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夭夭看他態度尚可,時間差不多了,看賀飛時不時二的表現。


    想想還是幫他一把,省得他弄錯要點,栽在她那精明的老娘手上。


    知母莫若女,曲夭夭曉得她老娘的作。


    賀飛身上毛病這麽多,經不起她老娘那顯微鏡一個個看,看不到一半他估計就得下線。


    她勾勾手指,賀飛賤賤地湊了上來,被她水蔥式的手指輕輕一戳。


    戳在他光潔的額角上,賀飛捂住額角叫道:“曲夭夭!不帶這樣的。


    你這樣叫美人計,我告訴你,用多了不好使。


    我都過來了,還被你戳,我和你說,在我媽麵前你悠著點。


    省得我媽以為你天天欺負,她不樂意了。”


    曲夭夭“切”了一聲,說道:“還你媽不樂意,我又不和你媽過日子。


    我管她樂不樂意,你有這功夫,先想想能不能讓我媽樂意吧!


    我隻曉得,要我媽看不上你,我才不會和你在一起呢。


    總不可能為了你,和我媽鬧翻吧!”


    賀飛一驚,這是大事兒,她曉得曲夭夭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上海女人可不是那種腦子一抽,就跟小癟三跑路的主。


    這種談朋友,嫁男人的事,丈母娘有絕對的話語權。


    他趕緊放下嬉皮笑臉的態度,抓住曲夭夭,說道:“曲夭夭!


    給我認真點,來!交給底,你媽樂意哪樣的?”


    曲夭夭哭笑不得,看賀飛認真的樣子。


    笑了笑,說道:“你傻呀!我媽樂意的,歸根結底也是我樂意的。


    至少得我喜歡吧!再就是,你那些條件先放一邊。


    他們是嫁女兒,又不是賣女兒,頂重要的條件就是你要對我好!


    現在大家條件都不錯,吃糠咽菜那種就不用說了,我看都不會看。


    至少有房有車吧!你這隻能算標配。


    剩下的就是拚軟實力了,我告訴你賀飛。


    我們上海人最討厭的就是,北方男人的大男子主義。


    你別動不動在我麵前唿來喝去。


    我估計你要這麽幹了,我媽飯都不用吃,就把我弄走了。”


    賀飛一汗,還真是,幸虧曲夭夭提醒他了。


    他喜歡曲夭夭,打心眼要把她娶迴家的節奏。


    可他也清楚,曲夭夭這樣的,典型的上海作女。


    她媽估計和她一個係統的,他自己幾斤幾兩還不清楚嗎?


    這段時間談戀愛,為了曲夭夭他收斂了不少。


    但從心底上說,他可是北方純爺們。


    那種沒有下限,為了女朋友什麽都做的風格,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已經算不錯了,在他看來,算是北方爺們的一個突破了。


    至少,和曲夭夭在一起,她十指不沾陽春水。


    做飯,洗碗的事他包圓了。


    至於其他的,還要再多,原諒他的想象力不夠。


    他瞪著眼睛,滿頭大汗,看著曲夭夭,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說道:“我今天豁出去了,你說吧!曲夭夭,還要怎樣,你媽才看得上。


    左右就是一次,先過了這關再說。我橫豎把脖子伸出去,任你宰割了。


    先說好,曲夭夭,別太誇張,我媽還在邊上看著呢!


    你別讓我在以後什麽七大姑,八大姨麵前抬不起頭來。”


    曲夭夭鄙視地看著他,搖搖頭,說道:“一看你就沒有那種自覺。


    這種事情靠的是悟性,哪能要我處處教的?


    算了,你到時候臨時抱佛腳吧!看看我爸,他怎麽對我媽的。


    你跟著學個幾分,希望我媽看在你年輕。


    還有成長空間的份上,放你一馬。”


    賀飛苦著臉,說道:“曲夭夭,見你媽怎麽跟林黛玉進大觀園似的。


    還帶時時留心,處處在意?


    我高考時,都沒見這麽累。”


    曲夭夭臉色一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說道:“沒人讓你這麽在意,你不在意也行。


    想怎樣就這樣,把你的平時的二全部展現出來。


    你就成功了。”


    賀飛好歹也和曲夭夭處了個把月,曲夭夭這是生氣了。


    其實也是,人家要找個上海小男生,肯定沒找他這麽費勁。


    說到底,曲夭夭還是喜歡他滴!


    人家喜歡,他自己不也得努力?


    那句老話怎麽說的,推猴子能上樹。


    推狗可上不了樹。


    賀飛也是有自尊心的,今兒個,怎麽也要做曲夭夭的猴子了。


    這種事,怎麽能難得了曾經是學霸的他。


    再說,賀飛也曉得,曲夭夭這樣的。


    從來都是激發男性荷爾蒙的所在,人家有大把的男人搶著要。


    從小到大估計沒有提點過誰,人家不愁嫁。


    現在都與紆尊降貴,提示他了,他不能不領這個情。


    再說,他賀飛不也是男人嗎?見了曲夭夭他不也戰鬥力爆表嗎?


    這種小事,都做不到,做什麽男人。


    他當下胸脯一挺,做了奮鬥的姿勢。


    把曲夭夭往懷裏一按,狠狠地一口親了上去。


    笑著說道:“媳婦兒,曉得你是為了我好。


    你放一百個心,你媽我肯定幫你搞定。


    再苦再累都不怕,保證完成任務行不行?”


    曲夭夭被他一親,按在懷中一頓揉搓,也沒了脾氣。


    嗔怪道:“賀飛,你輕點……我衣服都被你弄皺了。


    誰是你媳婦兒?你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她那聲拒絕,在賀飛聽下來,更像是挑逗。


    曲夭夭有這種潛質,隨便一聲嬌嗔,都能讓賀飛荷爾蒙飆升。


    賀飛心中一動,看看時間,嗯!很充足!


    嘴裏嘟囔道:“誰說我沒有一撇,我都好幾撇了。


    就等你媽過了眼,抽個時間就轉正了。


    再給我親一下,你媽來了,你要陪她們。


    一切心滿意足,賀飛一路風馳電掣,帶著曲夭夭朝北京南站奔去。


    他嘴角含笑,左手開著車,右手握住曲夭夭的小手,不時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她。


    越看越喜歡,在他心中,曲夭夭就是他老婆了。


    曲夭夭雖然是上海女生,不符合北方父母傳統的選媳婦兒標準。


    既進不了廚房,還死作,矯情,可她這一款。


    從來就不是小戶人家,實用家居型。


    人家是高端大氣明星範。


    光看外表就能讓人前仆後繼了,更別說處下來,那個千嬌百媚。


    從男人虛榮的角度講,這樣的女人收一個,已經相當有麵兒。


    人家這一款,不用做牛做馬做家務,伺候男人做低伏小。


    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往男人身邊一站,就已經光彩照人,眾人矚目了。


    這一點,賀飛已經感受到了,就單說曲夭夭和他逛個街。


    簡簡單單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往鏡子前一站。


    總有無數的眼光聚焦,吊著他的胳膊,往他身上一掛。


    總有無數的男人羨慕,看賀飛的眼神充滿不善,想著這小子哪裏走的狗屎運。


    居然有這一款,長得仙,身材好的女神看上他。


    現在這麽仙的女神,居然和他拉了天窗。


    還這麽快讓他見家長,讓他有機會奔現娶了她。


    賀飛還是相當得意的,他不由得想到。


    最好的往往是最後來的,也不枉他拒絕了無數的恐龍。


    為曲夭夭守到最後,上天還是對他不薄的。


    至少,被他等到曲夭夭這一款,他歡喜到骨子裏的妖精。


    曲夭夭看到賀飛盯著她,不時浪笑的猥瑣。


    她橫了他一眼,鄙視地說道:“賀飛,你能不能正常點?


    就快到南站了,趕緊收了你這種笑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別讓我爸媽看了,以為我找了個神經病。”


    賀飛臉色一紅,被曲夭夭鄙視得很沒有麵子。


    他不滿地看著曲夭夭,抗議道:“喂!曲夭夭,你能不能委婉點?


    一定要這麽直白嗎?我也給你提個意見哈。


    今天不止要見你爸媽,也要見我爸媽。


    我在你爸媽麵前,可以給你做牛做馬。


    你在我爸媽麵前,也給我留點麵兒好不好?”


    曲夭夭看賀飛麵紅耳赤的樣子,曉得他愛麵子,被自己懟得麵子有些過去不去。


    不由得十分好笑,私心想想,賀飛剛才看她的啥樣兒。


    那種眼光,她還是懂的,他對她是真喜歡。


    這傻孩子,估計沒怎麽談過戀愛。


    沒有曲夭夭那種萬花從中過的淡定和心機,有時候這種不顧一切的愛意,還是需要鼓勵的。


    她斜眼看他一眼,咬著手指,把手伸過去,捋捋他的頭發。


    笑道:“好了!收到了,給你留麵子,等下不說你了。”


    賀飛一喜,有點狗狗被擼毛後的高興,曲夭夭這點好。


    孺子可教,她可不是正麵硬剛男人的那種女人。


    她相當明白迂迴的重要性,和賀飛鬥爭這麽久。


    對他的尿性門兒清,和他打交道更是拿捏得很準。


    賀飛在她一喜一怒,半推半就,一嗔一怪中輾轉反側。


    相當吃她這一套,偶爾,她心情好時。


    也會哄哄他,賀飛的性格還有些孩子氣。


    氣性大,但也好哄,簡單,比較好拿捏。


    很吃曲夭夭這一套,兩人相處幾天下來,居然也還算和諧。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南站。


    賀飛停好車,拉了曲夭夭,站在車站門口。


    站得筆直,等待著未來丈母娘,老丈人的檢閱。


    曲夭夭,看著認真的賀飛,覺得很搞笑。


    莫名覺得賀飛在對待她父母的問題上,比上班還認真。


    她相當滿意賀飛的態度。


    不由得拉著他,幫他整理整理頭發,拉拉襯衫什麽的。


    *********


    吳蘭英眼尖,老遠從站台出來。


    就看到女兒身邊那個高大的身影,那個男孩子正看著自己的女兒。


    眼神中滿是歡喜和寵溺。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拉著她的手。


    曲夭夭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在他懷中。


    那個男孩子用胳膊護著她,生怕她被洶湧的人流撞上。


    吳蘭英歎了口氣,果然如此,女兒不迴上海,原來在北京真有狀況了。


    她用手肘戳戳老曲,嘴朝曲夭夭的方向努了努。


    老曲看了過去,看到在曲夭夭身邊相當殷勤的賀飛。


    心中一沉,竄起一團怒火。


    他算是明白了,女兒不迴上海,原來是為了這個小癟三。


    他就不明白了,小癟三有什麽好?


    值得女兒連家都不要了,爸媽也不要了,和他留在這北京。


    嗯!除了長得好點,老曲沒看出他有別的過人之處。


    當然,這種過人之處,看是看不出來的。


    那種書上說的,什麽天賦異稟,人群中如何布靈布靈閃光的。


    都是吹牛給人聽的。


    賀飛不曉得,因為曲夭夭留在北京的事。


    他已經被未來丈母娘和老丈人恨上,背了鍋。


    成了替罪羊,形勢很不樂觀。


    等曲夭夭的爸媽出了出站口,冷冷淡淡地站在他們麵前。


    上下審視著他,賀飛才開始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


    曲夭夭的爸爸是老牌的工程師,鐵路係統退休的。


    嚴格說起來,和賀飛也算一個係統。


    老牌的技術理工男,對年輕的技術理工男,卻沒有同一個係統的熱忱。


    原因無他,賀飛才一個月不到的相處。


    居然把他養了24年的小棉襖拐跑了,待見他才怪呢!


    曲夭夭看到爸媽的那一刻,迅速竄到老曲懷中。


    甜甜地叫道:“爸,媽,你們來了。”


    老曲一邊摟著曲夭夭,一邊話中有話地說道:“不來怎麽行?


    你都不曉得為什麽跑了,連家都不迴了。


    我們不要來看看嗎?萬一你出什麽事。


    你讓我們做爸媽的怎麽想?”


    老曲說著,厚厚的眼鏡片後麵,一道白光朝賀飛劈了過去。


    賀飛大汗,曉得曲夭夭辦的這一出,他爸媽急眼了。


    他也算靈光,慌忙上前,準備接過曲夭夭爸媽手中的行李箱。


    邊接邊說:“叔叔,阿姨,先別站在這裏說話了。


    我的車子就停在樓下,先上車,我帶你們去吃點東西。


    路上我們在慢慢聊。”


    老曲扶扶滑下鼻翼的眼鏡片,看了看賀飛,說道:“夭夭,這位是?”


    曲夭夭臉一紅,自己爸媽,她怎麽會聽不出他們語氣中的眉高眼低。


    她看看老曲,曉得她要是不出麵,幫幫賀飛。


    以賀飛的二貨性格,說不定馬上就要被他爸媽ko了。


    她趕緊從老曲懷中站起來,當著父母的麵,拉了賀飛的手。


    頂著她媽錐子一樣的眼神,坦然介紹道:“爸,媽,他是賀飛,我男朋友。”


    ------題外話------


    還有一章哈,大家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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