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槍的,動刀的,龍門、浩宇社,還有這些刑警們,一個個都把刀槍對準了這些武警們。隻要他們敢對梁浩不利,他們會立即衝上去砍殺。怕個毛呀?哪有這麽欺負人的,你們說把人帶走就帶走了,總要有個理由吧。


    那隊長也嚇了一跳,哼道:“怎麽?你們還想造反呀?”


    慕中逸陰沉著臉,冷聲道:“你們到底是哪個部分的,憑什麽抓梁浩?”


    “憑什麽?就憑我是陳龍象。”


    這時候,從一輛軍車上,跳下來了一個中年人,他身材魁梧,國字臉,濃眉大眼,長期在部隊中了,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沒有見過陳龍象,但是他跟陳克凱很像,陳天養也有幾分陳龍象的模樣。


    陳龍象是華海市警備區的副參謀長,副旅級幹部,兩杠三星,上校軍銜。慕中逸皺了皺眉頭,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妙,這次是真的要壞事了。


    陳家在華海市是相當有勢力的,陳克凱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因為梁浩的關係,被弄進了監獄中,不堪受辱自殺了。陳天養讓梁浩和老鬼設計,給搞了毒品,栽贓陷害,這可是鐵一般的證據,就是慕中逸和慕雨柔將陳天養給抓走的,關進了監獄中。


    隨後,他們又將小拉斯維加斯給查封了,權傾華海的陳家,就此覆滅。因為緝毒有功,慕中逸腰身一變,取代了陳克凱的位置,當上了省公安廳的副廳長。而丁大剛也成為了市局的局長,這一切係列的變化,都跟陳家人有關。


    現在,陳家就剩下了陳龍象和他的妹妹陳淑嫻。不過,陳天養的毒品出了事,想要讓葉洛水來頂罪,還是梁浩幫忙將葉洛水給開脫的。這事兒,讓陳淑嫻心灰意冷,她為了陳家做牛做馬的,寧可犧牲了自己這輩子的幸福,嫁給了窩囊廢葉晉達,可陳家人又是怎麽對自己的呢?她算是看透了,誰過得好,也不如自己和家人做得好,說別的都是沒用。


    自從這件事情後,她就跟陳家斷絕了關係。幾次,陳龍象去找她,她都沒有露麵,她不想再攙和任何事情。這點,讓葉九軒和葉晉達都暗自納悶兒,更是有些受寵若驚,自從陳淑嫻嫁入葉家,從來沒有這麽賢惠過,又是做飯,又是拖地板的,還對葉九軒、葉晉達有說有笑的,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現在,陳家就剩下陳龍象一人來獨撐大局了,他是一定要殺了梁浩,給陳克凱和陳天養報仇。這次終於是堵住梁浩了,又哪能讓他再跑掉?陳龍象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如刀,灼灼地望著慕中逸,冷聲道:“你就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


    慕中逸毫不示弱,大聲道:“對,是我。你想要把人抓走,請出示相關證件,或者是梁浩犯罪的證據,否則,你休想把人帶走。”


    “證據?這麽一群人在這兒又是開槍,又是砍人的,當我是瞎子呀?這事兒,主謀就是梁浩,我早就已經查清楚了。”陳龍象言之鑿鑿,嗤笑道:“你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那是踩我們家老爺子上去的呀?怎麽樣,這個位置還舒坦嗎?”


    “少廢話,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證件來,休想帶走梁浩。”


    以陳家對梁浩的憎恨,梁浩要是讓陳龍象給抓走了,還能有活路嗎?對於梁浩的死活,慕中逸才不想管呢,可他不能對自己的女兒不管不顧。要是梁浩被殺了,慕雨柔怎麽辦?冤孽啊。


    慕中逸的態度堅決,格桑和荊善、陸寇、竇威等人的態度就更是堅決了,他們不是什麽好人,這點要承認,但梁浩是他們的兄弟,他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梁浩被抓走。否則,很有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再見麵了。


    雙方就這麽僵持了下來,氣氛異常緊張,哪怕是有一個放屁的動靜稍微大了點兒,或者是手中握著的刀突然掉落在地上,都會引起大爆炸不可。槍響了,刀劈上去,這些人立即會演變成一場大群毆。


    一方是自己的朋友,一方是武警,他們都是無辜的。


    陳龍象可以冷血,但是梁浩做不到,他不想讓這些人因為自己和陳家的怨隙,而卷入這場是非爭鬥中。可是,梁浩如果讓荊善、格桑、竇威等人都放棄,不要再爭鬧,他的這條小命兒就算是交代了。


    人死了,就這一條命。


    在這一瞬間,梁浩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不是葉子萱,不是劉佳穎、胡媚、胡麗,也不是葉雨煙,而是敏兒的身影。她是多麽好的一個女孩子呀,端莊賢淑、溫柔大方,懂得體貼人,跟他是青梅竹馬的夥伴。


    小時候玩過家家,等到長大了點兒,二人就是私下裏商量好了,一個非她不娶,一個非他不嫁。要不是老頭子讓梁浩來華夏國,他倆早就結婚了。可是現在呢?隻能是辜負了她的期望。其實,這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否則,自己水性楊花的,有了葉子萱、劉佳穎等人,她要是知道了,會有多傷心。


    要是自己被殺了,她的心裏會記掛著自己吧?


    梁浩苦澀的笑了笑,迴頭道:“慕廳長、格桑、竇大哥,你們都把槍收起來,幹什麽呀?我跟陳副參謀長就是溜達溜達,沒事兒。”


    慕中逸道:“不行,這事兒你說了不算。”


    竇威也大聲道:“梁少,別的什麽都不說了,你拿我當兄弟,我豈能不把你當兄弟?今天,我竇威就是把頭撂在這兒,也不能讓你跟他們走。”


    荊善擎著雙彎刀,陸寇雙手握著那把巴雷特狙擊步槍,格桑拉弓滿月,那張巨大的牛角弓,弓弦完全地張開了,箭尖對準了陳龍象。這要是打起來,他一箭就能將陳龍象的腦袋給射穿了。


    梁浩笑道:“陳副參謀長,我能勸勸他們嗎?就幾句話,勸完了,我立即就跟你走。”


    周圍都是陳龍象帶過來的武警,將竇威、荊善等人給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除非是梁浩不顧這些人的死活了,否則,隻要陳龍象一聲令下,他們都得被殺了。當然了,陳龍象自己也有可能被殺,不過,他已經不在乎這個事情了。陳家就剩下了他自己,他要給家人報仇,否則,他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陳龍象道:“給你三分鍾的時間。”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人家有兵,人家不跟你講道理,就是想欺負你了,你又能怎麽樣?秀才隻能是幹瞪眼,什麽轍都沒有,誰讓你打不過人家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拳頭硬的走到哪兒都說話。


    梁浩走過去,在竇威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又一拳捶在了格桑的胸膛上,淡淡道:“聽我的,把家夥都收起來,我沒事。”


    荊善哽咽著道:“浩哥,我……我他媽的跟這幫犢子拚了,上去把那個陳什麽的人給做掉了,你就沒事了。”


    梁浩笑道:“做什麽做?沒事,我就是跟陳龍象走一趟,沒事的。”


    格桑沉聲道:“浩哥,你走吧。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摘下陳龍象的人頭,親自去墳頭祭奠你。”


    這不是什麽好話,卻是最真誠的話。讓格桑說那些花言巧語,他也不會。他隻是知道一點,當梁浩治好了格大娘的腿傷,他這條命這就是梁浩的了。


    竇威強自笑了笑,大聲道:“你小子,保重,我們還等你迴來喝酒呢。”


    梁浩點點頭,然後走到了陸寇的身邊,也不知道他跟陸寇說了什麽,陸寇臉色沉重,隻是重重地嗯了一聲。轉身,梁浩又走到了丁大剛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丁大剛肥胖的肚子,笑道:“你這樣可得減肥了,等我迴來,給你一個偏方,保證你把這個肚子給減下來。”


    丁大剛激動道:“梁少……”


    梁浩笑了笑,最後走到了慕中逸的身邊,正色道:“慕廳長,沒有必要為了我讓這麽多的兄弟傷亡。你放心,我梁浩要是沒有死,一定幫你好好照顧柔柔。”


    慕中逸仰天長歎:“你,保重。”


    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誰都沒轍。


    梁浩跟他們打了個招唿後,轉身走到了陳龍象的身邊,笑道:“行,我們可以走了。”


    陳龍象盯著梁浩看了又看的,沉聲道:“你是個人物,隻可惜我們不是朋友。”


    梁浩道:“幸好我們不是朋友,要不然,你不是不舍得帶走我了?”


    陳龍象還真的點點頭:“可能也是吧,天養敗在你的手中,他不冤枉。要怪,隻能是怪他自己沒有長眼睛,偏偏跟你作對。”


    梁浩淡淡道:“人生總是順風順水了不好,每個人都有坎坷,關鍵就是看誰能不能邁過去了。邁過去了,就是人傑。邁不過去的,那隻能是自怨倒黴了。隻不過是有些人倒黴了,還不甘心。所以呢,就隻能是輪到我也跟著倒黴了。”


    陳龍象道:“你不服氣?”


    梁浩道:“我服氣,誰讓我沒有你拳頭硬呢?我們走吧。”


    “好。”陳龍象擺擺手,那些武警都撤退了,鑽入了軍車中。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隻是留給了慕中逸、竇威、格桑等人一個背影。


    誰都沒有說話,慕中逸和竇威等人都散去了,格桑和荊善要迴東方紅酒吧,這才注意到,身邊沒有了陸寇的身影。等了好一會兒,陸寇終於是走了迴來,衝著格桑、荊善擺擺手天兒也不早了,該迴東方紅酒吧了。梁浩被抓,這事兒不能往出宣揚,否則,胡媚、胡麗等人非焦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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