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酸,歎了一口氣。正所謂人走茶涼,連女朋友都這樣對我了!


    但是轉而一想,我馬上意會到了由夢的意思,其實她之所以這樣,是故意在刺激我,目的就是想讓我主動坦白交待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樣一想,倒是心裏舒坦了不少。


    盡管這種想法中,含有自作多情和自我安慰的成分。


    隨後,我將晨報的報道跟由夢簡單地說了說,由夢聽了之後似乎不敢相信。


    直到我將那份報紙遞給她。


    她看到報紙上自己的照片,頓時吃了一驚。


    看完後,由夢氣的咬牙切齒,痛罵道:“這些小報記者怎麽這樣啊,看本姑娘怎麽教訓他們!”


    我嘻笑著道:“你教訓他們,我做後盾!”


    由夢出馬,一個頂倆。我們一起重新踏進了晨報編輯部。


    進門後,還沒等胖子他們開口,由夢就率先擺出一副花木蘭般的巾幗之氣,將手裏的報紙往空中一揚,厲聲問道:“是哪個混蛋做的頭版頭條?給我站出來!”


    由夢挨個人瞟了一眼,目光停留到那個清瘦的田彬身上。


    她當然對他有印象,當時在金老爺子的宴會上,這個記者也參加了。


    胖子和田彬等人見殺進來一名女將,都不放在眼裏。但是明察秋毫的田彬一扶鏡框,刹那間清楚了來人的身份,不由得暗暗叫苦,驚唿道:“她就是……她就是宴會上的那個女保鏢,那個穿了防彈衣的女保鏢……”


    此言一出,震撼了所有人。


    就連一直神氣異常的胖子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臉色沉了下來。


    由夢將目光停留在了田彬身上,重複地問了一句:“是不是你?”


    田彬顫續地點了點頭。


    由夢手持報紙啪地在田彬臉上開了花,一腳蹬在旁邊的凳子上,擺出一副巾幗霸氣,用報紙指著田彬的鼻子罵道:“你們這些小報記者,有沒有職業道德?說我貪生怕死?”由夢反問了一句,噘著嘴巴憤憤地瞪著田彬,然後瞅了一圈兒諸人,接著道:“本姑娘今天就告訴你們,我為什麽穿防彈衣。”由夢伸出一根手指頭,煞有介事地道:“記住,穿防彈衣,不是為了考慮自身安全,而是為了警衛目標的安全!我穿了防彈衣,如果有什麽緊急情況,子彈不會穿過我的身體而傷害到警衛目標!明白了沒有?還把我的照片登出去,你們是不是活膩了,知不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隨便報道的……”


    由夢滔滔不絕地數落著他們的罪狀,將報紙握在手中,朝空中比劃著。


    整個辦公室變得相當安靜,每個人都不敢發出絲毫動靜,都在認真地傾聽由夢的‘教誨’。


    我心想還是由夢更能嚇住他們,我現在現役了,說話就是不好使。


    但是好景不長,待由夢抨擊完畢,那胖子倒也不畏懼地說了一句:“我告訴你們,我們報社有權利對種種事件進行報道,如果你再在這裏尋釁滋事,我馬上向上級反映!能開報社的,上麵能沒關係?”


    由夢撲哧笑了:“有關係使出來!看看是你的關係硬,還是本姑娘的拳頭硬!”


    胖子威脅道:“你是女的,我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最好趕快離開這裏,不然我……我報警了。我告訴你們,前幾天有一個挺出名的電視明星帶人過來鬧事兒,結果都被拘留審查了,更別說你們了……”


    由夢笑的更厲害了,收住腳,朝前走了一步,望著胖子道:“行啊,報警!我讓你報警!你看看警察過來會處理誰!報啊,報啊……”由夢提高了音量,清脆的聲音那麽具有威脅力。


    我抱著胳膊在一旁看熱鬧,確切地說,很久沒有看到如此精彩的鏡頭了。我仿佛又迴到了從前,記起了與由夢一起經曆的那些往事。


    由夢的潑辣,曆曆在目;由夢的溫柔,也刻骨銘心。


    我緊緊地盯著她,心想就是這個女孩兒,讓我無怨無悔地默許了自己的一生。


    這輩子,除了由夢,我恐怕再也不會與別的女人相依為伴了!


    她的嫉惡如仇,她的咄咄逼人,都是一種美。


    一種無以倫比的美……


    這些人似乎也被由夢的語氣嚇住了!


    誰敢想象,一個貌如天仙的女孩子,竟然能具有如此的威嚴!


    由夢見他們沉默了,這才收了勢,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道:“不報是吧,行,你們不報,我報!”由夢兀自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從她說話的內容中,我能聽的出來,她有可能是給公安部門某個大領導打的電話,一通說辭之後,由夢合上電話,對胖子等人道:“等著關門兒吧!”


    然後轉身便走!


    由夢這一連串的威懾,莫說是那些報社的工作人員,就連我都看的目瞪口呆。


    她是當之無愧的巾幗女俠,行事做事相當利索,稀裏嘩拉一通,便將那些報社的工作人員們嚇的臉色蒼白,一個屁都不敢放。


    這才是由夢,這才是我那朝思暮想,天天惦記的心愛之人。


    我隨著由夢出了報社辦公室,聽到報社裏麵頓時嘩然起來,胖子比較擅長馬後炮,待我們一走,他馬上活躍了起來:“吹牛逼呢她,讓我們關門兒,她以為她是誰,北京市市長的情人?”


    田彬不無憂慮地道:“她不會是真有背景吧?”


    胖子道:“背景個毛,我老舅是北京市xx區檢查院的辦公室主任,看誰敢讓咱們關門兒,放心吧哥們兒們,幹活兒……”


    “萬一要是……”


    “沒有萬一。有我在,大家放心。看你們這沒出息勁兒,讓一個姑娘家都嚇成了這樣?”


    “……”


    隱隱地聽著潛留在後麵的議論,我和由夢並肩下了樓。


    由夢嚼了兩口泡泡糖,神情繃緊,自言自語道:本姑娘還不信,一個小報社能反天了!瞧好吧,不出一星期,準關門兒!


    我讚歎道:“還是由秘書厲害,比我趙龍要強的多了!”


    由夢道:“少貧。今天我過來找你,是想……有些話咱們必須得說清楚。我不想整的不明不白的。我現在就象是懸在半空,上不去下不來的!”


    我建議道:“那咱們找個地方好好交流交流。”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望著由夢,心裏忍不住一陣酸楚。


    我在想:是什麽讓我們這一對原本如膠似漆的情人,變得如同陌路一般?


    出了大廈,由夢對我說道:“把你的車先留在這兒,坐我的車去一趟順湖公園。”


    我道:“聽你的。”


    由夢快走兩步,徑直到了那輛奧迪a6車前,她左右望了望,突然間眉頭緊皺,輕聲說了一句:“尾巴!甩不掉了還!”


    我也順著她看的方向望去,我發現在距離這裏大約二十米左右,一輛商務別克正夾在兩車當中,雖然看不到車牌號碼,但是我一眼認出了這輛便是c首長處隨行車中的一輛。透過車窗看到的朦朧身影,便是張登強張秘書!


    看來,他對由夢一直沒有死心,甚至還偷偷地跟蹤由夢。隻可惜他太低估由夢了,早已被由夢發現。


    我不由得憤怒起來,攥起了拳頭罵道:“這個張登強!要不要過去警告一下他?”


    由夢卻輕巧地打開車門,鑽進了駕駛室,道:“他不嫌累就讓他跟吧,就當我們多了一個保鏢。”


    我笑道:“但是我看著他心煩。”我一邊說著,也鑽進了車裏。


    由夢熟練地駕駛車輛,徑直開往了中關村順湖公園。


    公園裏人並不多,我們停下車,找了個竹椅坐下。


    我叼了一支煙,由夢則繼續嚼她的泡泡糖。


    還是我率先打開了沉默,以一句客套開場:“今天你能約我我很高興,其實我也一直想見見你。”


    由夢瞟了一眼前方,嘴角處綻放出一絲輕笑,抑或是苦笑,抑或是冷笑。由夢道:“自從你退役之後,咱們之間就好像若即若離似的,我曾經多次想要忘記你,但是都沒有做到。長痛不如短痛,咱們現在應該做個了斷了!”由夢咂摸了一下嘴巴,輕輕地籲了一口水,仿佛是感觸良多的樣子。


    我對‘了斷’二字聽著很刺耳,就好像由夢要做分手感言似的。


    難道,她真的已經決定,要徹底跟我扯清關係了?


    不能,不可能。由夢怎麽可能離開我?


    我問由夢道:“你是怎麽想的?你想了斷什麽?”盯著她要答案,心裏象是翻了五味瓶一般,異常複雜。


    由夢目視前方,略顯一絲憂鬱地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不想就這麽懸著,我想要接觸到真實的生活,我們之間的感情,你覺得現在還存在嗎?”


    我愣了一下,忙道:“存在,當然存在。我無時無刻不在牽掛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做我的新娘……”我忘情地說著,不覺間情緒格外激動起來。我多想再與由夢續寫前緣,我不想再跟她繼續打什麽冷戰了。


    沒有她,我真的不行。


    由夢冷哼一聲,道:“那你趙龍究竟需要幾個新娘?有一個金氏集團的大千金,還不夠嗎?”


    我皺眉道:“由夢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呢?我在電話裏說的很明白了,我隻是幫了金鈴一個幫,應付她父親。我和她之間什麽事情也沒有,沒有!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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