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挑戰你們所有人!


    這是怎麽樣的霸氣,又是怎麽樣的狂妄?


    在場的這些韓醫名宿們都火了,他們紛紛地站起身子,手指著梁浩,叫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呀?敢誇下海口,一人挑戰我們所有人?今天,我非揍得你,連你爹媽都忍不住來。”


    有幾個女大夫都要撲上來,趁機揩梁浩的油了。


    梁浩皺著眉頭,歎聲道:“怎麽?你們韓國人也太霸道了吧?還不讓人說實話啊。”


    這是實話嗎?這是在刺激人,在刺激我們這些純潔、質樸的心。場麵的氣氛徹底暴亂,他們躍躍欲試,都衝了上來。反而是梁浩和格桑、陸寇等人都很淡定,就像是看著跳馬猴子一樣,看著這些韓醫名宿們。


    怎麽會這樣呀?這事兒,讓車康煥都有些看不過眼了。連黑水國際傭兵組織中的那些殺手們,都讓梁浩等人給廢掉了,你說你們一群大夫,跟梁浩叫囂個什麽勁兒呀?都不夠人家一隻手捏的。


    作為一個韓國人,他有義務站出來,保護這些韓國人。當然了,他更多的在保護梁浩等人,哪能讓他們受到傷害呢。


    於是,他就站了起來,暴喝道:“你們幹什麽?你瞅瞅你們,還是韓醫名宿嗎?我瞅著怎麽跟街頭上的那些小混混差不多?你們是來搞醫學交流的,要是不服氣,大可在醫術上敗給梁浩,在這兒咋咋唿唿的,還想動手揍人咋的?”


    怎麽個意思?這些人就有些懵了,這個車康煥是哪夥兒的呀?別忘了,你是臥底,怎麽還沒有鬥醫呢,就說我們都敗給梁浩啊。這分明就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要不看你是七星幫的老大,經常打打殺殺的,我們幹不過氣,非上去爆踹你一頓不可。


    不過,嘈雜的氣氛還是安靜了下來。


    他們覺得車康煥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讓梁浩狂妄,我們就用韓醫擊敗他,徹底地封堵住他的嘴巴。車康煥又喊了兩聲,他們就都坐了下來。


    車康煥問道:“梁會長,你說吧,你想怎麽挑戰他們一群人?”


    梁浩淡淡道:“很簡單,隨便找一個患者過來,我來診治,而你們?隨便誰上來診治都行,也可以研究,確定好了最佳的診治方案,再來跟我說。”


    這話是真狠啊,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梁浩的話,就是深深地刺激了他們的自尊心。


    一個韓醫大夫站起來,大聲道:“梁浩,你休要猖狂,我來跟你打第一局,非讓你知道知道韓醫的厲害不可。”


    梁浩微笑道:“就你一個人?”


    那人道:“我一人足矣。”


    梁浩淡淡道:“那你叫患者吧。”


    為了防止作弊的情況發生,這個患者就是在街道外麵的人群中,隨意找來的。隻是看了幾眼,梁浩就衝著齊八鬥使了個眼色,齊八鬥大聲道:“梁會長,殺雞焉用牛刀?我來打第一局。”


    梁浩笑道:“好,我也覺得我出手,太早了點兒。”


    那個韓醫大夫差點兒氣炸了肺,怒道:“少廢話,來,咱們在醫術上見真章。”


    夏雪搶占了一個最佳的位置,把攝像機什麽的都給擺好了,而格桑和荊善就站在她的身邊,以免別人來搗亂、打擾了。要是這些韓醫大夫們輸了,他們又不甘心,過來毀掉攝像機,那可就是連點兒證據都沒有了。


    其實,說是鬥醫,一方出了一個人,梁浩卻是占據著絕大的優勢。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像梁浩這樣的人,幾乎是一樣就能判定出患者是什麽病症。這個患者臉色蒼白,這麽熱的天氣,還直冒虛汗,這分明是得了傷寒病。


    齊八鬥是傷寒派的傳人,對於治療傷寒病症,梁浩都要甘拜下風。所以,他才會衝著齊八鬥使眼色,讓他上來。浸yin了傷寒病這麽多年,齊八鬥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大步走到了前方,笑道:“來吧,是你先來診治,還是我先來?”


    “我先來。”


    那韓醫大夫上去給那個患者把了把脈,又詢問了一下,這才退了迴來。齊八鬥也上去聞了聞,他是的臉色蒼白,這幾天經常跑肚拉稀,肚臍周圍抽痛冷痛,受寒痛甚,口渴不欲飲,喜熱不喜冷,這是典型的傷寒病症。


    這個病症倒是很好診斷,齊八鬥和那個韓醫大夫的診斷,都是傷寒病,關鍵是在於如何診治。那個韓醫大夫用的是中藥療法,開了藥方,迴去驅寒熱邪,再用薑湯水洗腳,睡一覺保證痊愈。


    齊八鬥微笑道:“還要吃中藥,那有多麻煩?我建議是用拔火罐。”


    “拔火罐?”


    “對。”


    齊八鬥把目光落到了李士哲的身上,淡淡道:“李先生,我想現在拔火罐,給這個患者來診治,你看怎麽樣?”


    李士哲和樸俊基充當裁判,他們點頭道:“好,你來吧。”


    然後,這些韓醫大夫們就睜大了眼珠子,看到齊八鬥拿出了一個犀牛角的火罐兒,又取出了一張紙。這紙可不是一般的紙,是齊八鬥用中藥浸泡過,又曬幹了的紙張。這種方法是傷寒派的不傳之秘,可以將中藥的成分凝結於紙張中,也叫做藥紙。


    讓那個患者趴在了桌子上,脫掉了上衣。


    齊八鬥將藥紙點燃了,空氣中立即彌漫出來了一股草藥味兒。然後,齊八鬥將火罐兒印在了那患者的後背督脈。那個患者的身體抽出了一下,燙的他差點兒呻.吟出聲音來。這種感覺,有點兒像是在寒冬臘月,突然喝了一口燒刀子,全身上下通泰舒透。


    停頓了有十幾分鍾,等到紙張徹底燃盡,火罐的溫度也降下來了。齊八鬥又點燃了一張藥紙,這迴確保是後背督脈了,而是膀胱經。跟剛才差不多,一樣是十幾分鍾,齊八鬥這才拔出了火罐,讓那個患者站起來,給李士哲、樸俊基等人檢查一下。


    患者自己都能夠覺察出來,原本身上是酸軟無力的,現在精神頭十足;蒼白的臉色,也有了紅暈,連走路都有力氣了。他的額頭上也已經退燒了,連虛汗都不見了。就算是不用李士哲、樸俊基等人診斷,在場的這些韓醫大夫們就都明白了,人家兩個火罐兒下去,拔出了這個患者體內的傷寒熱邪,迴去再睡一覺,保證痊愈。


    李士哲感慨萬千,單單隻是這一手拔火罐兒,就是這些韓醫大夫們所難以掌握的。


    他把目光落到了那個韓醫大夫的身上,問道:“你服氣不服氣?”


    事情都這樣了,他就算是想不服氣,也不行了。他憤憤地等著齊八鬥,一聲不吭地走迴到了座位上坐下。


    李士哲道:“第一局,中醫獲勝。”


    “嘩嘩~~~”梁浩、格桑等人都用力鼓掌,而夏雪也早就通過3g網絡連線,將現場直播的內容,在國內的電視上播放了。


    齊八鬥退迴去了,梁浩笑道:“咱們再進行第二輪?”


    李士哲點點頭,還沒等他吱聲,又一個韓醫大夫跳了出來,大聲道:“我來打第二局。”


    梁浩笑了笑,這會讓他們自己來挑選患者。那個韓醫大夫挑選了一個臉色漲的通紅,有點兒像是喝醉了酒的人。當然了,他可不是真的喝醉了酒,是體內肝火過盛,導致腸胃功能等等都不太正常了。


    梁浩看了眼鄭爽,鄭爽笑道:“那我來打第二局好了。”


    還有比火神派更懂得下猛藥的嗎?那個韓醫大夫的用藥,要相對來說,穩重了許多,慎重又慎重的,終於是給下了藥量。而鄭爽,才不管那麽多,直接給下了比那個韓醫大夫多了最少是一倍的藥量。


    這下,這些人都有些傻了,這樣不會把人給藥到呀?


    鄭爽嗤笑道:“你們又懂得什麽?像他這種肝火過盛,腸胃功能不太行的患者,一般的中藥調理,根本就不行,起不到效果。而我下的藥量,就是以毒攻毒,直接用大火氣來猛攻,去掉他的肝火。慢了,又豈能起到效果?”


    現在,問題就有些分歧了,韓醫大夫講究的是穩、時效長、來慢慢調理。而鄭爽是猛、時效短、急於攻火。哪個才行?李士哲和樸俊基等人議論著,也沒有效果。然後,他們就將目光落到了梁浩的身上,問道:“梁會長,你的意思是?”


    梁浩輕笑道:“這個,還不簡單嗎?既然鄭爽是用藥猛,見效快,我們當場給患者來一劑藥不就行了?”


    那韓醫大夫喝道:“梁浩,要是他的藥不管用,或者是把人給出問題來呢?”


    “我們認輸就是,一切責任都算在我的頭上。”


    “好,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是我說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們還能說別的什麽嗎?幸好是在韓醫館,什麽東西都有。當場抓藥,熬藥,在雙方都有人在場的情況下,很快一大碗湯藥拿過來了。鄭爽卻沒有讓那患者在一樓的大廳吃,而是去衛生間。


    鄭爽和那個韓醫大夫一起跟著進去了,親眼看著那個患者將湯藥給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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