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附和道:“是啊,家賊難防。”


    趙光成再問:“那刑凱現在-----他是不是已經被-----陳先生帶了趙龍這樣的高手,一定把他拿下了,是不是?”說著,趙光成一隻砍掌,做出了殺頭的手勢。


    陳富生搖了搖頭:“沒有。我殺他幹什麽?我肯定不能殺他。”


    趙光成問:“為什麽?”


    陳富生道:“殺了他不解氣。他辜負了我的希望,讓他太容易的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我陳富生最恨自己人,尤其是我最信任的人,出賣組織。更何況,刑凱他做的,比出賣組織要嚴重的多。他要殺我。趙總,難道你沒什麽感想?”


    趙光成嘖嘖地一皺眉:“陳先生我跟您說,聽到您這麽一說,我一開始並不相信。但是現在,信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您說,讓他怎麽個死法,我來執行。這個刑凱簡直是他媽的傻逼,他敢有害陳先生的想法,那就是死罪。殺一千次也不解恨。”


    陳富生笑問:“趙總難道不覺得,刑凱的做法,有些奇怪嗎?”


    趙光成道:“陳先生的意思是?”


    陳富生道:“我一直對刑凱關照有加,還讓他在廊坊獨當一麵。我捫心自問,好像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他。他有吃有喝有玩兒,還開著奧迪a8,可是出盡了風頭。過的這麽滋潤,他沒有理由要暗殺我吧?”


    趙光成也作沉思狀:“是啊。您這麽一提醒,我也覺得蹊蹺。莫非,莫非這刑凱也被政府收買了?”


    陳富生搖了搖頭:“不可能!”


    趙光成再道:“那一定是有人滿足了他更高的條件,給了他更高的待遇。他的身後,肯定還有主謀!而這個主謀,肯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自己不方便動手,所以就買通了刑凱,讓他冒這個風險去刺殺你。”


    陳富生雙手一拍作鼓掌狀:“分析的不錯,沾點兒邊兒了!”


    趙光成道:“不如這樣,陳先生,您把刑凱交給我,我一定想辦法在他口裏挖出主謀!我審訊叛徒的手段,陳先生是知道的!”


    陳富生一笑:“知道知道。趙總不進政府的刑偵科,簡直是屈才了。”


    趙光成略顯委屈地一笑:“陳先生怎麽把我也和政府聯係到一塊了呢?”


    陳富生道:“比喻,隻是比喻。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好辦。今天,今天我會把刑凱交給你,給你兩天時間,我要知道要殺我的主謀,是誰。”


    趙光成胸有成竹地道:“用不了兩天!也許今天晚上,我就能告訴您主謀是誰。”


    陳富生一驚:“哦?趙總這麽有信心?”


    趙光成一笑:“跟著陳先生做事,就得幹淨利落,快速。否則,容易出局啊!”


    陳富生微微地點了點頭:“那好。一會兒我會讓孫玉敏把刑凱帶過來,交給你。但是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病,如果挖不出主謀來,我恐怕每天晚上都得做惡夢了!”


    趙光成道:“陳先生放心,他就是鐵嘴鋼牙,我也能在他嘴裏翹出實話!”


    陳富生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


    趙光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用一種試探地語氣道:“陳先生今天一直在勒我的馬,莫非就是為了給我施加,施加這方麵的壓力?”


    陳富生反問:“哪方麵?”


    趙光成道:“刑凱,審訊刑凱,挖出主謀!”


    陳富生淡然一笑:“你可以這樣理解!但也不全是。趙總啊,怎麽說呢,一直以來,別人對我都是畢恭畢敬,你也一樣。但是今天你說話的語氣,你不覺得太盛氣淩人了嗎?是,我承認,在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做的很好,盡管你沒經過我的同意便重新布置了我的辦公室,也沒及時跟我溝通匯報。但是我仍然很欣賞你,你辦事果斷,勇武。這幾天你恰恰學到了一個作為老板應有的氣質。”


    趙光成臉色微微一變:“陳先生是在-----”


    陳富生打斷他的話:“當然不是。我陳富生何嚐不希望有人能替我頂起一片天。你今天那咄咄逼人的語氣,證明你很有操盤手的潛質。而且你所做的一切,也恰恰說明了這一點。”


    趙光成略有點兒受寵若驚的神韻:“哦?但願陳先生不是在用反語。”


    陳富生道:“能把刑凱交給你審理,你覺得我是開玩笑嗎?”


    趙光成連聲道:“不是不是。謝謝陳先生的信任。”


    陳富生站了起來,趙光成也跟著站了起來。彼此對望了片刻,似是在用眼神進行著激烈的交鋒。


    陳富生輕拍了一下趙光成的肩膀,笑容可拘地道:“其實我一直都很信任你。難道不是嗎?”


    趙光成點了點頭:“是,是的!陳先生請相信我,今天晚上,你便可以知道答案了。刑凱的主謀,我有九成的把握能從他嘴裏翹出來。”


    陳富生反問:“哦?那樣最好,有這麽大的把握?”


    趙光成再深深地點了點頭。


    而實際上,這二人忽冷忽熱忽明忽暗的一番對話,讓我和齊夢燕都是一頭霧水。他們之間的對白,仿佛每一句都是暗藏玄機,雖然彼此心照不宣,卻也都是將計就計。


    他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或許是趙光成意識到了陳富生的強大,他沒有再繼續停留,而是兀自地站了起來,衝陳富生道:“陳先生,那刑凱,我去找孫玉敏,還是讓孫玉敏把人帶給我?”


    陳富生笑道:“你是副總,當然是要孫玉敏把人給你送過去了。”


    趙光成點了點頭:“也是也是。那我先走一步!”


    陳富生道:“煩勞,辛苦。”


    趙光成道:“應該的,應該的。”


    他啟步往外走,但是剛剛走到門口,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扭頭衝陳富生笑道:“陳先生,晚上大家給您和眉姐接個風,壓壓驚,怎樣?”


    陳富生笑問:“用得著這麽勞師動眾嗎?”


    趙光成道:“陳先生說了算。我隻是建議。”


    陳富生點了點頭:“好吧,這個你也順便安排一下,如何?”


    趙光成道:“榮幸,榮幸!我會安排好的!”


    說罷,趙光成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陳富生望著他的背影消失,率先哈哈一笑,眉姐也跟著笑。我和齊夢燕當然不能冷了場,也隨之笑了幾聲。


    陳富生走到我跟前,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趙,你笑什麽?”


    齊夢燕搶先答道:“他在笑,趙光成想翹尾巴,被您幾句話罵的給縮迴去了!陳先生,您太偉大了!”


    陳富生笑問:“是嗎?我怎麽沒覺得。”


    我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陳先生,把刑凱交給他處理,是不是不太妥當?”


    陳富生高深莫測地道:“這叫放長線,釣大魚。雖然嘴上不說,但彼此心裏跟明鏡似的。趙光成受了我一肚子氣,他會有更‘出色’的表現。他的尾巴,也會露出來更早。”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接著置疑:“但是那兩位秘書呢?”


    陳富生運籌帷幄地道:“放心吧,他們會露麵的。我的人,他趙光成還辦不了。今天晚上會有好節目喲。”


    我和齊夢燕相繼點了點頭。


    眉姐突然不無憂慮地插話道:“富生,你真的這麽有把握?”


    陳富生反問:“為什麽沒有?我陳富生什麽時候失過勝算?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眉姐道:“但是現在,你身邊一個自己人也沒有。都被,都被趙光成給換掉了。這小子也太陰險了,趁我們下去私訪,他把你的秘書,還有幾個貼身,全換了陌生麵孔。”


    陳富生說了一句更為高深莫測之言:“隻要心胸寬廣,全天下,都是我陳富生的人。”


    一句豪言壯語,令我心中既驚愕,又恐懼。這個陳富生究竟是不是人,麵對此刻的兇險,他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甚至還運籌帷幄。這隻老狐狸,他的大腦莫非比普通人的要精細千倍萬倍?


    齊夢燕不失時機地說道:“陳先生,要不然,我和趙龍暫時先留在您身邊,萬一-----”


    陳富生一擺手:“放心吧,沒有萬一。你們,還是迴望京看看吧,晚上記得過來,那時候才是真正用得著你們的時候。”


    齊夢燕試探地追問:“要等到晚上?可是-----”


    陳富生以命令的語氣道:“照做吧。先迴大隊,這樣會消除某些人的戒備之心。明白?”


    我和齊夢燕恍然大悟。這個陳富生,竟然連每個細節都考慮的如此周詳。


    於是我和齊夢燕辭別陳富生,開上那輛豐田凱美瑞,徑直駛迴望京。這一路上,齊夢燕歡心雀躍,棒棒糖被她興奮地嚼的咯咯響。


    我笑問:“至於這麽激動嗎?”


    齊夢燕道:“有一種迴娘家的感覺。幾天沒在,覺得還是望京親切。”


    我道:“哦?親切在哪兒?”


    齊夢燕閃爍著大眼睛:“望京,是我們初識的地方,也是我們共同建功立業的地方。不過------”齊夢燕的興奮勁兒突然弱化了很多,轉而放低了聲音:“不過,也是你拈的花惹的草最多的地方。望京美女多多,多的讓我感到亞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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