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個領頭的,還口口聲聲喊著說是我的人,我迫他說實話,他也不說,我就將他都是手筋和腳筋都給挑斷了。”梁浩是滿嘴的大實話,兩步竄到了那人的身邊,伸手扯下了他的麵罩,憤憤道:“還敢再說我的人,我就看你是何方神聖……啊?這……這不是西門雄嗎?二少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西門英撲過去,搖晃著西門雄的胳膊,喊道:“雄子,你怎麽樣呀?”


    “我,我手筋腳筋都斷了,成了廢……廢人了。”西門雄痛苦地睜開眼睛,當看到西門鈺和西門英都過來了,淚水唰下就下來了,不是哥們兒不夠男人,隻是梁浩太過於無恥和狠辣。


    西門鈺英俊的麵孔都有些扭曲了,停頓了有兩分鍾,上前揪住了西門雄的脖領子,甩手就是兩個耳光,怒道:“這是怎麽迴事?說。”


    西門雄懵了,是什麽事情,這還用問自己嗎?你不是比誰都清楚,這還不是你讓我們過來搶劫陳家和老鬼的毒品交易,趁機黑吃黑的?西門英衝著西門雄連連使眼色,西門雄這才反應過來,叫悔不迭的道:“二少爺,是我聽說江邊碼頭有毒品交易,就私自叫上兄弟過來搶劫。我們又不敢說是二少爺的名頭,就……就說是梁少的人了。是我們錯了,二少爺,梁少,你們原諒我吧。”


    “混賬,竟然敢私自幹出這樣的事情來,還敢敗壞梁少的名聲,罪不可恕。”西門鈺照著西門雄踹了兩腳,然後伸手將他拽到梁浩的麵前,歎聲道:“梁少,是我管教兄弟不嚴,出了這樣的醜事。我將他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麽發落都行。”


    擺明了這是在演戲,給梁浩看的。


    明眼人,誰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要是沒有西門鈺的授意,就算是西門雄再有個膽子,他也不敢來江邊碼頭黑吃黑,更是冤枉梁浩。這迴,西門鈺將自己給撇了個幹幹淨淨,把罪名全都推到了西門雄的身上,這手玩兒的是真漂亮,梁浩沒什麽可說的了。


    反正打也打了,砍也砍了,手筋和腳筋也挑了,梁浩值當了。


    順坡下驢,梁浩連忙道:“二少爺可別這麽說,這事兒怪我才是。我真不知道蒙麵的人會是西門雄,我當時和幾個朋友在江邊碼頭喝酒,就聽到江心有喊我的名字,我還挺納悶兒的。再一細聽,才知道是冒充我的名頭,來搶劫,這哪能行呢?唉,早知道是西門雄,我是怎麽都不能挑了他的手筋和腳筋啊,還請二少爺原諒我。”


    “不怪你,是我自己管教不力。”


    “趕緊將西門雄等人都送往第一人民醫院吧,我跟院裏的值班醫生說一聲,再叫上幾個外科醫生,讓他們連夜過來給做手術……”


    “不用麻煩你了,鐵路醫院離伯爵公館比較近,我將他們送到鐵路醫院,就近也方便照顧。”西門鈺擺擺手,讓西門英和手下,一起將西門雄等人都給運到了岸邊,駕車離去了。


    西門英扶著西門雄,痛恨道:“二少爺,難道我們就這麽放了梁浩嗎?他也太狠了,雄子這迴是廢了。我們應該殺過去,將他們給幹掉算了。”


    “是說幹掉就幹掉的嗎?”西門鈺陰沉著臉,冷聲道:“這件事情,誰也不要再提起。我們黑吃黑,要吞掉陳家和老鬼的毒品交易,狗頭、老鬼等人都活著,他們自然是知道怎麽迴事。陳天養肯定會對我們恨之入骨,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們再跟梁浩過不去,不是把梁浩往陳天養一方推嗎?我們暫時拉攏住梁浩,等跟陳家的風聲過去了,再一點點收拾他也不遲。”


    西門鈺所說的,也正是這件事情的微妙所在,梁浩才敢這麽下死手,敢幹。


    孟家的勢力崩潰,西門家、朱家和陳家的勢力三雄鼎立,這就像是天平一樣,三方麵的籌碼都是一樣的,任意兩個籌碼放在天平上,天平都是平衡不動的。盡管梁浩吞並了孟家,又有常爺的投靠,隱隱已經緊追西門家、朱家和陳家,但是在勢力上,還是稍遜一籌。也正是因為這樣,梁浩的這個小籌碼放到哪邊,天平就往哪邊傾斜,所以,他正是出於這種平衡關係的微妙關係上。


    西門鈺明知道梁浩是故意幹的,也是沒轍。


    遲早都會跟西門鈺分道揚鑣,還不如趁早能削弱他點兒勢力,就削弱點兒,留著都是禍害。這迴西門家族的人走了,剩下了狗頭和老鬼的人。


    梁浩叼著煙,蹲到狗頭的麵前,問道:“你就是狗頭?”


    狗頭身中數刀,盡管是沒有傷及到要害,也是傷的不輕,要是這樣一直耽擱下去,小命兒也懸著了。他剛才可是親眼目睹了梁浩的狠絕,一刀一刀挑斷了西門雄的手筋腳筋,連猶豫一下都沒有,擱在一般人身上,肯定是不行。


    一言不合,狗頭是絕對相信,梁浩會宰了他。


    喘息了兩下,狗頭苦笑道:“對,我就是狗頭,楊同興就是我的手下,這你也應該都明白吧?咱們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你也知道我是陳少爺的人,可你沒有證據能證明陳少爺販毒。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擺在你的麵前了,你殺了我,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處。剛才,我是親眼目睹,這件事情是西門鈺想黑吃黑,你要是放了我,我會迴去跟陳少爺說,陳家是絕對不會放過西門鈺的。與其樹立一個敵人,何不拉攏一個戰友呢?”


    梁浩笑道:“你是一個很好的說客。不過,單單隻是這一點,不足以我放了你們,反正我們跟西門家已經結了梁子,不在乎多不多一個同伴。再說了,跟你們陳家人合作,我還不是腦袋夾在褲襠裏,時刻都提心吊膽的?信誰都不如信自己,這點,我相信你比誰都明白。”


    狗頭麵色一變,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梁浩一指身邊的幾個受傷了的浩宇社兄弟,淡淡道:“說白了,這次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趕過來,毒品和錢都得讓西門鈺給搶走了。你什麽都撈不到,很有可能還把命搭上。我呢?心腸好,救了你和老鬼,不過,總要更我們兄弟撈點兒醫藥費不是?錢,我收下了。至於毒品?我不接觸這害人的玩意兒。”


    梁浩大聲道:“荊善。”


    荊善已經站到了他們乘坐過來的那艘漁船上,背對著狗頭和老鬼等人,將白色的粉末都洋洋灑灑到了江水中。看不清楚他的動作,但是那白色的粉末卻是清清楚楚地在空氣中飄散著。


    狗頭雙眼充血,激動道:“梁浩,你太敗家了,這可都是錢啊,陳少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就連老鬼都跳了起來,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從金三角運過來的,就這麽被灑到了江水中,明知道已經賣給了狗頭,可錢讓梁浩給拿走了,哪能不心疼啊。梁浩還很是理直氣壯,錢、毒品就當做是被西門家族的人搶走了吧,反正他是救了他們的命,當做補償也行,隨便怎麽想了。


    梁浩縱身跳到了漁船上,衝著老鬼和狗頭擺擺手,笑道:“行了,我們走了,你們該看病的看病,該治傷的治傷,不用送我。雖然說我救了你們的命,但是我們從西門家族人的手中搶到了錢,也算是有了點兒補償。拜拜~~~”


    荊善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算是真正明白了什麽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等到陳家和西門家的人火拚得差不多了,直接來個黑吃黑。錢也撈到了,毒品……嘿嘿,這麽堪比黃金還要貴重的東西,哪能說丟掉就丟掉呢。


    在來之前,梁浩和荊善、格桑就已經多做了一手準備。之所以荊善將漁船上往下撒白粉,就是因為不想讓狗頭和老鬼看清楚,那是麵粉,白粉早就暗中偷龍換住了。剩下的事情,管你是陳家還是西門家,他們願意怎麽拚就怎麽拚去,要是想找自己的麻煩。行,西門家找麻煩,我就投靠陳家。陳家找麻煩,我就投靠西門家。


    哥們兒就是牆頭草,隨風搖擺。


    等迴到了東方紅酒吧,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鍾了。梁浩將荊善、格桑、肖峰、陸寇都交到了後院兒的樓上,將一皮箱錢給打開了,整整齊齊擺放著至少有幾百萬,都是嶄新的老頭票。冷不丁的見到這麽多錢,荊善等人都眼珠子瞪得老大,太有誘惑力了。


    荊善咽了口吐沫,嘿嘿道:“浩哥,你這不是擺明了讓兄弟們犯罪嗎?”


    梁浩照著他的腦門兒敲了一下,然後甩手丟過去一疊錢,笑罵道:“把錢存起來,別亂花。”


    荊善咧嘴笑道:“當然不能亂花了,我還留著娶媳婦呢。”


    這一疊錢,剛好是十萬,每個人一疊。剩下的就都存起來,剛好是都用到浩宇社的兄弟們身上。這些日子來,大家都很辛苦,所有人都有獎金。當然了,浩宇社的兄弟要多一點兒,手下的那些小姐們,少一定兒。胡媚、胡麗、常爺等人也都要分一筆,至少是讓每個人都嚐到甜頭。


    最近的形勢越來越是緊張,浩宇社是在夾縫中求生存,必須要強大,必須要有人手。


    梁浩拍著荊善的肩膀,大聲道:“等我們把花園城市建設的項目搞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迴一趟肖家寨,第一是跟鄉親們在一起呆兩天,第二還是要招收大批的兄弟們過來。上次在東郊沙灘,有兩個兄弟犧牲了,每家補償三十萬。格桑,錢,你都送到了吧?”


    格桑沉聲道:“送到了,我沒讓王二狗子捎帶,我是親自送到他們家中的。”


    梁浩點頭道:“我們一定要善待好家屬,既然他們把人交給我們了,我們也一定要給他們個交代。”


    荊善撇撇嘴,大大咧咧的道:“沒事,就算是上山打獵,哪有不受傷,或者是死亡的道理?依我說,給三十萬都多了,有個十來萬意思一下就行了。”


    格桑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了荊善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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