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笑道:“葉哀狐,你看看人家,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吧?我們就是當了迴‘蟬’,真正的黃雀在後麵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既然連紮布爾都來了,梁浩是毫不介意當這個“蟬”的,反正有荊善和陸寇在後麵跟著。以陸寇的槍法,再從背後偷襲,哪有不中彈的道理。


    梁浩微笑道:“這迴,咱們看好戲吧。”


    黑水國際傭兵組織中的三大槍手,最厲害都是馬克白,現在紮布爾和陸寇,終於遇到了。他們要是來個狙擊的對決,誰會勝出?這點,連梁浩自己都沒有把握。別看他的嘴上說得輕鬆,心裏也著實是對陸寇有些擔心。


    這是槍戰,荊善躲藏在草叢中,沒有亂動。


    當陸寇狙殺了那幾個銅牌殺手後,也終於是暴露了目標。紮布爾反應極快,立即縱身躲到了樹後,對著陸寇反擊。啪!陸寇閃身躲到了一邊去,那子彈幾乎擦著他的頭皮射了過去。一縷頭發飄散下來,看得不遠處的荊善都張大了嘴巴。


    紮布爾絕對是狙擊高手,非常厲害。


    這下,紮布爾放棄了追殺葉雨煙,而是選擇了陸寇。雙方都是黑水國際傭兵組織中的金牌殺手,又是三大槍手中的兩個人,彼此沒有見過麵,但是從槍法中,也知道了這個人是誰。這種見獵心喜的感覺,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


    陸寇不敢停下腳步,抱著狙擊槍不斷地奔跑著,邊跑邊射擊,卻沒想到,紮布爾竟然具有跟他同樣的本能,一樣是在奔跑,一樣是不斷地勾動著扳機。這是怎樣的一幕?他們不僅僅是在狙殺對方,還在遭受著對方的狙殺,哪怕是跑的稍微慢了那麽一點點,他們都會喪命於對方的狙擊槍下。


    比的是槍法,更是比的速度和反應能力。


    這麽多年來,陸寇一直是以馬克白為目標,在練槍法。


    馬克白的槍術在世界殺手榜上排名第二十五,要是再配合獵犬班道戈,絕對能夠躋身前十名。隻是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跟他照麵兒。現如今,見到了這個跟自己同樣,具有邊奔跑邊開槍的狙擊手,陸寇一樣振奮不已。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陸寇的心情很是激動,他相信,對方跟自己是同樣的人,也一樣會抱有同樣的想法。


    沒有再往兩邊的山林地帶跑,而是向著中間的山道奔去。同樣,他也看到了紮布爾,也在跟他做著同樣的動作。這樣反而更是危險百倍,因為二人隨著奔跑的速度加快,距離也是在不斷地縮短,每縮短一分,危險就更多一分。


    身後的樹枝折斷的聲音,雜草簌簌的聲音,這些都沒有時間去顧忌了,他們的眼中隻有對手一人存在。終於,二人都跳到了山道上,各自雙手平端著狙擊槍,手臂一動不動。


    紮布爾戴著麵具,冷漠道:“眼鏡蛇?”


    “是我。”


    “你的槍法很好。”


    陸寇冷靜道:“你也不錯。”


    紮布爾歎聲道:“我感到惋惜,這個世上又少了一個用槍的高手。”


    陸寇道:“我也一樣惋惜,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二人眼神精光乍現,立即飛身向旁邊躲閃,同時勾動了扳機。哢噠哢噠!子彈沒有射出來,二人的狙擊槍中都沒有子彈了。甩手,將槍丟到了一邊,二人再次挺身而立,互望著對方,眼神中也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


    紮布爾盯著陸寇,一字一頓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看誰的槍最快。”


    陸寇點頭道:“好。”


    也就在這個時候,梁浩走了出來,他沒有上去阻攔,而是靜靜地站到了一邊,淡淡道:“紮布爾,如果你能殺了我兄弟,我們今天放你走,日後一定會報仇。如果我的兄弟殺了你,我們會厚葬你。”


    紮布爾眼神一縮,盯著梁浩看了看,喝道:“好。”


    荊善也跟著跳出來了,他和梁浩都退到了一邊。梁浩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仿佛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荊善倒是挺輕鬆的,他不知道紮布爾是誰,但是他知道陸寇的槍法有多強。要是比功夫,他還敢跟陸寇比劃兩下,可要是槍法,荊善會毫不猶豫,直接鑽入山林中,再也不出來了。


    沒有動,誰都沒有動。


    陸寇和紮布爾互望著對方,吸氣,唿氣,再吸氣,再唿氣……二人的眼神中仿似是突然間迸射出來了火花,一起動了。身形往旁邊急閃,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的手都伸向了腰間,去拔手槍。


    啪!啪!兩聲槍響,中間的時間相差還不到01秒鍾,血水飛濺,陸寇和紮布爾都倒在了血泊中。


    “陸寇。”荊善很激動,腳步嗖下就躥了出去,啪!他的手臂卻被梁浩一把給扣住了,沉聲道:“再等等。”


    話音剛落,陸寇已經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小腿都已經被血跡給浸透了,連身子都在跟著微微打顫。可是,站在他對麵的紮布爾,卻還是在血泊中,沒有任何的反應。梁浩兩步奔過去,攙扶住了陸寇的胳膊,荊善卻躥到了紮布爾的麵前,他的胸口一個血洞,血水咕嘟咕嘟地往出冒著,眼瞅著是活不成了。


    就這麽相差不到01秒的時間,產生的結果卻大不相同。


    陸寇一槍命中了紮布爾的胸口,而紮布爾,卻隻是射中了陸寇的小腿。速度快是一方麵,這還要有豐富的槍殺經驗。這麽短的距離,又是這麽短的時間,根本就不用瞄準,隻是憑著感覺,射擊。


    在梁浩的攙扶下,陸寇走到了紮布爾的麵前,沉聲道:“你是一個真正的槍手,我一定會厚葬你的。”


    荊善想要去搜查紮布爾的身體,卻也被陸寇給攔住了,讓他安然的走吧,就不要再打擾他了。


    “咳咳~~~”紮布爾突然咳嗽了兩聲,猶如是迴光返照一般睜開了眼睛,望著陸寇的眼神中有幾分苦澀,還有幾分尊敬,能夠死在這樣的槍手下,不丟人。


    剛才,陸寇攔著不讓荊善搜他身體的話,他也都聽到了,斷斷續續的道:“雇傭我們來殺……殺葉家大小姐的人是東洋人。眼鏡蛇,你……咳咳,你很厲害,要小心……小心馬克白。”


    緊接著,他的身體劇烈抽搐了兩下,嘴角也溢出了血水,終於是斃命了。


    東洋人?葉雨煙和葉哀狐就躲在暗處,聽到了紮布爾說的話,她們和梁浩都明白了是怎麽迴事。當時,葉雨煙獲得了龍丹配方,東洋人就想著斥巨資購買,可她愣是沒有賣。才會有最開始的時候,黑龍會的人綁架葉雨煙。誰想到,竟然讓梁浩和龍門、葉家精兵團的人,一舉將東洋藝伎社給毀了,還殺了介川和雷克明。


    東洋人又哪能善罷甘休,咽下這口氣?


    於是,他們又花巨資在黑水國際傭兵組織中,買葉雨煙的人頭。隻要是葉雨煙死了,金鼎集團打亂,他們又可以趁機搞到龍丹配方了。其實,這配方就算是讓他們搶去,他們也未必有用處。這可是梁浩,用中醫的五行理論,才研製出了金丹、木丹、水丹等龍丹,至今火丹的配方比例還沒有真正的確定好。


    荊善問道:“浩哥,你說這個東洋人能是誰呀?”


    “我哪裏知道?”梁浩幫著陸寇檢查傷口,彈片沒有留在小腿中,這兒的人又都是自家人,他也沒有什麽好避諱的,直接用水戒將陸寇的傷口恢複。其實,他的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跟靖國魂有關。


    保不齊,下暗手的人,就是靖國魂的頭頭!當然了,這隻是基於推測,誰也不好確定是真是假的。再就是,誰知道紮布爾是不是亂蓋的。


    陸寇跳起來,活動了兩下筋骨,問道:“我們現在怎麽辦?是去迎親,還是迴去呀?”


    梁浩苦笑道:“都這個時候了,去迎親都來不及了,我們還是趕緊迴去吧。”


    這時候,梁浩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傅瑤打來的,話筒中的聲音非常吵,嘰嘰喳喳的,她在問梁浩,人家迎親的隊伍都來了,他怎麽還沒有過來呀?梁浩支支吾吾敷衍了幾句,今天真是倒黴,車子行駛在半道的時候,爆胎了,現在剛剛修好,迴金鼎大酒店等她們。


    “糊弄鬼呀?爆胎了,你不會坐別的車……”


    傅瑤當然是不相信,梁浩直接掛斷了電話,擺手道:“雨煙、葉哀狐,你們先上那輛奧迪車,我和陸寇、荊善把紮布爾等人給安葬了。”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應該厚葬他。


    等都忙完了,幾個人跳上車,往迴趕。


    還是葉哀狐駕車,梁浩和葉雨煙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荊善和陸寇駕駛著他們來時候的車跟在他們的車後,一樣是暗中保護。


    梁浩問道:“雨煙,你可能不知道天兆集團的來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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