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晚上還能陪床,說得是極品女人。難道說,這句話對於男人也一樣適用?那在晚上還能陪床的後麵,就要再加上一句了,還要陪爽。


    沈君然就是喜歡梁浩的這個調調,趴在他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然後在他的胸膛上拍了一巴掌,輕啐道:“怎麽樣?這樣總行了吧?等抽個時間,人家把潤滑劑給你準備好,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了。”


    梁浩的心差點兒從口腔中跳出來,這又豈是有誘惑力那麽簡單,讓他每天都沉浸在這種新鮮的刺激感中。


    梁浩深唿吸了幾口氣,盡量鎮定心神,輕笑道:“估計今天晚上淩晨時分就能到,等他們過來了,讓他們再休息一天,然後我們就摸上嶺南山。”


    “好,好,我給你掏出來一樣東西看看。”


    “掏……掏出來?不太好吧?這麽多人瞅著呢。”


    “你想怎麽呢?”沈君然剜了梁浩一眼,從lv包中拿出來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遞給了梁浩,笑道:“我早就準備好了,這是我搞下來的嶺南山地圖。”


    地圖上就是寥寥幾筆,卻是將嶺南山的大體輪廓都勾勒出來了。奇峰怪石、河流,對於幾個重要的地方都做了標注。看得出,繪畫的人相當用心。


    沈君然手指著地圖,沉聲道:“宋家山莊的位置十分特殊,前麵的道路崎嶇,還都是盤山道。在這裏,這裏,這裏,都有宋家的崗哨。崗哨建在樹上的,相當隱蔽。人通過梯子爬到樹上去,二十四小時有人監視著。隻要有人走在盤山道上,都會落入他們的視線中。在盤山道的四周,還有不少暗哨,他們的手中有槍械,火力強悍,想要摸進去相當困難。”


    梁浩皺眉道:“照你這麽說,這宋家山莊簡直就是銅頭鐵臂嘛,連蒼蠅都休想飛進去。”


    沈君然苦笑道:“是呀,我們想要摸入宋家山莊,必須要從長計議。”


    瞅了又瞅的,梁浩手指著宋家山莊後麵的一片空白,問道:“這是什麽?”


    沈君然道:“那裏是斷崖……”


    梁浩問道:“要是爬上了斷崖,是不是就能摸到宋家山莊的後山了?”


    “是,可是……那斷崖有五六十米高,在崖壁上沒有什麽樹木,是不可能攀爬上去。”


    “沒事,等過去瞅瞅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對於別人來說,斷崖可能就一道天然屏障,是不可能攀越的。可是對於浩宇社的兄弟們來說,卻不是什麽難事。


    荊善、格桑等人從小在老山林子中長大,登高爬山,跟玩意兒一樣。就算是不用繩子,他們都敢徒手去攀爬陡峭的石壁。想要幹宋家人一票,要是從正麵摸上去,是比登天,可從後麵摸上去就不一樣了。


    哥們兒是奇兵,講究的是出奇製勝。


    沈君然蹙著秀眉道:“這件事情我不答應,我覺的,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老板,出大事了。”


    楊子從船艙中著急忙慌的跑過來,驚恐道:“今天晚上,在四層船艙內來找樂子的幾個客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們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眼瞅著就不行了。”


    “什麽?”沈君然也是一驚,大聲道:“梁浩,你也跟我們下去看看。”


    很快就來到了四層的船艙,梁浩和荊善前兩天還在這兒打砸過,現在已經清理,重新裝修過了,一切還是那麽熱鬧,就跟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走進了船艙中,就見到地麵上躺著幾個男人,他們的臉上都已經漲得發紫了,口吐著白沫,怎麽瞅著都像是食物中毒。其他的客人都嚇壞了,他們四散到了一邊,紛紛要求吧台趕緊給他們退還之前消費的錢。還有一些客人強烈要求去醫院進行體檢,他們來快活林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送死的。


    “大家都冷靜一下,要是真的是我們快活林的酒水或者是什麽食物有問題,我們一定賠償大家的損失。”


    沈君然還是相當有魄力的,她一出現,就讓現場換亂的氣氛平和了不少。然後,她迴頭讓梁浩趕緊去查看一下,這幾個人是不是食物中毒,還有沒有救。


    梁浩點點頭,上去握住了其中一人的脈門。說來也奇怪,這人本來還在抽搐著的身體,竟然安靜了下來。這方麵,梁浩是專家,沈君然也隻有幹著急的份兒,她見梁浩的臉色沉重,心中不禁也咯噔了一下,輕聲問道:“梁浩,他們怎麽樣了?”


    梁浩沒有吱聲,突然放下了那人的手,然後翻開了他的眼皮。隻是瞅了一眼,沈君然就驚住了,那人的眼球竟然是紅色,看著分外恐怖。梁浩從腰間的皮囊中,摸出來了一根金針,這金針差不多有食指般長,卻是如頭發絲一般纖細。對著那人的眼球看了看,他突然一陣刺入了那人的眼睛中。


    梁浩的手指輕輕撚動著,順著眼角流淌下了猩紅的血液,聞著讓人作嘔。


    整個大廳都十分沉靜不,這些人都把目光落到了梁浩的身上,這人到底是在搞什麽呀?這一針刺下去,那人就算是不死,估計眼睛也廢了。


    這時候,芒魁又跑了下來,在沈君然的耳邊,低聲道:“老板,大事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刑警,他們是來我們快活林檢查的。”


    “什麽?杜胖子是怎麽搞的,竟然檢查到我的頭上來了。”沈君然哼了一聲,想要離開,可又擔心梁浩這邊鬧出人命來,就讓芒魁盡管讓那些刑警們去查,沒什麽大不了的。快活林的每一層都有夾板,那些小姐們躲到裏麵去,剩下的那些客人們喝喝茶,聊聊天,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芒魁點點頭,快步上樓去了。


    沈君然剛剛轉過頭來,就見到一隻黑色的長蟲,有點兒像是蜈蚣,又有點兒像是錢串子,從那人的眼睛中爬了出來。就在那蟲子翹著腦袋,東張西望的時候,梁浩突然拔出了金針,一針下去,將那長蟲的身體給刺穿了。


    然後,梁浩掰開了那人的嘴,愣是將長蟲塞入了那人的口中。其餘的三人,梁浩也都是如法炮製。說來也奇怪,他們三人嘔吐、抽搐等等症狀都消失了,就連那漲得發紫的臉色,都變得紅潤了許多。


    沈君然幫著梁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急道:“怎麽樣了?”


    梁浩道:“沒事了……”


    蓬!艙門被踹開,一個身材肥胖的警察,身後跟著好幾個刑警衝了進來,大聲道:“都給我站著,不許動,我們接到報案,說是在快活林中,從事非法涉獵黃、賭、毒,酒水和食品都不衛生,致人死亡。這是我們的搜查證,請都接受調查。”


    沈君然的臉蛋突然笑得如桃花般燦爛,走過去,挽住了那胖警察的手臂,咯咯笑道:“呦,我的杜大局長,怎麽突然間來我們快活林搜查了?我們這兒,可是正經的生意場所,哪能幹那種涉獵黃、賭、毒的違法事情呢?”


    杜建是嶺南市湖濱區公安分局的局長,跟沈君然的關係挺不錯,這一片兒本來就是歸他管轄的。要是擱在以往,杜建早就先一步通知沈君然,讓她稍微收斂點,上麵來檢查了。這次,沒有任何的風聲,杜建也是板著臉,大聲道:“有沒有涉獵黃賭毒,不是你們說的,給我搜。”


    同時,杜建掙脫了沈君然的手臂,稍微退後了兩步,等到了門口。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市局的黃凱華局長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喝道:“杜建,你們這是怎麽搜查的?怎麽什麽都沒有搜到?”


    杜建連忙道:“黃局,會不會是有人報假案呀?弟兄們搜得十分仔細……”


    黃凱華擺擺手,手指著地上的幾個人,問道:“怎麽,他們是怎麽迴事?”


    還沒等杜建和沈君然說話,一個客人跳出來,大聲道:“黃局長,我要報案,他們是吃了快活林的食物和酒水,導致食物中毒,眼瞅著就不行了。”


    “什麽?”黃凱華連看都沒看,大喝道:“來人呀,把沈老板抓起來,還有快活林的一些保鏢,一並抓起來,我們要帶迴去逐一審查。”


    這下,沈君然是明白了,難怪杜建連個屁都不敢放,更是沒有跟自己通知了。估計他也是突然接到了上級的通知,要對快活林突擊檢查。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人家黃凱華是華海市公安係統的老大了,他不敢不聽人家的話。


    黃凱華親自督陣,和杜建一起殺到了快活林。要不是快活林有暗哨,周圍又有那麽多的船隻進行阻截著,給芒魁、胡光等人爭取了時間,還真有可能會出事。在嶺南市有那麽多大大小小的休閑娛樂場所,這些客人們不去別的地方,單單來到快活林,一方麵是因為快活林的硬件設施、環境和小姐們的素質,更多的,他們還是看中了快活林的安全性,和奢想著能把沈君然給泡到手。


    這要是出了事,快活林聲譽掃地,就很難有客人過來了。


    聯係到這幾個人中毒倒地,和黃凱華的突然襲擊,沈君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了。這些肯定都是嶺南宋家的人搞的鬼,他們針對小刀會的這些伎倆,是一環套著一環的,上次偷襲沒有成功,這次就走軟刀子路線。


    比人脈,比勢力,這點,小刀會當然比不上嶺南宋家。


    “等一下。”梁浩往前走了兩步,不卑不亢的道:“誰說這幾個人是食物中毒了?他們隻是喝醉了酒,倒在地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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