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驚喜:好好好。我馬上迴大隊部接你!我三分鍾就到,你到大門口等我!


    駛迴的路上,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齊夢燕這座碉堡終於被我攻破了!我哼著小歌,快速駛迴大隊部。


    保衛值班室門口,齊夢燕果然等候在那裏。她好像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性感的身姿,讓人一瞧之下美不勝收。我衝她鳴了鳴笛,齊夢燕故意將腦袋斜向一側,佇立不動。


    我將車子駛過去,推開車門下來請她:“夢燕兒,請上車吧!”


    齊夢燕噘著嘴巴瞅我,卻始終繃著表情:“腳疼。”


    我苦笑道:“哪隻腳?”


    齊夢燕伸手下指:“兩隻都疼。腿也疼。”


    我知道她是在故意營造氣場,不由得淡然一笑:“我扶你上車!”明知她在故意整蠱,卻仍然是將計就計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領上了車子。


    齊夢燕熟練地叼起一根棒棒糖,很性感地吮了一口,目不斜視地道:“本政委是真不想去!都懶的再搭理你了!”


    我看她還在拿架子,雖然心裏略有生氣,但嘴上卻笑道:“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謝過,謝過!”


    就這樣,我載著寄托了我無限憧憬的齊夢燕,駛上了行車道。她是我賭注最大的一顆棋子,我們互為利用,麵兒上是朋友,意想中卻是特殊的敵人。


    新光酒店門口,我停下車。齊夢燕往外瞧了瞧:“怎麽不去金鈴那兒了?”


    我道:“那兒人太多,別扭。”


    齊夢燕一語道破天機:“你是害怕本政委會再和你的金美人飛醋吧?放心吧,齊某人從此再也不會那麽幼稚,金鈴啊付聖冰啊,她們幹我鳥事,我飛她們什麽醋啊?”


    她話雖這麽說,實際上已經帶著醋意了!


    我試探地問道:“那我們是在這兒吃,還是再換下一家?”


    齊夢燕左右觀瞧了幾眼,伸出一根纖纖細指指向前方:“前麵那家神州酒家吧,名字取的這麽大,不知有沒有真材實料。”


    我笑道:“沒問題!”驅車駛到神州酒家門口,推開車門下車。


    仍然是像攙扶皇後一樣攙扶齊夢燕進了酒店,我直接點了一個包間,讓由夢選酒選菜。由夢也不客氣,一口氣點了七八個招牌菜,兩瓶高檔張裕幹紅。


    上二樓的包間坐下,我和齊夢燕沉默了片刻,還是由我率先打破了沉寂:“那什麽,馬上要跟陳先生出發了,該準備的,你都準備好了沒有?”


    齊夢燕將棒棒糖從口中抽出,反問:“準備什麽?還需要準備什麽嗎?隨用隨買,多方便。”


    我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卻也笑著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這次能再次和你一起出差,心裏挺高興的。人和人相處的時間長了,總是有一種依賴感。”


    齊夢燕嘴角處繃發一絲冷笑:“嘴真甜哪!不可信!”


    我笑道:“是真的!”


    齊夢燕高深莫測一笑,沒接話。


    酒菜上齊後,我們才開始動筷。齊夢燕這次表現的相當淑女,輕夾一口菜在口裏咀嚼,像是嚼出了千滋百味兒。


    我舉杯敬她一杯:“夢燕兒,敬你一下子,希望我趙龍有什麽做的不妥的地方,你多多包涵。我們畢竟是老搭檔,也希望和你做一輩子搭檔!”


    齊夢燕馬上將了我一軍:“一輩子搭檔?本政委可不敢奢望!你一輩子的搭檔,應該是你老婆吧!”


    我被將的沒話說,隻是幹盡杯中酒。


    齊夢燕也不示弱,幹了一杯,再夾一口菜:“知不知道這次得出去幾天?”


    我搖頭:“不知道。不過陳先生說,時間不會很短。”


    齊夢燕道:“那肯定會很累!”


    我笑道:“我們可以把這個當成是一次旅遊!周遊各地,不亦樂乎?”


    齊夢燕道:“我可沒你那麽樂觀。”


    我們邊聊邊喝酒,雖然齊夢燕的態度不冷不熱,但是她畢竟結束了與我的冷戰,相信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漸漸得到改善。


    結束午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趁著機會,我驅車載著齊夢燕去望京各個項目上轉了一圈兒,不失時機地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隨機給骨幹們壓了擔子,提了要求。


    下午迴到大隊部,已經是五點二十。齊夢燕迴到自己的屋子裏,我則迴了辦公室。


    十分鍾後,李群濤敲門而入,向我匯報了一下‘特保隊’的組建情況。這個李群濤的辦事效率倒是挺高,幾天之內,一支一百多人的精英隊伍組建了起來,並且做好了課程表,拿給我審核簽字生效。


    我讚揚了一下李群濤的工作效率,李群濤笑的合不攏嘴。很多時候,表揚不宜過多,適時的表揚,可以極大地激發下屬的幹勁兒。過多,則無益。


    隨後我到訓練場上檢驗了一下特保隊的情況,一百多名男女隊員英姿颯爽,氣宇不凡。李群濤遞給我一個名單,我象征性地點了個名,發表了一些鼓勵性講話。在這特保隊員中,一半為男一半為女,倒是頗顯陰陽協調。而且,這些人的背景資質都不錯,大部分都是特種部隊的精英,還有一些是地方武術隊的散打高手。更加傳奇的是,這當中竟然有兩男兩女,和我是名副其實的老鄉。當然,我暫時並沒有與他們相認的打算。


    視察完新組建的特保隊,我迴到辦公室,將這次出差時需要落實的工作敲定了一下,準備給其他骨幹交待交待。


    六點多鍾,簡單地吃過晚飯後,我在電視房與隊員們一起看了會兒電視,然後迴了辦公室。


    時間一分一秒向前跋涉,出發前一天,突然下起了雨,雨水不大,但是風聲卻不小,還伴隨有陣陣閃電雷聲。


    陳富生風雨無阻地跟我通了電話,明確了最後事宜。當天晚上,風雨未停,仍然浠浠瀝瀝地敲打著窗戶。我早早地洗了個澡,叫來丹丹躺在床上腐敗了一把。


    風聲雨聲,突然勾起了我的思慮:莫非,這是上天對我們這次出行的暗示?


    或許是我多慮了!但是我總感覺,此行不可能一帆風順。盡管,一切還都是個未知數。


    次日上午八點鍾,李群濤和金彪自主地組織了望京的諸位骨幹,給我和齊夢燕送行。上車的一刹那,有一種模糊的意識,突然在心裏打了個閃。


    因為昨天的雨,路上很濕潤,我隨著車流行駛著。五十分鍾後,天龍總部映入眼簾!


    而總部院內,仍然是一陣靜謐。


    靜的,有點兒淒涼。


    駛進大門,將車子停到停車場上。我發現院子裏停了好幾輛比較拉風的汽車,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幾輛奧迪a8,兩輛法拉利,三輛蘭博基尼,四輛奔馳商務,五輛進口高配皇冠,無數輛豐田紅杉、賽納等名貴日係車。這些豪車無疑地見證了天龍公司的強大。很明顯,陳富生將自己的家底兒都搬了出來。


    齊夢燕瞧著這些豪車,眼睛當中並無太多的驚訝,而是冷哼了一句:“裝什麽大款呀,本小姐要是想買,能把整個勞斯萊斯公司都買下來!”


    我衝她伸出大拇指:“有氣派!買的時候能不能送我一輛?”


    齊夢燕道:“憑什麽呀,你是我什麽人?”


    一句話將的我滿臉通紅,我自嘲地一笑,率先啟步往前走。


    陳富生辦公室,仍然沒有他的身影。陳富生的女秘書小心翼翼地整理著辦公桌上的文件,衝我們說道:“陳先生和眉姐出去辦事了,一會兒就迴來。”


    齊夢燕不失時機地問了一句:“那外麵怎麽這麽多車啊,陳先生把車開到公司來幹什麽?”


    女秘書嘻嘻地道:“我哪知道啊!可能是-----”


    齊夢燕打斷她的話:“顯擺?”


    女秘書趕緊衝齊夢燕‘噓’了一聲:“可別亂說,要殺頭的!”


    我和齊夢燕不約而同地笑了。


    十五分鍾後陳富生和眉姐趕了迴來,他們都各換了一套英挺俊逸的裝束,陳富生顯得英姿勃發,氣宇不凡。眉姐高貴典雅,落落大方。其實自從知道了眉姐的特殊身份之後,我便開始覺得眉姐嫁給陳富生,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為她惋惜,為她鳴不平。


    陳富生淡定地坐到了辦公桌前,雙手扶在桌麵上,那顆名貴的玉扳指,格外顯眼兒。


    眉姐一邊坐下來一邊招唿我們:“坐吧,小趙,小齊。”


    我和齊夢燕相繼坐了下來,等待陳富生發號施令。陳富生瞧了一眼女秘書,指示道:“去給他們倒杯水!”


    在我的印象中,陳富生很少主動要求女秘書做什麽。因為女秘書向來是個勤快知禮的人,想必陳富生口渴了,於是才指桑罵槐地要水。


    女秘書當然要先給陳富生上水,這其中的暗隱,她還是能識破的。眉姐見陳富生遲遲不開口,於是笑道:“路上的生活用品已經準備好了,是我和你們陳先生親自準備的!這次出發時間會長一些,但是意義很深遠。”


    陳富生突然恍然大悟地道:“哎呀還是忘了一件大事!”


    眉姐疑惑地追問:“忘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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