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厲聲道:“趕緊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格桑嗷的一嗓子,怒道:“看誰敢上來?”


    梁浩狠狠地瞪著張力,咬牙道:“算你狠,兄弟們都讓開。”


    “算你識相。”張力很是得意,一腳踹開了六樓的房門。這……這是什麽玩意兒?他們都被這裏給震驚住了。牆壁上張貼著的都是一些老照片,還有破舊的軍裝,彈殼,竟然還有草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結結實實地嚇了他們一跳。


    “哇靠!”張力罵罵咧咧的,將麵前擺放著的一張破破爛爛,還瘸了一條腿的桌子給掀翻了,桌上的東西都滾落到了地上。辦案,將這個房間搜個底兒朝天,一個旮旯都不能放過。上來四個民警,又踢又砸又撕扯的,就跟鬼子進村兒掃蕩似的,現場一片狼藉。


    重頭戲,應該是在樓上的賓館套房中。


    張力冷笑著,揮揮手,那些民警立即衝到了七樓走廊中。


    梁浩是真急了,說什麽也不讓他們亂來。


    張力直接將槍口抵在了梁浩的腦袋上,罵道:“你說不搜就不搜了?給我上。”


    為了打造聲勢,這些民警一字排開,每個客房的門口都站著一個民警。在張力的口令聲中,一起出腳將房門給踹開了。房間裏麵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這些民警也是經驗方法,連燈都來得及打開,借著走廊內微弱的燈光,直接衝到了床鋪前,大喝道:“警察辦案,都給我起來。”


    “警察辦案?關我們什麽事……”


    “還敢強嘴。”


    這幫民警可不是善類,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張力很是得意,大聲道:“將所有涉案人員都給我帶迴去,戴上手銬。”


    去八樓的人也都迴來了,沒有發現什麽則。這些民警的動作很熟練,哢哢給抓起來的人都給戴上了手銬,押了出來。


    張力瞅了一眼,就傻眼了,怎麽都是一些老頭子、老太太呀?這麽大歲數了,也玩嫖娼的勾當?不管那麽多了,他上去將梁浩也戴上了手銬,厲聲道:“走,都給我帶迴去。”


    這件事情,當然都是梁浩安排的。


    那些老頭子、老太太都是省市退休老幹部,梁浩花費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特意將六樓給裝修了出來,搞了個老年會展。別看那些老照片什麽的有模有樣,實際上都是臨時打印出來的,再處理一下,很簡單的事情。


    老人看著的,是影片內容,而不是那種新舊的感覺。在這兒有吃有喝的,還給提供賓館級的住宿待遇,這幫老人直念叨,梁浩是個愛國、有責任心的好青年。其實,這些老人的家人大多都是當官的,或者是經商的,不缺錢。人老了就是這樣,他們缺少的是精神生活,梁浩做的這點,恰恰是迎合了他們的心裏。


    為此,梁浩還特意找來了幾個廚師,給他們做的飯菜也是那種苞米茬子粥,煎餅,攤雞蛋……這些懷舊的東西。成天吃細糧了,冷不丁的來兩口粗糧,別有一種味道。為了這個,梁浩還特意將酒吧重新規整了一下,原來的那些影視學院的女生,不再是辣舞了,而是嘹亮的軍歌。


    這種事情,讓許晴這幫小女生也倍感刺激,竟然搞的是有聲有色。


    這些退休老幹部在這兒呆著相當不錯,誰能想到會有警察進來查房,還打他們?他們一個個都被戴了手銬,再看到梁浩和胡媚也被戴上手銬了,他們更是怒不可遏,剛要叱喝兩句,那幫民警又上來暴打了。


    還好,他們還算是有些良心,見是一些老頭、老奶奶,也沒敢太粗暴,萬一打死人了,那就攤事兒了。可即便是這樣,夾雜在荊善、格桑等浩宇社的兄弟們中間的一個男生,還是看不過去了,喊道:“你們怎麽能這樣呢?


    這男生戴著帽子,比較清秀。


    張力很震怒,上前照著那男生就是一巴掌,罵道:“怎麽樣?老子就揍你了,你告我去呀?我們這是在秉公執法,我看誰敢攔著?誰攔著我們抓誰。”


    那男生怒道:“打我,有種你也把我抓走呀。”


    張力哼道:“還慣著你呀,一並都帶走。”


    梁浩看著這幫怒衝衝的老人,苦笑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的頭,我們還是跟他們去派出所一趟吧。”


    其中一個硬朗的老人,大聲道:“走,我們聽小梁子的,就去派出所,非給我們一個交代不可。”


    交代?交代個屁。


    張力揮揮手,將這些人都給押走了,梁浩和胡媚、那個男生更是沒有放過。


    梁浩讓荊善、格桑、陸寇、肖峰等人都不要輕舉妄動,這是法製社會,他是清白的,沒什麽好怕的。實際上,梁浩做了兩手準備,那個被打了一巴掌的秀氣男生,是都市頻道《晚間8:00》的記者夏雪。


    自從上次,夏雪采訪了梁浩,給他做了一期《普通醫生的一天》係列專題節目,她跟梁浩就成為了朋友。她可是都市頻道的當家花旦,更是華海市新聞界炙手可熱的人物,業務水平比較精深,往往喜歡提一些敏感尖銳的問題,報道的新聞頗受老百姓的喜歡。聽說,連市委書記的老婆,每天晚上都必看《晚間8:00》,然後再去休息。


    當梁浩讓她臥底在東方紅酒吧,這種刺激的事情,夏雪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張力等人所做的一切,都被她用針孔攝像機偷偷拍攝了下來,這都是證據。華海市北城區分局的人暴力執法,連老人都不放過,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姑息。


    車子一走出東方紅酒吧,等了有十分鍾,陸寇這才撥打了慕中逸的電話。慕中逸早就睡著了,當聽說省市的那些老幹部讓北城區分局的人給帶走了,還給揍了,驚得他一骨碌坐了起來,這也太不像話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慕中逸心下震怒,連警服都沒顧得上穿,一身便裝,叫上慕雨柔立即驅車,趕往北城區分局。


    張力指揮著警車,來到了北城區分局的派出所,這裏的民警早就等著了。對這些老人嚴加審訊,方偉亮也早就趕了迴來,將梁浩帶到了審訊室,非讓梁浩嚐到點苦頭不可。


    梁浩被按坐在了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銬著,連掙紮都不能。


    方偉亮冷笑道:“梁浩,你沒有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說,將你的罪行都招供出來。”


    梁浩迷惑道:“什麽罪行?”


    方偉亮掄圓了警棍,抽在了梁浩的身上,大聲道:“少來跟我打馬虎眼,你的酒吧涉嫌色情服務,已經是人贓並獲,你還想抵賴?趕緊招。”


    打吧?打死老子也不說。梁浩幹脆閉上了眼睛,連看都懶得去看方偉亮一下了。方偉亮怒火中燒,揮舞著警棍對著梁浩就是一頓鋪天蓋地的亂打。


    在大廳中,那些民警也都對老頭、老太太們進行了突審。這幫老人個個都很憤怒,在退休前,都是省市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哪裏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也都挺硬氣的,竟然也不說,看這幫民警能把他們怎麽樣。


    一個民警腳踩著椅子,怒道:“你們這幫老子不死的,這麽大歲數了,還能幹動嗎?趕緊老實交代,這是第一次在東方紅酒吧嫖娼了?”


    這幫老人隻是怒視著民警,什麽也不說。


    這民警急眼了,上前抓住了一個老頭的脖領子,罵道:“老家夥,別以為你歲數大,我就不敢揍你……”


    “你幹什麽?”慕中逸和慕雨柔終於趕了過來。


    慕中逸是真急了,上前一把踹在了那民警的小腹上,怒道:“你們連老人都打,趕緊把方瑞林給我叫過來。”


    那民警蹬蹬蹬倒退了幾步,直接摔坐在了地上,見慕中逸和慕雨柔都沒有穿警服,也沒有想到這是市局局長,怒道:“媽個巴子,敢打老子?你這是襲警,我非整殘你不可。”


    慕中逸大喝道:“我是市局局長慕中逸……”


    那民警罵道:“你是市局局長,老子還是省公安廳廳長呢,兄弟們,一起上,抓了這個家夥。”


    他喊了兩聲,周圍的幾個人立即抽出了警棍,呈現著扇形將慕中逸和慕雨柔給圍住了。張力叼著煙,還在想著方局長怎麽提拔自己呢。今天的事兒,幹的實在是太漂亮了,解決了方少的一個心頭大患。


    慕中逸和慕雨柔進來,他根本就沒有當迴事兒,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可是,當慕中逸中氣十足,喊出市局局長的時候,他還是將臉轉了過來。隻是一眼,嚇得他差點兒從椅子上滑下來。


    同樣是局長,方瑞林是城北區的分局局長,是一級警督。人家慕中逸是市局局長,是三級警監,這根本就沒法兒比。


    張力趕緊喝令其他人都趕緊住手,幾乎是顫抖著,大聲道:“報告局長,城北區分局中隊長張力向您報告。”


    “把方瑞林給我叫來。”慕中逸陰沉著臉,揮手道:“還不把這些老人家的手銬打開。”


    “是,是,我這就聯係方局長。”張力哆嗦地撥著號,都快要哭出來了。


    真……真是市局局長?剛才幾個叫囂著,要打慕中逸的民警,直接堆縮在了地上,臉色慘白,連爬都爬不起來了。還有一些民警是比較耿直的,他們早就看不過眼了,隻是敢怒不敢言,連忙給胡媚和夏雪的手銬解開了,夏雪激動道:“我是都市頻道的記者,梁浩被方偉亮和幾個民警帶去了審訊室,趕緊去救救他。”


    慕雨柔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跨步奔審訊室去了。


    與此同時,一身警服的方瑞林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吃驚不已,大聲叱喝著那幾個民警,又連忙道:“慕局長,您請坐。”


    慕中逸連看都沒看方瑞林一眼,親自過去招唿著那些老頭、老太太。這些老人哪裏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好端端的呆在賓館裏麵,老年展覽也讓人給砸了,他們也讓人給打了,這還不算什麽,竟然還誣陷他們說是什麽嫖娼罪。這些老人,一輩子堂堂正正,臨老了出現了作風問題,這還了得?他們一個個氣憤有加,坐在椅子上,說抓就抓,說放就放,哪有那樣便宜的事情,一定要給他們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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