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是他們對換了便裝的喬靈的戲稱。一聽到‘花姑娘’這個稱唿,我就想到了日本鬼子進中國時對中國女性的摧殘,這兩天多的工夫,我已經看穿了這幫日本人的醜惡嘴臉,我幾近是忍無可忍了!


    這幾個日本安保調戲般地湊在喬靈周圍,戲虐了幾句,臉上的淫笑,何其卑劣。更有甚者,那個叫宮崎的小組長,竟然興致衝衝地將自己的製服脫了下來,非要讓喬靈幫他洗。


    喬靈將他的衣服扔出十幾米,用流利的日語道:“本姑娘沒那個義務!”


    “八嘎!”宮崎臉色一變,一個安保隊員將他的衣服拿迴來,他拎在手裏,衝喬靈罵了起來:“給你表現的機會,你不把握住!要西!咱們走著瞧!”


    我站了起來,立在宮崎麵前,皺眉道:“宮崎君,不要欺人太甚!”


    宮崎望著我,極不友好地問道:“你地,保護花姑娘?”


    我道:“她不是花姑娘!她現在是你們的朋友,是一條戰線上的朋友!我也是。我希望你們能增加對我們的尊重,而不是歧視!我們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很喜歡日本的文化,正因為這樣,我們才義無反顧地加入tl集團。我知道,tl集團是岡村先生締造的,我們對岡村先生很景仰很佩服,也很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實現彼此的目的。但是,你們卻百般捉弄我和喬教官,是什麽原因?”


    宮崎哈哈地笑了,他身邊的幾個日本安保也同時大笑。宮崎收斂住笑容,道:“沒什麽原因!我們並沒有表現不友好!反而是你們,不能和我們步調一致,我現在很懷疑你的忠誠!”


    我用中文狠狠地罵道:“懷疑你媽個頭!狗日的,宮崎,你讓我忍無可忍!你會付出代價的!”


    宮崎扭頭追問:“他在說什麽?他在說?”


    其中一個日本安保翻譯道:“他在罵你!很,很難聽的中國話!”


    宮崎問:“有多難聽?”


    日本安保用日語翻譯了一通,直氣的宮崎臉上,泛起了憤怒。


    喬靈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來拉了我的一下,焦急地道:“師兄,你這是幹什麽,你不要這樣!”


    我叼上一支煙,冷笑道:“喬教官,你不覺得,這個宮崎很欠揍嗎?我們為tl事業付出了這麽多,他卻在懷疑我們的忠誠!就憑這一點,打死他都不過!”


    喬靈恍然大悟地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當中蘊含了一句善意的潛台詞:師兄,你真陰險喲。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一直在等待這樣的一個機會!小不忍則亂大謀,因此很多事我都可以忍。但有些事,我們沒必要忍!


    也許是這兩天心裏的憋悶一直沒得以排解,瞅住這個機會,我沒等宮崎作出任何反應,直接抬起一腳,踹向他的腹部。


    這個宮崎顯然不是我的對手,這一腳他竟然沒來得及反應,中踹後踉蹌後退,倒在了地上!


    其他那些日本安保人員見狀後,紛紛上前,將我和喬靈圍了起來。同時有一個比較機靈的保衛員,趁機轉身,溜進值班室去請救兵。


    很明顯,對於這些日本安保來說,再友善的中國人,都是他們的敵人。在關鍵時候,他們會群起而攻之。


    一場激烈的戰鬥再所難免,但是因為事發有因,我倒是也有恃無恐。五個日本安保配合的很默契,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聯合作戰能力,相當強,五個人加起來的戰鬥力,遠遠高於五個人和總和。


    我和喬靈背靠背,與來犯之敵展開了一場拚殺。卻說這些日本安保,隻不過是最低檔次的保衛人員,我和喬靈二人聯手,收拾這五人,實在是如同探囊取物。因此,沒用幾個迴合,這五人便被我們的快拳快腿所傷,失去了大半的戰鬥力。


    而恰逢此時,鬆井麻繩帶著十幾人從值班裏匆匆趕了出來,他一出門便大喊:“八嘎,八嘎!反了,反了你們了!”


    一邊喊,鬆井麻繩一邊散開隊形,將我和喬靈團團圍住。我當然不想將事態過於擴大化,衝鬆井麻繩道:“鬆井隊長,你難道不想了解一下,這場戰爭是怎麽打起來的?”


    鬆井麻繩惡狠狠地道:“你們剛來岡村處三天,就如此猖狂。八嘎!我決不允許,你們傷了我們的人!”


    我皺眉道:“這麽說,山本君非要認定是我趙龍的過失了?”


    鬆井麻繩道:“除此之外,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鬆井麻繩大手一揮,十幾名安保人員開始向我和喬靈發動攻擊,這些人陣勢強大,形散而神不散,配合默契,攻防結合。尤其是鬆井麻繩,來勢更是兇狠,他借助於眾人齊攻之下的掩飾,試圖向我發起猛烈的攻擊,甚至是偷襲。


    我和喬靈靈活應對,盡管這十幾人都曾經過特殊訓練,但是在我和喬靈的密切配合之下,很快便削弱了他們三分之一的戰鬥力,圍困之兵的數量越來越少,受傷之人越來越多。


    十分鍾左右,他們當中尚且保存了足夠戰鬥力的,就隻剩下鬆井麻繩和三個老隊員了。他們與我我和喬靈對峙,虎視眈眈,明知道不是我和喬靈的對手,卻仍然敢於亮劍,敢於衝鋒。喬靈對付三個老隊員,我對付鬆井麻繩,如此默契的分工,天然達成。


    實際上,鬆井麻繩也並非等閑之輩,據說他曾是日本自衛隊保衛部門的高級主管,在日本享有盛名。我與他交鋒,很難一錘定音,決勝於瞬間。而喬靈很快便將那三位老隊員搞定,反過來幫我共禦鬆井麻繩,我對喬靈道:“讓我單獨會會他,你先別插手!”


    就這樣,我和鬆井麻繩繼續糾纏,他施展了百般武藝,招招兇狠,式式精湛。


    盡管他的格鬥造詣已經高到了一定的境界,但若想傷我卻也並非易事,我與他沉著對戰,伺機尋找漏洞,一舉攻之。


    大約到了三分鍾開外,我開始逐漸加力,鬆井麻繩感覺到了我的兇悍,加大防守,伺機反攻。


    就在鬆井麻繩試圖向我襲來當麵一拳的時候,我抓住機會,抬腕欲擒他的手腕。他手腕一抖,化解開。我下麵早已蠢蠢欲動,飛出一腿,直逼鬆井麻繩胸部。


    他猝不及防,胸部中腳,但這一腳並未對他造成重創,反而是激怒於他,更猛烈地向我發起反攻。我冷笑一聲,施展連環腿法,相繼在他小腿、腹部、下巴處開了花,經曆了這三腿的洗禮,鬆井麻繩被徹底摧垮,扶著傷處後退了兩步。


    也正在此時,石川芳子和岡村達生的助理山本刺君匆匆趕了過來。


    見此情景,石川芳子湊到我跟前,興師問罪道:“趙龍,你的膽子可真不小!還有你,喬靈!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我扭頭反問道:“石川小姐,這事不怪我們!我們是逼不利己!”


    山本刺君突然厲聲罵道:“八嘎!尋釁擾事,還敢狡辯!鬆井君,你是否還可以再戰?”他扭頭問鬆井麻繩。


    鬆井麻繩點頭:“哈依!”然後指揮那些方才被我們打傷的屬下們,重新調整戰鬥狀態,準備向我重新發起進攻。


    我冷哼道:“我不想和你們再戰!那沒有絲毫意義!我現在要見岡村先生!”


    山本刺君道:“岡村先生,豈是你隨便想見都能見的?芳子,你配合鬆井君先將這二人拿下,我將此事向岡村先生匯報!”


    石川芳子果真照做,配合著鬆井麻繩等殘兵敗將,開始向我和喬靈群起而攻之。這些人經曆了剛才的戰鬥,已經喪失了大半的戰鬥力,因此我和喬靈聯手,應付起來也並非難事。隻是那石川芳子未經一戰,精力正盛,她將重點的攻擊目標定向於我,靈活攻擊,靈活防衛。我一邊抵禦來犯之敵,一邊和石川芳子打的不可開交。


    正當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岡村達生在山本刺君的陪伴下,迅速趕到了現場。


    打鬥即刻停止,我和喬靈收攏架式,麵向岡村達生。


    岡村達生分別瞧了我們一眼,道:“內訌!內訌!把滋事者帶到我屋裏來!”他留下這句話,轉身而去。


    幾個貼身保衛人員到了我跟前,我和喬靈沒反抗,自己隨之走去,徑直跟岡村達生來到了他的房間。想當初,我費盡心機想見岡村達生,卻沒見成,現在,卻受到了岡村達生的親自‘接見’。盡管這種接見帶有貶義的成分。


    進屋後,岡村達生坐在椅子上,根本不瞧我們一眼,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很能打是不是?”


    我解釋道:“岡村先生,這件事不怪我們!是鬆井他故意找我麻煩,而且,那個宮崎還調戲喬教官。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還了手!”


    岡村達生淡淡一笑:“我不對這些事情發表個人意見。一會兒,你們陳先生會過來,讓他處理。”


    我急道:“岡村先生,我實在不明白------”話還沒說完,就見岡村達生一擺手,站了起來,朝裏屋走去。


    我根本沒有辯解的機會。


    我和喬靈在外麵踱步,喬靈麵帶憂慮地直搓手,焦急之情溢於言表。我勸了她幾句,她才有所好轉,共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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