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許是嫉妒,看不得朱炫如此被寵溺。


    還有就是,大哥在的時候,他們覺得沒所謂,現在大哥都沒了,還沒有自己的機會,父皇實在太偏心了。


    最後還有姚廣孝那個妖僧在背後帶節奏,讓他們不知不覺,恨上了朱炫,一旦走到這一步,將會再也無法迴頭,隻能硬著頭皮一路走下去。


    “能有什麽不妥?”


    朱楨沒所謂道:“我們兄弟之間的團聚,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兄友弟恭,能有多大問題?父皇最想看到的,也是如此了。”


    他們這是要去兄弟相聚,但一起來聚的人,隻能是藩王,也是有限定範圍,朱鬆他們是絕對不被邀請,隻能是他們自己圈子裏的人。


    藩王聯盟裏麵的人,才有資格參加這個聚會。


    其他的藩王,比如朱尚炳等二代藩王,不在他們邀請的範圍之內,到手再把他們拖下水就夠了。


    “我們是兄弟。”


    朱楨繼續說道:“一年沒見,現在迴京了,多走動是人之常情,五哥多慮了。”


    朱橚歎了口氣道:“那是因為,我被他整得,都有點怕了。”


    “我也沒少被他整了。”


    朱楨冷聲道:“今年的我,和十七弟一樣,在經商上麵血本無歸,五哥被迫出錢賑災,他不僅要割我們的肉,還要把我們的血都放光了。”


    提起了這些事情,他們兄弟二人,就是憤怒不已。


    盡管朱橚的問題,是他自找的,朱炫沒有怎麽挖坑,但他還是把所有責任,都放在朱炫的身上。


    要不是朱炫逼迫,朱橚是一定不可能,承擔治水失敗這個過錯。


    “他該死!”


    朱橚冷聲道。


    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他們也隻能是私底下說一說。


    朱楨說道:“速度再快點,四哥他們,應該等了好一會。”


    這一個聚會,又怎麽少得了朱棣?


    盡管朱棣不再是藩王,但在他們兄弟當中的地位還是特別重要,很多事情的背後,好像都有朱棣的身影。


    他們聚會的地點,就在城內一個莊園。


    那不是他們的產業,不過是他們租迴來的。


    進了這個莊園,首先看到的是朱棣。


    “五弟,六弟,你們來晚了。”


    朱棣笑了笑道:“我們都在等你。”


    朱橚笑道:“都是六弟,出門晚了。”


    朱楨也笑了道:“等會我多喝兩杯酒,以謝罪!”


    他們很快,坐在一塊。


    真的是除了朱鬆等和朱炫關係親近,以及二代的藩王,其他基本都在這裏了,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好像隻是單純的敘一敘,交流一下兄弟感情。


    就這麽簡單,沒別的意思。


    不過喝了一會的酒,朱權忍不住問道:“你們認為,我們的未來如何?他對我們,欺負得太慘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暫時安靜下來。


    確實被欺負得太慘了,但是又能如何?


    好像什麽都做不到,隻能白白被欺負。


    這個話題一旦打開,他們各種的言論都出來了,但是不敢指名道姓,隻是指桑罵槐,討論得特別隱晦,但他們都知道,現在罵的人是誰。


    真的是心裏各種不爽,各種的不滿。


    還很擔心,未來削藩了,自己可以怎麽辦。


    ——


    “殿下。”


    侯顯迴來說道:“四皇子他們,在城西一個莊園聚會,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他把一份情報,放在朱炫麵前。


    “他們聚會?”


    朱炫打開情報一看,確實是這樣,便冷笑道:“兄弟相聚,交流感情?挺有趣的,二十叔他們有沒有去參與?”


    “迴殿下,沒有。”


    侯顯搖頭道。


    這樣擺明就是拉幫結派,他們自己劃了一個圈子自己玩,不是什麽兄友弟恭。


    和兄弟感情,沒有太多關係。


    隻是單純的,想要造反罷了!


    “隨便他們吧!”


    朱炫一點也不在乎。


    都以兄弟相聚為理由,聚集在一起罵自己了,他也不能真的,破壞他們交流感情,被罵兩句,又不會掉兩塊肉,一直以來都被罵得習慣了。


    侯顯隻能站在一旁,既然殿下說隨便他們,那麽他們除了監視,暫時不會再做什麽。


    朱炫又看了好一會的奏章,最後歎道:“快要登基了,我總感覺還是沒準備好。”


    侯顯說道:“殿下能力那麽好,不需要有任何準備。”


    “你也不用繼續奉承我了。”


    朱炫不認為,自己的能力真的很好,又道:“有些事情,越是接近,給人的感覺越是緊張,罷了,出宮走走。”


    現在年底了,奏章不多。


    再有幾天就是除夕,可以沐休,很多事情都將會留到明年再處理,手頭上的政務又是真的不多,朱炫也就在這個時候,可以適當放鬆一下。


    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出宮散心。


    李旭和雷綱一聽,趕緊下去安排。


    等到護衛安排得差不多,明裏暗裏都有人保護,朱炫這才敢走到外麵,可以看到此時的整個金陵,都覆蓋在一片雪白之中,這樣的景色還甚是好看。


    適當的下雪,是好看的,瑞雪兆豐年。


    但過度的下雪,就是災情了。


    現在看起來,還是適當的。


    小冰河時期確實不斷逼近,但現在還不至於,冷到那個程度。


    “現在的金陵城內,挺好的。”


    朱炫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都在忙著置辦各種,過年需要用到的東西,又感歎道:“那些青樓被查封之後,好像少了一種紙醉金迷的感覺。”


    青樓被查封了,但不代表永遠不會再開。


    朱炫沒有完全禁止,這樣做的目的,在於整改。


    什麽時候可以恢複營業,就看他們整改的進度怎麽樣,除非是實在罪大惡極的那些,基本不會真的徹底被封,未來還是能打開門做生意。


    李旭說道:“都是殿下,治理有方。”


    “隻怕有不少人,在背後指著我來罵了。”


    朱炫無奈地笑了笑。


    有人罵自己,那是正常的,不僅民間,那些皇叔也是。


    “但是,能有很多婦人,在感謝殿下啊!”


    雷綱附和道。


    此言一出,朱炫笑了,他們也都笑了。


    朱炫這樣做,就是讓很多男人,斷絕了出去混的渠道。


    自己的丈夫,不再出去鬼混,家裏的夫人肯定是開心的,也算是從另外一個方麵,得到百姓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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