位幕府將軍,足利義滿的兒子,足利義持在倭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即使天皇在他麵前,也得低聲下氣。


    足利義持是驕傲的,並不想自己的驕傲,折損在這裏。


    但是麵對大明皇孫的敵意,就算想不折損都不行。


    還有可能迴不去。


    “足利義持,拜見大明五皇孫殿下!”


    足利義持隻好跪下說道。


    他一跪,身邊的其他倭人,不得不跪了。


    朱炫覺得那個足利沙良是個聰明人,揮一揮手讓嚴冠和雷綱帶人下去,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免禮,起來吧!”


    足利義持忍受著屈辱,謝禮之後才起來。


    他立在朱炫麵前,隻敢低下頭,不敢抬頭對望。


    “你們來見我,有什麽事?”朱炫好奇地問。


    “迴皇孫殿下,我們前來,是為了和大明重修於好,以前是我們的不對,這次是來道歉的,請殿下原諒。”足利義持說著,拍了拍手。


    那幾個抬著箱子的倭人,把箱子打開。


    裏麵放滿了金銀、珠寶和一些名貴的東西。


    這還是來送禮的。


    他們足利家的人誰都清楚,當初真正打廢他們倭國水師的人是朱炫,要求得原諒,首先想到來求朱炫。


    朱炫走了上前,拿起一塊銀子掂量片刻,好笑道:“你們要和大明修好,也不應該來找我吧?你們應該去應天,求見我皇爺爺,請求他老人家原諒,來求我有什麽用?”


    他隻是大明皇孫,又不是大明皇帝。


    但是足利家的人覺得,求朱炫要比求大明皇帝還管用。


    “我們不敢見大明皇帝,所以請求殿下幫我們說兩句好話。”


    足利沙良不僅聰明,還是個圓潤的人,知道足利義持聽不得“求”這種字眼,又不太願意放下身段,在倭國驕縱慣了,便主動說道:“大明皇帝,威嚴甚高,我們就怕會在大明皇帝麵前,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吹捧一下,他認為朱炫肯定很開心。


    足利義持聽了如此奉承的話,心裏自然很不爽,但想到倭國的遭遇,唯有先忍下去。


    “請求大明皇孫殿下幫我們!”


    足利義持附和道:“我們想和大明重修於好的同時,也想來廣州經商,請殿下同意。”


    廣州遍地黃金,走一趟的利潤有多大,他們已經體會過了。


    很迫切想得到在廣州經商的資格。


    朱炫把那些銀子放迴去,打量著他們,想了良久道:“你們要得到大明的原諒,確實不是來見我,自己去應天拜見我皇爺爺,至於經商……”


    他看了一眼那些銀子,又問:“你們知道番禺商會?”


    “知道。”


    足利義持說道。


    “到商會,交兩百萬兩的入會費。”


    朱炫沒想過要便宜倭國,繼續說道:“拿到會籍了,再來經商,沒有會籍會被我們驅逐,你們明白了吧?”


    還要給錢?


    足利義持快到了爆發的邊緣。


    在以前,他們是在江浙、泉州等地,和大明的商人走私經商,那些大明商人不知道多客氣。


    最近遭到了打擊,大明的重要港口,又被番禺取代,在泉州等地賺不到多少錢,不得不來求朱炫。


    否則他們肯定是繼續走私。


    但是來一趟番禺,賺到的錢確實更多,比泉州等地都要多。


    幾百萬兩,來迴幾趟就能全部賺迴來。


    可是足利義持就是不滿,不想把錢給朱炫賺,甚至想繼續走私,奈何番禺打擊走私的力度超級強,一旦被發現,就有可能船毀人亡,誰也不敢冒險。


    “將軍!”


    足利沙良注意到足利義持的情緒,連忙說道:“我們可以同意,兩百萬兩銀子雖然很多,但很快就能賺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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