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突然點醒了我似的,我猛地怔了一下。由夢此言很有道理啊。誰知道那個凱瑟夫會不會將這件事情添油加醋地反映給我的上級?更何況,還有伊塔芬麗公主,雖然她在場時的表現,似乎預示著已經不想再做追究,但是誰能肯定她絕對不會插手?尤其是凱瑟夫,這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家夥,雖然我對瑪瑞詩亞根本沒什麽,但是卻也隻能吃啞巴虧,誰能解釋得清楚啊?


    我心裏叫苦道:壞了,這下壞了!


    由夢見我表情驟變,馬上乘勝追擊地扶住我的肩膀,唯恐天下不亂地道:“怎麽,害怕了吧趙龍?紙,是包不住火的。要是你向我坦白,沒準兒我還能幫你度過難關!”


    我苦笑道:“你怎麽幫我?”


    由夢自信地道:“那你別管,反正我自有辦法。本姑娘的能力,你可是領教過的。隻要你肯說,我就肯幫!”


    我又好笑又好氣地道:“但是這確實是個誤會啊!”


    由夢嘖嘖地道:“誤會?你還敢說誤會?”


    我說:“這,這,我怎麽跟你解釋啊?”


    由夢瞪了我一眼,沒再說話,但是我發現她的小臉有些通紅,這丫頭對我的事情分外關心,這迴看來還真傷了她的心了。但是說實話,瑪瑞詩亞親我那一口,我都沒琢磨出是怎麽迴事兒,太突然了,現在瑪瑞詩亞的唇香還閃爍在臉頰邊兒上呢。被美女如此青睞,究竟是幸福還是災難呢?


    我覺得這是場災難。


    因為我這人比較愛國,說句負責任的話,如果要是由夢能那樣親我一口,那我得幸福死了!


    但是由夢跟我之間的關係,似乎還隻是同事之間升華成的‘特殊’關係,沒有太深奧的內涵。雖然由夢對我特別關心,但是在沒有確定那是‘暗戀’之前,咱必須不能亂了分寸。


    由夢沉默了須臾,把胳膊肘搭到了我的肩膀上,輕咳了一下,以示引起我的注意,然後輕聲問了一句:“趙龍,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外國侍衛了?”


    我苦笑地敷衍道:“看你說什麽呢,我就是看上你,也不會看上她啊。”


    由夢故意拿胳膊在我肩膀上狠壓了兩下,憤憤地道:“誰知道你心裏有什麽小算盤啊,瑪瑞詩亞那身段兒,那勾魂的藍眼睛,你看了不心動啊?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嗎?”


    我趕快一擺手道:“打住,就此打住,別亂說行不行?”


    由夢剛想說話,就見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張秘書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我肩膀一聳,由夢會意,把胳膊肘從我肩膀上撤退,但是為時一晚,張秘書的眼睛比賊眼還好使,理所當然地發現了這一幕。他扶了扶掛在鼻梁上的眼鏡,象征性地咳嗽了一下,表情猛地就從焦急轉化為吃醋加憤慨。張秘書把目光掃向我,擺出一副領導架式問道:“趙龍剛才幹什麽去了,是不是才迴來?你不知道一會兒要值班了,還迴來這麽晚?”


    由夢沒給張秘書好眼色看,本來由夢就對張秘書有成見,這次更不例外。其實她最討厭的就是張秘書那副眼鏡,由夢每次見張秘書戴著眼鏡就眉頭皺成一個疙瘩,恨不得奪過來給他摔碎。明明不是近視眼,非得戴個眼鏡裝什麽逼啊?這是由夢內心的潛台詞。


    但我還是對張秘書持一種尊重態度,解釋道:“剛才伊塔芬麗公主叫我過去了一趟,就這個,迴來晚了點兒!”


    “喝酒了?”張秘書問我,眼睛卻瞟著由夢。


    我搖頭道:“沒喝,明天就迴國了,我今天哪敢喝酒啊?”


    張秘書神情凝重了片刻,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仿佛在間接賣弄他的紳士風度。他轉而對由夢道:“由參謀,這麽晚了,迴去休息吧?”


    由夢反感地拿一雙帶刺的秀目瞪向張秘書,質問道:“你別管我,我再呆會兒,我跟趙參謀有事情要商量。”


    張秘書一聽這話,急了,提高音量道:“這……我是你領導,憑什麽不能管你?這都幾點了,你還賴在人家趙龍臥室裏?身在他國,能不能注意點兒影響?”一連串的反問讓張秘書的臉漲的通紅,看起來他終於忍不住發了飆,他喜歡由夢,當然不想讓由夢跟我走的太近,以前,張秘書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現在,他改變策略了,自己吃不到葡萄,更不能讓別人吃到。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當然明白張秘書訓斥由夢的原因和動機,因此我不怪他。但是由夢就不同了,這丫頭有時候就是一枚炸彈,全特衛局誰敢得罪她啊?聽了張秘書的斥責,由夢刷地從床頭站起來,皺起俏眉揚著頭反駁道:“張秘書,你這話說的有點兒過了吧?而且你管的也有點兒寬了,但我不得不警告你,別在我麵前擺什麽領導架子,本姑娘不吃這一套!”


    我趕快上前勸阻由夢要冷靜,這丫頭雖然潑辣,對張秘書有不滿情緒,但是卻也從來沒這樣折過他的麵子,她之所以會這麽衝動,肯定是因為我和瑪瑞詩亞那些莫須有的‘緋聞’給影響的,隻是我現在還不能完全斷定,由夢是因為吃醋呢,還是的確害怕我亂搞男女關係受處分,才表現的這麽不冷靜?


    張秘書憋的臉麵通紅,表情裏盡是傷心和失落,情不自禁間,這位少校警衛秘書,竟然狠狠地歎了一口氣。


    我真有些同情他了,明明暗戀由夢,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地表達出來,真是可憐啊!


    張秘書沒再繼續堅持‘真理’,反而轉過身,灰溜溜地走了。


    由夢等張秘書走遠後,憤憤地關上門,翻了一個極具美女特色的白眼,自言自語地道:“切,管起我來了還,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我道:“由夢,你這個性格得改一改,人家張秘書畢竟少校,比咱們大兩級呢,是領導,咱們該尊重還是要尊重!”


    由夢不服氣地道:“呸!就他?整天神神叼叼的,真不知道當初怎麽選進國家警衛隊的!本來不近視,還愣充什麽學者文人,戴副眼鏡裝知識分子,俗!”


    由夢說完,又嚼了一顆泡泡糖,揚著雪白的脖頸哼起了王菲的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


    我打擊她道:“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啊!”


    由夢手舞足蹈地對我興師問罪,一陣抓撓之後,由夢問道:“對了趙龍,有沒有想過再談個女朋友啥的?”


    我說:“又問這個幹嘛?”


    由夢嚼著泡泡糖道:“我幫你介紹一個唄,免得你再對外國妞感興趣。其實啊……談戀愛和買東西一碼事兒,翻來覆去還是國產的好!外國女人再漂亮再性感,也不如咱們國家的,是不是?”


    我覺得由夢話裏有話,卻也偏偏逗她道:“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就想找個外國媳婦!”


    由夢刷地愣住了,停止了吐泡泡,盯著我質問:“你終於承認了,你喜歡瑪瑞詩亞,是吧?”


    我搖頭:“絕對不。”


    由夢強勢道:“那你為什麽不想吃窩邊草?”


    我苦笑道:“吃過了,有毒啊,吃傷了!”


    由夢屁股一挪,和我靠的更近,拉著我的胳膊道:“你還是忘不了趙潔,是吧?”


    我說:“都什麽時候了,早忘了。”其實心裏還真有些不得勁兒,畢竟,趙潔是我的初戀。


    由夢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逗道:“切,我才不信呢!”


    我無語。


    少頃,由夢又道:“你難道沒發現……沒發現……”話說到一半停住了,隻是拿一副異樣的表情望著我,似難啟齒。


    我追問:“沒發現什麽?”


    由夢快速地嚼了兩口泡泡糖,俏眉輕皺了一下,忙道:“哦,沒什麽,沒什麽!”


    這丫頭,今兒真奇怪!


    五分鍾後,由夢起身告辭。但是我總覺得這丫頭對我有什麽隱瞞,她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但是又提不起勇氣,望著由夢俏美的身影,我何嚐沒有過分的想法,但是我隻能望而興歎。


    我一看表,到了換班的時候,趕快整理好衣服,拿了對講和手機,匆匆地趕往值班室。


    值完班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我迴到臥室,收拾好東西,又趴到床上小睡了一下,卻沒想到做了很多奇怪的夢。


    我夢到以前的女朋友趙潔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似的。


    上午九點鍾,y方工作人員已經將車輛在國賓館外麵準備就緒,九點半,我們陪同c首長準時上車,趕往機場。


    y國總統及幾位政府高官前來相送,連同總統的幾名侍衛,也氣宇不凡地陪在凱本裏恩總統身邊,向我們道別。中國駐y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整齊地站在兩側,c首長上前與使館工作人員進行了短暫的交談後,又與凱本裏恩總統親切握手,訴說友好。凱本裏恩再次表示,不久後即將訪華,再續y中友好合作深意。


    中y兩國的記者,爭先恐後地拍攝著這一場麵,我跟張秘書、由夢等同事一樣,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周圍,隨時預防著各種緊急情況的出現。對於警衛人員來說,警惕是最重要的,警惕性是警衛工作的靈魂,尤其是這種公眾場合,我們不能有半點兒馬虎。就此引申一些來說,即使我們內心再緊張再警惕,在外表上也盡量彰顯隨和,警衛工作的基本形式是‘內緊外鬆’,即外表上看著隨和自然,但其實內心在時刻提高著警惕。


    當我的目光注視到凱本裏恩總統身邊的侍衛長凱瑟夫時,他好像也在看我,我的心猛地一震,略有憂虎油然而生。一種擔心漸漸地成長起來。我害怕這個心高氣傲的家夥,會將昨天我和瑪瑞詩亞的事情反映給我們上級,那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不管原因在誰那裏,我都要受到處分,畢竟,那種事情是很難說清楚的,雖然從我的角度上來說,問心無愧,但是誰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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