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自己入睡,一直到了第二天大早,外麵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


    屋子裏透著一股子潮氣,聞起來有股腐朽的味道。


    這蛇頭村是不能呆了,但張停雨這種情況和外麵的大雨一樣讓我們脫身不得。


    這外麵的雨也是神奇,剛有轉小的跡象,立刻滾雷陣陣,大雨瓢潑。


    天越來越沉,每天都陰蒙蒙的讓人不舒服。


    可能是由於下雨的關係,蛇頭村的村民看上去也冷漠許多。


    蛇頭村人不多,這一下雨,咱們能看到的人更加少了,除了劉寡婦、餘鐵、餘老伯之外,基本上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話。


    不,確切的說是,這群人跟沒察覺到我們似的,根本就沒有上來搭話的意思。


    胖子說:“難道因為我們長得醜?”


    我白他一眼,估計是餘鐵示意的,蛇頭村矛盾的地方太多,人多嘴雜,很容易露餡。


    要是芋頭在就好了,他對這邊很熟悉,起碼我們不用像現在這樣沒頭蒼蠅似的亂猜一氣。


    胖子提過想出去報警,可咱們就算現在冒雨拚死出去報警,等警察過來,都不知道多少天了,足夠餘鐵銷毀所有的證據。


    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


    但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總有種感覺,隻要能解開為啥有兩個小雨的謎題,那麽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另外一個‘小雨’到底是誰?


    我們想從劉泉勇的筆記裏找到一些線索,但是始終不得其果。唯一有疑點的地方隻有那半張照片。


    不過我們剛來的時候就注意過了,這張照片明顯不是在蛇頭村照的。


    “不是蛇頭村照的放裏邊幹什麽?”胖子很納悶。


    誰知道啊,也可能是劉泉勇隨便夾著的。


    很難在這件事上追究過深。


    早上吃過早飯,餘鐵直接把我們送到了劉寡婦家。隨後三令五申讓我們不要靠近河岸。


    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後來才知道是水越來越大,水性不佳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捲走。


    劉寡婦說:“可能是得罪了河神。”


    餘鐵點點頭,讓他一個女人家不要多嘴,就直接帶人去河邊忙活了。


    張停雨一直不醒,我很急,但沒辦法,外麵雨也不停。


    而且雨又連著下了幾天。


    我和胖子實在找不到線索,隻能坐在屋裏幹瞪眼。這幾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嚐試想辦法,看能不能把小雨喊起來,但始終不得其果。


    除此之外,就隻剩下看餘鐵帶人去河道邊和莊稼地忙活。


    我搬著凳子坐在門前看雨,可能是一連陰了幾天的緣故,身上濕氣特別重,感覺人都沉甸甸的,精神也不好。


    胖子情況也差不多,我倆望著外麵的瓢潑大雨發呆。胖子忽然問了我一個問題:“咱們在這邊呆了多少天了?”


    我忽然被他問住,是啊,咱們呆了多少天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我雞皮疙瘩蹦出來,不寒而慄。


    “一個禮拜?”我看向胖子。


    胖子扳著手指頭算了算,第一天過來的時候被揍,第二天幫小雨喊魂,第三天餘老伯家裏發現另一個小雨……


    但是從石塔那邊迴來之後的事情就有些記不太清了。


    胖子說可能是睡迷糊了。


    這邊沒有日曆,雨幕中的蛇頭村每天都大同小異,時間久了的確很容易忘記是那一天。


    也不知道外麵這雨什麽時候是個頭。


    這時候劉寡婦喊我們吃飯,我和胖子坐在桌上,心裏頭總有種不安感。


    蛇頭村的菜餚每天也都是一樣,讓人心理上壓力特別大。


    胖子忽然一拍桌子:“不吃了!”


    我愣了一下,被他拖著鑽入瓢潑大雨中。胖子冷著臉說:“雨下了有多少天了?這麽大雨,蛇頭村的莊家應該早淹了!餘鐵每天還護著石塔!”


    我頭皮炸開,這個不符合常理。


    忽然想到什麽,拉著胖子直奔河岸,卻赫然發現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胖子倒吸一口涼氣,餘鐵他們分明是提著東西到河岸這邊跑的,人怎麽不見了?


    難道是在莊稼地那邊?抬頭看向莊稼地那邊,可由於雨下的太大,根本看不清,隻好走過去,卻發現那邊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我和胖子齊齊罵了聲臥槽。


    村子裏沒人,石塔邊也沒人,那麽人去哪了……


    天陰沉沉的,明明是白天,卻有種夜幕降臨的錯覺。


    我們硬著頭皮迴到石塔邊,在石塔門前站定,胖子指說:“這裏麵到底有什麽……”


    大雨落在身上,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後勁忽然發毛,下意識轉頭,卻看到不到一步遠的地方,劉寡婦氣唿唿盯著我們:“你們幹什麽!?”


    胖子嚇了一跳,等轉過頭看到是誰的時候舒了口氣。這村子裏誰都古怪,唯有劉寡婦最人畜無害。


    劉寡一臉受氣包的模樣,說:“迴去吧。”


    我硬著頭皮問:“人都跑哪去了?”


    劉寡婦轉身指著莊稼地那邊:“人不是在那嗎?”


    我和胖子順著看過去,隻見到莊稼地附近,雨幕中有兩個影子朝我們揮手。


    劉寡婦說:“是餘鐵村長。”說著,她揮手迴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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