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台上去,點了一首鄧麗君的《甜蜜蜜》,剛一開口,在夜市周圍的這些客人們就都安靜下來,把目光落到台上的任梅梅身身上。她的歌聲清澈得猶如清水湖的水,不含有一絲一毫的雜質,飄逸得又像天上的流雲,雲卷雲舒,灑脫無際,將這首《甜蜜蜜》演繹到了另外的一種境界。


    梁浩笑道:“齊少,你算是撿了個便宜,她真的很不錯。”


    “那還要謝謝梁少啊。”齊八鬥心情大爽,有人誇自己的女人,比誇自己還要高興。任梅梅越是優秀,她嫁給了自己,別人也就隻有豔羨的份兒了。


    一招手,齊八鬥把服務生叫了過來,掏出兩百塊拍在托盤裏,低聲道:“你送去一束玫瑰花,就說是深愛著她的男人送的。”


    梁浩叫住那服務生,笑道:“你再跟她說一聲,她唱得非常好,我們齊少還想聽。”


    齊八鬥舉起杯子,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梁少不僅懂醫,還懂得聽歌,真是個全才。來,咱們接著喝。”


    任梅梅又不是歌手,唱一首歌就是娛樂娛樂心情。本來,她想立即就下去了,見服務生送上來了玫瑰花,又說了幾句話,她自然就知道是齊八鬥給送的。今天高興,為了感謝梁浩的幫忙,又是深陷入初戀中,任梅梅心情大好,就又唱了一曲《小城故事》。


    一曲唱罷,迎來了熱烈的掌聲。


    任梅梅笑了笑,轉身剛要離開,最靠近台子的位置突然來了七、八個人,大咧咧地坐下後,就朝台上喊道:“先別著急走,我們要點歌。唱吧,隻要你唱,這錢就都是你的!”


    甩手,那人在桌上拍下厚厚的一遝錢。要是常在夜市中的人就知道了,這不是來點歌的,而是來搗亂的。要知道,唱一首歌也就是二十塊錢,你丟了那麽厚的一遝子,估計得有好幾千塊,那得多少首歌?估計還沒等唱完,人的嗓子都廢了。


    這是純心來找茬的,齊八鬥站起身子就要把任梅梅給帶下來,梁浩卻伸手攔住了他,笑道:“別急呀,咱們看看再說。”


    一愣,齊八鬥問道:“梁少,你有人認識的人?”


    梁浩笑道:“認識,何止是認識啊,還打過好幾次交道呢。”


    梁浩看了看那群人,問道:“怎麽?你認識這些人?”


    那群人中,帶頭的是一個中等身材,卻相當粗壯的青年,他穿著t恤,胳膊上露出了刺青,很是囂張的模樣。梁浩不認識他們,但是認識其中的一個人,皮膚白皙,相貌俊朗,正是方偉亮。


    在華海市的時候,方偉亮一直在追求著許晴。在許晴參加超女秀的時候,方偉亮還暗中使絆子,想要許晴向他投降。當時,把梁浩給惹惱了,把他暴揍了一頓,丟盡了江水中。後來,方偉亮又暗中勾結刑警張力,去東方紅酒吧搜查,中了梁浩的計,剛好是把一些退休的老幹部給堵住了。事情鬧大了,方偉亮讓慕中逸給關進了看守所。


    等到出來後,方偉亮更是惱羞成怒,連帶著他的父親——也就是北城區公安分局的局長方瑞林,為了對付梁浩,還特意去省城找了陳克凱,隻不過是後來,方瑞林見梁浩的勢力大,就沒敢再造次。還叮囑方偉亮,千萬不要再招惹梁浩。


    方偉亮怎麽會來到嶺南市了?梁浩皺了皺眉頭,倒是想看看他有什麽目的。


    任梅梅沒有理會方偉亮等人,把話筒交給台下的歌手,轉身就準備下台。


    台下的幾個人立即站起了身子,把台階堵住了,嬉皮笑臉道:“妹子,著什麽急呀?我們還沒聽歌兒呢。”


    “對不起,請讓一讓,我不是歌手,你們要是想聽,就找歌手來唱吧。”任梅梅想要走,反而被他們給推迴到了台上。


    那個身材粗壯的青年,很是齷齪的道:“方少,這個小妞兒不錯呀,都快趕上跟你一起過來的那兩個小明星了。”


    方偉亮笑道:“胡大哥,許晴和孫菲菲可不那麽容易泡啊,你要是有那個本事,把孫菲菲給拿下了,我服你。不過,你可要把許晴給我留著。”


    胡光哈哈道:“好,好,咱們先把這個小妞兒給擺平了,就迴去把那兩個騷蹄子給灌醉了。”


    許晴和孫菲菲也來到嶺南市了?前段時間,梁浩為了化開劉佳穎顱腦內的淤血,用了鬼門十三針中的前九針,加上子午流注針法,終於將劉佳穎從鬼門關救了迴來,而梁浩自己也昏迷了過去。


    整整兩天的時間,都是許晴在照顧著他。不過,後來他出院了,就沒有再跟許晴聯係,她不是說要跟環亞影視娛樂公司辭職,然後去當北漂的嗎?怎麽又突然間來到了嶺南市了?梁浩想不明白,卻是聽得明白。


    方偉亮和那個姓胡的,分明是對許晴和孫菲菲使壞心思。


    胡光和方偉亮將任梅梅給推迴到了台裏,其他人也都跟著起哄。


    “我們胡大哥還沒聽呢,快唱,唱好了,胡大哥有賞。”


    “不唱也行,今晚你陪我們胡大哥和方少去喝個酒,喝爽了,那錢就都是你的了。”


    “對對對,唱歌多沒意思,還是喝酒好,喝酒好。”


    他們堵在台階口,滿臉猥瑣地笑著,還時不時地吹幾聲口哨。夜市上的這些人大多都皺著眉頭,心生厭惡,卻沒有人敢站出來管這閑事,這幾個混混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任梅梅,背後要是沒有點勢力,那才怪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啊。


    這群人太囂張了,這裏好歹是夜市,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收斂。梁浩按住了齊八鬥,卻也怕任梅梅會吃虧,讓格桑和荊善過去瞅瞅。


    任梅梅看台階被堵住,就直接轉過身,走到台子的另一邊跳了下去。穩穩落地後,她看都不看胡光和方偉亮一眼,快步朝外麵走去,正好是荊善和格桑過來的方向。


    胡光等人見她要跑,連忙追了過來,再次站在任梅梅身前,伸開手攔住她的去路,就像是老鷹捉小雞,還故意用身子往前頂,邪邪的笑道:“妹子,就這麽走了,也太不給哥麵子了吧。聽哥哥的話,還是迴去喝兩杯。”


    “對,對,喝兩杯,喝兩杯。”這些人一起發笑,圍成個半圓,把任梅梅往胡光和方偉亮那邊趕。


    任梅梅往前試著衝了兩次,都沒成功,她一把抓起旁邊桌上剛吃完烤肉的鐵扡子,舉在胸前,大聲道:“讓開。”


    “呦,小妞兒還挺辣,不過我們胡大哥就喜歡吃辣的,無辣不歡嘛……啊~~~”一人的話還沒等說完,任梅梅抓起鐵釺子就捅了過去。誰能想到她會這麽狠呀,一個躲避不及,那人被鐵扡子結結實實地紮在了胳膊上,頓時痛得哇哇大叫。


    半圓的圈出現了一個缺口,任梅梅快速跑了出去。


    這麽一群男人,讓一個女孩子給捅了,也太掉麵子了。


    他們都有些怒了,叫道:“臭婊子,敢紮老子?抓住她,今晚一定弄死她。”


    這裏擺著的一張張都是桌子,任梅梅根本就跑不快。她也沒有去喊齊八鬥和梁浩,這丫頭的心裏是盤算好了,反正有他們在,自己又不會吃虧,那還有什麽好怕的?她衝到了燒烤爐前,搶過老板手中的小鐵鏟,“嗤”一聲,鏟起燒紅的木炭,大聲道:“不怕死就過來。”


    這丫頭還真是夠狠啊!


    周圍吃飯的那些客人連忙起身,躲到了一邊去,連飯錢都省了。剛才,她捅了一鐵釺子,連猶豫都沒有。這迴,手中又多了一樣武器,肯定不是在開玩笑,說潑就會潑。那紅通通的火炭,讓人看著就不禁心生餘悸,要是潑在身上,非起一身大泡不可。


    有梁浩在,荊善和格桑又圍上去了,齊八鬥也不著急了,在那兒剝著鹹花生,倒是對任梅梅有些刮目相看。這丫頭平日裏看上去挺嬌弱的,在遇到了事情後,卻是沉著冷靜,大膽果斷。要是擱在一般的女孩子身上,別說是動手打人了,早就嚇得堆縮了。


    齊八鬥越看越是歡喜,對任梅梅的愛也更濃了幾分。


    竟然把自己的人給捅傷了,胡光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抓起一張凳子,朝燒烤爐這邊走了過來,罵道:“媽的,你個賤貨,給臉不要臉,還敢弄傷我兄弟,我看你能撐多久。兄弟們,都給我上,今天抓住她,人人有份,出了事,我兜著。”


    那些人聽到胡光的話,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都興奮異常。他們都圍了上來,卻又怕被火炭給燙到。正在猶豫間,有人機靈地桌子給掀翻,擋住了身子,大聲道:“兄弟們,我們用桌子擋著,不怕她潑炭了。”


    這招還真是不錯,這些人有樣學樣,全都拿桌子擋著自己,再次圍了上來。


    這下,任梅梅才真有些害怕了。他們都用桌子擋著,她手中的火炭就起不到什麽作用了。再看著他們越來愈近,她更是有些心慌了,甩手將火炭給潑了出去,喊道:“齊大哥救我。”


    齊八鬥嗬嗬笑著,就是不動彈。


    “哈哈,這迴你就是喊破了大天也沒有用了。”胡光等人都圍了上來,心下得意,連笑聲都齷齪了許多。


    方偉亮拎著酒瓶子,灌了兩口,笑道:“胡大哥,弄迴去,哥們兒樂嗬樂嗬。”


    胡光哈哈笑道:“放心吧,保證讓你爽個夠。”


    “胡大哥,看我的。”一個人迫不及待,伸手去抓任梅梅。可是,他的手還沒等接觸到任梅梅的身體,從旁邊伸出來了一隻腿……哦,不對,是一隻手。關鍵是這隻手臂太粗壯,太結實了,那一根根的血管就像是鋼筋一樣,根根凸起,就算是小兒的大腿都未必有這隻手臂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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