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一定要找機會挽迴麵子不可,這可是關乎於鐵路醫院的名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搶救室的大門被推開了,劉宜學、趙秉義、還有幾個小護士推著車子走了出來。他們的臉色沉重,立即有一股沉悶的陰雲籠罩住了每個人的心頭,胡麗連忙奔過去,抓著劉宜學的胳膊,急道:“我姐姐怎麽樣了?說話呀。”


    秦風也很激動,一把扯開了蓋著胡媚的白色布單,就見到胡媚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好像是連唿吸都沒有了。


    趙秉義痛聲道:“患者在送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生命垂危了。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奴隸,恐怕……恐怕是不行了。你們誰是患者家屬,還是準備後世吧。”


    “姐~~~”胡麗撲到了胡媚的身上,失聲痛哭。


    愣了有十幾秒鍾,孟皓東上去一腳踹在了趙秉義的身上,怒道:“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是我們送來晚了唄?不怪你們自己的醫術不精湛,竟然還冤枉到我們的頭上來了。”


    袁致中的頭腦一陣眩暈,不是,不是這樣的。


    趙秉義吃痛不住,在地上滾動了兩下,這才掙紮著爬起來,苦笑道:“孟少,你就算是打死我也沒有用。這種病情,我們別說是見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


    梁浩走過去,雙手扶住了胡麗的雙肩,勸慰道:“胡麗,人死不能複生,我們還是節哀順變吧。”


    胡麗哭得雙眸紅腫,就像是瘋了一樣撲到了孟皓東的身上,聲嘶力竭的喊道:“我姐姐身體那麽好,怎麽就得了這種怪病?我要你們賠償我的經濟損失。”


    這事兒,誰能不激動?孟皓東也不想這樣呀。胡媚是水晶宮的當紅頭牌,那些富甲權貴、商界名流來水晶宮,大多都是衝著胡媚來的。而且,水晶宮的那些小姐們,也是胡媚一手調教出來的,要是胡媚出事了,無疑是給水晶宮帶來了相當嚴重的影響。


    最為關鍵的一點,胡媚得的是傳染病,沒有查到病根兒,還有好幾個小姐已經被傳染了,躺在床上,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唯一讓孟皓東感到慶幸的是,這病好像是隻傳染女人,還沒有男人得這種病。


    孟皓東雙手推搡著胡麗,大聲道:“讓我賠償你的經濟損失?我還想讓你來賠償我的經濟損失呢。我們水晶宮的那些小姐們也都被胡媚給傳染了,我們的生意都受到了影響,這些,還不都是胡媚害的?”


    秦風伸手拽住了孟皓東,勸道:“大家都冷靜一下,聽我說。”


    胡麗十指亂抓,孟皓東猝不及防下,臉上、脖頸被抓了好幾道血槽。這讓孟皓東憋悶的怒火徹底爆發了,女人又怎麽了?女人不僅僅是用來騎的,也是用來虐的。他揮舞著拳頭,向著胡麗打了過去。


    “你們都瘋了,住手。”秦風咆哮著,將孟皓東和胡麗推到了兩邊,大聲道:“都他媽的聽我說,孟皓東,你冷靜一下。胡麗,你姐姐的事情,我們有主要責任,賠償你一百萬,這樣總行了吧?”


    胡麗將名片砸在了秦風的臉上,哼了一聲,推著車子就往出走,冷聲道:“明天把錢打到我的銀行卡上,都給老娘閃開,一群庸醫,我要帶著我姐姐去火化。”


    袁致中苦笑不已,但願這事兒別報道出去,否則,對鐵路醫院無疑是雪上加霜。


    秦風歎聲道:“我幫你……”


    “不用,有梁浩幫我就行。”


    “醫院有冰庫,可以將她先放入冰庫中……”袁致中還想彌補一下。


    “不用,市第一人民醫院也有,我不相信你們任何人了。”


    胡麗還真是不給麵子,梁浩衝著秦風、孟皓東、袁致中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落在他們的眼中,比刀子切割下來還要難受,他的眼神中夾雜著的滿是嘲諷的味道。


    袁致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無話可說。


    孟皓東和蒙烈想衝上去,卻被秦風給攔住了,逝者如斯夫,還是別打擾胡麗入土為安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日子還長著呢。


    胡麗跑在前麵,梁浩抱著胡媚,一直跑到樓下,跳上那輛路虎越野車。


    胡麗急道:“浩哥,情況這麽嚴重嗎?我姐她……她沒事吧?”


    梁浩微笑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你來開車,我來救她。”


    這都是梁浩讓胡媚吞下那個臭不可聞,讓人作嘔的藥丸的效果。這種藥丸可不簡單,是梁鬥秘製的,能夠讓吃了的人,三天後全身潰爛,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中。就算是用最精密的儀器也休想檢查出來。


    既然胡媚打算離開水晶宮了,能撈一筆是一筆。這迴,胡媚再以“胡媚娘”的身份出現在東方紅酒吧,誰也挑不出毛病來。胡媚死了,都已經火化了,現在的“胡媚娘”是胡麗,誰讓她們姐妹長得一模一樣了,就算是秦風、孟皓東親來,也不怕。


    這才是整個計劃最為關鍵的環節。


    梁浩又從口袋中掏出事先就準備好的藥丸,放入了杯子中,然後用礦泉水和勻,倒入了胡媚的口中。等到車子行駛到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胡媚已經嚶嚀的一聲,醒轉了過來。


    胡媚倒在梁浩的懷中,呻吟著道:“我……我現在是在哪裏?”


    胡麗喜極而泣,激動道:“姐,我們沒事兒了,這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誰也不知道我們是誰。”


    有這麽一對兒孿生姐妹,實在是太精彩了。


    胡媚和胡麗再沒有任何的隔閡,她們可以都在東方紅酒吧上班,也都可以在麗妝美容連鎖機構上班。這要是有個緊急情況,就可以救場了。當然了,她們不能同時出現,否則非露餡兒了不可。


    外人問起來,就都是胡麗,再沒有胡媚這個人了。


    胡媚想掙紮著爬起來,可是她的身子還挺虛弱的,隻能是軟弱無助地蜷縮在梁浩的懷中。男人的陽剛,女人的陰柔,這兩種氣息融合在一起,仿佛是有著巨大的魔力,讓胡媚第一次感覺到了安全感。


    她小心地把身子往梁浩的身上靠了靠,可心中又一個聲音在告訴她,梁浩跟胡麗的關係挺不錯,要是胡麗愛上了梁浩,她這不是在跟妹妹爭奪男人嗎?胡媚覺得無比的羞愧,連忙掙紮著要挪開,可她的身子連點兒力氣都沒有,梁浩又緊緊地抱著她的身子,讓她都沒法兒動彈。


    唉,反正自己以後注意點兒就是了。


    梁浩抱著胡媚進入他的單身宿舍,然後和胡麗立即去了太平間。在醫院,梁浩這點能量還是有的,找了一個即將火化的女屍,立即跟死者家屬聯係,現在就火化,給一萬塊錢。那家屬都樂屁了,顛顛的跑過來,拿到火化單了事。


    同時,梁浩又開了一張假的火化單,至於骨灰?隨便搞點香爐灰、麵粉加灰土也沒事,等找機會,存放到西山陵園就行了。


    等都忙完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鍾了。


    恰好是小玉值班,她在梁浩的單身宿舍中,給胡媚輸液。等到梁浩和胡麗趕迴來,胡媚的精神狀態很不錯,連潰爛的肌膚都已經愈合了許多。這就是藥物相生相克的功效,我可以讓你的皮膚潰爛,也可以讓你的皮膚愈合,這就是鬼醫梁鬥。用拓步的話來說,就是不走尋常路。


    胡麗拉著小玉的手,叮囑道:“小玉,關於我老姐的事情,你千萬不能往出說,知道了嗎?”


    小玉偷偷瞟了眼梁浩,小聲道:“我知道。”


    怎麽感覺這小丫頭有些怪怪的,梁浩讓她先去值班室上班,小玉卻小聲道:“浩哥,我想單獨跟你說點兒事情。”


    “怎麽了?”


    跟著小玉走到了走廊中,小玉低垂著頭,雙手揪著衣襟兒,喃喃道:“那天晚上在華海大酒店,我們幾個都喝多了,你是把我們給送到賓館中的。迷迷蒙蒙中,我就覺得抱著你,之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第二天醒來,我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浩哥,你……你怎麽能幹這種事情呢?”


    “啊?”梁浩驚了個倒仰兒,險些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事情哪裏是這樣的呀。


    當時,小玉、褚紀、劉佳穎、胡麗、葉子萱都喝多了,他將她們都一一地抱到了床上。然後,小玉就抱著他的腰杆,非要讓他給針灸豐胸。小玉身材嬌小,卻有著跟她身材極不相稱的巨胸,還豐胸?是,梁浩當時是有了點兒邪惡的想法兒,想趁機抓捏兩把了,可葉晉鵬給他打電話,讓他趕緊迴葉家老宅一趟。


    梁浩是沒轍了,還將葉子萱給叫醒了,兩個人當場就離開了賓館。這事兒,梁浩記得很清楚,在臨走前,還幫著小玉蓋好了被子。


    這怎麽就冤枉到自己頭上來了呢,要是占了便宜也沒啥,關鍵是他什麽都沒幹過,這才是最大的冤枉。


    梁浩連忙解釋道:“小玉,這事兒可不能亂講啊。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沒在賓館住,將你們都抱到了床上,我就和萱萱離開了。”


    小玉泫然欲泣,委屈道:“那我衣服怎麽都被人給扒光了?”


    這事兒,誰能說得清楚?再說了,這個“扒”的字眼兒也太敏感了點兒。梁浩可不想把這個黑鍋扣在自己的頭上,苦笑道:“喝酒喝多了,身體就會發熱,然後脫光了衣服,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肯定是你倒在被窩中,太熱了,在不知不覺間,就把衣服給脫了。”


    “不是,人家睡覺可老實了。”


    小玉抹著眼角,問道:“那我問你,是不是我們幾個都喝醉了,什麽也不知道?”


    梁浩點頭道:“對,是這麽迴事兒,可我真的跟萱萱走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她呀。”


    小玉嘟著小嘴道:“我知道你和葉子姐姐走了,可誰能證明,在你走之前,你幹過什麽事情嗎?你肯定是扒光了我的衣服,對我一番猥褻,然後給我蓋好了被子,對不對?”


    “對……啊?對什麽呀。”


    這丫頭的腦瓜是怎麽想的呀,竟然會這麽聯想。不過,當時的情形也確實是太過於微妙了,眾女皆醉我獨醒,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難道說,他還找視頻拍攝下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扯淡呀,這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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