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正要開始散布謠言,結果聽到下麵的人匯報,岑溪居然不在軍中。


    “屬下收到消息,自打下兗州後,岑溪親自押解曹操及其家眷前往宛陵,目前的確不在軍中。”下屬連忙迴道。


    “他不在軍中也是好事,有些事情隻要坐實了,他要處理也沒辦法。岑溪麾下,直係且與他關係最好的部將是誰?又有誰,最忠誠於孫暠?”許攸想了想詢問。


    然後從屬下那裏知道,與岑溪關係最好的自然是陳到,對孫暠最忠誠的當然是程普。


    不如說,岑溪南下的這段時間裏,負責鎮守兗州的就是程普。


    大軍已經開始朝著兗州方向推進,許攸會來兗州,也是這個理由。


    “程普不行,性格太穩,需要性子烈一些的。”許攸搖了搖頭。


    程普是孫堅舊部,討伐董卓的時候,許攸就見過,不是動手的好對象。


    “可要說孫暠信任的,要麽是祖茂,要麽就是祖衝了。”下屬迴道。


    “祖衝?祖衝不是在孫暠身邊的嗎?”許攸有些詫異。


    細問之下,才知道是借調而來。


    這還是許攸第一次聽說‘借調’這個概念,不過並不妨礙他了解這個詞的意思。


    之所以沒有調迴去的原因,也大概能理解,怕是秋季還要再發動進攻。


    “哈哈,天助我也!”聽說岑溪和祖衝關係不好,許攸就知道機會來了。


    不多時,以兗州這邊的人手為基礎,聯係了好幾個世家大族,花了幾天時間,拉攏了十幾個大小世家豪族。這些家族大多有一個特點,就是左氏儒出身。


    自孫吳占據兗州,雖然沒有大動作,不過就孫吳對左氏儒的不滿,他們都在自危。


    就算沒被清算,以後要出仕可能也很難。族人不能出仕,那麽家族的沒落就無法改變。


    很不巧的是,他們以前結盟聯姻的,大多都是和儒家沾邊的家族。


    如今就算大家抱團取暖,意義也已經不大。


    甚至少數還有族人當官的,正想辦法和他們撇清關係。


    危機感已經籠罩這些家族,這個時候許攸過來,他們自然幫忙。


    風險肯定有,可做什麽事情沒有風險?


    於是這些世家出麵,輪流邀請第二軍團的將領。沒有集中,隻因為不希望暴露真正的目標。


    軍中有休假,尤其是駐守期間。


    許攸也是人才,在陳到和祖衝麾下,分別找到幾個性格有弱點的軍侯,然後針對兩人進行收買。


    “外人的謠言,很容易被識破,那麽來自內部的閑言閑語,才是最致命的。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四天,隻要持之以恆,終究會三人成虎。”許攸成功收買兩人後,得意的自言自語。


    那些世家豪族隻是靶子,用來吸引暗衛的注意。


    他們的任務隻是交好孫吳的官員和將領,這玩意誰都在做,就算是暗衛也挑不出毛病。


    除非,是不分青紅皂白,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們拿下。


    不如說,如果對方那麽做更好,各州的世家豪族,會變得更加的焦慮。


    此刻的他不僅僅在操控兗州,甚至豫州也開始布局。


    那邊是袁氏影響力最大的地方,自然也有更多的世家豪族願意幫忙。


    要讓更多的州郡加入進來,隻有這樣,才能模糊時間地點。


    最重要的是,到目前為止,許攸幾乎沒有怎麽花錢。


    畢竟用的都是那些世家豪族的錢,他們交好孫吳的官員和將領,那是他們家族的事情,和許攸沒關係,為什麽要花他的錢?


    陸續找了一些中低級的軍官,趁著他們休假外出的時候,約到酒肆裏麵。


    請客喝酒是最基本的手段,酒足飯飽之後,趁著情緒到位,拿出大量的金錢,開始他的表演。


    “閣下當軍侯也有段時間,比你差的如今都在某個地方當都尉,結果你還是軍侯……閣下也不希望,老了之後過得寒酸,卻看著昔日的同袍,各個都衣食無憂吧?”


    “要說孫暠也不厚道,都是尚賢館選出來的,憑什麽要對你那麽涼薄。別人都已經晉升幾次,憑什麽閣下還在屯長的職位待著。”


    “我家明公求才若渴,以將軍的本領,過去那肯定是偏將起步,上不封頂。別急著拒絕,就說在孫吳這邊,能有什麽前途……”


    一番忽悠之下,被他精挑細選下來的這些軍官,自然都表示願意幫忙。


    能被許攸挑選出來,那性格和人格方麵,肯定有些問題。


    孫暠這邊,講究的是量才適用,之所以沒有提拔,便是有某個地方存在問題。


    但凡拚命殺敵的,隻要能活下來,就算是小兵,到現在怎麽都能混到個軍侯。


    實在不行,地方縣尉和都尉都有份。


    可貪生怕死,或者不思進取,自甘墮落的,沒有趕走就算是給足了他們機會。


    隻是這部分人,到底是不安定因素,郭嘉正好打算找機會,把這些人都給處理掉。


    之前沒有處理,隻因為這些人一沒有違法犯紀,二則沒有明顯的把柄。


    本來他們能從一次次戰爭之中苟活下來,還沒有被軍法處置,那也算是另類的‘人才’了。


    “不得不說,許攸的確是人才,能在軍中找出這些‘人才’。”郭嘉自然是把什麽都看在眼裏,就是好奇,許攸到底打算怎麽出招。


    不出所料的話,大概會學陳平,對區別對待孫暠麾下和岑溪麾下。


    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麽無奈,明明若直接向項羽說範增和鍾離昧的壞話,那麽項羽不會懷疑。


    可經過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推波助瀾,反而會引起懷疑。


    畢竟往往這些小人物,充當耳目。耳目若出現問題,時間長了,自然會產生錯誤的判斷。


    說到底還是信息傳遞的問題,就算是孫暠,也不可能有事情找岑溪,就專門到前線來一趟。


    可問題是,岑溪目前在宛陵,就算有問題,孫暠也能立刻找岑溪詢問。


    直至某次天雷落下,擊中郊外的一顆巨石。仟千仦哾


    事後有人經過,發現劈過的痕跡上麵,多出一串字:潛龍困於溪,得璽統百川。


    溪是誰,自然是岑溪,好巧的是他的表字就是百川。這番話為各地世家豪族解讀,家中紈絝子弟,少不得在外麵和他們那些狐朋狗友們吹噓,說這是天命所歸。


    “岑溪當皇帝?天命?”自然一大堆人圍著祖衝說此事。


    如果是別人,祖衝非要給他一巴掌,可自己的下屬不斷討論這事,他多少也有些糾結。


    大漢滅亡才多久?自兩漢傳下來的天人感應,還是很有市場的。


    “哈哈,那家夥若有天命,那我豈非也有?”祖衝大笑。


    於是不多時,陳到那邊就收到消息,祖衝口出狂言,妄圖成為天子。


    要說別人那麽說,陳到肯定不以為然,可下屬那麽說,多少有些開始有些懷疑。


    然後很有意思的,岑溪下榻的府邸那邊,有下人‘醉酒’後說,偶然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岑溪把什麽東西藏入暗格裏麵,然後另外拿出一個東西帶走。


    言下之意,就是岑溪私藏了傳國玉璽,拿假的送去江南。


    考慮到孫堅也那麽做過,以及那麽多下屬提及,祖衝也好奇,帶人過去查看,真在暗格裏麵,找到一枚玉璽。


    玉璽少了一角,以金鑲之,沒錯了!


    卻不知道,有下屬偷偷告訴陳到,祖衝打算以假玉璽陷害岑溪,後者正朝這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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