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點點頭,單刀直入道:“常爺,胡媚,你們有沒有商量出什麽法子來?”


    就連常爺都忍不住了,哼道:“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既然方瑞林執意要跟我們過不去,我們再一味的退讓,反而讓他覺得我們好欺負,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幹翻了那個混蛋算了。”


    梁浩問胡媚:“你也是這個意思?”


    胡媚是真氣急了,大聲道:“對,我同意常爺的意思。”


    連他們都這麽說了,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幹是肯定要幹的,關鍵是怎麽幹。


    常爺道:“自從水晶宮和歡樂穀娛樂城被查封,山貓和土狗就暗中在盯著方瑞林的一舉一動。他很得意,正在和幾個城北區派出所的人,在君悅大酒店喝酒。梁浩,你一句話,我立即叫兄弟們去砍了他。”


    “砍他有什麽用?他剛剛查封了我們的場子,就被砍了,誰都知道是我們幹的了。”


    “那怎麽辦?”


    “他是怎麽對我們的,我們就怎麽還迴來。”梁浩將目光落到了胡媚的身上,問道:“你去給我找個有性病的小姐……”


    “啊?”胡媚睜大著眼眸,失聲道:“浩哥,你……你想幹什麽?是想給她看病嗎?”


    “看病,也不是現在呀?”梁浩有些哭笑不得,大聲道:“你怎麽都讓我把話說完的才是。”


    跟著他們悄聲嘀咕了幾句話,聽得胡媚、荊善、格桑等人都眉飛色舞。


    荊善跳起來,嘿嘿道:“我這就過去,和山貓、土狗將他給擄過來。”


    梁浩笑道:“走,我跟你一起過去。”


    傅瑤叫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讓我跟胡媚姐、陸寇去出租屋吧?”


    梁浩皺眉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去幹什麽?”


    “我為什麽不能去?胡媚姐還不是女人。”


    “咳咳,那……陸寇,你照顧著點瑤瑤。”


    肖峰、格桑、常爺、葉子萱、胡麗等人坐鎮東方紅酒吧,就等著他們的好消息了。


    常爺給梁浩找了一輛拚裝的黑車,梁浩駕駛著車子和荊善,很快就來到了君悅大酒店不遠處的巷子中。反正有山貓和土狗盯著,有什麽行動,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過來。


    差不多到了淩晨時分,方瑞林這才和幾個穿著警服的民警從酒店中晃晃蕩蕩的走了出來。喝多了,自然是沒法兒駕駛了。幹脆將警車放在了酒店的停車場,然後方瑞林叫了輛出租車,往家中趕。


    一身警服,喝的醉醺醺的,那出租車司機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車子往前行駛著,街道上的行人也是越來越少。突然間,從斜刺裏衝出來了一輛私家車,直接將出租車給撞到了一邊。


    那出租車司機剛要破口大罵,有人伸著拳頭,順著窗口,兩下就將他給打暈了。


    又上來了幾個人,將醉醺醺的方瑞林從車內拽出來,丟進了那輛私家車,揚長而去。


    在一間比較偏僻的出租屋內,燈光昏暗。


    陸寇、傅瑤、胡媚,還有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孩子,她梳著兩條大辮子,坐在床邊,言談舉止卻很是輕佻,笑道:“媚姐,看我這樣行嗎?”


    胡媚笑罵道:“正經點兒,別發浪,就好多了。”


    “那這樣呢?”她的雙膝並攏,雙手放到膝蓋上,很是端莊賢淑。


    “好,就這樣。”


    傅瑤的手中拿著一部攝像機,興奮道:“胡媚姐,等會兒一定要讓我來拍攝啊。這種事情,我還沒幹過呢。”


    “沒幹過什麽呀?”胡媚調笑著,還故意在“幹”字上加重了語氣。


    “當然是拍攝視頻了,你以為什麽。”傅瑤臉蛋微紅,連忙岔開話題道:“怎麽浩哥還沒有過來呀?用不用我打電話問問?”


    陸寇笑道:“放心吧,浩哥辦事有分寸的,我們再等等。”


    胡媚將一疊錢,塞給了那個女孩子,鄭重道:“波波,這次的事情後,浩哥會給你檢查身體。等你痊愈後,迴鄉下呆兩個月,權當作是度假了,然後再迴華海市來。”


    波波連忙拒絕道:“媚姐,我能幫上浩哥的忙,一定會盡力的,這個錢可不能收。”


    胡媚笑道:“給你,你就拿著,這是浩哥給你的。”


    波波挺感動,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姐,在沒有生病前,怎麽都好。可是,自從有了那種病,怎麽治都治不好。下身,傳來的陣陣臭味兒,連她自己都感到特別的惡心。她連尋死的心都有了,是胡媚救了她,是梁浩幫著她診治的身體。最近的一段時間,身體已經明顯是恢複了許多。要是梁浩再幫著她診治,絕對是能夠徹底根治。


    人心都是肉長的。


    浴旺港洗浴中心、水晶宮、歡樂穀娛樂城先後讓警方給查封了,這是人擺明了跟梁浩作對。要是能報仇,波波絕對義不容辭。這迴,又有了一疊錢,至少是有一萬多塊,就當做是旅遊散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傅瑤叫道:“快看,樓下停了一輛車子,浩哥過來了。”


    方瑞林已經被打暈了,山貓和土狗扛著他上來,丟到了床上,拍了拍手,罵道:“這家夥還真是夠重的,一肚子都是下水。”


    梁浩把手搭在了波波的肩膀上,輕聲道:“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波波堅定的點點頭,調笑道:“把角度拍好點兒。”


    不管怎麽拍,當然要把她的臉打上馬賽克。否則,她的人生就是灰色的了。這種事情,傅瑤、胡媚當然不能在場,梁浩讓山貓、土狗、荊善也都走了出去,在外麵等著。房間內就剩下了梁浩和陸寇。


    人越少,就越讓波波少幾分緊張。


    梁浩給波波倒了杯水,讓她稍微鎮定一下,然後給方瑞林喂了一顆春藥。本身,梁浩就是醫生,搞這種藥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多大一會熱,方瑞林的嘴角就流出了透明的口水,全身發紅,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整個人就跟亢奮的野獸似的,向著波波撲了下去。


    波波扮演的,是一個軟弱無助的小姑娘,拚命掙紮著。可是,她又哪裏有方瑞林的力氣大,沒幾下,她的衣服的就被方瑞林給扯爛了。在燈光的照耀下,白嫩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中。這讓方瑞林更是瘋狂了,不顧的哭喊和救命,愣是撲到了她的身上。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可不能讓方瑞林這麽痛快下去。


    陸寇上去一腳,將方瑞林給踹翻在地上,然後又是一拳,將他給打暈了。


    梁浩將攝像機放到一邊,上前把衣服蓋在了波波的身上,心裏很是愧疚的道:“波波,讓你受委屈了。”


    波波快速穿戴好,照著方瑞林踹了兩腳,罵道:“畜生,把人家弄得好疼。”


    聽到裏麵沒有聲音了,傅瑤顛顛的跑了進來,剛好是聽到波波的這句話,小聲問道:“不是說女孩子第一次才會疼的嗎?你剛才怎麽會疼了?”


    波波被問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啞然道:“我……我剛才身體還沒有準備好,當然會疼了。”


    也不知道傅瑤懂沒懂,還是故作明白地嗯了一聲。胡媚找個隱蔽的地方,將波波暫時安頓下來,等到梁浩幫著她治完身體,就可以將她送往外地了。


    荊善踢了腳方瑞林,問道:“浩哥,他怎麽辦?”


    梁浩揚了揚手中的攝像機存儲卡,笑道:“方局長這麽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總不能不仁義吧?隨便找家偏僻的旅社,把他安頓下來就行了。”


    “這樣就行了?”


    “那你還想怎麽樣?把他弄醒了,吃頓飯?倒是咱們,要迴去了。”


    偏僻點的旅社,就是沒有監控攝像,更是不會對身份證進行核查。山貓和土狗戴著帽子,夾著方瑞林進去開了個房間,把他一丟就完事兒了。剛好方瑞林的身上滿是酒氣,又是三個大男人,給錢了,那個旅社的老板娘還會問什麽。


    等到方瑞林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他就感到頭疼欲裂,口幹舌燥的。爬起來,左右看了看,不太明白這是怎麽迴事。畢竟,昨天晚上他喝酒喝多了,腦子中一片空白。可能是朋友見自己喝多了,把自己給送到旅社來的吧?走出來,方瑞林禁不住罵了兩聲,這旅社的條件也太差了點,至少是四星級的賓館還差不多。等迴去,非收拾他們一頓不可。


    走在早點鋪,方瑞林的腦海中影影綽綽有點兒模糊的記憶,好像是昨天晚上了個小姐,其餘的印象就什麽都沒有了。


    連續的查封了浴旺港洗浴中心、水晶宮、歡樂穀娛樂城,這迴夠梁浩受的了。跟我鬥?哼哼,方瑞林坐在辦公室中,喝著茶水,心情實在是不錯。等到下午兩點來鍾的時候,敲門聲傳了過來,方瑞林大聲道:“進來。”


    一個女警輕聲道:“方局長,樓下有個叫做梁浩的人要見你。”


    “梁浩?哈哈~~~”方瑞林大笑了兩聲,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昨天剛剛將他的場子給查封了,他這就過來了。不用想,這是來求情了。方瑞林擺擺手,讓那女警把梁浩帶上來。


    很快,梁浩走了進來,還真是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沙發上,笑道:“方局長,到你這兒來了,怎麽也沒有杯水呀?我還真有些口渴了。”


    “什麽?”


    怪事年年有,今年是特別多。方瑞林拿住了梁浩的把柄,在他看來,梁浩進來應該就是點頭哈腰的,至少要塞上一個大紅包。然後,自己在義正言辭地拒絕,要以浴旺港洗浴中心、水晶宮等娛樂城所為例子,狠抓不正之風,將黃、賭、毒的徹底從城北區根除。然而,事實跟他想象中的截然相反,看梁浩的架勢,他好像不是來求自己的,倒像是自己求他似的。


    這讓方瑞林很是震怒,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是應該叫你梁醫生、梁老板,還是梁廠長呢?哎呀,這迴整治了浴旺港洗浴中心、水晶宮等娛樂場所,等下迴,我們局裏就要跟衛生局、環衛局的人去金鼎飲料廠、麗妝美容連鎖機構去查一查。不正之風,一定要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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