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群婊子!”


    走在街上,何代昌忍不住朝著那水月洞天狠狠地啐了一口。


    瑪德。


    當初老子一擲千金的時候和老子濃情蜜意,緣定三生,現在看他落魄,居然一個肯收留他的人都沒有。


    他算是看清楚了,女人這種東西,就不該付出真心。


    天下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子。


    他付出了十幾分真心,結果一份能收迴來的都沒有。


    陣亡率百分之百。


    這他娘的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艸!”


    何代昌越想越氣,直接一腳踹在了旁邊的攤子上,那攤子被一腳踹碎。


    茶攤的主人一臉懵逼,他這完完全全就是無妄之災啊。


    老漢蹭的站起身來,怒視著他。


    看到老漢的眼神,何代昌的表情越發猙獰,他是越來越氣了:“看什麽看,怎麽著?你他娘的也想欺負老子?”


    “沒,沒……”


    被他這麽一吼,老漢頓時嚇了一跳,唯唯諾諾地縮了縮身子。


    “他娘的,你個泥腿子,就憑你也敢瞪老子?”


    何代昌可不讓他,直接一把推向了了他。


    何代昌是有修為在身的,這一推,直接就把老漢給推倒在地,看著那倒在地上,熟練抱住腦袋的老漢,他的那暴虐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何代昌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隨即一腳踹在了那老漢的身上。


    也許是見到老漢不反抗,何代昌身子頓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說起來,他之前雖然是個紈絝,可因為家裏麵管的嚴,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打過人。


    這一下一下的,打的可真踏馬爽啊。


    “瑪德!都他娘欺負老子!”


    “明明就不是老子的鍋,是那老頭自己惹的麻煩,還非要怪到老子的頭上。”


    “那老不死的,要是能少他娘的惹一點人,人家會找上門來嗎?”


    “幹!”


    “害的老子有家不能迴,就連那群雜碎也都他娘的看不起老子。”


    “看不起老子……”


    “他娘的……”


    何代昌打了半天,直到額頭上滲出了虛汗,這才停了手。


    他站在原地,低著頭一邊喘息一邊看著那蜷縮著身體,顫顫巍巍的老漢,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呸。”


    朝著那老漢吐了口唾沫。


    何代昌叉著腰俯視著老漢。


    “知道招惹老子的下場了吧。”


    緊接著,他抬起頭環視了一周那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圍上來,對他指指點點的人群,然後伸出手,朝著這群人一指,表情囂張至極。


    “誰再敢看老子一下,老子把你眼珠子給挖了。”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戰無不勝。


    隨即,在這群路人的注視下,何代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步離開了這裏。


    真的,爽爆了。


    他這輩子第一次這麽爽過。


    原來這世上還有能讓人覺得這麽舒爽的事情,他過去的那麽長時間為啥就沒有發現呢?


    可就在他看不到的視角中。


    那滿身是傷的老漢目睹著他離開的背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滿是畏懼的眼眸當中隱隱約約閃過了一抹深邃。


    下一秒,那些圍觀的路人臉上的表情同時變化,集體齊刷刷地看向了離開的何代昌。


    這場景,詭異至極。


    ……


    “你說什麽?”


    水榭天中,謝采紜聽著手下人的迴報,美眸微怔,語調飆升。


    “何代昌不見了?”


    “是。”


    彼岸門的弟子跪在她的身前,低著頭一臉羞愧地說道。


    “隻是一眨眼,他就消失了,等我們再追上去的時候,就沒了他的蹤影。”


    “以何代昌的實力,不至於能甩的掉你們。”


    如果何代昌真的有這個能力的話,那從一開始,就不會入了這個局,被他們從頭到尾當成傻子去玩。


    所以,這是……


    有高人相助?


    她派去的彼岸門弟子不說是精銳,但也是她手下的好手,隻是跟個人的話,一般人絕對不可能逃脫的無影無蹤。


    看來這件事的後麵,可能還有她一開始沒有預料到的風險。


    謝采紜用手指摩挲著茶杯的杯口,在心裏分析著這件事的利弊。


    最後,她抬起頭,眼眸直直地看向那個跪在地上的人。


    “去查。”


    聲音中多了幾分威嚴。


    “無論如何,何代昌的蹤跡必須要找到。”


    這可是她和白忘冬的第一次合作,之後能不能進入“熱戀期”可就看這一迴了。


    “是。”


    那彼岸門的弟子應下,連忙退出了房間。


    謝采紜看到他出去,手掌一招,緊接著,一隻信鴿就從外麵穿過窗戶飛進了房間當中,落到了她的手心上。


    謝采紜手指在空氣中勾勒幾下,下一秒,一張紙條就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手裏。


    將紙條裝進竹筒裏,然後掛在信鴿腿上,謝采紜拍了拍那鴿子的頭,小聲道。


    “去吧。”


    撲棱棱。


    命令一下,那信鴿沒有半秒的停留,直接就從她的掌心飛走,朝著外麵飛了出去,幾秒之後,不見了蹤影。


    ……


    鴻運樓。


    這裏就是何家父子所追到的那處流火幫的產業。


    說是產業,其實倒不如是一處聚集地。


    這座酒樓當中,有一半的人都不是客人,全都是流火幫的幫眾。


    鴻運樓對麵的酒樓三層,白忘冬端著一盤點心,坐在窗戶邊朝著那鴻運樓遙遙看去,觀察著其一舉一動。


    輕輕咬了口手裏的糕點。


    下一秒,一隻信鴿就從不遠處飛了過來,徑直落在了肩膀之上。


    白忘冬把盤子放到窗台上,然後將信鴿抱在懷裏,從那鴿子腿上取下了那封信件。


    看著信件上的內容,他眼睛微眯一瞬,但什麽都沒有說,紙條自動點燃,化作飛灰飄散在了空氣當中。


    那鴿子睜著兩顆清澈又愚蠢的眼珠子看著白忘冬手裏的糕點,時不時扭扭頭,活脫脫的蠢樣。


    白忘冬見此微微一笑,從盤子當中取出一塊糕點遞到了它的嘴邊。


    那鴿子輕輕啄了兩下,隨即眼睛一亮,不多時,那塊糕點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就朝著白忘冬投來了“還要還要”的目光。


    白忘冬直接把整盤糕點都遞給了它。


    這家酒樓的點心太甜了,他不是很喜歡吃。


    據說這家的特色菜是肘子肉,等午飯的時候他倒是可以好好嚐嚐。


    隻要,鴻運樓沒什麽動靜的話。


    但有的時候吧,就是越念叨什麽就越容易來什麽。


    白忘冬前腳才剛想到這家酒樓的肘子肉,結果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從鴻運樓當中走出了一隊人馬,不知道要去往什麽地方。


    手掌從腰間白玉之上劃過,白忘冬手中多出了一份畫卷。


    視線在那隊人為首的那人臉上掃過,然後又朝著畫卷之上的那張人臉上麵看去。


    很好,匹配成功。


    流火幫二當家,葉蒼鷹。


    流火幫裏難啃的硬骨頭之一,也是白忘冬今天主盯的對象。


    從鴻運樓裏走出,葉蒼鷹就極有目的性的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看來應該是有什麽業務要去處理。


    白忘冬眼眸之上鎏金色浮出,下一秒,三途鴉在他的肩膀之上浮現。


    出現的一刹那,三途鴉展翅高飛,朝著葉蒼鷹所在的方向飛去。


    白忘冬則是閉上眼睛,靠在了那窗戶之上。


    眼中一切景象豁然開朗。


    狩獵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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